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1885章 跨越無數時光的小事
測試廣告1 神滅之力……提起這個時間就好像強制性回到了五個紀元前，那時候虛空前線還是一個「小鄉村」，又「貧瘠」又「落後」，大伙兒打起架來九成都是擼起袖子使勁莽，莽破頭要麼來得及趕回來，要麼來得及趕上沒及時「關上」的輪迴路——啊，那真是相當遙遠又相當艱辛的時刻。大筆趣 m.dabiqu.com
不過由於幾百年前說過一次這個話題，這會兒就不說了，他的注意力在神滅之力上，那時候他是聽楓說起這四個字的，而楓又是從那個「棒槌什麼起」那裏聽來的，除了那個棒槌同學當時所說，前·神影族掌握着兩種神滅之力，那個「什麼空」也說過一次類似的話——大元界的哀傷證明……不怎麼好用……同類人什麼的，這是楓給他傳達的話語，是從「長什麼鬼」那傢伙那裏聽來的，他兩當年討論過這句話，沒得出個結論。
據悉……唔，暫時想不到別的據悉就先不說，某個祭壇小女孩也擁有這種力量，他們目前所見過的神滅之力兩隻手就數得過來，而且同時涵蓋了秩序與混沌，所以沒有辦法從秩序上對它進行什麼判斷，說它可能源於混沌概念體，可能沒毛病，畢竟是混沌的能量，說它是起源能量吧……以目前所知，只要「這樣、這樣、那樣再這樣」，就能把起源能量給變成看不出是起源能量的秩序能量，秩序能量又能通過「這種那種以及這樣子」的方法給變成分不出是秩序或者混沌的能量。
「你擱這兒說謎語呢？」雲諾星一臉黑線，看了看輝與燧風：「你兩怎麼都說同一套謎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
「純屬巧合，純屬巧合。」兩人訕笑着連忙擺手，慢慢把嬉笑的表情收斂好，變得嚴肅起來，上面的謎語說得很謎語，但是所表達的意思就是：起源能量是可以變成混沌能量的，而且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簡單寫一個等式就是「起源能量加啥啥啥等於混沌能量」——哦，不是等於湮滅能量，這個是不同的，混沌能量只是表明此種能量屬於混沌秩序而已，起源能量再怎麼變也不會變成湮滅能量，反之亦然——至於這個「啥啥啥」麼。
「往一百毫升起源能量里加入一個混沌概念體，快速震盪引導反應發生，反應結束得到混沌·起源能量並析出大量源初虛空與純能量。」輝點着頭說出了「啥啥啥」的真面目，燧風擺着被屎堵了一嘴的表情當場石化。
雲諾星想了想，低頭在造物之間裏尋找……唔，沒有趁手的板兒磚，那個能量源暫時捨不得拆，把某個神經病打成精神病的任務看來只能延後了。
在自己反覆作死差不多要被楓制裁的時候，輝趕緊乾咳兩聲停止了自己的作死：「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嘛，這虛空裏能讓起源能量都變成一團『泥巴』的也只有混沌概念體了——楓你自己推演一下？想辦法證明證明？」
雲諾星看了他一眼，望着上方的能量源淡淡開口：「早已經在五個紀元前驗證過數次，在沒有什麼特別改動的現在，就算再驗證一次也不過是徒勞的而已——你等等。」
嗯，這傢伙一邊說着「這事情毫無無意義」一邊折騰起來。
時間也就過去半分鐘楓便扭過頭看向他，聳了聳肩：「與當年一樣沒什麼結果，找不到與起源有關的任何痕跡，就算把它當成這個能量源一樣給它融入大量的起源印記也於事無補，神滅之力依舊是神滅之力，油鹽不進，沒有變化——但是如果加入起源能量就是你見過的能量了，就是神滅之力與起源能量的混合版，變成了偏秩序的能量。」
輝聞言頭疼地拍了拍腦袋，用手肘戳了石化的燧風一下：「趕緊回神別愣着了，你也想點事兒——這話題可是你起頭的。」
「話題什麼的……」燧風立馬解除了石化狀態，撓着頭對兩人苦笑：「我也只是有這樣的感覺所以直接說出來了而已，要問我更多的……唔。」
「那你說你能感應得很清楚，你倒是看着這兩個東西說點什麼提供一下思路也好啊？」
燧風沉默了一會兒看向楓小哥，後者見狀再次把寂滅元素摸出來，他看了兩眼，扭過頭咕噥：「能力之外，太難了，就算正式踏入高階元始境界，可能也沒有辦法看出什麼——它在我眼裏就是一團奇怪的混沌能量啊，但是就是……就是一直讓我感覺到不對勁……就是那種感覺啊，明明渾
