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幾天時間嘩一下就過去了,距離他們這群鬧哄哄的傢伙回家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鬧騰依然還在鬧騰,各種活動一個接一個好像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鬧到他光是聽到喧譁聲就覺得耳根子發癢,然後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腦子傳來暈眩。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輝那傢伙「下凡」就是衝着這些熱鬧氣氛去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受得了吵吵吵那麼久——話說鬧騰了三天還沒有收到投訴,這很讓人疑惑,讓他一度懷疑:是不是投訴的傢伙已經被解決了?
嘛,鬧騰歸鬧騰,該干正事的時候也會認認真真干點正事的,現在的時間,他的視線正在規則概念層里看來看去,檢查了一圈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後,便揮手當機立斷把「水庫」給炸了,一股沉澱在規則概念層深處的浩蕩洪流卷着震世的哆嗦聲緩緩出現在他的感應中,然後快速變得吵鬧,他看着那股浪潮洶湧傾瀉下來,便抽身而退,讓意識回歸到原位。
與此同時,落在眾神界各個角落中的秩序戰士們都怔了一下抬起頭,對視一眼後,都不約而同將此身的能量緩緩釋放出來,化作一道光束衝上高空,源初規則那「異樣」的氣息便是在此刻從天空上墜落下來,像是個鍋蓋一樣瞬間蓋在了眾神界的整片天空上。
源初規則降臨的霎那帶來的規則衝擊與規則震盪被無數道光柱完美地撐住了,應有的衝擊與一些異象也因此完全沒有出現,就仿佛捲起百萬里高的海嘯在即將拍下來的時候毫無變化趨勢與過程,瞬間就變成了沙灘海岸邊的一道普通的海浪,然後帶着同樣的速度沖刷過這個龐然的世界。眾神界上的所有生靈都在霎那間就感應到了那股不一樣的氣息,身體全都一顫,緊接着全都錯愕抬起頭,或是迷茫讓目光掃視四周,讓目光落在那一道道沖天而起的能量光柱上,有點茫然不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喧譁的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若是任由這股迷茫與不解肆意醞釀下去,也許會引起一些混亂也說不定。
「叮——」
一道清脆如風鈴搖曳的聲音恰到好處在無數生靈的靈魂中響起,迴蕩的清脆聲響安撫着所有生命剛冒出來的一點點不安與混亂,讓它們很快就平息了下來,並遵循着風鈴聲的指引,下意識去觸碰這一道帶來變化的異常氣息,緊接着,一股信息沒由來地湧進了腦海中,像是推開了一扇窗,讓灑落的光輝為它們指點迷津,讓它們立刻就明白了此時此刻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嘛,生命對未知之事的恐懼與警惕算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清楚了解過後,基本就能讓這些心緒打消一半,在明白了其無害性之後,剩下那一半也會慢慢煙消雲散,所以,將此間事告訴它們是最好的——不過可就不是一個個跑過去告知了,而且眾神界上除了人族之外還有一大堆以及更多一堆的其他生命,有很多還不一定能進行交談,跑過去一個個說除了累死自己之外別無他用,這時候就需要用一點小小的特殊方法:只要讓眾神界告訴「自己」就行了。
「哎呀……好久沒用『生命同調』這玩意兒了,還怪彆扭的。」輝癱在草地上像是蛆一樣扭來扭曲,一蛄蛹一蛄蛹的,看得雲諾星眼神都木然與淡漠了下來,那視線真的跟看蟲子一樣。
雲諾星盯着地上那團「不明之物」看了好一會兒,臉皮抽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忽略那個發神經的傢伙,抬起頭看向天空,「生命同調」這東西……用通俗的語言解釋一下就是:輝剛剛在一瞬間與眾神界上所有生靈的意識都連在了一塊,然後把事兒告訴了它們……嗯,就是一次信息群發而已,比信息洪流、規則洪流那種強行灌進腦子裏的粗暴方法要溫和不少,而且更方便讓無數生命理解,畢竟,不同生命都有不同的方法去解析、認知這世間,光用人族看待這世間的方法把事兒告訴其他生命,有不少都是對牛彈琴而已,前二者就是這種方法,而「生命同調」嘛,是能讓所有生靈以自己的方式理解剛剛在靈魂中冒出來的信息,就能更好處理這忽然多出
來的消息。
雖然好用,就是有點奇怪的後遺症……看輝在地上扭成蛆的樣子就曉得了……不不,這不是受創了也不是受刺激了,「與所有生靈的意識連在一塊」聽起來好像負擔很重,不過其實就是眾神界告知「自身」的一個小動作而已,就好像腦子告訴你:你丫再不睡就要死了,啊一樣的道理。輝之所以扭成這樣是因為……呃,連在一起的時候意識暫時把自己當成了眾神界……唔,後面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聽輝自己描述的說法就是:這其實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
他想了一下,大概與他靈魂與意識跑回源初之地差不多,雖然他只會舒服得伸懶腰,而某個人就扭成了一團蛆……噫——好吧,他一個人的時候偶爾也會扭得跟那啥似的,就不吐槽這個了……不對!這裏是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吐槽的!這傢伙人設與風度全崩了啊!
