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傳送的光芒閃爍,落點現在已經固定是那個大海螺屋門前了,在忙完的時候,閒着的時候,發神經的時候都會聚在這個地方,雖然風雪飄舞的冰原已經看了一億年,但也不至於說會厭倦,對他們來說,閒着的時間確實不多,起來轉兩圈走兩步逛一逛,放鬆緩解一下,緊接着又會進入下一階段的忙碌之中——啊,就跟久坐起來喝杯茶一樣,喝完了還得坐下——一坐就要過好一段時間才起來,看冰原的時間反而不多,也就不會覺得看久了感覺厭倦。樂筆趣 www.lebiqu.com
大伙兒剛從傳送門裏溜出來,就看到一大堆紫金色的錐子覆蓋着眼前的冰原空間,小時和楓坐在椅子上正面相對,前者正給後者傳授有關法陣·構造物的知識——一指戳額頭傳功結束什麼的,不存在的,又不是以前小毛孩的時候了:戳額頭,把東西往額頭上拍就能完成學習,不存在的,戳腦袋頂多一口氣把消息灌過去而已,在沒有整理過的時候就把東西一股腦扔到別人腦海里屬實是不負責,有時候還沒有口頭交流來得便利,再者,現在都到了解析構造根源、深究本質的程度了,做什麼事都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沉澱,任何道路都沒法速成。
就連速度最快的霜霜不也都折騰了幾百年麼!
眼前的紫金色法陣並不止一片片錐子,它在遼闊的冰原上蔓延出去,在空間裏糾纏描繪成一幅幅畫像,像是築起了一座山脈,鋪滿了紫金色的植物,規模龐大,與楓那種動輒就億萬法陣密密麻麻令人窒息的感覺相比,眼前這一幅用法陣鑄成的畫面更有幾分連綿壯麗的美感,雖然藏在美感下的依然是一股子不休的能量動蕩氣息,感覺隨便走兩步都能觸發一些莫名其妙的陷阱然後被一股能量洪流糊臉。
小時對着楓平舉右手,掌心上懸浮着一個巴掌大小不斷翻滾的紫金色方塊,方塊似乎是用一條條能量絲線給編織而成的框架而已,內部光看就有幾分密集的感覺,若是湊近點把眼睛貼上去,一下子就能看到裏面銘刻有異常多比毛孔還小一點的一道道符文,那真是塞得滿滿的,看着跟塗鴉似的,就像他家尊神那本門板大小的書一樣。
方塊即是這一片法陣鑄成的連綿景象的源頭,由於太過費解太過燒腦,他看了一眼就決定轉過目光,不折騰自己的腦子——楓倒是一邊看一邊聽小時講解,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也是好久沒見過楓因為觸碰新的、有趣的事物而露出滿心欣喜的表情了,之前見楓遇上起源能量和混沌能量時,那都是捏着鼻子掐着心口要死不活的模樣,靈魂的痛苦溢於言表,那真是看得他都感覺到格外痛苦。
他大大咧咧走過去,瞧見小時話語好像告一段落,用肩膀撞了撞楓的胳膊:「情況如何?」
雲諾星微仰起頭,目光掃過這一片紫金色法陣鑄成的場景,揉了揉眼睛:「還行,同為起源一系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會有相似、相連之處,而以我自身的情況來說,雖說是新事物,但卻是早已有過一點不成形的鋪墊,現在只要收拾收拾,讓我把思路捋順了,應該就能入手了。」
起源一系的東西,其根源與本質多少有一點相似之處,以他的情況來說,除了搞不定那位洛尊神的力量,其他的,以他根源轉化都是九成的條件來說應該不算太難,多用幾分力氣、多用一些時間就可以了,這就是那個不成形的鋪墊。
其實倒也不是沒有那位洛尊神的力量,調整過的那四十九種起源能量中其實也有那位洛尊神的力量,不過依舊是不完整的狀態,現在折騰正常的一百四十六種起源能量都忙得不可開交的,那部分調整過的就只能先扔到一邊去,暫時沒空理會。