身不舒服，知道自己難受但是不知道為何難受……就那種。」
輝臉皮抽了幾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說了眼睛酸腫痛是病，得治。」
雲諾星：「……」
「好了，神滅之力不神滅之力的，就先不管它了，現在就算再要討論什麼也不過是把已經使用到極限的已知信息來回倒騰而已，不會有任何進展，猜想猜想，七分靠猜三分靠想，一路連蒙帶瞎猜。」雲諾星長舒一口氣揮了揮手：「等以後，等有一天它真的要揭露什麼的時候再來討論吧，至少現在是得不出什麼答案的。」
「也是。」輝嗷了一聲點點頭，而且，就算現在獲得了什麼答案……唔，也不過是讓他們補全一塊拼圖而已，對目前要做的事情幾乎不會有影響，就不投入那麼多精力了：「能量源還有多久可以完成？」
「第一批能量源還有一段……」雲諾星說着扭過頭看向那團紅黑色的能量源，望了好幾分鐘才回過頭來開口：「也許還要十幾年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十幾年啊……也就是已經過去四百多年了。」輝聞言哦了一聲，總算是知道他在那片星空裏發呆過去了多久：「那，源初規則呢？」
提起這個話題雲諾星臉皮跳了一下，而看到他這微不可察的小動作，輝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很有點兒微妙：「不會真是打回原形了吧？」
雲諾星沉默，慢吞吞地轉過頭，看着能量源雙手抱臂沒了聲音，看得輝與燧風都很好奇，雖然大致上已經猜到了那個結果，但是鑑於某人經常性喜歡賣關子，他們這次非要問出個結果，於是都大步逼上前：「趕緊說說！」
雲諾星沉默，一臉的不情不願迴避兩人的目光，直到被惹得略有點小煩躁了才揮揮手敷衍道：「沒打回原點，有進展，嗯，就這樣。」
「進展？」這個倒是出乎了兩人的意料，他們都以為是打回原點了。
輝身子後仰高高地攤開手做出討要什麼東西的動作，揚了揚下巴示意：「嗯？」
雲諾星臉頰抽了兩下對他齜牙咧嘴，捏了捏拳頭：「你看起來很有精力，我們去虛空裏過兩招練練手？」
輝一臉的木然：說實話某觀察者要不是這個反應他興許就不理會了，但是這「抵死不從」的大動靜，這小表情，這像是被「小天使」、司雨和青凰霸王硬上弓後覺得無顏面對秩序世界億萬男同胞的小表情，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傢伙？當場拉着燧風一同「咄咄逼人」，把某人直逼到造物之間牆角，這個時候他們反而不怕了，大概這就是「犯賤」的真諦：面對整個秩序虛空最狂躁的易燃易爆物還能腆着臉湊上去，明擺着就是不怕這個爆炸物把他們給炸了。
「你說我要是一嗓子對你家『溟溟』、霜霜、敬元姬、司雨、青凰、道天，姚光吼一句，再對虛空前線大伙兒喊一句『你家觀察者炸了』會怎麼樣？」輝亮起兩排大白牙露出獰笑。
雲諾星人都傻了：只聽過狹天子以令諸侯，沒聽過狹諸侯以令天子這說法的啊？這傢伙是鐵了心換着法子嚴刑逼供……不……不行！打死不從！
三人一追一逃造造物之間裏「玩」了十分鐘後，楓露出了跟打了敗仗吃屎般的慘烈表情，那模樣要是說出去，外頭的人指不定以為他們兩人正在逼良為娼……
雲諾星一臉青紅交替的色澤看着兩人，扭過頭聲音細弱蚊吶：「……在……在肚子裏……」
輝與燧風兩人愣了好一會兒，一臉的莫名其妙，片刻後又都恍然大悟：肚子，肚子裏的東西……
「哦你懷……咳咳，那顆秩序之核是吧？」輝因為過於激動有一句話險些脫口而出，但是生死的危機讓他光速閉嘴換台詞，差點把舌頭給咬了。
燧風渾身都哆嗦了一下，輝君剛剛這句話一出來，已經被逼到極限的楓小哥怕是會把他們兩人連帶觀察者空間給點了放煙花。
果然，就算輝君懸崖勒馬速度夠快，楓小哥還是用噬人般的表情看了輝君一眼，好片刻後才表情古怪嘟囔：「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所以才不想提。」
