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眾神界,神州,要再說準確的話就是西域與北荒交界的地方——神州的面積從始至終都沒有慘遭削減,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那些時間裏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所以現在的神州,要比太原域等四個大地域小很多,但這不妨礙它成為眾神界的中心,原因無他,地理位置好啊。大筆趣 m.dabiqu.com
小神州還沒被封閉起來,從這個位置看過去看不到屹立在天地間的那層黑暗屏障,但云諾星知道那裏遲早會再被他折騰一番,又會折騰出各種奇怪的東西。
這麼仔細一想,他發現眾神界這片地方留下了他很多很多的足跡,其歷史最古老能追溯到此時此刻的黑暗時代,最新的……一百三十九紀元還留了幾個坑,往前算,太上古時代那層小神州壁壘……真是鬧騰。
有時候他會想,這黑暗時代其實應該就是他遇到弦音的時代了吧,她曾無意中透漏過一句,這天下無人不識他——也許指的是觀察者的身份,眾神界沒人認識他,但是卻「認識」觀察者,就好像他沒有對紫言她們隱藏身份一樣,這會兒應該也不會對弦音隱藏什麼——
如果是的話,他應該會在什麼時候遇到弦音,那應該是一件既定的事情,就算不是也能輕易的遇上才對,畢竟從他「做夢」開始到現在,都以為自己帶着很多記憶回來應該會改變什麼,事實卻一次次告訴他,此時發生的是楓綾經歷的事情,無論他在做什麼,都是在重演,他也懶得去刻意更改什麼,反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對吧,未來,等未來慢慢上演吧。
而如果這一時代沒見到——其實他都不知道這場「夢」要持續多久,真的太真實了,真實到讓他幾乎要產生錯誤的判斷——若沒有見到弦音……
那就真的有點恐怖了——神話時代呵,這讓他怎麼追溯源頭?
「楓,挖個坑你都能發呆。」輝在他肩頭輕輕拍打,用視線指向一旁:「喏,那邊已經弄好了,把壁畫掛上去吧。」
這裏是北荒與西域交界線的地底,雲諾星與輝在「隨意」的地方鑿了個坑——很隨意的,至少輝是這麼認為的,卻不知道這地方本就是雲諾星按照記憶中的地點給定下的,即便知道這點事情不會對未來造成什麼改變但還是這麼做了——無他,強迫症而已。
此刻,幽深的地底洞穴長廊中,長廊兩邊都有藍青色的火焰燃燒微微照亮這片洞穴,掛在長廊兩邊的,則是一副副僅有簡單線條的壁畫,描繪着一場並不簡單的事情,那件事情雲諾星已經知道了,儘管知道了,此刻還是忍不住多望幾眼,「第一次」見到這些壁畫的他,能感覺到這些壁畫裏的奇妙感覺,但並不能完全透析,即便是此刻——對了,此刻看得更加模糊了一些,那種奇異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加複雜,更加深沉深邃的感覺。
嘛……管它作甚,反正就是記錄了第一代大天神們死翹翹的那一場戰鬥,嗯……他好像還「親眼」見過呢,只是遠遠的看到了,從那個海洋之眼少年的記憶中看到那一幕,那將整片虛空都摧毀的能量爆發——不是什麼大輪迴的力量,單純就是第一代天神他們的力量爆發造成的。
「楓啊,別發呆了,趕緊把東西掛上去吧。」輝再搖
了搖他的肩膀,沒好氣的道:「千年過去你還是這樣老是發呆。」
「第一:這話你說了無數次了,第二:於我而言時間就過去了幾個小時——」雲諾星打斷了自己的沉思,翻着白眼道:「第三……我明顯在想事情呢。」
「哦對哦。」輝露出恍然的神色:「你在想起源天神們的事情?」
「嗯。」雲諾星點了點頭,他忍不住把那個問題問出來:「輝……你有沒有想過起源大天神他們到底是怎麼……」
「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輝使勁的晃頭。
「……別學我說話。」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這是個極度令人避諱的問題,一個無解的問題,誰也不知道那時候發生的具體事情,只知道一個結果——那結果呈現在他們面前,他們都能看明白,雲諾星也相信輝心裏肯定是有疑惑的,只是不敢去深究,這個時代記得起源大天神的人絕對還有大部分,但也是沒有人敢去深究。
淺顯易懂的道理,能把大天神們都幹掉的狠茬子……是他們這等凡夫俗子能去探究的嗎?
