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風起還在向風招憤怒的逼近着,踹他、罵他。
「癟犢子!」
「來,我把你殺了你去問問那賤人!」
小彩母親聽到風起辱罵後非常生氣,從女兒身邊站起來走向風起。
「你說誰賤人?」
可風起抬腿一腳,就把小彩母親踹出去了好幾米。
李鄴見狀拉住了風起,風凰、風展和塵威三人也過來拉大姐,塵盟和風升拉着風招。
風招也不罷休,他也反抗,可他卻不敢上前。
「把他帶出去!」雲媛發話。
「快!」她衝着蕭攸策和風升大吼。
當風招被蕭攸策、風升和塵盟三人拉出去後,雲媛轉身從風起腰間拿走劍用劍鞘狠狠戳了風起的肚子,風起疼到跪在地上。
風凰見狀,攔在大姐和母親之間,保護大姐的同時也牽制母親。
風展跑到母親身邊挽着母親拿着劍的那隻手。
「幼稚!」
「無理取鬧!」
「連長輩你都敢動手?」
「那是你二弟!」
雲媛一把甩開了風展,看着風凰,把劍扔到身後。
「你二哥受傷了!你還不去看看?他們能管住你二哥嗎?」
風起捂着肚子,這股被冤枉的衝動始終在心中徘徊着。
風凰回頭看了看疼痛的大姐,然後又轉頭看向母親。
「那……娘你不能再打大姐了!」她緊皺着眉,眼眶裏全是淚,已經開始流淌。
「你也是習武之人,也懂得謀略。」雲媛嘆息着,「咋一到這時候你這腦子就空了?」
風凰低頭想了想,瞬間明白了。
原來娘打大姐是為了控制大姐,武器都扔了,肯定不能再打了。
「好,那娘……你真的不打大姐?」她擔心的咧着嘴,滿含淚滴的說着,再次確認。
看到母親點頭,她放心的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停的回頭看大姐,看着大姐受傷時疼痛難忍的樣子,她心都碎了,可不得不離開。
走後,雲媛又看向風展。
「不,娘,你別讓我走,我要在這兒陪大姐。」她拉着母親的手祈求着,但她不像風凰那樣,她並沒有哭出來,只是關心。
「娘沒讓你走!你去看看她!」
隨着母親的指示,她來到大姐身邊,跪在地上扶着大姐。
風起還沒在剛剛的疼痛中緩過來,肚子一陣劇痛。
「李鄴!你就這麼冷靜?」雲媛看向站在風起身後,那老老實實的李鄴。
「娘!此事蹊蹺,風起和二弟兩人都被緊急沖昏了頭腦。不是我不幫,是沒有理由。」李鄴的發言讓雲媛很認可。
風起是他的女人,他能做的,就只有阻止自己的女人做出極端的事,更何況自己的女人沒吃虧,不必衝動。
雲媛很欣賞李鄴的發言,可跟李鄴說完話後,他就無奈嘆息着,遲遲不言,也不看。
「換做二妹他們,我倒無所謂,可風招這個混蛋,我絕不能忍!」
「娘!」
「這明明是有人陷害我,你們為何要阻我?」風起聲音悶悶的說着,她也忍着疼痛吶喊出來。
「還有你!」她埋怨的看向李鄴。「你女人被欺負了,你只會拉我,不幫我打那混蛋?」
雲媛一把嘴巴扇了過來,嚇到了旁邊的風展。
她立即護着大姐,說道:「娘你不說不打大姐了?」
「你罵誰混賬呢?」雲媛瞪着她,「你也配?」
「不知道自己什麼貨色?」
風展此時更不樂意了,她站起來,竟然推了母親。
她自己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為了大姐跟母親動手了。
「你咋能這麼說大姐?」
「大姐很純潔!」
「你用這話罵我可以,我不純潔。」
「可你用這話罵我大姐就是不行!」
雲媛側視風展,欣慰的笑了,心想連風展這樣弱小的女子都敢跟娘頂嘴,應該是觸到心裏了。
曾經也不是沒有過,風展每次都站在她這邊。
「行,是娘用詞不當!」
「展兒消消氣!」
「娘錯了!」
風展聽到娘的道歉,自己也慢慢的軟了下來。後撤到大姐身邊,繼續去照顧、保護大姐。
「她是你女兒,怎能用這種詞彙?」她蹲下時又強調道。
「對對對!娘錯了。」
「那我這麼說。」她再次指向風起,「你憑什麼說……是風招陷害你?你有證據嗎?就打人?」說完,她又扇了風起一嘴巴。
風展剛想阻止,李鄴就攔住了她,被迫,她只好忍!
