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1973章 鬧鬼的影子君

    測試廣告1    如家常便飯一樣的回應,無論是面對這場戰爭,還是自報家門時的語氣都是一樣,習慣性的淡然,不過事實也確實是如此,淵月城已經持續不斷戰鬥了十七年,她作為這場戰爭最高指揮者的家裏人,無論是從什麼方面來說都已經是又習慣又熟知了,這之中也包括了其他人對她的熟知。筆神閣 bishenge.com

    也難怪她說出來的話有幾分輕車熟路的味兒……哦對了,還有一分應付式的感覺,大概這十七年間她已經把這話翻來覆去說過不少次了吧,就像是戰場的指引者,虛空前線里也有一大票類似的人,畢竟那裏也會有新人登場嘛,類似的引導者、指引者的存在是必要的,新來的人嘛,總是需要稍加指引的——哦,原來如此,所以看到他們一群人在城牆上徘徊就湊過來指引他們是吧,想來也是見過太多類似的人了。

    「對了,要說計劃的話,我們現在確實有個計劃。」把事兒捋清楚後雲諾星也不耽擱了,他怕再拖個兩分鐘輝與寧飛那邊就轟隆一聲把整個地域給點了:「呃,不是,與其說是計劃,不如說是一次行動吧,雖然不能確保一定能解決淵月城眼下的情況,但是會讓局勢……唔,會讓魔化生命進攻的勢頭減弱許多,這是最程度的情況。」

    扯,趕緊想辦法扯上去,再不扯上去她們自己就先發現了!

    把輝他們正在西門往外的亂魔荒野深處正在搞事情的事兒與陸曉秋一說,後者聽着聽着臉色頓時就變了:「你們派人深入了亂魔荒野?!」

    呃,這驚訝的點讓他們一行人都驚了一下,沒想到她沒因為即將出現的大爆炸大混亂感到驚訝反而是對他們有人進入了亂魔荒野感到震撼……

    「有什麼不妥麼?」看到灰發少女那表情變化的劇烈模樣,雲諾星歪了歪腦袋:「如果是擔心戰鬥力問題的話,你大可不必擔心,那三個傢伙往裏面殺進殺出三千回都綽綽有餘,不瞞你說我們一直都這樣乾的。」

    一眾女孩使勁點頭:比如在深淵死霧面前衝來衝去啊,扛着節點、能量塔把丫們堵在大裂縫門前狂轟濫炸啊,隻身一人開無雙衝進深淵死霧深處大打出手啊……嘶,就說了肯定是被他影響的,連她們都學會開無雙了。

    反正,在深淵死霧裏也是來去自如,在亂魔荒野里殺個七進七出也不是個什麼事兒。

    陸曉秋看她們整齊點頭毫不擔心的模樣也是有點懵,出於好心還是提醒了一下:「深入亂魔荒野,魔化生命的狂暴程度可是會一下子提高好幾個檔次……我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在深入亂魔荒野後還全身而退的……何況還是只有三個人!」

    「那,你現在就聽到了。」雲諾星淡笑一聲,匆匆地瞥了一眼亂魔荒野深處,看到那邊的能量風暴已經匯聚到一定規模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了,連語氣都略微急促了一點點:「你要是不信我們也沒關係,我相信你們自有辦法往那個方向看一眼,就在深入亂魔荒野的位置,你們看到了自然就會相信我說的話——儘快哦,他們那邊已經快按捺不住了。」

    灰發少女深深地看着他們這一群人,臉上掛着的笑稍稍褪去,片刻後她輕轉過身,輕聲道:「請隨我來。」

    一行人隨着少女一塊來到淵月城防線最大號那艘船上,無數蘊含着能量、規則破壞的炸響一下子衝進耳朵里,讓雲諾星他們身體都是一震,剛剛站在城牆上還算安靜可能是因為有某種隔音措施,沒想到來到現場後會吵成這副鬼樣子,這噪音污染指定比虛空前線大多了。

    「請在此稍等片刻。」

    少女留下這句話之後匆匆地朝着眼前像是杵在船上的建築走去,那建築的外觀看着有點像是大神殿二層上的那一座角樓,不過擺在這艘船上的角樓非常大,也更威嚴和宏偉比擱在城裏的大神殿都要龐大不少,內部還不斷傳出驚人的能量反應,他們下意識地掃了兩眼,給打了個「核心所在」的標籤之後就不再去理會了,雖然可以放肆看個徹底,看看能量從何而來,看看這艘船的結構,再看點兒多餘或不多餘的東西……嘛,畢竟是在別人家的地盤上,也不曉得有沒有什麼禁制,就暫時不這麼放肆了。

    這艘大船靠近能量屏障一側的船舷上站着整整兩排一字排開的戰士,全都身穿一套白色豪華·樸素的衣袍,頭戴一個四四方方的帽子——就是讓他們吃閉門羹那位看門大叔的服裝——應該都是所屬大神殿的戰士,他們手上都端着一個個諸多類型的能量造物,其中就有一個是他們見過的,似是球球套着一圈刺蝟環模樣的造物,對就是叫陣時那個元初界隊伍手裏捧着的那個,這已經算是證實了元初界的那些造物都是從這個地方而來。

    他們的突然出現讓這些戰士也有人好奇地扭過頭看了看他們,不過只是看了一會兒就把視線扭了回去,繼續板着臉朝屏障外傾瀉能量,對於有人來

    此他們也已經司空見慣了。

    各種型號的大小型飛行船,五花八門的樣式外加一時半會數不清的能量造物,可以看出它們壓根就是拼湊起來的,就像是用盡手頭上能用的一切力量給拉起了這一支大軍用以抵禦來自亂魔荒野的魔化生命,不管是真正軍隊用的力量還是民兵級力量全都給拖到了這一條防線上來,就連標記都出現了十幾種……哦,最後這個可以解釋,佔據最多標記的應該就是屬於淵月城本身的人,其他標記的應該就是那位船長先生所說,是從周圍的城市裏調動過來協助防禦的力量。