兩人對視着,輝朝雲諾星搖了搖頭,用口語說着「不要去深究」,雲諾星看懂了,不置可否的轉過頭,他想要知道,他想去了解神話時代,那個對他而言已經徹底消失的時代——從未有過那麼接近的時候,這片世界上還留存有那個時代的痕跡,一定能找到什麼,如果他要去找,一定可以……
他揮手將手邊飄着的壁畫摁在面前的石壁中,四周的岩石自動塌陷下去,讓壁畫自動鑲嵌進去,輝點了點頭,率先朝着裏面走去,雲諾星在原地逗留了一會,多看了兩眼壁畫,轉身一同向裏面走去。
現在的他,還不能觸碰那些,就好像小神州那層屏障的由來令人避諱,神話時代亦是個傳說級的,又令人諱莫如深的時代,能不提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提的。
「呀,你們在做什麼……噫,怎麼又來到這陰沉昏暗的地方來了。」
身旁有微弱的金色光芒降臨,雲諾星剛回過頭就感覺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重量壓在肩膀上,隨後一雙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動作熟練得讓他有一瞬間真的感覺是那個小天使降臨了。
「在藏寶——你來做什麼?」雲諾星隨意的道。
「無聊沒事做哦,休息好起來就發現你們都不在那個大房子裏了,只好溜出來找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溟溟」笑嘻嘻的傻笑着,背後的一雙潔白羽翼輕輕的晃着。
雲諾星臉頰抽搐,這傢伙到底得到了他多少記憶,連溟溟在開心時會無意識的搖晃翅膀這一細節都知道了?
「嗯?怎麼了?我看她……唔,你妹妹經常這樣做,有什麼不妥麼?」
「廢話,從頭到尾都很不妥好不好。」雲諾星翻了個大白眼。
走在前方五六米的輝聽到聲音就回過頭來,見到雲諾星「二人」那姿勢,那咬耳朵的親密,頓時臉色就變得無比的燦爛,一個眼神把「你騙鬼呢」的信息甩到雲諾星臉上。
雲諾星苦笑一聲,他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事情都搞成這樣了,解釋只會越說越複雜,搞不好還會胡言亂語的把未來的事情給說出來,輝大概會以為他瘋掉了。
雲諾星瞄了眼莫名其妙開心的「溟溟」一眼,
想了想也懶得去管什麼,就這樣頂着它往前走,走到輝身旁,見他依舊一臉曖昧,白了他一眼:「滿臉猥瑣的笑容,走吧。」
「畢竟是……喜事嘛。」輝咧嘴狂笑:「有沒有想好以……」
「閉嘴!」
「哦……」
雲諾星按照記憶中的細節儘量把那條感覺像是通向地府陰間的鬼路給造出來,那黑黝黝的地面,「長橋」兩旁的尖刺,還有就是一半位置時留下的一個平台——這裏原本應該擺上那位天神的日記,但是他沒有,只好跳過,但還是按照記憶留下了這麼個平台。
輝不解的撓撓頭,指了指這一片費不小勁弄出來的平台:「這裏做什麼的?」
雲諾星想了想:「為了好看。」
輝一臉「你在騙鬼」的神情,不過只是笑了笑沒去深究什麼,有時候他會深究雲諾星的行動,有時候,他又不會去追究,他知道這位老夥計目光遠的有些令人咋舌,就像這次的動作,換做是誰,都不會在那場要命的戰爭爆發前就想到這些事情吧。
呃,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無意中碰到了那個毀滅天神的神權權杖的核心,他可能根本就懶得去管這件事吧,不過既然碰到了就沒辦法了。
在雲諾星將那個紅色水晶放好後,兩人退後了幾步,輝對着那顆水晶雙手合十,似在祈禱什麼,片刻後,小聲呢喃道:「願萬神庇護眾神界。」
雲諾星看了他一眼,視線回到那顆水晶上,卻是眼瞼微垂:「萬神不會庇護眾神界,誰都不會,我們,即是此時此刻頂在最前方的劍與盾,越過我們,即是無數屬於秩序世界的生命。」
「呀,你把自己也算進去啦?」
「……」雲諾星偏頭:「不可能不算進去吧。」
「見鬼的萬神。」