法陣·構造物,其本質更像是用法陣編織成的沒有實體的能量造物,本身即是一個大型的法陣陣列,相比起以往他甩手扔出去數以億萬計的法陣來說,前者多了一顆重要的核心,不過與正常的能量造物的構造根源和構造核心又不大一樣,目前他所需要捋順的,擋在他面前的障礙便是這兩不一樣的核心:他得暫時拍自己一頓讓自己忘了能量造物的核心和構造根源那些事兒
,再重新區分一下法陣·構造物的核心才行,折騰不好要多費一番功夫。
基礎的情況小時都已經跟他說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陷入無邊無際的思考之中,將現有的條件像拼拼圖一樣一點點琢磨,有時候還需要上手嘗試一下才知道具體情況。
麻煩倒算不上特別麻煩,在他處理的那麼多與起源有關的事情中,法陣·構造物的入手難度只能排個下級,畢竟入手的只是一類新事物:新的法陣形態,還只是個基礎開頭,沒有那些一個塞一個高級又要命的起源造物那麼難頂,感覺過幾天就能搞定了。
見到綾開始動手琢磨,小時也饒有興趣觀察起來:上手時的生澀,如強行更改自己習慣般的僵硬與彆扭,讓她回想起最初的時候,自己也是如他一般笨拙地摸索,小心翼翼推進,每一步都走得相當緩慢,生怕哪裏出了差錯。
見到綾雙眼逐漸出神,一點點進入狀態,她便散去了在此間構造起來的法陣退到了一旁。
已經挪到另一桌的輝他們瞧見小時過來,很是好奇小聲道:「怎麼樣怎麼樣?還順利不?」
「無需我擔心。」小時淡然點頭,在晴晴旁邊坐下,喝了一口茶抬起灰色的雙眸望向折騰着初始第一步的綾:「有起源能量的鋪墊存在,也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順利將其掌握,事後只需要進一步熟練即可。」
「哈……」輝瞄着全神貫注的楓,也是分不明白這之中的具體情況:「所以,等他熟練之後就可以摸到那位尊神的法陣啦?」
「那得特殊應對,畢竟是毀滅尊神的法陣,不是尋常之物。」小時淡然搖搖頭:「還有,即便是他已經熟練的那些法陣,想要轉化形態也需要不少功夫。」
也就是說楓現在只是在嘗試入門而已,入門、熟練、進階,等差不多程度了才可以去應對那個特殊的東西,然後再把自己常用的一大堆東西也順便更改一下,呃……聽起來就挺燒腦闊的,幸好他不怎麼玩法陣,他家尊神也不用法陣這東西,不然他現在可能也跟着楓一塊坐在那裏「發呆」。
「說起來。」輝忽然想起件事:「立體……呃不,那啥來着,法陣·構造物,其規格難道說其實級別不算太高嗎?我好久之前好像也見過有人使用的法陣顯化出立體圖案的模樣。」
「你所說的只不過是法陣釋放出能量,令其特性顯化、匯聚成的能量形象而已——法陣·構造物僅有尊神們掌握着,且,只有眾神界存在着法陣,其他世界隨着虛空所衍化而成的,不過是另一種相似的東西。」小時看着他,淡定回答:「令法陣能量顯化出其特性所代表的圖案,多是手生所導致,若排除如此的原因還出現此情況,唯一解釋就是在炫技——綾的法陣能量盡數收斂,釋放的攻擊幾乎都是能量洪流,只在攻擊命中、爆發時才會因為所有能量釋放出來而顯化出部分特性,但也不會因此勾畫出完整的特性的圖案。」
輝想了想好像確實是如此,楓的法陣除了法陣本身很亮很那啥以外就沒更多的東西,釋放的大部分攻擊都是樸實無華的:「是哦,為什麼呢?」
眾人略感無語看着他,異口同聲:「收斂能量,攻擊拉滿啊!」
輝乾笑着縮了縮脖子,這個,一時腦殘,思路堵塞了。
霜霜將一塊一尺高的小星星的冰雕放在桌子上,望着沉浸在感悟新事物狀態中的小星星,忽然道:「等小星星『出關』後……」
大伙兒都轉過頭看向她,只見她輕捏着新的冰雕,目光閃爍:「前線的法陣也許會經歷一次巨大轉換。」
眾人:啊,這也是非常有可能……呸,這絕對是必然事件,那傢伙絕不吝於用更多的功夫將攻擊拉得更高,一旦掌握好這一種新的法陣形態,再把那片他家尊神的法陣給摸清楚後,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對前線的法陣群動手。