他回頭看了一眼小青與小玄他們,他們現在也在與秩序戰士們一樣認真幫忙引導源初規則那股浩蕩的浪潮,讓它們以平緩的方式掃過世間——任由源初規則自己一股腦砸下來的話,就會像是虛空前線那樣,所有人都猛地被衝掉了禁封的時間,然後紛紛表示馬上就要破境,在結束破境之前啥事兒都辦不了,完全是強迫的狀態,要是讓眾神界所有生靈都一同進入這種情況,分分鐘也是要天下大亂。所以,他們就選擇了一種比較平緩的方式:先積攢到足夠的量級,然後開閘「泄洪」再慢慢把它們引導出來。源初規則降臨帶來的影響會馬上生效,墜入到源初規則中的變化——禁封被抹消的時間——則會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到一年內完全釋放出來,也算是留下了緩衝的時間。
輝在草地上滾夠了之後,騰的一聲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碎草,對上楓那淡漠似是看蛆蟲的目光後乾笑了一聲,連忙轉過頭看向另一邊:「咳咳,所以,你這還是把另外三個給『收集』起來了嘛,雖然晚了一些——不過你這進度是不是快了一點,一下就三。」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青凰兩天前帶回來的,我也沒想到她出去溜了一天是把人給帶回來了——她去和他們對話的話,速度應該是很快的,天象四神之間本就有點聯繫,關係都挺好,我去的話……唔,以前可能還好說,現在可能就不好說了,可能要多嘮嗑一會。」
輝一愣:「啥意思?啥叫以前還好現在不好的?」
雲諾星雙手環抱,擺出個古怪的苦笑表情:「青凰說我身上的眾神界的氣息被沖淡了很多,大概是被起源能量那些東西給摁下去了一些,所以就……」
「啊,這連認證書都給吊銷了。」
「……不不,沒吊銷。」雲諾星咧咧嘴,「大概算是快過期了……呃,應該說,『證書』太多摞一起積塵了,找不到了。」
輝聞言好奇湊上去看了看,繞着楓轉了兩圈,在老夥計古怪的目光注視下思索了片刻,點點頭:「確實,淡了不少,我得用二神職之間的聯繫才能清晰感知到你的存在,但是從總體上來說,你身上的眾神界的氣息是變得更濃郁了的。」
「我想想啊,應該這麼說。」他打了個響指,一臉認真娓娓道來,「從前你是荒漠孤城塔頂上的一盞明燈,黑夜中指引着億萬生靈的道路,雖無人知曉你的明細,但那燈火的存在就是……」
「你說人話……」雲諾星臉皮一抽。
「你別打斷我的話!」輝頓時就齜牙咧嘴,片刻後怔了一下,一臉苦惱,「娘的,我剛想說啥來着?」
雲諾星:「……」
「咳咳,好吧,那我換個腔調。」輝略感遺憾搖頭嘆息,剛剛就差一點就有個新的形容了,愣是被這傢伙打斷了,「以前你是高塔上的燈,現在,你是咱家的『啟明星』,星辰之火的光輝『永恆』而璀璨,足以映照一方星域,但是,你從貼在地上的燈火,變成了高懸於星空的火光,所以,即便你變得更加璀璨了,但是反而接觸不到……變得沒那麼容易接觸到了,嗯,這麼個意思。」
雲諾星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要劈個叉嗎?