「我沒證據!難道他就有?他憑什麼指責我?」風起的傷痛漸漸緩和,說話也變得有勁兒起來。
「就他這種人,該打!」風起不依不饒的說着,「色鬼,膽小怕事,一點也不像我南宮家的人!」她抬頭看向目前是南宮家一家之主的雲媛,說的自己好像是一家之主一樣。
「聽着,看在你二妹三妹的面上,我不體罰你。」
「也不做任何懲罰,畢竟……你也是個受害者。我會查清是誰在破壞你們姐弟關係。」
「而你,明天就給我回皇宮。」
「要是你敢回來,你一輩子別想碰武器和武功!」
風起在無奈之下,只能接受,到時被抓了也能讓皇宮的人抓,在場面兒上也過得去。
說罷,雲媛走了。
風起也被抱到了自己的閨房。
「這下!後勁真沖啊!」她對抱着自己的李鄴強顏歡笑。
「行了,少說話!」李鄴訓斥道。
這一路,她想了很多,對剛剛發生的事也進行了思路整理。
總之她清醒了不好,可依然對風招心懷怨恨。
「謝謝你沒為了我跟那混蛋動手。在我娘面前表現的不錯。」她摟着李鄴順勢親了一口。
……
雲媛找到了那位送湯藥的丫鬟,丫鬟看起來非常害怕,當見到雲媛後,直接跪地求饒又辯解。
「你是在哪端來的那碗藥?」
「何時,何地,一一道來!」
丫鬟咽了下口水,舔着嘴唇,眼睛睜得像雞蛋似的,低着頭,看着地面,情緒非常慌張。
不過雲媛臉上沒有一絲埋怨這個丫鬟的意思,只有破案心切。
「那人是掃地的家丁,昨晚,奴婢走在子嗣區路上,碰見了他,他跟說我這說是大小姐讓他端來的,有……有助於女人的房事,他不好意思跟二少奶奶說就拜託於我。」
「就這麼回事!」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大人饒我一命吧!」說完,急忙磕頭。
「那他……應該不在了。」雲媛自言自語說着。
「行了,不殺你!」
丫鬟聽後,邊磕頭邊感謝雲媛的不殺之恩!
雲媛也離開了前殿,從官府開始,聚集南宮府每一塊區域內的人,讓丫鬟從中找出兇手。
可……
搜查行動直到後花園也沒能找到。
不過雲媛還是有了線索,那就是大殿掃地的少個人。
估計就是被兇手頂替的那個人,現在就是要找到這個人或這個人的屍體,才能進行下一步。
她在書房左右徘徊,琢磨着此事。
突然,李鄴進來了。
「風起走了?」雲媛雙手交叉抱胸,緊皺着眉。
「走了。」李鄴嘆着氣,「娘,你不會真的相信是風起所為吧?」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就是到死,我也不會相信是我的孩子做的!」雲媛繞着繞着,坐回座位。
「你先回去,這事我來處理!」
李鄴很無奈,只能先回去,畢竟城樓還有很多工作。
可李鄴剛走,風起竟然回來了,她直接在走廊里無視了李鄴,筆直走向母親的書房。
「娘,我不回去!」風起語氣堅定的說。等案子查清,我再回去!在此期間,我不碰任何刀槍劍戟,出門穿大小姐裝,在家溫溫和和的,決不與人發生碰撞!」
風起極為真誠的發言都要感動雲媛了,可雲媛並不信。
於是她派了四個親衛隊跟着風起,這都是風起打不過的親衛隊,風起也接受了這個決定。
……
此時此刻,風招正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靜坐着落淚。
回想起和小彩的點點滴滴,回想着和風起的怨恨,從小到大,在他眼裏,大姐從沒把自己當過弟弟,而是去呵護其他兄弟姐妹。
姐弟二人的仇是從小時候累積的,所以他才咬定。
他很傷心,這麼多來,自己唯一一次挺身而出卻遭到了這種情況。
他真後悔當初沒聽師父的話,早點殺了風起,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或許,自己也早就跟家裏的人相處和和睦睦、和藹可親了。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從中作梗!」
「南宮風起!」
突然,身後的窗戶傳來陣陣聲響,是師父何文彧來了。
風招沒有心情起身行禮,只是轉頭看了一眼師父。
「那姑娘多好啊,可惜了!」何文彧拍了下風招的大腿。
「我娘、我爹都偏袒她。」
「所有人總說是我不對!」
「這個家……反正我是沒法待了。」
何文彧傾斜着身子,躺在右手背上,輕抿着嘴,呆呆的目視前方。
「也好,正好我的人都離開了央寰,去了別的府城,你可以與為師和眾好友一同前去。」
「真的?」風招起身驚道。
「你願意嗎?」何文彧將視線轉頭看向風招。
「願意!徒兒願意!」他不停點頭,都要蹦起來了。
何文彧此時像是個父親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到風招在如此心情下還能有開心的時刻,內心非常開心,甚至笑出了燦爛。
風招開心地蹦躂一圈過後,坐回自己的座位。
「事情還未查清,你就這樣走了,心甘情願?小彩泉下能瞑目嗎?」何文彧微微皺眉道。
「還用查?我敢肯定,就是那群姓南宮的報復我!」說着話,他腦筋一轉想了一個法兒。
「不如……徒兒跟師父的姓如何?」
何文彧聽到此,內心確實有些感動,不知該說些啥了。
可是看着風招這般期盼,希望自己同意的眼神,內心不知為何又軟了下來,不忍拒絕。
「你我本就是父子,何必改姓。」
「祖宗還是要認的!」
「你想好了,跟為師,很辛苦。」
「徒兒不怕!」
看着風招的堅決,比之前信念深重,他接受了風招。
臨走前,他還叫給城裏專門送信的地方一封信,寫了十天後,再將這封信寄到南宮府,需交到南宮大人手裏,報酬是十二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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