「不,應當不會。」小時在大伙兒深以為然的時候給出了否定的答案:「這一形態的法陣比初始形態的法陣要強大很多,對能量對控制的要求也更高——但,對綾來說不成任何問題——如果讓此時虛空前線所有法陣都轉換
形態,只是起源神殿的秩序領域不一定能承受住此種程度的能量消耗,何況,前線的對峙早已處於平衡與穩定的狀態,除非冥界出動更強大的力量,不然都沒有必要花心思進一步提升秩序領域現有的力量。」
眾人想了想也都哦了一聲:也是,前線秩序領域的力量已經穩壓冥界扔出來的炮灰的力量一頭,再提升的話,鎮守秩序領域的戰士們就只能把領域扛到深淵死霧大裂縫前堵着門來殺了——沒有必要的操作。
小時眸光閃爍了片刻:「不過,他應當會對原·第三防線的法陣群進行調整。」
大伙兒玩命點頭:這次可真的是絕對會了,總之,有了威力更大的東西,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完成調整和列裝,不丟個百八十億份出去都不會停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刷新上下限的機會啊。
把那個正在突破上下限的傢伙先扔一邊去吧,讓他自己琢磨,反正他們也幫不上忙,他們自己也有要忙的地方……呃,其實只有幾個人表現得特忙特筋疲力竭而已,比如他,比如小時,都在琢磨着探索更強大的防禦和法陣,這事兒一般來說是無止境的,所以他們也停不下來。
其他人,青君跑去塔里打架去了,聽說他這次打算單挑他家楓大人的源初形態,希望這個鐵頭娃不會溺死在源初的洪流中,一億年過去他們都不知道那位源初的觀察者現在對於源初的力量掌握到什麼程度了,反正肯定不會原地踏步;其他二代傳承者們也跟着他一塊去塔里干架了;行律還在把自己架在柴火堆上燒,火力都大到已經傳出烤肉香了;燧風和燧晴這兩姐弟正大眼瞪小眼,兩雙藍色的星眸都閃爍着星光,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道天在跟着霜霜捏冰雕捏小人,聽說她打算給精神力化形的衍生物換一換造型,不知道此舉是否有什麼深意;姬雪煙那丫頭擺弄法陣的時候盯着楓看個不停,他們都不知道這丫頭為何會對一個已經遺忘的人有不明不白的執念,很神奇,但她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也只好按捺下好奇心。
雖然大伙兒都到了預定的卡境界靜等時間流逝的階段,但也不見得真的是沒事可以做……反正,都忙着唄,一如既往地忙着,暫時不必在意時間,不必去想太多有的沒的,總之繼續前進就好了,這一次大伙兒都保持着清醒的狀態,時間流轉起來就算很長也不會顯得太過於無趣。
啊,楓不在那就讓他來說吧:讓此間的時間陷入狂亂的漩渦中飛速流逝吧!然後拼盡全力掙扎吧!儘管那將毫無意義!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震動中緩緩「下墜」,據說沉下心來待久了可以聽到到時間流逝的聲音,但他覺得這是一句騙人的話,因為他完全沒聽到過,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其實沒真正沉下心來吧:心緒與靈魂一直都處於躁動的狀態,他也不可能對着這樣的自己說一句「嗯,其實我很平靜」,那簡直是哄鬼,就好像輝他們認為他永遠都不可能歇着,只會把自己往死里整一樣,而且越累就整得越狠,越狠越累,漸漸就把自己給整成了過勞死。
他覺得他非常有必要聲明一下:他沒過勞死,頂多是昏過去不知道多少次而已!