好吧好吧,他聽明白了,雖然有點古怪。反正他就是個雜物間嘛,雖然眾神界的氣息、眾神界的力量在他身上日益增長,但因為他自己身上的東西堆得太多了,反而把一些本來很顯眼的東西給擋起來……不是,是給……啊差不多,就當擋起來來算吧,差不多個意思。
「影響倒是沒有影響的,反正我兩還是二神職。」輝拎着他的頭髮甩來甩去,「而且,與眾神界的聯繫加深、力量漸漸增長,也意味着我們對眾神界的控制要更順手一些,有很多事做起來也更方便——我倒沒有什麼變化,你看我守護者的氣息依舊很明顯,你就變得相對稀薄了一點,身上不是源初氣息就是起源氣息,這個頂多就……唔,嗯,更不容易讓人發現了,沒錯。」
雲諾星:「……行吧。」
「總之只會有好處就是了,我們剛好也要重新摸索眾神界,加深了與眾神界的聯繫對我們來說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重新摸索。」雲諾星呢喃了一聲,目光在眾神界好些個地方眺望了一下,隨意道,「說起來,你找到要『重新摸索』的地方了麼?」
「有哦,這兩天粗略看了看情況,有不少位置疑似與我們回來時帶上的目標有關,不過分佈還挺廣的。」輝的目光往遠方眺望:「其中一部分在古皇界那邊呢。」
「古皇界……」雲諾星目光微顫,輕吸了一口氣:那邊他們去的次數不多,也就好久之前跟着青君去過,把那邊踏平了一次。
這一時代的古皇界的出入口不在北方那麼遙遠的地方,就在神州裏面,而且離聖城還挺近——他們從這邊慢慢溜過去也就一會兒的功夫,跟出門散步差不多——出入口那邊還是座也很繁華的大城,而且傳送門巨多。說起那座城市也是有個哭笑不得的開端,其實起初只是為了找一個方便放傳送門的區域而找了一塊平坦的大空地,然後佈置着佈置着,不知不覺就弄了一座城出來,當結果擺在面前的時候輝自己都傻了。
嘛,畢竟古皇界也相當巨大,光從面積上來說與此時的眾神界其實差不多,這裏與那邊相通的傳送門多是去往那邊一些相當重要的樞紐,方便換路、換乘——那座傳送門大城也靠近聖城,也有通往眾神界各地的傳送門。
「說起來,我們還不知道上個時代有沒有古皇界呢。」輝忽然說了一句話讓他一怔,目光再次閃爍着:這個問題也確實沒有探究過,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是……應該有吧?畢竟不是說在古皇界那邊摸到了「疑似的位置」,那……萬一沒有怎麼辦?沒有的話那就……那就麻煩了——如果從燧風他們嘴裏問出來是沒有的話,那事兒不止大條還頭疼了。
不過這事兒,可以過幾天再說,反正過幾天應該就會去古皇界了,到時候一邊走一邊說。
輝偏頭瞄了他一眼:「要不你就在眾神界上待着?反正我就去那邊確認一下而已,畢竟事兒好像還沒定下來,我也不知道在那邊看到的位置到底是真的還是說就是個幌子,你就留下來歇會唄。」
雲諾星愣了一下,不知道輝何出此言,剛轉過頭就看到這傢伙瘋狂用視線瞄着一旁給他暗示,他一轉過頭,頓時就明白了:霜霜和「小天使」她們正坐在草地上笑談着,四十五度角傾灑下來的陽光落在她們身上給她們鍍上了一層夢幻的金邊,啊,此情此景……道天、大白和天使丫頭都太亮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陽光落在她們身上再照出來絕對得到了增強。
大概知道輝的意思後,他翻了個白眼,淡然道:「我帶她們去那邊走走也好,除了元姬,她們都沒去過古皇界那邊。」
輝想了一下:「嗷,也是,那也行吧。」
雲諾星輕舒了一口氣:這傢伙自上次跟他談過之後就有點怪怪的,回來眾神界之後好像更怪了,那小眼神老瞄着他和「小天使」她們,直覺告訴他,這傢伙要針對他搞事情了,就是……不知道要搞什麼事情。總不可能是要把他給綁…
…惹,這個想法有點太早了,趕緊退散,太嚇人了。
他抬起頭凝望着蔚藍的天空,神情迷糊了片刻,忽然抬手在輝肩膀上拍了一下:「這邊的事情一切順利,應該不需要我額外做什麼——我出去一趟。」
輝還想着事情,聽了這話下意識就說道:「欸?去哪?這麼突然,又要去找哪個沒帶過來的妹子了?」
