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夜中燃起,火花夜中綻放,夏原將士夜中攻城掠地,戰無不勝,一路平推躍三城,中途不歇,直搗京中,破敵丟盔棄甲。
僅五日,歇兩日,雲媛就率領大軍屠了三座城。
當真是一個不留,城中已然是血流成河,雲媛也命大軍在此歇息,三日後便開鑿京南府城,這將是在京中遇到的第一座府城。
此消息也於今日抵達皇宮,執雲淵正批閱奏章。
他身邊還是那個貼身太監,不過了多了一個人,他是二皇子。
匯報北方前線戰情的士兵在門口與回報南方戰情的同僚相遇,在門口二人停下敘舊。
「陛下今日心情如何?」雲媛派遣的這個士兵小心翼翼說道。
「二皇子在,不太好,但我剛匯報完我們那邊戰況,心情稍許緩和。你那邊如何了?」南方戰場的士兵靠近他的耳朵竊道。
「南宮郡王領兵,那自然是……連戰連捷啊!」
說着話,他跑進了書房,待門口太監匯報,傳話覲見,他帶着好消息的書信前來。
進門一看,只見二皇子坐在書桌旁一動不動,低着頭像是挨訓了似的。
皇上正拿着毛筆在一本小冊子上寫着某件事。
他來到桌前兩米處,抱拳鞠躬,後雙膝跪地,保持磕頭的姿勢,說着:「參加吾皇萬歲!」
「平身!」嘆息之氣深重,眉頭皺地惆悵。
他心中未免有些害怕,皇上可是剛聽了個好消息,就是南方戰場取得勝利的戰果。連這個都無法平復陛下的心情那想必二皇子可真會惹事。
他默念不要連累到他,希望皇上能公私分明。
「稟吾皇萬歲,這是北方與漠瓦蘇戰情,請過目。」他講像是請柬的文書呈給太監。
「皇上!」太監輕叫一聲,示着皇上過目。
雲淵只是做了簡單的挑眉和轉頭,太監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ap
他翻開文書,自己先是看了一遍然後朗誦。
讀完文書後,一旁的雲淵竟沒有一絲反應,二皇子也是冷靜對我看着父皇一言不發。
「陛下,小的有一事……不知還提不該提!」匯報的士兵依然做着抱拳行禮的姿態。
「道來!」只聽雲淵一聲令下。
「遵命!」
「郡王殿下她……」他突然間戛然而止,嚇得雲淵瞬間止筆,「接連屠殺了漠瓦蘇好幾坐城,殺得一個不留,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陛下,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說完,他再次向雲淵抱拳鞠躬。
聽到此消息的二皇子,他神情瞬間激動了下。
雲淵也很驚訝,心想「大姐何時變得如此殘忍了?難不成是侄兒的死?這不應該啊?」
思緒良久,他遲遲不開口,讓太監和士兵等的急而不敢言。
此時,二皇子喝道:「哈!皇姑真乃女中豪傑啊,做事痛快,過癮,實乃巾幗英雄!」
太監此時看了一眼二皇子,二人對視後,太監就像是在說:「皇上都沒說話你有何資格!」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雲淵尋摸已久後的言辭,驚呆了眾人。
「對,痛快!」
「想當年,漠瓦蘇人屠殺我夏原數百萬人民,他們也沒見不妥,今日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他收起眼下的冊。
「去吧,讓我皇姐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說罷,士兵往外走,雲淵此時叫住了他,「待我寫道聖旨,你送去央寰南宮府,跟聖旨所說之人一同前往漠瓦蘇。」
雲淵寫了一道聖旨,而且滿
目得意的笑容。
寫的是命南宮雲媛的二女兒南宮風凰作為第一軍師,協助南宮雲媛攻下京中為止。
就此,士兵去了央寰,並帶走了南宮風凰。
遠方,與夏原皇宮建在同一條直線上的蘇域宮殿,夙願也得到了這一條對他來說是壞事的消息,他正和大臣們謀劃計策。
「想不到,南宮郡王這麼狠。」他一掌拍在桌上。
「不是說,南宮郡王乃一代明官從不濫殺無辜嗎?這是誰說的話?給我站出來。」夙願大聲嘶吼,回聲在大殿內傳盪。
「稟陛下,是我!」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德高望重的人站出來。
「來人,砍了。」
隨着夙願的一句話,此人竟當場被砍頭,夙願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甚至充滿憎惡。
大家都被夙願這一舉動震懾住了,所有人安靜低頭,大殿一瞬間寂靜無聲。
他轉身走回王位,以霸氣的坐姿俯視眾人,眼神透露出來的憤怒和自傲就像是一個暴君,在快要亡國之際,還想着如何享受這些美女、美食和美酒。
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對這個國家的憐憫,慢慢的都是一己私慾。
自己的兒子們如今只剩下了大兒子,女兒們全部健在,這點他到時沒有污點,戰死就是戰死,女人就是女人,也沒強迫她們上戰場。
