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仇恨、遺憾、悔恨——逝去之物留下的傷疤無法抹平,是一個不會消失的傷痛烙印,所以,與其有關的所有情緒都不會有完全消亡的一天,只會一點點淡化,一點點黯淡。愛字閣 www.aizige.com但是,直到有一天不經意間提起,或是思緒忽然飄到了遙遠曾經之時,淡化了許久的情緒,終會再次湧上心頭。
正如楓所說,有些情緒是無法平息的,珍惜之物在眼前消失帶來的傷痛難以抹平;因人而起的逝去之物所引起的仇恨,更是永遠、永永遠遠都無法平息,他會將這股燃盡虛空的怒火按在心底,若有一天需要之時,就會將其釋放出來,就像是泄憤一樣。
呼,聽了這麼些事,倒是能理解了吧:逝去之物是真的逝去了,無法彌補——無關他人如何想,楓是不會自己放過自己的那類人,所以,「他們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子的」,這種話的作用是零,甚至能起反作用,就像是一瓢油往火里潑一樣,說出來會讓他的憎恨之火燃燒得更加旺盛和爆裂,對付這傢伙最好的話就是:別說話,閉嘴。真要說要麼轉開話題,說那些能佔據他很多注意力的話題,或者跟着一塊罵罵咧咧說着當時如何如何——呃,這個不行,煽風點火真的會把火給點燃的。
他對付楓的做法都是經驗之談,箇中的緣由與實際原因麼,他總結了好些年,直到現在也在總結,還在不斷調整——嗨呀,為了這個傢伙,他費了不少心思吶,幸虧現在有人跟他一樣拽着鏈子,不然……拖着鏈子的楓都能極端成這樣,那萬一撒手了不就……惹,他可不想隔天聽到虛空崩潰的大新聞。
嘛,心裏的玩笑話而已,以前身為「災星」那段時間可能確實如此,但現在作為眾神界、虛空前線「觀察者」的楓,倒是沒那麼極端暴躁了,現在麼,對他來說很多事都「無所謂」,他所在乎的一切皆在此,所以,那些大大小小的破事,都可以變得無所謂——只要沒人腦抽貼臉衝上來……話說現階段的虛空也沒這種猛人吧?
對面家的除外。
拋卻那部分破事影響,楓其實是個挺好相處、十分好相處的傢伙,單純得讓人想騙又不忍去騙——騙人要付出代價的,他聰明着呢,被逮住了指定要吃不了兜着也走不了:換算一下現在的代價可能是一發「源初崩壞」,這小拳拳「輕輕地」砸下來指定是要不了命的,但是心理與精神上的創傷也是跑不了的。
「簡單來說就是順着楓小哥的性子走就行了——他的性子一半隨緣一半無所謂,約等於啥都應付得過來。」燧風一邊聽着一邊點頭。
輝抿着茶晃悠着點點頭,「約等於互相配合而已,上次跟你說過來着——不過,楓的性子的適配性就算再高也不是全都應付得過來的,就比如……啊,想起來了,說說那件事吧。」
輝慢慢坐直,雙手十指交叉抵在鼻子前,緩緩道來:「當年其實有個小丫頭追求過楓來着。」
「噗。」燧風扭頭就噴出一口茶,燧晴與小時聽了也都一怔,後者忍不住道:「何時?眾神界?」
「是啊,早期的事兒,那會兒敬元姬都在了,不過他兩那時還沒對上眼——說起那個小丫頭啊,那真是……」輝想了大半天,點點頭,「把楓弄得很累。」
雷老哥急忙道:「你趕緊補充兩句!」
「呃,是精神狀態的累……就特別累,虛脫的那種……」
「你他娘快再補充兩句不然整段話就歪了!」
輝乾笑着使勁撓臉頰,乾咳兩聲正經道:「主要是,那小丫頭是個非常非常非常自我中心的傢伙,已經中心到了找我挖牆腳打算給楓套鏈子帶回去當寵物養的程度了。」
眾人:「……」你媽的這補充的話越補充越離譜了。
「咳咳,這次我腦子很正的,完全沒歪。」輝乾咳兩聲,聳聳肩,「這是陳述句,不是比喻句,那小丫頭有一次真的把鏈子都摸了出來……咳咳,好吧,那鏈子不一定是對付楓的,不過我感覺很危險就是了。」
「楓也是個比較有原則的人,當時那小丫頭只是特別鬧騰而已,一沒損害咱們的利益,二暫時還沒煩到觸碰底線的程度,三……三……好吧,
我覺得她已經算是損害到楓的精神了,不過遵循着『你不動手、你不挑釁、你不搞事情,我們就承諾不優先動用楓』的原則,就沒動手,畢竟那小丫頭除了鬧騰也沒別的。」
眾人:「……」也不知道該吐槽啥。