輝吐了吐舌頭：「咳咳……為什麼是塞到那裏面去了？」
提起這個雲諾星長舒一口氣，抬起手指了指外面：「她之前提醒過我：創生聖所、秩序之核加上最初之光，也許可以摸出有關源初規則的線索，所以我就造做了，往後得出來的結果就是……唔，你
知道了，我把它塞進去了，現在還在裏面衍化與摸索中。」
雲諾星頓了一下繼續扭過頭：「其實從你們窩在那片世界裏開始到現在已經更換了十五次路線，這是第十六次，累計起來應該是第二十七條猜想的路了。」
輝兩人：「……」好嘛，活活撞在南牆上撞死的次數多加了十五次，不過沒想到原來已經更換了那麼多種辦法了，他們還以為他一直就拿着一種方法不死心地來來回回摸索。
「源初規則……呼，聽起來真難，這次怎麼樣，有結果嗎？」燧風拽着自己的頭髮長舒一口氣。
雲諾星思索好一陣子才搖搖頭：「這次依舊很難得出結果——成功的概率不高，但是目前的路仍然有探索的價值——目前嘗試着讓它繼續衍化，現在在做的只不過是在試探，看看這條路的極限在什麼位置……二十七條路積累起來的所有失敗經驗，再加上後面依舊會繼續失敗的經驗，這般份量終有一天會讓這個妄想變成真實……唔，只是，還需要很多時間。」
輝聽了也嘆息起來：這個話題等於轉了一圈回到了終點——略有進展，不過不是在平地上走出去了多遠，而是還在山谷下面砌台階，目前已經往上走出去很遠了，只是一旦抬起頭來，所能看到的依舊是一座看不見盡頭的山谷，他們不是在站在平地的基礎上往上爬，而是在毫無基礎的谷底嘗試回到平地上，而可用的方法就只有徒手鑿山壁。
「很多時間是……有個大概的說法嘛？」
楓又沉默了一陣子，足以見他問的問題都多刁鑽，讓楓每一個問題都要思考好一會兒才能回答：「不會太早……呼，我儘量在起源堡壘拼完的前後一段時間內給它完成了……唔，不過最好的選擇應該是在起源堡壘之前——當然，立刻完成……嗐，做個青天白日夢而已，把這話給忘了吧。」
「你之前不是五個五的計劃麼？」輝感覺到很神奇，而且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裏其實已經有答案……
不出他所料，楓扭過頭咕噥：「憋不住，太久了。」
看，他都說了提出「五個五」的傢伙自己會先憋不住的，在這種要命的節骨眼上，這個素來有「暴躁拉進度條之神」稱號的傢伙可不會真的一下子坐在那裏就等時間晃悠過去，幾百年還好說，幾千年也說得過去，幾萬年也能忍着，要是讓他就一件「破事」憋個一億年，可能寧可衝過去跟冥界決戰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慢慢來唄，反正還有的是時間，反正催命的是時間又不是他們，誰能跟時間過不去？就算跟時間過不去也不能讓他們把一秒鐘劈成一百份來用，還不是只能順着時間之海流動的動靜「隨波逐流」飄蕩，然後掐着它的脖子罵罵咧咧：你敢不敢走慢點？
「啊、啊，這時候如果可以用一下時間的力量就好了。」輝雙手抱着後腦勺，滿是惆悵地念叨：「這會兒就差的是時間，這會兒最怕的就是時間。」
雲諾星回了他一個白眼：「時間之力基本沒什麼用，只能在打『小朋友』的時候拿出來『炫耀』兩下，正常對上同等境界的，連控制的效果都無限接近於零，比咱們境界高的，對我們的影響又會因為整個秩序領域的緣故約等於零，合計下來就是，除非冥界之主是一尊元始巔峰七八轉的，不然這力量壓根對我們就沒用，再細說一下，能用時間之力對付我們的，差不多能一巴掌把我們全滅了。」
輝與燧風苦笑：就很頭疼，時間之力這種東西在他們看來就是錦上添花用的，因為自身秩序性規則性太強大，首先排除了對自己作用生效這一結果，拿去對敵的話……嗯，就真的是用來錦上添花的，打得過的可以用時間之力玩兩下，打不過的時間之力沒法生效——雞肋。
也就這會兒建設前線世界的時候可以用一用了，但是隨着時間過去五個紀元之久，每個前線世界的高位生命越來越多，時間之力的效果也已經弱了不少，他們還需要盯着每個高位生命的出現，迅速把他們從原本的世界裏調離出來才能讓時間之力繼續對其他人生效——雞肋。
嗐，這些事也已經習慣了，戰鬥都打了那麼多年，該等的時間繼續等，大伙兒該成長的繼續成長，不然這個時候能做什麼？真的不管不顧一頭衝到冥界裏面讓冥界之主一巴掌把他們攥在手心裏把