就在大殿的寂靜已經冷到了極點時,他默念:「傳!何文彧覲見!」
一個大臣拱手鞠躬,倒退着退下了。
此時,何文彧正在夙願給風招的宮中練武,進一步提升風招的武藝和御弓。
七公主會時不時端着好茶犒勞二人,還會帶一些甜點。
「你大哥的死亡消息已經確認了,已經死了。」
何文彧在前面給風招展示進一步的弓法,邊拉弓,說話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費力。
風招聽到消息後,「哼」的一聲,很瞧不起。
「師父,你是怎麼回事?他們已經和我沒關係了,南宮風升也不再是我大哥。」他語氣強調,其中還有幾個字伴隨着咬牙切齒的恨。
「斷舍,挺不錯,但別忘記,你們血液一樣。」何文彧又擺起了那副哲學又教導的架子,說話的方式、語氣都變了。「自古以來,兄弟反目,家族內鬥數不勝數,但他們始終都沒忘記身體裏流着同樣的血,甚至還能一致對外,這才是我夏原人!該有的思想!」
風招那一副不耐煩、聽師父講故事的那種應付感表現的淋漓盡致,翻了個白眼雙手交叉抱胸,左耳聽右耳冒。
何文彧射出一箭,正中靶心,草人的心臟狠狠被穿透,箭停在傷口處。若是真人,這將非常痛苦。
而且,他用的箭,都是那種中間故意弄得不光滑,有明顯尖刺凸起的箭,殺傷力更大,痛苦性極強,被命中幾乎沒有生存的可能。
可到了風招嘗試這把弓時,卻顯得很無力。
「師父!下一步,咱們有何計劃?」風招慢慢從拉弓練習力量開始。
「雪玉大將軍已經死了,該蕭塵威了。」
「他這個人,輕功極好,據為師觀察,在江湖中,他的輕功當屬第一,連我、你娘和他都追不上。且體力也無人披靡,可日行數十里,連汗都沒有一滴,後生可畏,後起之秀,只可惜要死了。」
塵威輕功這一點,就連風招都不知道,他從小就沒看到過四弟練武,他去哪兒練的輕功?想着沒有頭緒,於是就不想了。
「那我們這次留何線索給她們?」風招又問。
「先回夏原,該處理處理那個小姑娘的事了,她也欠了我師父很多的債,還殺了我的愛人!」何文彧哼笑
出聲,而他這般情緒才是真的生氣。
「誰啊?敢殺師娘?」風招瞪大雙眼,非常的不可思議。
「就是你那個姨娘,南宮雲婧!」
說着話,夙願派的大臣來了,而二人也恢復了練武場景,結束了剛才的話題。
大臣邁着緊張的步伐,極其擔心的表情而來。
「姑爺!何師父!」大臣分別按照級別打了招呼,但其實是何文彧等級更高。
「何師父,陛下召見,有要事相談。」
何文彧看了看風招,「你好好練武,等為師回來。」
說罷,何文彧跟大臣走了。
結果,風招並沒有繼續練武,反而,來到了臥房,找自己的妻子,七公主。
「練完啦?」
七公主甜美的聲音使風招露出了甜美、開心的笑臉。
她一下鑽進風招懷裏,然後被風招緊緊抱住,她好喜歡這樣被抱着的感覺,尤其是自己的愛人,心整個平靜,心無旁騖,極其享受。
「唉,都要累死我了。」他輕撫着七公主的頭和後背。
面對七公主,他的臉上是滿滿的愛,之前面對小彩時,他更多的事欲望。
七公主不僅長得漂亮,身材好,人也很賢惠,似乎成親後拋掉了公主的架子,做了一個真正的妻子,也沒有了任性、傲嬌和不約束。
「那不如再勞累一些?」她抬起頭來噘着嘴,非常可愛的望着風招。
「夫人想要,我隨時奉陪。」
接着,二人熱吻,慢慢變成了狂吻,還扭打在一起,直到床邊開始了紅蜂入蕊深抿甜水的幸福之時。
待二人結束,七公主一臉滿足的趴在風招身上,手指滑過風招的胸膛,滿頭大汗。
「告訴你個消息,我……懷上了。」說完,她害羞的將頭埋在被窩裏。
「當……真?」風招非常激動。
「昨日請的郎中,號的脈,當真懷上了。」她一字一句變得無比柔弱,害羞的不行。
「那……」風招又露出了極其擔心的表情。
「招郎不開心嗎?」她滿臉疑惑的問。
「不,只是……據說南宮雲媛即將攻到這,她無比殘忍,城中的百姓一個不留,屠城屠到瘋狂。我害怕她到這,也會把你給殺了!」他抱緊七公主,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夫人可否聽勸?」
七公主做出了洗耳恭聽的表情。
「幾日後,隨我去夏原,咱們在那兒安家,如何?當我跟師父把仇報完了,咱倆就相守一生。」他真誠的看着七公主,害怕她不願意。
「都聽招郎的!」
一句應答,讓風招滿心喜悅,瞬時安心,甚至抱着七公主流出了眼淚。
隨大臣來到大殿,何文彧還在想,師伯究竟所謂何事,竟如此着急。
進門一看,他一眼便知。
「徒弟,過來!」夙願大老遠就喊。
「師伯,有事請吩咐。」何文彧單膝下跪,面對大臣,很懂得禮節。
「你有何法子,抵抗南宮雲媛嗎?」夙願當即明問道。
這可是給何文彧弄得很無奈,這要是回答不好,可就真的要撕破臉皮了。
他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就請師伯……將我安排在大皇子的身邊,我與大皇子一同守城,定會無礙。」
「去辦!」夙願當即同意。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