「那時候的楓啊,看着精神憔悴得……在沒離開前真是躲都躲不及,有心吵架但是架不住別人只是完全熱情過度的態度——總之就是想動手想罵人但是於情於理動不得,就……就只好一直躲着。」輝淡然抿了一口茶,「後來帶着隊伍溜去了別的地方,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得虧那妹子沒追上來,不然遲早要出點事兒。」
燧風聽得一臉大汗:「這是對友好方有點唯唯諾諾的感覺?」
「說好聽點叫十分收斂,八分被動,不過大致意思不算錯咯——此面對敵,名為『極致瘋狂』,此面對友、瑟瑟發抖。」輝點點頭喟然長嘆一聲,「不然也不至於被自家妹子扒了衣服都沒法反……嗯?怎麼那邊又開始了?」
他們五個一轉過頭就看到某觀察者尖叫着,做着毫無意義的抵抗被抬進了海螺屋,路上還不斷丟下來一塊塊東西,仔細一看好像是剛從他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敬元姬跟着在後面收拾——看得他們大汗淋漓……這怕是吹着喇叭嗩吶給愉悅送進去了。
「完了呀,楓遲早要沒的呀,日子平靜下來後終於還是淪為玩物了。」輝嘆息着搖着頭,一臉的憂傷與感慨,「我還是趁早把宴席要用的東西準備準備吧,他哪天被抬下去辦了都不感覺到意外,得做好快速反應的準備才行。」
小時出神看了那邊一會兒,驀地站起來,連走帶小跑進了海螺屋裏,看得他們苦笑更甚:湊熱鬧的又多了一個。
輝乾咳兩聲把話題拽回去:「總之嘛,楓應付不來那類人——虛空的遊子,如塵世飄蕩的風,不會繞着誰來轉,也不太喜歡別人繞着他來轉。這兩指的是那種極端的情況,可以認定為『除了繞着來轉就沒別的事兒』那種情況,小雨她們倒也不在這個列表內,不過當年那小丫頭就是這個情況來着,所以,註定與楓對不上。」
「再往後嘛,我想想……」他搓着臉頰想了一下,點點頭,「嗯,就沒別的事情了。」
「就沒了嗎?」燧風攤手一愣,「我還以為楓小哥以前也有很多緋聞?」
「那倒不是,畢竟他自己就篩走了不少麻煩:首先自己長那個樣子,其次還是個怪人,當年咱家隊伍里議論他的倒也不少,不過大部分都抱着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心態——也就只敢當風景看看了,上去接觸什麼的,在五十一紀元楓轉性子之前,給他們一萬個膽子都不敢。」
雷老哥聳聳肩:「畢竟是個災難系人物來着。」
「後來平定了眾神界之後,隊伍變得更龐大了,在我們離去前,眾神界九成頂尖力量都歸咱們管理,楓那時候乾脆就直接退休了——轉到暗地裏行動去了——也不見人,也不折騰大新聞,一度讓大伙兒雖然知道有個『觀察者』但愣是不知道是誰,還是楓五十一紀元轉性子之後跟我出去晃了幾圈,才被人漸漸猜出來的。」
燧風他們都忍不住感嘆起來:總之就是個非常神奇的傢伙,就算活生生杵在面前都能讓人感覺到特別神奇。
目前日子,暫時平靜,虛空前線在虛空中安排防禦的事情在一群熱血上頭的秩序戰士們的努力下犯不着操心,他們只需要靜靜看待,順便每天折騰折騰自己的事情就好——他們的事是鬧不完的,多少時間都鬧不完,不過現在已經不急了,就慢慢處理就好——目前精力麼,就留着一半在處理自己那些事兒上,剩下一半放置了,就優哉游哉了起來,每天晃着等時間過去,這般活法,真是這六七個紀元來都沒有過的事兒。
按照正常活動,只用那一半的精力其實就能處理不少事兒,剩下那一半精力可以留給她們:閒着沒事就帶着一群丫頭轉轉,在冰原上轉,在節點城市裏轉,曬曬太陽看看風景,或者被她們拖着轉來轉去。與前不久緊趕慢趕快要折騰死自己的節奏相比,現在的安逸讓他總感覺有點小墮落。
真是悠
然自得……嗯,如果她們不會忽然一時興起把自己拖下去給扒了就更好了,這幾天換衣服的頻率比經歷的九十幾個紀元換衣服的頻率高了不知道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次數過多習慣了,他心裏竟然是沒有了太大的波瀾……不不不不,不能如此,最後一點點的節操還是要拼盡全力維護一下的,在這種情況下放飛自我就玩完啦!
