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下午時分。
易傳宗垂頭喪氣地推着自行車走進來。
三大爺見他這模樣,不禁關心地問道:「傳宗,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表情的?有什麼想不開的跟三大爺說說,我幫你好好開導開導。」
易傳宗重重地嘆息一聲,隨後沮喪着臉搖搖頭,就是不說話,同時腳下的步子也沒停,繼續朝着裏面走着。
三大爺很是納悶。
「這小子,什麼情況?還能有事兒難得住他?」
「聽說他參加工程師考試,難不成是沒有通過?」三大媽猜測道。
三大爺點點頭深以為然,「哎,工程師實在是太難了,傳宗又沒上過學,那種筆試的題目他不擅長也算是正常。」
易傳宗心情懨懨地回到家,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媳婦兒,我回來了。」
抬起頭,就看到了八仙桌前一對貌美的姐妹花。
他又補了一句,「莉莉也在啊?還有,那個誰。」
易傳宗有些提不起興趣,坐在桌前就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
這可把於海棠給氣壞了,什麼人啊,這是!
就沒給她幾天的好臉色,也就是幫她姐找工作的那陣子比較和顏悅色。
現在,又變成了以前那種死魚眼。
如果僅僅是這樣,她也能接受。
但是看她姐姐的時候為什麼眼睛裏面有光,一到了她這裏,就神色懨懨,一副嫌棄的模樣?
婁曉娥撇嘴一笑,這才是她的男人!
她如今已經餵胖了二十多斤,花惜鳳也餵胖了十多斤,一個瘦不拉幾的於海棠怎麼可能受待見?
「你怎麼這副模樣?難不成是考試考砸了?之前離開的時候不是還躊躇滿志嗎?」
易傳宗眼皮微微抬起,朝着前面打眼一看系統面板
應用技能項:??高級石雕技藝,??高級廚藝,??中級工程師105/150
在初級工程師圓滿的時候,他的專業知識已經超過了大學畢業生。
如今都要到高級工程師了,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八級鉗工打底,區區一個工程師的考試,怎麼可能難得倒他?
隨後他的眼皮又耷拉下來,悶聲說道:「不是,考試那點東西還不是新手拈來?考試也不過是簡單測試一下專業知識,這是設計工作的基礎,我怎麼可能連這種考試都應付不了?」
婁曉娥眼睛微微睜大,好奇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易傳宗吧唧了一下嘴,鬱悶地說道:「碰到熟人了!」
於莉很關心他的現狀,兩隻眼睛認真看着,想明白怎麼回事。
「碰到熟人?」
婁曉娥更加疑惑了,「考試遇到熟人怎麼了?難道是你們工廠裏面的人?考試作弊連累你了?」
易傳宗嘆息一聲,說道:「那倒不是,你們還記得要買我石雕的那個老頭子嗎?就是碰到他了!瞧那架勢,考場上面的校長都和顏悅色的,姿態有點諂媚。」
「哎,但凡看我不順眼一點,考試就得完蛋。我沒有學歷,本來的考試資格就有點勉強。怕是這次的工程師考核要黃」
婁曉娥躊躇地說道:「人家老先生不會這么小心眼吧?你肯定是想多了,你就是一個考試的,肯定是碰巧遇到了,指不定人家早就都把你忘了。」
「沒忘,他還對我笑來着。挺滲人的。」
易傳宗很是鬱悶,不甘心地說道:「哎,剛感受了一下大學時光,我還想着成為工程師以後多去交流一下呢。哎~」
婁曉娥的眼睛微眯,順着他的話問道:「你還喜歡去交流?」
「那倒不是。」
「主要是」說到這裏,易傳宗瞬間扎住,兩隻眼睛也恢復了點神采。
婁曉娥的眼神變得更加危險了,清冷地問道:「主要是什麼?」
易傳宗腦筋急轉,連忙說道:「主要是電爐,你又不是不知道,楊叔催得太緊,我書還沒看完呢,就一直催催催,這東西哪裏是那麼容易好設計出來的?當我是神仙?」
婁曉娥的眼神很是狐疑,她感覺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無他,那些電爐方面的書拿回來就沒有動過!
大學裏面有什麼能讓這人提起興趣的?
女大學生!
女研究生!
女老師!
