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去醫院,郎弘毅已經到了,莊果得到了最權威的救治,這就是有個家裏開醫院男朋友的好處。道友閣 m.daoyouge.com
不過莊果的情況並不是太好,窒息的時間太久,已經傷到了腦子,而且頭部曾經受到過重擊,現在人還在昏迷中,根本什麼都不能和我們說,莊閒留在了醫院,我們待在這也沒有用,邊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我叮囑葉一才和張偉兩人最近要都小心一點,要說莊家兄弟和神秘人能硬扯上關係的,也就只有他們算是我們維護不多的朋友了,難道是這個原因,才會叫他們遭了毒手。
回到家剛好碰到伍叔想和我們提出回家,這個時候,我們分開顯然不是明知之舉,我更是不放心。
便原原本本地把莊家兄弟遇上的事情和他說了,「伍叔,現在這邊事情有點多,我們也還要去殯儀館上班,您還是留下給我幫幫忙吧!」
伍叔馬上明白我的擔憂,「三蔓,這事情不簡單,有可能是沖你來的,你們三個要多加小心,還有郎弘毅,也是一樣,既然想動你身邊的人,那就一定會找比較重要的下手,莊家兄弟只是最近走得近的,也只能算是朋友,想想他們要是對郎家動手?你會怎麼樣?」
我幾乎不敢想那樣的情況,狠狠地說道,「他們要是真敢亂來,我就是和他們對命也不吝惜!」
「我這裏你不用惦記,加上有我在,家裏和老爺子你們都不用擔心,雖然異術不能用了,但是你伍叔身上還有點功夫,一幫人,還有他們那點小手段,我還不看在眼裏。」
張偉好像這會也突然成長了一樣,有腦子地問了一個在點上的問題,「咱們不能只被動挨打,連對方在哪都找不到!太憋屈啊!」
也是這麼個理,我馬上有了個小想法,既然對方那麼喜歡玩陰的,總是暗着來,那我們不妨就來一個引蛇出洞!
「不會,莊閒身上還有他們下的詛咒,只要強行破了詛咒,那邊就會反噬,再深的水也藏不住她了。」
伍叔用豐富的處事經驗說道,「你們想過身邊有木有可疑的人?」
細想下來我也是一個哆嗦,要說始終貫徹我細想的始終都會借壽婆這個線索,之後是借壽婆和神秘女子的重合點,而莊家兄弟可都是我來到京都離開家鄉以後認識的人,能知道我們關係的,必然就是京都的人,這樣來說,那個神秘女子很可能就是京都這邊的人,更有可能就是我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有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有可能就是一個尋常擦肩而過的人,也有可能就離我們不遠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的動向,隨時準備尋找機會動手的人!
細思恐懼的感覺包圍了我,沒細想的時候只覺得對方可惡,心中氣憤,但是現在只覺得渾身發冷,壓力倍增。
我們的行蹤太容易被掌握,生活簡單的基本上就是三點一線,不是在家就是在殯儀館上班,其他時候沒有別的事根本不會出去。
有人要是想對付我們絕對很容易找機會,要想自保或者反擊,首要的就是要打破我們現在生活的規律。
「張偉,你回去上班,順便給我請個長假,葉一才你沒事就多在家待着,咱們建一個群,這段時間,咱們就愛群里相互聯繫,記住儘可能兩個小時就在群里發個位置什麼的,防備身邊出現的可疑人,自己都多加小心。」
你想渾水摸魚,那我就把水再攪混一點,看最後誰能抓到誰!
張偉他們都無條件地相信着我,伍叔對我的計劃也沒有什麼意見。
我這會帶齊了東西就準備先回醫院,解決了莊閒身上的咒術去,順便把消息告訴給他,叫他們兄弟也提高警惕。
這筆賬有的好好算了。
我們才準備離開,葉一才的手機就響
起來,他朋友僅有我們幾個,平常手機基本就當手錶用,只看時間,因為我們大多時間都是在一塊地,也用不上通訊工具。
葉一才自己也很驚訝,接起電話,沒說兩句,就一臉驚訝,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手裏的手機都拿不住,直接掉下來,砸在腳面上,他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的,直愣站在那保持剛才張開嘴的呆愣表情。
「怎麼了?誰的電話?」
掉在地上的手機並沒有被掛斷,裏面還有人在大聲喂喂地說着什麼……
我走過去撿起電話湊到耳邊,裏面的人聽到我的回應才繼續說話,「你們是閻學華的親人吧,什麼時候過來領屍?在我們這存放下去也挺貴的,過來的時候記得帶上現金,已經放了好幾天了!」
閻學華這個名字猛地聽上去我只覺得很陌生,想不起來是誰,心裏第一個念頭想的是,可能是葉一才還存活在世的親人。
我問了對方的地址,答應儘快趕過去,才掛斷電話,安撫地握住了葉一才的肩膀,安慰道,「節哀順變,我們陪你一起過去!」
「死了,又出事了!」葉一才嘴裏喃喃念叨着這句話,眼淚一對一對的落下來,樣子把張偉和伍叔都嚇到了。
伍叔不解的問了一聲,「是誰啊?這是怎麼了?」
「棺材仔的親戚吧,一個叫閻學華的人在外地過世了,叫過去認屍。」
「什麼,你說那人叫什麼?!」伍叔不敢相信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大聲吼叫了起來!
「閻學華啊!」我只當他沒有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伍叔猛的捂住胸口,一下子跌坐在了沙發上,痛苦的抓着頭髮,嘶吼一般的聲音從牙齒裏面擠出來,「那是你閻叔,老泥鰍!你個老東西怎麼好好的就走了!」
伍叔這幾個字叫我們在場的人都如同雷擊的腦子嗡嗡的,一直坐在一邊的朗爺爺也是老淚縱橫,不敢相信,「我老哥哥身子骨那麼好,怎麼就這麼突然的走了!」
痛苦碾壓着我們,莊果剛剛死裏逃生,又接到了閆叔的死訊,這一連串的變故叫我想不超一塊聯繫都不成,張偉和葉一才壓抑的哭聲在屋裏響起,我的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滴落。
忍不住響起了我們和閆叔一塊下地宮的經歷,和種種過往,一路的疼愛和陪伴,心裏酸澀的難以忍受。
一點都吧敢相信這會是真的,閆叔不是就是去處理一個很普通的小事的嗎?
他的本事我們都見識過無數次,這次怎麼就出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