屎都給擠出來不成？
虛空前線估計沒有一個人做好了決戰的準備——他說的是硬性指標，並非心理準備，甚至，大伙兒可能都沒有對冥界發起衝鋒的心理準備，沒有人與大伙兒提起這件事，知道的也只有高層中的高層，比如他們一群人，還有敬元姬、青君、易青他們，其他人現在每天都還在忙着在虛空裏打炮灰，玩新一代能量塔，積攢力量，前線的在忙，後勤的也在忙，咕嚕咕嚕像個大陀螺轉個不停把自己都轉得頭暈眼花：長此以往總不是個事兒，這事情總得說的。
「這事兒也是個麻煩事兒。」
輝與燧風來到隔了幾百年來到零號節點城牆上，秩序領域也從堵在別人家門口亂殺的狂亂狀態中回過神來搬遷回節點城市外了，畢竟換了新一代能量塔還是要重新積攢力量，太浪費可不得行，這會兒還是緊急戰備的狀態——嗯，說是說回過神來了，但是開火的速度一如既往迅猛，一眼望過去，幾萬座能量塔少說有六成都處在過載充能的狀態，秩序領域的能量都快「燒起來」了，一眼望過去「鋥光瓦亮」，把虛空都照耀成了大白天的模樣。
「說麻煩很麻煩，但是絕不會特別麻煩，簡而言之卻又是麻煩。」燧風來回摁着一句話念叨，聽得輝都有點憋不住想拍他：「這事遲早得說的嘛，總不能憋到最後一天或者最後幾天再說，大伙兒首先是一個個體的生命，再是秩序戰士，都有自己的心愿，有自己想要做的事，可能是有些話還沒來得及對誰說，因此而一直沒機會說，可能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來不及做，也一直都沒有機會去做，但是，一旦宣告有一天可能要對冥界發起至死方休的衝鋒，心裏，可就不能再留下什麼遺憾了，結束這份遺憾，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說，麻煩又不麻煩啊。」燧風聳聳肩，望着虛空長嘆一聲，眼角瞥見有人朝他們飛來，便停下了交流靜候那人出現。
「輝大人！」易青從領域內飛快溜過來行了一禮，臉上很是激動，激動過頭，略有點兒神采飛揚：「數百年不見，別來無恙，可是有什麼任務了？」
輝與燧風愣愣地看了看他，小青子過於激動的原因不是因為見到了他們，是因為……兩人一同抬起手戳着自己的左臉給他示意：「唔……你看看那裏。」
易青一怔，抬手在臉上蹭了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留下了一個小巧鮮紅的吻印，頓時人就尬住了：「……啊……啊這個……這個輝大人您聽我說……我這是不小心……」
「你小子……前線戰火連天打得昏天暗地都還有空泡妞可真是……很可以。」輝擺擺手感嘆一聲，拍了拍小青子的肩膀滿臉堆笑：「有表示有行動即是說事兒已成，啥時候就把大小事兒都給辦了吧，趁着現在還能算是勉強的『寧靜期』的時候，還能用幾百萬幾千萬年的時間去度度蜜月去玩玩轉轉——這樣吧，你最近把事兒給交代一下你兩就麻溜地自己去玩，去前線世界也好，回眾神界也行，總而言之這個假我批了，這婚事我也准了。」
「啊這個其實，您聽我解釋……」易青滿臉苦笑。
「不過對方是誰啊？我們見過嗎？」輝撓頭打斷他的話。
易青一句話沒說完又被扯到了另一個話題里，腦子明顯短路了：「沒有，有機會的話我把她帶來給你們見見……不過輝大人，假期什麼的就……就算了吧，嗯，不急，不急……」
輝與燧風看了一眼，均是在心裏奸笑：小青子前面還在急忙否認想要辯解，這會兒說出這話都算是變相承認了。
其實他兩來這裏也是有事要做的，不只是來看風景，本質上是過來取報告的，就是幾百年前交給小青子負責的，關於新一代能量塔各方各面的測試，幾百年過去應該有詳細的結果了。
「新一代能量塔有關時間方面的信息——過載充能爆發持續時間、持續戰鬥時間、防禦時間、極限防禦時間——基本都是上一代能量塔的千倍以上，您聽起來可能感覺很不可思議，但是把它與後勤·造物之間現在的製造速率聯繫起來的話，其實差不了多少。」易青粗略地匯報了一個說法，他知道輝大人能聽明白個中的意思，也就沒有詳細匯報的必要。
「唔……一座新一代能量塔約等於一千座上一代能量塔嗎，量級因為產能的緣故相互抵消，因