「那個……」雲諾星按了按身上披着的羽翼,小心翼翼偏過頭,看向用一隻手認真捂着自己眼睛的「小天使」,忍不住道,「真的是遮好了是吧?我看不到下面。」
「遮住了!嗯!」
「那……不許偷看。」
「沒有看!」
「不許偷摸。」
「我光明正大……」
「……噫,別捏我腰……肚子也……你別往下滑了啊!再滑下去就要出事故了!喂!你這用了兩隻手了!你肯定在……噫!別咬耳朵!」
「話說你們就不能挑好衣服讓我自己動手嗎?!」雲諾星面色緋紅扭了幾下,低頭看着被裹成一個繭的身體,聲音都有幾分焦急與咬牙切齒,「為什麼一定要……就是……這樣?」
「小天使」聳聳肩:「不是我提出來的,你要和司雨還有霜霜說,畢竟你有『布娃娃』這個神奇的定位,如果只是衣架子還好說,這個就……咳嗯——我們頂多算幫凶。」
「雖然也確實挺好玩的……咳嗯。」
雲諾星一臉蒼白垂着腦袋,看着司雨拎着一件件寬大的華麗的衣服跑來跑去,看着青凰和元姬挑選飾物,看霜霜和小時比劃着細節……看她們那麼認真做着準備,他真是熱淚盈眶,雙眸都略微失神,都已經懶得去理在他腰上游來游去的那兩隻作怪的手了——啊……今天也是節操減一萬的一天……心力憔悴,應付不過來……這輩子想重開了。
等會,好像後面也差不多……嘶,算了……不管了,節操什麼的……等會兒還得被推出門去接受二次洗禮……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總之……日子算是安逸——忽略掉那些讓他節操銳減的事情——不過安逸之餘他還是要老老實實關注一些事情的,比如虛空中佈防的事兒,比如那邊讓他很不想提起但是又需要瞪大眼睛盯着關注的事兒。
冥界……相安無事,那就不管它了,划過去;虛空中佈置的防禦目前還在很順利進行中,按照他第一級的標準來看,外圍的防禦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上位面邊緣的世界,也通過那位少女界主的安排儘可能全部挪走——不動彈想當釘子戶的就讓他們自己窩着就行了,頂多給他們留下充足的自動防禦,後面就不需要理會了。
不過說起虛空中的事情……
「源空給我說過虛空的事情,她和道天、卿予她們在虛空裏遊蕩、巡查,發現了一些不安分的痕跡。」「小天使」雙手交叉從下往上攬着他的肩膀,附在他耳邊小聲道,「好像是秩序虛空那邊出了點小事情。」
「現在?」雲諾星聽了也是一怔,現階段的秩序虛空大部分都歸天玄界那位少女界主掌管,協助安撫。聖靈界長垣界現在是被卸職監管中,按理來說……應該不存在出現禍事的可能性才是?