嘛,這一段漫長的歲月過去了,流逝了,他們一直都處在很正常的活動中,沒什麼變化,莽穿虛空的一直在莽,搞事情的偶爾也會歇會兒,湊過來聊聊天喝喝茶,他的話,這段時間好像被強制冷靜的次數稍稍多了一點,不過問題也算不得特別大,再熬一段時間嘛,就一段時間,也快了,真的快了。
「見鬼的快了,你曉得這些年我聽你說『快了』這兩個字已經說了多少次了嗎?」輝朝他翻了個大白眼,一邊用手戳他的臉蛋一邊罵罵咧咧:「做事都有個限度,你得承認就算是能量生命體……呸,就算你是源初的造物也是有個極限的!極限這玩意就是用來提醒你,你再撐下去非死即傷,你咋恁倔嘞?」
雲諾星一臉淡然偏頭躲開了他的手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快了,就快了。」
輝眯起眼睛死死瞪着他,看他這透明得快與空間融為一體,能量粒子在透
明身體裏顯化、飄蕩,雪花穿過他身軀的一幕幕,忍不住齜牙咧嘴:「快死了是吧?」
「這個也快了。」雲諾星淡然點頭承認。
輝臉皮抽了兩下,翻了個白眼嘆息了一聲:這傢伙嘿,能量身軀都已經崩潰了,現在是純粹的能量形態,身軀不存,本體就是一坨能量,晃來晃去跟個鬼影一樣,已經熬到這種程度了居然還不放過自己:「說起來,你已經熬了六個紀元了吧?」
「準確點說,五個半紀元。」雲諾星偏過頭,看到輝幽幽的,一口氣接一口氣嘆息的樣子,也感覺到十分無奈,把輝都給逼成了這怨婦般的樣子,看來他現在的狀態已經到了讓他們心驚膽戰的程度了,不過,還有一陣子,再……好吧,他也說不好到底還要多久。
概念級空間,能量風暴肆虐,天地間飄散着數種色澤的能量粒子,五色的能量粒子與赤粉色的粒子一同飄搖盤旋,從他們身旁掠過,他伸出手,掌心釋放出一股微弱的吸力,將數種能量粒子都拽進手心裏,放在指間輕搓。
視線中,一左一右的冰原上刮着兩道規模不算特別大的能量風暴,左手邊的五色能量風暴是司雨引起的,右邊是的火焰風暴是青凰的動靜,這兩一塊折騰讓坐在霜降之環上的霜霜略有點遭不住,只能小心翼翼將兩片風暴隔開,又不敢施以全力壓制……
「丟個盾上去,霜霜被夾着施展不開。」雲諾星抬手往輝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這兩丫頭也是賊有意思,居然一起破境,這時間怎麼就這麼剛剛好?」輝嗷了一聲,摸出一塊盾牌扔給了霜霜幫她分攤部分壓力:「難道你精心調配過?」
「……調配什麼啊,就一前一後的功夫而已,司雨其實慢了一個月左右,只不過她兩剛好一塊引起最後衝擊的動靜而已——唔,我沒想到她兩能引起這麼強烈的動靜,丫頭無聲無息破境給我的感覺讓我先入為主了,讓我以為其他人也會無聲無息的,現在來看,應該是受起源能量影響吧。」雲諾星翻了個白眼,自從上次司雨和青凰一塊解除禁封時間開始他就曉得這兩丫頭下一次也會一起解除禁封突破高階……啊,時間啊時間,晃一晃真是過去了相當久。
「嗐,心裏總感覺怪怪的。」輝嘟囔着撓了撓頭:「明明我們更快才對,為何到頭來是這兩個丫頭先一步晉入高階?真的就是因為挨着的你時間太久了?導致禁封被消磨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才讓這兩丫頭後來居上。」
「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剛剛好。」雲諾星輕撫靠着他肩膀睡着的「小天使」的翅膀:「司雨和青凰這次禁封消散,先走了一段元始中階到頂峰的路,此次破境進入高階後就會被禁封給堵住了,你們的話,這次禁封解除踏入高階,還能往前再走幾步,一前一後算下來其實差不多,就是差小半次禁封的時間,結果還是你們稍微領先一點。」
「所以,你們這次的禁封還有多久?」
輝一臉鬱悶啃着碟子,聽到這話把碟子擱在桌上,閉目凝神看了一會:「再來一些年,不會太久——嗐,我也沒想到這次的禁封居然如此漫長,半個紀元說過去就過去了。」
雲諾星喝着茶瞄了他一眼,又轉過視線看向天上那兩道能量風暴:時至五十七紀元初,虛空前線即將迎來第二與第三位高階元始,同時也是虛空前線即將踏入另一階段的象徵、一個節點——高層將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一個接一個步入高階,整個階段應該會持續數萬年。