雲諾星低聲罵了一句,讓聽到的輝忍不住苦笑,他們就是最頂上,無法再依靠誰的兩人,那麼如果出現了他們都處理不了的事情,又該去祈禱什麼,還能再祈求什麼?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輝還在忙碌神殿裏堆積如山的事情,那個愛偷懶的觀察者大人很熱心的幫他招攬回更多的工作,然後甩手不了了之,帶着自家的「妹子」瀟灑遊玩天地去了……
儘管觀察者用跟他玩命的姿勢大聲的說那個天使丫頭跟他沒關係……呵呵,鬼才信呢,信他就真的有鬼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輝把臉埋在桌子上,只覺得累得魂都要被榨乾了,經過了幾次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猛的拍案而起,一掃桌上的諸多捲軸,然後逃之夭夭……
「不干啦不干啦!這是人幹的事嗎?!這是守護者該幹的事情嗎?!我要去中位面戰鬥啊啊啊!」
留下一串鬼哭狼嚎消失在這一個鬼影都沒有的大廳中,跑去支援前線了——雖然如今前線真的不要太過安分,一點衝突事件都沒有發生過,好像秩序生命們與深淵死霧在不為人知的時候達成了什麼共識,誰也沒有動手。
就是這樣的安靜才令人不安,深淵死霧在虛空深處搞什麼誰也不知道,只能不斷天神境界以上的神靈去探查,這種規模的事情,連天神都只能淪為斥候,而且很快就有結果傳回來。
在一個本源天神與複數天神境界的強者深入虛空去調查什麼的時候,他們只能找到無數……無數的世
界毀滅痕跡,被毀滅的世界留下的殘響若噪音般在眾人耳朵里穿來穿去,那股龐大的噪音里還夾雜着無窮無盡生命的怨恨聚起來的思潮,讓天神都有些受不了,把消息帶回去後,這一支探查小隊集體自閉了。
嗯,集體自閉,從情況上來看,他們的腦海中摻雜了太多奇奇怪怪的聲音,幾人都需要一次長時間的冥想恢復過來,不過在那之前已經把情報匯報上去了。
這就是輝到來時得到的情報,事實上,這種深入探查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行動了,但並不是每一次都會惹出大動靜,因此很多情報雖被重視,但也不是全都傳到了輝耳中,不過這一次的已經足夠嚴重了,終於是傳到了他這裏。
「穿越過深淵死霧佔領的區域……很遠,我們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去到了哪裏,可能遠到離開了中位面,深入了下位面或是……我們不好說,在那片虛空極度荒涼的區域見到了無窮無盡的世界殘骸,它們堆疊在一塊就像是一粒粒沙子堆砌起一座宏偉的金字塔,整片虛空都充斥着雜亂無章的能量與秩序泄漏的聲響,像是那些世界以及無窮生命的怨憤咆哮——它們還很『新近』,最舊的世界,被毀滅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年,而且那些殘骸之間包裹着更多的……奇怪之物,像是深淵死霧衍化體,但無法明確的判斷,因為並無具體的衍化體那樣耳朵氣息。」
輝聽完那幾個自閉隊員留下來的水晶匯報的情報,忍不住皺起眉頭,對趕來的其他本源級天神點了點頭,示意眾人隨意坐下。
「你們那邊情況如何?」輝狠狠的蹙着眉頭:「大批量世界被毀滅的跡象……我剛剛往虛空深處瞄了一眼,穿透了深淵死霧,但……已經有點費勁了,之前還能輕易的洞穿,現在看來,它們還在不斷變強,已經能稍稍阻撓本源天神的能量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兩個消息都是。」
「不一定是深淵死霧的動作……但如果這樣算,只能是更加麻煩的東西。」一位本源天神低聲道:「自那些本源級的戰鬥爆發到結束持續了一百六十年,我們隕落了二十位本源天神——現在,平靜期過去那麼久,我們卻連對手的戰力都摸不清楚,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
「我懷疑真的是冥界之人,這世間除了他們應該也沒哪裏還有這般隱藏力量了。」
「守護者大人,新派去的人傳回消息,他們抵達了剛才那個小隊到達的狀態,按照一些規律來算,他們應該還是在中位面,不過……已經是另一邊的地盤了,他們這次有備而去,承受住了那裏的世界毀滅噪音,然後他們發現了很多不可思議的……現象。」