此，真正發生改變的，就是能量塔的攻擊力、防禦力、能量凝聚程度。」輝抵着下巴念叨着這句話。
「難怪楓小哥說，只能算是沒有愧對這番心血，只是單純加強了攻擊力聽起來其實已經不錯了。」燧風撓着頭：「就是還有點兒小貪心，雖然知道這麼大號的秩序造物製造起來略有點麻煩，但還是想要能達到上一代能量塔製造速率的一半什麼的……啊哈哈。」
「貪心不足蛇吞象，嗐，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就是現實略有點兒小骨感。」輝聳聳肩隨後擰着眉頭：「不過，造物之間製造能量塔的速度速度這麼慢嗎？」
「能量塔、能量核心二者各自佔據了造物之間一半的能量——啊，專用起源神殿的話，楓大人前一陣子出來說過，好像說量級已經差不多夠了就不用再造了，現在是全力在製造新一代能量塔與能量核心。」易青小幅度擺着手說道：「能量塔與能量核心我們選定了一比六的比例，這也是經過了幾萬次反覆對演後獲得了結果才這麼決定的，現在成比例製造兩個造物所需要的時間……嗯，便是剛剛所說的結果，如果您覺得不合適，我們這就去調整。」
「楓有說過比例合適不合適麼？」
易青搓了搓自己的心口乾笑：「……楓大人那時候沒空理我，報告都沒來得及扔過去，看楓大人忙碌成這樣，也不敢去打擾……」
輝與燧風：「……」好傢夥，那傢伙當時肯定是被源初規則給搞得焦頭爛額，注意力有百分之一億都掛在了秩序之核與試驗·源初規則上，對於自己一手設立的強化計劃的報告都扔到了一邊去看都不看……
「……行吧，我等會給楓說去，看看他有什麼安排沒有。」輝苦笑着擺擺手，隨後擺上一臉關切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趁早放個假去度蜜月什麼的。」
「呃那個……呃這個……呃咳咳……到時候如果真要出去的話，我會跟您申請的，現在就……就就就就算了啦！」
把臉皮薄得跟紙一樣的小青子逼得慌不擇路逃跑，輝覺得自己出來溜一圈兒已經差不多放鬆完了，滿心都是愉悅。
「你呢，你有什么小遺憾小心愿麼？」輝忽的看向燧風。
燧風怔了一下，雙指捏着手臂長舒了一口氣：「就算有，可能也已經沒有辦法實現了吧。」
「心愿，未竟之事，這些對於曾經的我們來說還相當遙遠……說起來雖然有點慚愧，但是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我們在尊神們他們看來不過是一些羽翼未豐的小孩子而已，儘管已經是元始境界也是這樣——我們還縮在鳥巢里成長，然後一切就都發生了變化……所以，未盡的心愿什麼的……哈啊，可能沒有吧。」他苦笑着搖了搖頭。
「總會有一兩個小心愿的吧，你們在起源天神們那裏是個小孩子，但這並不妨礙你們已經有了幾個紀元的歲數。」輝聳肩，循序漸進地問道。
「唔……漫長的生命歷程里，倒是有過一些小小的想法。」燧風雙手環抱，一邊回想一邊慢慢地回應：「比如，慢慢地修煉到元始巔峰，追上艾大哥他們，得到尊神們的認可，與尊神他們，與大家並肩作戰——拋開戰爭不提，若是說一些瑣碎的個人小事的話，唔……先等我姐嫁個好人家了，我再慢慢找個女孩子談談什麼的，到時候我們兩家人時不時聚聚，一起出去玩，滿虛空遊蕩什麼的……哈哈，就是這樣的小事了。」
「是啊，小事啊。」輝趴在城牆的城垛上，長舒了一口氣：「跨越數十個紀元的小事啊，從來都只有得想，似乎，從未有可以實現的時候。」
燧風聞言沉默了一下，也看向他說道：「那輝君你的心愿呢？」
「我？」輝啊了一聲，站直了仰起頭，手掌摁着胸口一臉神聖：「楓趕緊去結婚吧，我在旁邊當伴郎。」
「噗……」燧風扭頭噴出一口口水，一臉黑線：「……你去當伴郎，怕不是別人認為你才是新郎哦……」
輝一怔：「……啊，啊這……」
啊，沉默了，輝君沉默了，看來他並未刻意思考過這個問題，現在明擺着是不想放棄這個心愿卻又好像沒有辦法實現——嗯，這肯定是楓小哥的問題。
「嗐！」輝君大手一揮：「到那時候再說吧！」
「到那時候，再說吧……」
燧風輕拂了拂耳朵：是啊，那時候……什麼時候能有機會迎來的那時候呢。測試廣告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