雲諾星一個趔趄差點順着這草地山坡滑下去,轉過頭一臉黑線瞪了輝一眼,擺擺手:「都不是,去做點……奇怪的事情——她們問起來的話,你就說我掏心窩子去了。」
「掏心窩子是什麼鬼啊掏……喂!你沒留個準確的答案就這樣走了她們會掐死我的啊!喂!」
看着楓的身影融於空氣中,輝臉色頓時就灰白了一下,片刻後苦笑着搓了搓額頭:掏心窩子的事情是啥事兒啊?掏心窩子……奇怪的事情……奇怪的掏心……「近期」能說得上掏心窩的奇怪的事情的就只有……啊,他明白了,他知道了,楓這是……
「誒?小星星呢?」他這邊剛想明白呢,天使丫頭她們就感覺到某人的氣息遠去而走了過來,讓他一陣苦笑,搓着劉海一臉憂傷,「他啊,去做一些男人要做的事情去了。」
「……啊?」一群女孩統統一怔。
燧風連忙道:「我覺得你最好快補充兩句不然這話又要歪了!」
輝苦笑一聲,雙手環抱一臉憂慮仰起頭:「去做一場匯報,一場對我們而言遲到了整整五十億年的匯報。」
霎時間,眾人都明白過來了,緊接着馬上就低頭垂下目光暗嘆了一聲:這事情……很傷腦筋,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傷腦筋。
有關起源的碎片,這東西找起來不太方便,初次被找到的起源造物里的碎片會被他自動吸收,然後他就能迷迷糊糊不明不白找到路掉進去——那都不算是個主動過程,算是被動——現階段,他們手上可沒有剛找到的起源造物了,想要去裏面又沒有鑰匙,那除了對着一座大門發呆還能做什麼?
當然,如果真實情況真的就是這個樣子,他也不會提出去裏面走走的想法了,事實上,他應該可能還有另一個東西可以碰到起源碎片,不過具體情況需要自己親身試驗過才能得出答案——
眾神界。
沒錯,他指的就是眾神界本身,這一座奇蹟的大陸、奇蹟的世界,就如他所說,其本身就是他們留下的最不可思議的起源造物,要說目前伸手可及的地方哪裏還有起源碎片,也就只有它還有可能了吧——以前還沒有接觸過起源能量的時候就算碰到起源碎片也跟他沒啥關係,但是現在不一樣,如果它真的存在起源碎片,那他一定能觸碰到,以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方式碰到——不過要想接觸到可能存在的起源碎片,還需要藉助一些特殊的方法。
隱匿之地中,雲諾星仰頭看向那根碩大無朋的大柱子,目光閃爍着,有幾分猶豫,不過他也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便提着一口氣往前走,伸出手接觸到創世之柱,讓自己化作一道影子緩緩沒入其中。
創世之柱內的空間,其實沒什麼好看的,內部除了它本身帶有的無數留存痕跡、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能量紋路之外,並沒有其他更多奇怪的東西。以前進來過,沒看明白這裏面的玩意,現在再進來一次……唔……還是看不明白,找不到它的構造核心,構造規則也若隱若現看不清楚,那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紋路現在倒是知道了,那都是起源印記,各種各樣都有。
不過今天不是來找它的,所以就不去管它到底咋樣了,哪天再有興趣的話,到時候就把司雨給拐過來……呃,算了,還是別折騰那丫頭了,現階段要想折騰明白創世之柱這些東西可太為難人了。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進入最放鬆的狀態,意識與靈魂隨着創世之柱內部空間的能量流動「擴散」出去,隨後,讓自身所有能量活動都減弱,一點點陷入寂靜,一點點沉寂下去……
「嘩啦。」
迴響在靈魂中的海浪翻湧的聲音讓他怔了一下,下意識睜開眼看到
眼前一片雲霧涌動,不由得一怔:他還以為自己放鬆過度跑回源初環境去了。