「半個紀元的禁封。」輝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如果時間剛好,我們再熬掉兩輪禁封,時間就會到達五十八紀元,可以往前再跑兩步……你說,那時我們能到八重天之境嗎?」
「我希望可以,但是實際情況如何我就不清楚了。」雲諾星聳聳肩,撫着翅膀的手微微一頓:「不過,這丫頭應該可以。」
「『溟』?啊,是啊,算算時間她也快要解除禁封了,她黏着你的時間比任何人都長,估計這次破禁封還會搶先我們一步。」輝說着說着就嘆了一聲,看着黏在一起的「小天使」和楓,看了睡過
去的前者一眼,忍不住道:「話說她這段時間怎麼又沉睡了?現在好像只剩下黏着你的本能還在生效,其他的都沒在『管事』了?」
雲諾星一臉無奈看向輝,按了按這丫頭的腦袋,對他嘆道:「其一是防止我忽然說沒就沒了,畢竟我都這副鬼樣子了……」
輝白眼朝天:「你都知道自己是這副鬼樣子了還不趕緊返廠大修一輪。」
「再熬一陣子,快了,真的快了……咳咳,還有另一個原因是——」被輝帶着嫌棄的表情看了一會,雲諾星苦笑一聲,眯起一隻眼睛,嘀咕道:「她的禁封其實已經破了。」
輝:「……啥?!」
「你喊得再大聲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看到輝受到巨大的刺激蹦起來一個後空翻趴在了冰面上,雲諾星臉皮跳了跳,聳聳肩:「自四分之一個紀元前開始,這丫頭就一直保持着與我靈魂半相融的狀態以免我忽然就潰散了,所以禁封……啊你懂的,你已經明白了。」
輝嘴巴哆嗦了好一會兒,深吸了幾口氣讓心情平靜下來,這才把椅子撿起來,一臉不甘與無奈看着「小天使」,忍不住嘆息:「哎,條件比咱好就是不一樣——我也一直跟你坐在一塊啊,怎麼效果好像要差一點?」
「靈魂相融那能一樣嗎。」雲諾星忍不住苦笑,用手輕捋「小天使」銀白的長髮,目光柔和:「就像是……她承載了我的執念一樣——因為沒有辦法突破元始境界而誕生的執念,因為想要突破元始境界而不斷壯大的執念,也許在我掌握了洛纓交予我的意志之力後,這部分執念也通過靈魂影響到她了吧。」
輝嘴巴又哆嗦了一會,片刻後長出一口氣:「畢竟是你的半身,半個靈魂,嗐。」
「哦,對了,如無意外的話,霜霜會在未來百年內先突破高階……」
「合着前一二三四個破高階的都是你家妹子唄?」輝齜牙咧嘴,一臉不甘瞪着他:「楓!幫我加速!我也要!」
「媽的你正常點別發嗲!揍你哦!」雲諾星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臉不爽搓了搓手臂瞪着他:「前些年我讓你窩在我的靈魂世界裏,你自己說不去不去的,還怪我了唄?」
「呃……」輝撓了撓頭,乾笑偏過頭:「那是你的家屬區,怪不好意思的,怪奇怪的。」
「那就是了唄,所以你不能怪我不給你加速,外在的加速也就這個程度了,快不了更多。」
「嗷……」輝沮喪嘆了一口氣,又瞄着他:「那你靈魂現在……」
「沒位置。」雲諾星聳聳肩,用眼睛看了看天使丫頭:「她用着呢,也給我『吊命』中。」
「哦……」
輝剛鬱悶喝了一口茶,忽然感覺到好像哪裏不大對勁,瞪直了眼睛瞥着他:「啥?你剛說啥?她在破境之時還和你靈魂中?還在給你吊命?」
「臥槽這段話好像有兩三個槽點但是我好像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
「愛咋吐咋吐。」雲諾星轉頭給他回了一個淡定的表情:「一不影響她破境,二,還能藉助我的靈魂給她加速,沒啥不妥的——順便,我久違沒破過境了,讓我重新體驗一下是啥感覺。」
「啊……啊這。」輝臉皮抖了兩下:「那就吐另一個,你這都吊命了還不趕緊返廠大修。」
「就快了,就快了,再等等。」
「不是……你這個人……你到底在等什麼啊,值得你現在這樣子使勁熬着?」輝一臉痛心疾首揪着他的肩膀:「你真的都『魂淡』了啊,從內到外都快潰散了!她不給你吊命你就真的『褲衩』一聲說沒就沒了。」
「嗯。」雲諾星點點頭,但還是重複着那句話:「再等等,再給我一點時間。」
「所以說到底在等啥?」輝深吸一口氣都樂了,他知道楓很倔強,但沒想到他能倔強成這個樣子。
雲諾星沉默了一會,放下茶杯,小聲道:「毀滅能量根源正在邁向九成半的終點,以及——起源領域的門檻,我好像就差『億點點』就能摸到了,就『億點點』,億點點!」
輝端着茶壺的手霎時間僵硬,回過頭一臉活見鬼的表情瞪着他,一字驚天:「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