「一部分上位面邊緣撤離的人將一些消息帶去了上位面其他地方:因為兵臨城下而不得不撤離,加上現在虛空中的異動,讓他們將恐慌的消息帶了回去——這部分並非由天玄界管理,是獨立的部分,他們的行動也難以預測。」「小天使」輕點頭,想了想,將某個待確定的奇怪消息也說了出來,「好像還有人在關注我們,將我們戰敗的消息也傳了出去——目前沒有找到源頭,傳回來的這一消息只打了『待確定』三字的標籤,暫時分不清楚他們是真的知道了這邊戰敗的事,還是說只是在瞎猜測,又或者是想用『謠言』傳播恐慌企圖達到某種目的。」
「『謠言』可還行,這是哪家的預言家在盯着我們看麼,還是說他們真的通過某些蛛絲馬跡看穿了這個結果?能找出來刀了不?」
「嗐……又想搞事嗎,秩序虛空才安定下來……眼下這個階段可不能引起太多混亂啊。在那個破事砸下來之前,
內部先一步陷入混亂之中還咋應對最後一個階段?自我消磨力量只會加速死亡降臨,拖都拖不到宣告終結的那個時間……嘖,盡瞎折騰。」
雲諾星翻着白眼長嘆一聲:「雖然,我們確實吃了敗仗就是了……哎。」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手忽然摟在了他的腰間,微微用了幾分力,後背也感覺到被她的腦袋輕輕撞了一下,就連裹在身上的羽翼都用勁收緊了,讓他微微一怔,稍稍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丫頭應該不是打算把他捏碎,只是在用力想抱緊他而已……
他在心裏無奈苦嘆一聲:那年那事,估計也給這丫頭加了一個心理陰影,他倒是想找辦法給消去……沒有辦法,也不存在這種辦法,太過於深刻的印象,就算把記憶模糊掉也沒有用。如果把記憶模糊了,反倒是會因為不明不白的原因陷入其他方面的混亂與恐慌中,無形中放大自己的混亂,純屬瞎搞。
下意識想要轉身,但是想到自己光禿禿的模樣,他又忍住了,只好伸手捏住環在腰間的那雙手,小聲道:「那天……」
「嗯……不要說,我知道……」
嘛……畢竟現在也是靈魂半相融的狀態,他和她大概都習慣了這種樣子,他想到了什麼她也知道,一道思緒就能明白,根本不用說……還是轉移話題吧。
剛剛說到哪來着……哦哦,兵臨城下,帶着恐慌消息往上位面中心搬遷的那些人是吧——搬個家也不老實一點,瞎搞事情……嘖,這些消息要堵肯定是能堵住的,但是實際上堵了也沒用,事實總會積攢夠力量沖刷下來給所有人當頭一棒,與其封鎖這部分消息,不如……
「但是,直接擴散開的話,不會引起大範圍恐慌嗎?」天使丫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會,當然會,不過稍稍引導一下就好了。」雲諾星輕頷首,「首先,這事雖然可以掩蓋下去,但是效果……沒什麼稱得上是正面影響的效果。與其將其堵住,延長『虛假的平靜』的時間,讓那一次的災難爆發出來的效果成倍增長,不如我們先把壞消息扔出去讓他們自己鬧個天翻地覆再說,混亂發生後也終會回到平靜時期……唔,如果有部分人能燃起反抗的意志就好了,如果不能……咋說呢,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大規模的混亂爆發,再直面真相的時候,應該就沒有上一次那麼混亂了吧——大概?」
「崩潰療法?」
「算是吧——雖然他們混亂還是冷靜估計都影響不了什麼。」雲諾星輕嘆一聲點點頭,「不過,必要的引導和干涉還是要有的,我可不希望到最後秩序虛空就剩下一群神經病在那邊亂舞……嗐。」
「小天使」想了想:「要把源初規則放出去嗎?」
「你想臨時讓他們『爆發』一輪去抵擋冥界的洪流?」雲諾星微眯着眼睛:這個方法……還不曉得把這些東西放開後,他們會先內訌打個天崩地裂還是自己窩着呢。臨死前搞事情的傢伙,他見得可多——也不曉得秩序虛空的生命如果知道秩序虛空大限將至,會不會有什麼離譜到家的操作……惹,這個還是別賭了,這個能不提就不提。
「這事兒我還是和輝說說吧,也得說說秩序虛空後續的事情了。」雲諾星點着頭,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小天使」連忙抱着他往回拽,往他肚子上捏了一把:「你沒穿衣服呀,打算就這樣出去嗎?」
雲諾星:「……」他已經忘了自己被扒乾淨在這裏罰站十分鐘有多了——那幾個丫頭選衣服要這麼久嗎?沙發上已經堆着一大堆衣服啦還沒挑好?就說了選好衣服再扒了也不遲啊!
「搞定啦!終於選好了!」
在他欲哭無淚的時候,司雨那邊忽然激動地喊了一聲,讓他與「小天使」一同轉過頭,只見前者捧着一件寬大到能拖在地上的藍紫色配色點綴着流動星空圖案的……衣服。他看不好這算是外衣還是裙子還是禮服還是別的啥,只知道這丫頭捧着就是一坨,而且他第一眼看去就知道,這玩意指定對他很不友好。
再扭過頭,霜霜和青凰她們也手捧着同樣份量充足的東西一塊走上前,目測這些東西一塊加在身上,他能憑空多出幾斤幾兩—
—那邊,小時手持那位呆毛尊神的化妝品,一臉淡然走上來,先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好像在打量什麼,再淡然道:「我來,放心。」
雲諾星:「……」我他娘從頭到尾都不放心但是現在落在你們手裏就是個木偶還是布娃娃,除了點頭還能做什麼?他除了欲哭無淚閉上眼忍受羞恥衝擊他的心理防線之外還能做什麼?
