而面前衝過來新的敵人,風起見狀便直接衝上前去,途中拔劍,她利用這劍身長度的優勢,得益於碰上時不用閃避即能殺敵。
先橫掃驅敵,再前滾翻接地橫掃,劃斷幾名笨拙的敵人的腳筋。
聽着這極痛難忍的慘叫,她邪笑,而那幾綹秀髮迎風吹動又襯托出了她邪魅的英氣,姿勢很好看,但卻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敵人士氣仍不跌,他們揮刀砍來,風起舉劍支撐,與男人拼力量而得勝。
風起推開了敵人,劍筆直向前去,刺進敵人的胸膛。
身後的疏忽導致她差點中劍,是太傅飛出暗器擊中了敵人。
隨着他倆迎戰的最後一個敵人倒下,二人看向後方,只見追上來的敵人還在與唯一剩下的侍衛糾纏,勢均力敵,兩敗俱傷。
風起見狀,一分一秒不停歇,想要上去幫忙。
「等等!」太傅攔住了風起。
「你要去的話,他們就跑了。」
聽太傅之言,二人找機會用暗器幫助這個侍衛。
風起射出去五刀,擊中兩刀。
太傅射出去八刀,擊中五刀。
「要是二妹在就好了。」風起的每一刀都很緊張。
「誰?」太傅問。
「啊?沒事沒事。」風起尷尬的迴避了話題。
二人致三個敵人死亡,還剩兩個,其中一個還被擊中了,但沒死。
風起想速戰速決,可又遭到太傅阻攔。
「他能解決!」
「咱們先走。」
隨着太傅的阻攔,風起聽命,二人先跑出了森林。
期間,太傅回頭看了一眼,像看到什麼似的笑了一下。
幾分鐘後。
那名戰鬥侍衛解決了戰鬥追了上來。
風起對他點頭,代表自己保護太傅保護的很順利。
……
三個人回到京城,在京城門口換了衣服。
正準備進城時。
太傅停了下來,而風起和那名侍衛也停了下來。
下一秒,風起和太傅一同回頭,將劍指向侍衛。
「大人?」
「這是作甚?」他緊張但面色不改。
他的武器被風起拿走,手上沒有了反抗的條件。
太傅恥笑他,用劍頂住他的脖頸,稍有異動就能直接劃開他的脖子,因此他非常老實。
「我跟了大人這麼多年,她才一個時辰不到啊。」
「屬下到底做錯了何事?」他雙手攤着不斷狡辯,情緒十分激動,對風起十分怨恨。
「別廢話!」太傅輕吼。
「哼!」太傅二話不說,直接抹了這名侍衛的脖子,鮮血直流,侍衛在憤怒中喪命。
「你是咋發現的?」太傅收起佩劍,順勢笑道。
「從一開始,他就不好好打,那些人配合倒下,根本就沒死。還有剛剛,我都打完了,可他還在打,這明顯是在掩飾自己的武藝。」風起將自己的觀察告訴了太傅。
太傅被她的聰明才智吸引,露出了看好她的眼神和表情,心想「傳說中的雲大人果然非同一般」。
「走吧,今晚還有一仗。」太傅整理了下着裝。
「是!」風起收起佩劍。
二人回到皇宮,
風起也知道今夜還會有刺客,畢竟白天的人沒殺光,就算殺光了也會有新的刺客來偷襲。
太傅先假裝睡着,風起躲柜子裏,聽聲即刻出擊。
至此,二人輕而易舉拿下了這些最後的蝦兵蟹將。
「今晚已經沒事兒了,雲大人也回去睡覺吧。」
「可……刺客能進來,就說明有人給他們開路啊,人還沒抓到咱就睡,能得睡安心?」風起顧慮着,而太傅也早就想到了。
「就算睡着,以咱們習武之人,還怕不知道?」
「再說了,有侍衛看守。」
「忙了一天,睡吧。」
在太傅的再三勸說之下,風起回到了戚洺宮。
還真就安穩的睡了一夜。
平平安安……
次日。
風起一覺睡到自然醒,不知何時,不知意識。
她回味着昨日的任務,這明明不是最過癮的,可卻是她難以忘懷的,畢竟是跟太傅合作。
她印象中,她娘是她見過的武者里最厲害的武者,而太傅打破了這個認知,她估計母親與太傅,不相上下。
……
早上起床。
洗臉漱口,化妝更衣。
巳時才算完事兒。
因為昨夜回來時,她都沒換衣服,直接就睡了,所以第二天的洗漱會更麻煩一些。
房間整潔,環境舒適,溫度適宜,外冷內熱,可必須要打開窗子、打開房門通通風。
她站在門口張開雙臂,抻抻胳膊,扭扭脖子,發出清脆響聲,最後扭腰,呼吸新鮮空氣,清涼爽快,全身通風,緊接冷顫。
院外傳來跑步聲,她瞬間有一種想躲起來的衝動。
可來的人是宮女,她瞬時放心了。
「雲大人!大太子太師有請!」宮女邊行禮邊說。
「知道了,下去吧。」風起笑着,回應宮女。
可剛要去,慕正怡又來了。
她無奈的瞪着正怡,表情中有一絲寵笑流露出來。
不用猜就知道,第一句話就是:「徒兒給師父問安了!」
「何事?」風起問道。
「今天不去御臣大人那兒報道嗎?這件事師父得親自去啊。」正怡走上台階,靠近風起。
「我知道是堂主的事兒!」風起戳了他一下。
「可我要還有別的事兒。」
「待會再說。」
說罷,風起就往外走,正怡就像跟屁蟲似的跟着,到哪都有他!
