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了,雲媛等人已經快到江未府前面第一座府城了。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路上平安無事,歡聲笑語,即便明知幾天後可能遭遇戰鬥,也依然該聊聊該唱唱。
風起還奉獻了她優美的歌聲和美麗動人的舞蹈,在夜晚時,篝火前為大家助助興。
她的嗓音猶如鳥兒的歌唱,會留下深刻的印象,在耳邊不斷重複,滋潤着心情與耳膜,仿佛身處回憶中,為旁人帶來自然的展顏。
他的舞蹈就像嫦娥在雲中,巨大影子在地上舞動,動作大方,姿態卓越萬千,深深迷戀。
李鄴看的時候被完全吸引進去,想與她共舞,可惜自己不會。
今夜,她想拉着風凰一起,可風凰即使是面對自己人,也很害羞,主要是不想跳給寧蘇桓看。
於是,委婉謙虛的拒絕了,還是只有風起一人為大家放送着,一旁的雲媛為女兒驕傲。
五人坐在河邊,篝火燃燒,有好些條魚在火上烘烤着。
溫潤草地,清澈溪流,篝火盛宴。
馬上就要到月中了,天上的月亮一點一點變圓,過不了幾日就能看到龐大的圓月。
李鄴也慢慢從陰影和悲傷中,在風起兩日不間斷陪伴、親吻與曖昧之下恢復正常,滿眼都是風起,滿身飄蕩着風起柔香,自覺沉醉。
雲媛也和寧蘇桓越走越近了,二人總能在合理的時機走到一起,增加追憶曾經的往事。
風起是這一路最開心的,她總是洋溢着微笑識人,無論是她母親還是二妹又或是寧蘇桓,如此甜美的笑容,始終相伴。
雲媛和二妹甚至一度認為她這一路被替換了靈魂。
「娘,有些秘密檔案能說嗎?」
風凰跟母親坐在一塊,一邊吃烤魚一邊喝茶。
她從小博覽群書,學識淵博,看的書整整堆積成山,可她卻不了解夏原皇族的分佈。
「你想知道什麼?」雲媛很寵溺地轉過頭來,傾心相待。
「咱們皇族人脈,還有幾支。」
雲媛咀嚼的速度慢了下來,仰着頭仔細回想,她知道,確實還有很多皇族在外面。
只是那些皇族大多數已經融入了凡人之地,不再露頭。
他們與世無爭,經過時間推移逐漸褪去了皇族的本色,但族譜記載卻一直記錄着。
可有什麼大事,他們若沒有當今聖上的號令是不會出手的,只會顧及自己的家人安全,哪有雲媛這麼勤奮,還不停為夏原剷除異己。
距離咱們的最近的一支,也是關係最近的一支,就在前面,琮府君主執月河!
他們兄弟姐妹三人;
大哥執月海,人為和善,樂意放低身姿與百姓融為一體,爵位王爵他明着拒絕了,可你舅舅還是給他安了一個爵位。
二哥執月江,他這人不太好,至今只是流着皇族血脈的凡人。你們幾個好歹也是郡主。
三妹執月河,絕世美人,你應該知道她啊?她是你之前的中原六大才女之首,也是家中唯一一位正面接受郡王封爵的人。
他們的父親,叫執陽紳,也是你們的舅舅,但不是一支,因為他的父親和我父親是親兄弟,按照輩分,是你們的三姥爺,還活着,非常年輕,才剛剛滿六十歲。
我們這一路,必定會去拜訪。
雲媛貼近風凰的耳朵。道「順便告訴你,咱們家的皇族地位,可比他們要高哦!」
「原來星諾是月河妹妹?」
風凰想起六大才女的名號,好像都是名號,只有她是自己的真名,只是有人喜歡叫鳳凰。
如此一來,她覺得自己好遜啊,沒啥才華,只有百句詩歌在江
湖上傳。
「她不是西邊的?為何是中原才女行列的?」風凰又問。
她的印象里,中原才女一直是京城一位,央寰一位,才人輩出的故蜀一下出了三位。
而坐擁首位的確實來自西部京城身邊瓏安琮府的一位女子。
她名叫星諾,深意滿滿,象徵性非常高遠。可之前沒人知道她來自哪,直到剛剛。
雲媛聽到這個問題,她露出了些許慚愧的表情。
「你看的書,是現在的,以前中原的範圍很大,你收腹的南方,也只是咱夏原頂峰時的冰山一角。」
「按理說,咱央寰才不是中原,是娘的入駐使央寰變成了中副隸,這才歸入中原。」
「等明天,你要讓着人家!」
說罷,風凰瞥了一眼,切的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服。
而雲媛剛剛說說,風起、李鄴和寧蘇桓也聽得入迷,聽完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些人。
可就當風起問起還有沒有別的地方的皇族時,雲媛瞥眼一過,不講了。
這些皇族的生活之地,只有他們自己和皇宮內的部分人得知,是絕不能外泄告知的。
雲媛此次講解,也只是在場的人都是有權知道的,不然給她再多好處,她都不會說。
講完,她移座到寧蘇桓的身邊,拿了一條烤好的魚。
「哎?」
見狀,風凰剛想動身,風起就坐到了她的身邊攔住她。
還在耳邊說道「咱們在這呢。」