她隨口問了一句,「大學食堂應該比較擁擠吧?我去過一次清大,男男女女多得很,都挨着一塊吃飯。」
易傳宗想也沒想直接回道:「差不多吧,都穿一樣的衣服不太好認。」
無聲。
易傳宗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心裏再次重複剛才的話,念叨了兩遍之後,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靜待三秒。
他神態自若地抬起頭來,只見婁曉娥笑臉如花,柔聲問道:「一群小姑娘挺漂亮的吧?有沒有喜歡的,騙一個回來讓我看看?我相信你有這本事。」
易傳宗裝腔作勢地搖搖頭,輕喝道:「想什麼呢?我在工程師裏面算是年輕的,她們就是比較好奇,我連她們名字都不知道。」
「你還想知道名字!」
婁曉娥突然暴起,易傳宗動作很是迅敏,連忙起身閃躲。
兩人圍着八仙桌就跑了過來,婁曉娥伸手打人,表情和母老虎一樣。
追了五圈之後,婁曉娥色厲內荏地說道:「你給我站住!」
易傳宗雙手扶在於莉的香肩上,視線緊緊地盯着婁曉娥,「你就是喜歡動手,還有人在呢!」
於莉感覺整個身體完全被拿捏,肩膀和脖子一陣溫熱,一根手指還在她的脖頸揉捻,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像是觸電了一般。
「出門就管不住你的眼睛!我數到三!你過來讓我打一頓!要不然這事兒沒完!」
婁曉娥身體站得筆直,伸手指着易傳宗,兩眼虎目好像要吃人一般。
「你講不講理?又不是我找的她們,是她們見我和一群中年人湊一塊吃飯,胸口又掛着考證,主動過來套瓷的!」
易傳宗強行解釋了一波。
「我哪裏是管不住眼睛,但是我長了這東西,總不能當瞎子吧?」
「一!」
「二!」
易傳宗雙手微微用力,於莉的臉蛋微微發紅想低下頭卻被鎖住,心裏幽怨地嘆息一聲,『冤家。』
「二點五!」
易傳宗咧嘴一笑,挑釁地說了一句,「二點六!」
婁曉娥微微攥緊拳頭,再次發問道:「你當真不過來?」
「不過去就是不過去,你扭人太疼了!」易傳宗很倔強。
婁曉娥無法,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那個方向,兩小隻三個月大的寶寶酣然入睡,兄弟倆攥着小拳頭,頭靠在一起,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靠近。
易傳宗見這架勢瞬間秒懂,口中連連喊道:「哎!哎!哎!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哈!咱們倆的恩怨,你就會欺負孩子!」
他連忙跑過去救場,手指不經意地沿着於莉的脖頸滑過臉蛋。
婁曉娥面色欣喜地轉身,像老母雞一樣直接把易傳宗的胳膊抱住,口中得意說道:「混蛋,讓你跑!」緊接着伸出一隻手扭着他的腰。
易傳宗帶着一副痛苦面具,看了看床上胖嘟嘟的兩小隻,他心中不由淚目,『倆小兔崽子,你們知不知道老子為了你們虧過多少次虧?』
一轉頭。
於海棠在那裏捂着嘴偷笑,眼神中帶着淡淡地羨慕。
易傳宗臉色冷峻地對着她問道:「你笑什麼?」
看着那張面若冰霜的臉,於海棠瞬間就怔住了,心裏有點害怕,她要強的瞪大了眼睛,怒視易傳宗,卻在對視一秒後地下了頭,卻不住的往前面偷瞄,那模樣有些古怪。
「啪!」
婁曉娥有些生氣地拍了一掌,「我都說了,你別老是嚇唬人家,有本事沖我來。」
易傳宗眉梢一挑,這些女人有毛病吧?
他板着臉有問題?
秦淮茹在他板着臉的時候就喜歡挑釁。
婁曉娥又菜又愛玩,只能跟她吵架,不讓他跟別人板着臉。
花姐姐喜歡變着法子的敲打他,然後迎接懲罰。
於海棠再跳,再嘴硬,稍微一嚇唬就老實了。
隱隱的,易傳宗好像發現了什麼華點。
感受到腰間的疼痛,他無奈地說道:「好了,鬆開,還想不想減肥了?再胖仔細你的肉!」
「我平時又看不見自己,反正我不閒胖。」婁曉娥鬆開手,得意洋洋地回去坐着。
易傳宗喝了一口茶水,批評道:「就不能跟人家莉莉學學,老老實實地多好,光知道跟我打仗。」
「就跟你打!」
婁曉娥兩眼一瞪,死性不改。
「得,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
轉過頭,易傳宗笑着問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今晚從這裏吃吧?反正你們有自行車,不用擔心太晚,天不算黑就行。」
於海棠氣得不行,說是她們,但是光看着姐姐,絲毫沒有打理她的意思。
於莉的眼神有些閃躲,小聲說道:「這不好吧?海棠,要不咱們現在就走?」
「不要!」
於海棠咬了咬牙,隨後轉過臉討好地笑道:「婁姐,我想今天在這裏蹭飯!」
「好。他也就這點用處。」
婁曉娥兩眼一瞪,喝道:「說你呢,還不趕緊去做飯。」
易傳宗不屑地瞥了一眼,嘴裏嚷嚷着,「你等着吧,我已經快跟人商量好了,過兩個月我就買頭奶牛回來!」
「到時候,哼哼!」
婁曉娥眼神一惱,喝道:「少廢話!快去做飯!」
竟然把她跟奶牛比較,孩子的飯又不是不夠吃,要什麼奶牛?