那個呆毛尊神啊!為什麼給留下了幾百個衣櫃的衣服和化妝用品啊!一個衣櫃都夠她們倒騰幾年的!夭壽了!
「丫頭。」雲諾星欲哭無淚看着「小天使」,用託付性命的語氣悲嘆道,「我最後的節操就交給你了……」
「小天使」:「……」
「所以,這就是你打扮得像是某國出嫁的大公主走出來的主要原因嗎?」
輝臉頰哆嗦着,看着坐在桌前的某華麗精緻的等身布娃娃·楓,瞄了眼那從上到下掛滿一身的飾品,看着他身後拖出去一兩米長的裙擺,揉了揉眼睛,再抬起頭看了看眼前這古典、莊嚴、優雅、雙目無神、精神虛脫的……不知道誰——是的他已經認不出眼前這傢伙是誰了,眼前這地兒坐着的絕對不是他家老夥計!是的!絕對不是!他不承認——臉皮再抖了兩下,忍不住轉過頭看向司雨她們:「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啊?」
「就……」司雨乾笑着撓了撓臉頰,「就正常的換裝啊,沒別的,嗯——雖然東西可能用多了億點點。」
燧晴抬手在楓綾面前晃了晃,看他滿臉掛着僵硬的笑已經失去了對外界的反應,忍不住嘆息一聲:「靈魂僵硬了,比我還慘。」
靜默了幾分鐘,在大伙兒竊竊私語的時候,雲諾星臉皮跳了一下回過神,扭頭看了眼一邊笑眯眯看着他一邊與司雨她們說着話的「小天使」,忍不住雙手掩面,自怨自艾:「所託非人,所託非人啊……笨死你了,你死笨了,死笨了你。」
他早該料到把節操交給這丫頭就是……羊入虎口……算了,不提這事兒了……他哀嘆一聲,看着目光古怪到極點的輝,捋了一下又長又厚重的衣袖將手臂伸出來,再整了整頭上的飾品,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對輝說道:「和你說點事兒。」
眼下虛空的事,因為也是與未來有關的事兒,大伙兒光聽個開頭很快就安靜了下來認真思考,然後紛紛表示頭疼和頭大,以及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一時代的情況太割裂了。」燧風長嘆一聲,「秩序與混沌戰爭的部分,還有另一邊幾乎完全沒去了解這一部分的部分,完美割裂開。現在好了,想要安排另一部分,也完全無從下手。」
「我個人倒是挺贊成『溟』的想法。」輝聳聳肩,等大伙兒看過來才繼續道,「製造源初規則的載體對我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它們也可以佈置到更大的範圍,所以我們可以……唔,犯不着對他們說我們做了什麼,就讓他們誤以為虛空自己引起的某種變化吧——那邊不是疑似有人知曉了我們戰敗的消息麼,讓那位天玄界界主幫忙把消息傳出去就行了……對,就直說虛空前線戰敗了什麼的,儘可能說得詳細一些。」
雲諾星放下茶杯歪頭看着他:「你也打算任由他們自己折騰?」
「是啊,就讓他們自己看着辦唄。」輝點點頭,一邊喝着茶一邊嘆息,「集合是不可能集合的,他們也不聽使喚,不然幾個紀元前也不會無動於衷,現階段理我也懶得去理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把源初規則『交給』他們,就算是……讓他們最後狂歡一把。」
「按照楓你猜測的時間,冥界應該是接近兩個紀元後出來對吧?」
雲諾星點點頭:「近乎而已,事實上可能一個半紀元,反正,時間就那個時間段。」
「嘛,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得出來的答案,不過你說的一般都沒啥大問題——一個半紀元的時間,他們摸着源初規則也能提升不少戰鬥力,雖然依然完全不夠看就是了……呵呵呵呵。」輝忽然笑得很無良很僵硬,「就讓他們自己玩去吧,我們照舊佈置我們的防禦,按照我們自己的計劃慢慢執行,只要他們不過來打擾我們,不擋着我們的路,也懶得去理會他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