風凰聽後,已經能想到姐姐接下來跟自己說啥了,無非也就是「你還懷孕呢,不能生氣」之類的話在自己耳邊嗡嗡的響。
她就這樣放任母親跟爹爹的情敵熱情似火的聊天。
然而大姐還不幫自己,還阻止自己拆散他們。
從坐在這開始,從河邊撈魚到現在為止,寧蘇桓一直都是一個人,看着孤苦伶仃的,蠻可憐,風起很信任他,於是讓娘去。
「你這不是故意找機會增加他們的感情呢嗎?越聊越投機!」風凰始終被大姐拽着。
「放心好啦!娘和寧叔叔心裏都有分寸,沒事兒的。」風起親了口風凰的臉蛋。
「反正出事了我會殺了他。」
風凰霸道的說完,便好好吃了,風起還拿來了一些別的東西。
是她在前面的縣城給風凰買的安神養胎的湯藥,特意拖延時間煮好了,拿過來的。
風起寧可自己的水袋不防水了,不喝水了,也要給妹妹裝藥。
風凰自然是感激不盡,拿起來就喝了兩口。
「多謝姐姐!」
「明天再喝一頓,到琮府城,姐姐再給你買去。」風起用自己的衣袖給妹妹擦拭。
李鄴邊烤魚邊觀看姐妹倆的互動,欣慰寵溺的笑會心而發,一舉一動都非常招人喜歡,引入發笑,不由自主的洋溢笑臉。
其實寧蘇桓也不是全程冷漠,沒人跟他說話,沉默不語,存在感低。
火是他生的,柴也是他和李鄴分頭撿的,只有魚是風起和風凰抓的,雲媛全程無事可做。
他根據自己多年了野外生存的技巧給大家烤魚吃,李鄴學會後,便接替了他的活兒。
他只是在休息而已,是雲媛覺得他比較孤獨,被迫孤立了。
「孩子們會介意的。」寧蘇桓看到雲媛靠近,他便有意遠離雲媛,不跟她坐得太近。
「你不是有風起罩着麼?」她貼近寧蘇桓道,聲音很嬌小。
「她只是比較信我,若是看到我和你太親密,她會比風凰更氣。」寧蘇桓很有先見之明的說着話,同時看了風起一
眼。
「那我也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待着吧?」她不在靠近,與寧蘇桓之間保持着距離。
「給孩子們說說,你當初是怎麼遇見的咱娘?嗯?」她笑着,瞪大雙眼很積極。
「好吧!」
無奈,來自雲媛尋找話題,強行陪自己,讓大家注意自己的強迫,也正好趁此機會多多交流。
雲媛讓大家仔細聽,邊吃邊聽,說完就睡了。
他記得,那是遇到雲媛雲婧兩姐妹後的第二天,也是雲媛雲婧離開家的第三天。
他和文桓和一眾師兄弟從西邊往東邊去,正好在茶樓和亦雪的家附近,看到了亦雪。
全身髒兮兮的,沾滿泥土,胸前纏着衣服上撕下來的繃帶。
當時,他看到後都驚了,想不通這樣的人,她是怎麼活下來的,看起來傷勢很重。
起初,師兄弟不想管的,可寧蘇桓和堅持要救亦雪,於是他偷偷的在夜晚將亦雪轉移到了城裏的醫館,這才讓亦雪活下來。
也正是亦雪昏迷那幾天,他想起了他娘臨死前的模樣,也是受了重傷,就是送醫不及時才導致娘喪命。
而且,他娘和亦雪長得很相像,於是動心了。
還沒等亦雪甦醒,他就認了亦雪當自己乾娘,盡全力救活亦雪,來彌補親娘的遺憾。
可就在認乾娘第二天,醫館的郎中就問他,「你倆什麼關係。」
一開始送來的時候說的也是母親和兒子,郎中看亦雪傷勢過重,就沒計較什麼,傷勢穩定了,他開始盤問寧蘇桓到底是誰。
因為顧大夫是曌盟一員,算是亦雪的叔叔了,他大兒子是御醫,二兒子是太醫,是家傳醫學,世世代代都為皇族看病,同樣也是曌盟中最厲害的、最重要的家族。
顧大夫當時在皇宮見證了亦雪和執延春的所有事,也是那次事件,使他離開了皇宮。
他知道亦雪有一個兒子在皇宮被封為了太子,還有一個兒子在晴雨城,一個女兒和繼子跟在身邊,最後是失蹤的二女兒。
從來沒聽見過寧蘇桓這個人,所以一定是假冒的。
但他的真心打動了顧大夫,以至於醒來時,還幫着寧蘇桓說服亦雪收下他。
最後亦雪同意了,磕了頭,向亦雪敬了茶,成了乾兒子。
寧蘇桓也是在這一刻,和雲媛展開了一段不可割捨的緣。
直到現在!
他這故事,昨晚沒講完,第二天都到琮府城外了,才講完。
五個人騎着四匹馬,慢慢悠悠,聽着故事,到了。
「他是咱家的恩人,是我娘,是你們姥姥的恩人,是我的義兄,更是你們的舅舅。」
「這些年,他一直為我、為咱家付出自身,所以我們不能愧對於他,要全心全意對他好,你們也要孝敬他,明白了嗎?」
雲媛又露出了風起她們小時候受教育的語氣。
這一大通話,她說的非常認真,真心實意,可風起和風凰當做耳旁風,聽過拉倒。
特別是風凰,在心裏說「救過我姥姥就能霸佔我娘嗎?我娘現在可是有夫之婦!你們曾經沒在一起那是你自己活該的!」
她瞪了一眼母親,又瞪了一眼在旁邊講完故事的寧蘇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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