於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又要麻煩你們了。」
婁曉娥大方地說道:「你們啊,每次都過來都得帶點東西,說了多少次也不聽,就當是搭夥吃飯了,你們還吃虧了。」這話直接把易傳宗當做免費的勞動力,不論做飯值多少錢。
於海棠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我就愛在你家蹭飯。」她其實是故意的。
婁曉娥沒好氣地說道:「饞貓,你比老太太還饞!」話題一轉,「都怪那個傢伙,做菜那麼好吃做什麼?」
於莉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她站起身說道:「我去幫他做飯。」
「不用,讓他自己做就行。」婁曉娥直接回道,她被易傳宗不是嫌棄了一次兩次了,心裏很生氣!
於海棠勸道:「讓我姐去吧,她面子薄不好意思吃白食。」
婁曉娥一根手指頭點在她額頭上,「你呀你,光吃不長肉。」
「婁姐,你這麼說過分了!」於海棠憋屈地說道,「苗條了不好嗎?」
婁曉娥視線掃過於海棠的平平的胸口,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低頭一看,只能看到自己半根大腿,她笑得更加開心了。
於海棠順着婁曉娥剛才的視線遊走一圈,看看自己,再看看婁曉娥,心中悲憤不已!
「婁姐!你那是生了孩子!我還是個大姑娘!」
「好好好,大姑娘。」婁曉娥像是在哄孩子,眼睛笑地眯成彎月。
「啊~」
於海棠破防了
小廚房,於莉乖巧地站在身側,小聲問道:「我做什麼?」
易傳宗微微一愣,隨後笑道:「去等着吃就可以了,很簡單的東西,我隨手就能做完。」
於莉也沒有勉強,她輕咬着嘴唇滿臉糾結,弱弱地說道:「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啊?」
易傳宗有點聽不明白了,疑惑道:「我做什麼?」
於莉的眼睛有點發紅,微微哽咽地低聲說道:「就是就是你剛才在房間裏做的,你拿我當什麼?」
哎呦~乖乖~
這是要哭出來了。
易傳宗有點心慌,這是鬧出事兒來了。
是他有點放肆了?
這倆姐妹,妹妹和受氣包一樣,姐姐就像個乖巧的洋娃娃。
隨着關係熟稔,他前世的性子也就放開了,忍不住就占點小便宜,戳戳這個,戳戳那個的。
這回被人家給抓住逼問起來,他也感覺有些過分了。
易傳宗滿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開玩笑的。以後絕對不這樣了。其實當時我也沒有多想。」
於莉眼睛有些發顫,杏眸之中淚眼汪汪,緊咬着嘴唇聲音有點拔高,「開玩笑嗎?你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易傳宗雙手舉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低聲求饒,「哎呦,姑奶奶,你別這麼大聲。不開玩笑,不玩笑總行了吧?」
於莉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俏生生地道:「不開玩笑,那你為什麼對我那樣?」說完似有些害羞的低下頭,眼睛卻不住的往他這邊瞄,這表情像極了剛才的於海棠。
易傳宗的嘴角微微抽搐,這女人就適合演戲,剛才話還垂淚,這會兒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於莉感覺不放心,她又開口補充道:「你第一次就抱過我,後面還這樣這樣今天又那樣!我都記得!」一邊說,還一邊朝着自己身上比劃着。
易傳宗直接就傻眼了,幹嘛?這是!
他幹過這些事?
可能幹過,但是現在很多都忘了!
隨便開個玩笑占點小便宜,這不是張口就來,隨後就忘?
現在被人翻舊賬?
這女人早就知道,一條一條都記得清清楚楚,但就是不說,還裝作不知道!不在意!
說好的乖巧呢?
他就是當個洋娃娃戳一戳,現在倒好,都成了罪證了!
於莉昂着小臉,柳眉一蹙,眼中寒光一閃,聲音微冷地開口道:「你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
這一刻,她有了三分大宮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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