風起突然停下,指着慕正怡,道:「你聽好了,跟我去,行,到時,你可一句話別說。」
正怡跟發誓似的,非常墨跡,風起嫌棄的看着他發完誓。
二人從戚洺宮到大太子宮殿,步行需要很長時間,途中會經過很多宮殿,還會橫穿皇宮。
許多美景盡在眼中,那些輝煌、故事和江山都在眼前掃過。
能在皇宮裏繞一圈,是每個夏原人民心中的夢。
可選上宮女、太監、侍衛和士兵的萬里挑一。
雖然到大太子的住處了,可見到大太子並不是容易的事兒。
宮殿很大;太師太傅太保、詹士都在太子宮,即便是在太子宮裏的宮女都很難見到。
正怡來到這,還期待見到大太子。
風起的眼神告訴他,不可能。
「師父就是師父啊,這太子宮師父能隨便進。」正怡因風起而無比自豪、驕傲的說。
「不是大太子請的我,我沒那麼大臉和能力,是太師。」風起說得謙虛,可眼神很不屑。
「那不是……」正怡想着詞。「師父的實力……」
「行了,把囑咐你的辦好即可。」
……
太師正準備吃飯,準備了兩副碗筷,還沒動筷,就等風起。
「太師,實在抱歉,來晚了。」風起緊皺着眉,愧疚萬分,「這我還帶來一同袍你看!」
「喔?」太師看後,瞬間懂了。「再加一副碗筷,給這位兄弟。」
「多謝太師。」風起鞠了一躬。
二人聊起任務的事,予太師說她完成的非常出色。風起謙虛的把功勞讓給了二太子太傅。
而慕正怡,他全程在內心泛濫,佩服師父為太子辦事,甚至一下還經過了兩位太子。
聊了一頓飯的時間,吃完時也就午時四刻了。
走之前還不忘謙卑,可轉身吼就露出了應付結束的鬆快感,「要不是娘,我才不干。」
「走吧,回咱堂里。」風起伸了一個大懶腰。「再晚,御臣大人該怪罪了,可不能怠慢。」
「師父真厲害!」他對着面前走了的風起豎着大拇指。
「師父等會兒!」他喊着追了上去。
「大太子這麼厚重的賞賜,師父打算做什麼?」他追上風起,懟懟肩,玩笑的說道。
「當然是存起來!讓我相公管!」風起洋溢着幸福的笑。
剛剛,太師賞賜風起,雖然沒有什麼金貢匕首啊之類的,但銀子屬實不少,都夠好幾年不用幹活了。
正怡聽到風起說李鄴,有一種失落感油然而生。
「到時……跟我鄴朗遊歷天下。」風起仰頭抿笑,說起李鄴,滿臉揮之不去的渴望。
「鄴朗?誰?」正怡突然緊皺眉頭,詢問道。
「我相公!說了你也沒聽說過。」風起忽然加快腳步,故意把此話題留着懸念結束。
正怡緊跟其後,二人來到了御臣平時做事的書房,忙着忙不過來的工作,但他不辭辛勞。
風起滿臉愧疚,緩慢地走近御臣,她難以想像堂主竟然不在了,甚至連御臣都可能換下一任御臣,她很自責,把握住機會但沒堅持。
御臣也不怪她,還是照常讓她當這一任的堂主。
「參見御臣大人!」風起手握佩劍,拱手抱拳。
「屬下……來晚了!」她低着頭,不敢直視。
「我已收到密令,說你幫大太子太師保護二太子太傅去了?」御臣不停的微幅點頭,「不錯,這可是極少數人才能得到的機會。」
「雲起!」御臣突然喊得很有儀式感。
「我在此正式任命你為密使堂主。」
忽如其來,沒有誓詞,沒有多餘的祝福的話。
被任命前,她即便知道,但還是有一些激動;被任命後,內心的波瀾越來越緊張了。
站在諸多同袍面前,有的人比自己來的更早,卻還是密探。
不管他們信與不信,服與不服,他都願承受壓力。
……
今夜,安靜的很可怕。
一個黑影正穿梭在皇宮各個屋頂,利用輕功,在屋頂循序跳躍。
「這次,算我失算。」
「但你還是要死了。」
他潛入二太子太傅臥房,在茶壺裏放了很多毒藥,就走了,並沒有刺殺,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太傅,倒不如等一個晚上讓他自殺。
果然,太傅起來後,喝光了毒藥。
直到他在院子裏伸展身體時,藥效開始發作。
他感到呼吸困難,喉嚨劇痛。
最後,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