一位本源天神輕聲道:「那些世界碎片,那些殘骸全都溶解成一團熔融狀,從四分裂的狀態變得要融合起來了……有很多世界的規則性徹底消失,有部分看不出來,只能推測是從內部自我瓦解崩潰的,現在它們殘餘的東西與能量全都合成一股……像是一顆醜陋的大心臟。」
「另一面?」輝愣了一下:「另一面守護中位面的人呢?」
「這……那邊狀態一切良好,還有消息發來,但是據他們說,即便那片地方與他們相距很近,他們也完全沒感覺到任何世界毀滅的沖
擊。」
輝皺着眉頭,中位面與下位面交界邊緣的地方又出現了大量荒蕪的地區,而且還有無數世界光團毀滅,然後又一次發現了奇怪的變化……那怪異的形容,他倒是能腦補出一個狀態,但光是想像完全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個樣子。
輝雙手擰在一塊,眉頭緊皺,他在沉思,不過現實明顯沒有太多時間給他去沉思什麼,很快他又聽到了新的消息傳來,也就是他剛把視線轉向一個本源天神時,後者便急急忙忙的說道:「守護者大人……在下位面觀察到一次強大的神性風暴,其能量規模……也許……」
「比本源天神級別還要高?」輝想也不想的就回道。
那人沉吟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頓時整個大廳的人都沉默了。
輝翻了個白眼,看來即便他不從守護者神殿溜到這裏,遲早也會有人把他從那裏請到這裏來——事態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啊,老實說他挺贊同那人說的話,這虛空中,除了冥界還有誰能搞出那種層次的風波。
「現在還在朝虛空的各個方位派出探索小隊,現在回來的只是上一批……不過報告大部分都類似,大批量的世界湮滅,而且是出現在早已經確認被毀滅的下位面……」一位本源天神沉吟很久:「輝大人,我們該怎麼做?」
「能怎麼做?」
輝苦笑了一聲,將剛剛接過來的一個水晶球丟在桌子上,水晶球滾過長桌發出咕嚕嚕的沉重滾動聲,他捂着臉龐,沉聲道:「情報……需要更多情報,但是我們沒辦法做什麼……很憋屈,需要防守……不,需要進攻……但沒有攻擊的目標,直接進攻眼前的深淵死霧之牆倒是一個主意……千年平靜呵……」
「你問我怎麼辦。」輝糾結的扯了扯頭髮:「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大廳一陣死寂,輝看到眾人蒼白的臉色,忍不住重重的嘆息,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看向大廳外的虛空,沉默着,臉龐有些僵硬:「楓……你又去哪裏了?」
現在局勢又出現了不穩定的變化,他需要他的幫助,但是……天知道那個不負責任的觀察者在丟下一句「不可能不算進去」的話之後就帶着自家的「妹子」逛世界去了啊!
……
「阿嚏!」
遙遠的虛空邊緣,下位面,直至更遠更深的地方,雲諾星突然打了個噴嚏,震得這裏脆弱的虛空都在顫慄,一旁的「冰兒」突然道:「怎麼啦,有人想你了?」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揉了揉鼻子:「我覺得是輝在罵我。」
「冰兒」嘻嘻的笑了一聲:「你們真奇怪,會為一些身體的自然反應賦予什麼意義,好像這樣子就真的有什麼意義一樣。」
「但是輝剛剛一定是罵我了。」雲諾星無奈的笑了笑:「你看,我們在這裏發現了這些,他們的動作可能比我們慢一點,但也不會慢太多,他們發現了,就會陷入一陣短暫的慌亂,最後,作為很多聯繫的核心的輝一定會被牽扯到,說不定此時就已經被人從守護者神殿給清出來了。」
雲諾星看着前方的虛空,一個巨大的……怪異的,像是海膽,像是倒立的金字塔與正方體結合的奇怪玩意正在虛空中不斷的鼓動。
透明的邊緣結構,像是一層層雞蛋薄膜,這是他們在虛空深處發現的無數詭異之物之一……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