「倒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是因為我自己在尋路的原因麼?」雲諾星對着這片籠罩着視線的雲霧撓了撓頭,咕噥了一聲。
他望着前方涌動的雲霧,眼瞼微垂,遲疑了一陣子才緩緩抬起腳往前走,隨着他走動,這片雲與霧的海洋在以極快的速度退散,眼前有亮光乍現,宛若拂開了雲海,看着陽光墜入眼中。
耳畔迴響起風聲,眼前的視線在快速變得清晰,像是大風吹散了黏在身上的雲霧還他一片晴朗。很快,不算強烈的陽光所映照的場景便取代了那片雲霧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一如既往的風暴雲牆;飄在半空的浮島像是這個大陸的伴星,在天空上慢慢劃着弧線轉過;眼前的莊園多了幾棵杉樹和樟樹,在它們下方則擺着幾套一如既往的桌椅,只不過這次,桌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桌椅也都是併攏收拾好的狀態,也沒有人在他出現在這裏後立刻嚷嚷着冒出來。
安靜,無聲無息,讓他微微睜大了眼睛,有點錯愕,但心底也冒出了不出意料的感覺,是他意料中的結果,卻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他在原地駐足了一陣子,身上的氣息隨風擴散出去,儘可能讓自己變得明顯,隨後走到桌前,遲疑了一陣子才輕聲道:「有人嗎?」
樹葉被風吹動的摩擦聲回應了他的話語,卻讓他心裏冒出了幾分苦澀,讓他臉上立刻出現了愁容,腦子有點麻麻的,有點不知所措。
在此靜立了許久才緩緩拉開椅子坐下,他對着空曠的莊園、寂靜無聲的世界發出惆悵的嘆息:確實是意料之中的情況,碎片不足的時候,與此處破碎之地的聯繫不夠清楚,就沒有辦法看到存在於此的他們,這是那位守護尊神告訴他的話——雖然他們能看到他在這裏,但是……呼,沒有辦法會面,沒有辦法交流,就算出現在這裏也沒有用。
這可不是我看不到你、你看得到我就可以選擇在地上寫寫畫畫交流的事兒,這裏的「看不到」指的是,他甚至沒有辦法看到、感應到太多與他們有關的東西,其中應該也包括了即時影響留下的痕跡——繞不過的規則,繞不過去的。
眾神界……看樣子確實是有起源碎片留下,只不過並不多,創世之柱連通整個眾神界,他一頭扎進裏面,就等同於把自己扔進了眾神界內部的空間裏,而且是一個能瞬間連接到眾神界各個地方的空間——與規則概念層那邊不一樣,遠不一樣——他在創世之柱里接觸到的碎片,應當就是眾神界擁有的全部碎片了,如果將它們都收起來後也只能達到這個程度,意味着應該是沒有辦法……
「有人嗎?」
沉默了許久,他再呢喃了一聲,望着空蕩蕩的空間,忽然悵然若失嘆息起來,苦惱地搓着額頭,茫然了。
再沉默了一陣子後,他站起身,頓了一會才轉身朝着那座白色宮殿走去,推開門在裏面隨意逛着,走過一條條廊道,來到虛無萬象間,推開門看着空蕩蕩的內部,駐足片刻又將其關上,轉過身繼續在其他地方晃悠,像是在尋找……尋找什麼?不是,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他並不是帶着尋找什麼東西的心思走進來的,因為就算尋找也不會找到什麼——不,他確實在找什麼,他還沒死心,他想找到能讓自己加深與此處空間聯繫的方法。
「有人嗎?能聽到我的話嗎?」
「我有話想和你們說……但是……」
他張了張嘴,沒能把話說下去,忽然感覺到有點古怪,古怪到讓他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有幾分苦澀,悵然的程度更深了:又來了,那種不經意間的離別即是永遠的感覺,就算每一次的道別,每一次……每一次都期待着下一次,但……有些時候,它總是會不經意間就到來。
他深吸一口氣,加快了腳步:只是,我們都未曾經歷過真正意義上的會面,所以,我不會將此當做離別。
方法,一定存在,即便只是他固執而倔強的追尋,也一定存在!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