    反正這陣仗看着可厲害了,從遠方往此上下一看,大網連成一片,整齊有序,毫無違和感,再湊近了一瞧,原來就是隊伍排列整齊了,擱在這裏用的東西壓根就沒統一這一說法,頗有幾分地痞流氓湊一堆,抄起木棍、板兒磚、鋼棍、鋼板、桌椅板凳烏泱泱擠在一堆亂打的氛圍。

    話說看這密密麻麻怕是有百萬之數的船隊飄在天空上,他總有種附近應該有一片海的錯覺,不知道眼前這遮天蔽日的黑色負面能量所凝聚成的畫面能不能算作一片海洋——儘管如此的場景他們在虛空前線已經看了無數次看了無數歲月,但是,大概是因為場地在虛空中的緣故吧,漆黑一片的虛空沒能有任何有意義的參照物,深淵死霧所帶來的震撼與視覺衝擊遠沒有此刻在現界空間裏看這一片黑霧那麼大。

    「嗡!」

    他們站在這裏還沒打量這艘船一分鐘,忽然有一道尖銳的能量尖嘯聲傳遍整個防線,許是一直以來沒什麼變化的原因,這忽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愣了一會兒,隔了幾秒鐘才開始響應這道聲音——大概是某種命令,排列在此的船隊出現了許些變動,如堡壘、節點一般的千里龐大的船隻開始釋放出更加龐然的能量,朝着前方的屏障壓近了一段距離,數以百萬計的逐光者身形閃爍着回到了大船中,掛在上下左右的密密麻麻的小型號船隻則開始飛速後退,全都有序地縮在了堡壘的後方,能量也全都通過這一片能量相連的大網一同匯聚在最前方的大船上,自己則負責縮在後方瑟瑟發抖,感覺跟一株含羞草一樣,被戳了一下急急忙忙就縮了起來。

    「喂,楓啊!你們那邊搞得咋樣了?有沒有準備好啥盛大迎接的儀式?你們那邊要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放煙花了啊!」

    在靈魂傳訊中響起的輝的聲音讓他反應了兩秒鐘,然後哦了一聲明白過來,總算知道這一支船隊怎麼忽然就龜縮起來進入了防禦姿態,看樣子是他們觀察到在亂魔荒野內瘋狂涌動的能量了,順便基於對那股匯聚能量的推測進入了防禦狀態……嗯……總感覺哪裏不大對勁?

    「你們攢了多少能量啊?」雲諾星忍不住問道。

    「也沒多少!也就初階元始頂峰的全力一擊,絕對夠勁兒,而且我們可遵循你精心的教導讓範圍擴大到了非常可觀的程度,這絕對夠把亂魔荒野炸出一個坑。」

    「……範圍大是指有多大?你們該不會真的想在淵月城裏……放煙花吧?」

    「嗐!不至於,肯定不至於!」輝無所謂的聲音頓了一下,片刻後換上一副乾笑聲:「呃,可能……範圍略大了一點,也許會波及到逐光之塔的屏障吧,你給撐一下防禦唄?」

    雲諾星等人:「……」媽個雞的,這個盾跑出去放煙花反過來讓他們撐一下盾!一開口就是可能要把淵月城的屏障給崩了,難怪這船隊急急忙忙調整陣型進入防禦狀態啊,他們是察覺到了生死危機趕忙縮在一塊全力防禦,不然就要跟外面無以計數的魔化生命一塊陪葬了!

    這會兒就連站在船舷上的人也丟下了攻擊,拿出另一種能量造物,看着像是逐光之塔的縮小版,將其杵在船舷上調整了一會釋放出龐然的能量加強了這艘船的防禦,然後連忙趴下!一刻都不敢多站着!

    「你們要準備好我們就點火了啊!寧飛!點火!五!二!一!」

    雲諾星大驚:「你倒計時就給我好好倒啊你個憨批!趕着投胎啊?!」

    在他們一行人手忙腳亂緊急加強了這一層薄薄的能量屏障後還沒兩秒鐘,深邃黑暗的場景中忽然閃爍過一道十字星芒般的閃光,在那閃光消失的一瞬間,一股磅礴浩蕩的能量忽然衝進了所有人的感應之中,也引起了在屏障前的所有魔化生命的注意,無論是什麼體型的魔化生命都在此刻統一地回過頭,緊接着,整個世界都定格在這一幕之中。

    「……!」

    不知道是「嗡」還是「轟」還是「哐」的一聲,總之,整個戰場忽然間爆炸了,世界被白光徹底佔據,在所有人看來就像是整個戰場原地莫名其妙爆發出一股能量,點燃起這世間最浩蕩與狂躁的焰火,給所有人視線都遮上了一層白布。

    匯聚爆發的能量風暴只維持了短短一瞬便被一股更加狂暴的能量衝擊

    從內部撕碎,一團絢爛無比的白光在極遠處的地方沖天而起,先一步席捲而來的衝擊波已經把視線內所有魔化生命碾成了灰燼,無差別破壞能量衝撞在淵月城的能量屏障上,讓後者劇烈動盪起來,看着像是空間被重疊扭曲了十幾次而頻頻閃爍着,連兩圈能量環都跟着閃爍起來,搖搖欲墜,這座防禦了魔化生命十七年進攻的屏障在更強大的能量衝擊還未到來之前就已經快先一步熄滅了。

    這攻擊強度絕對有問題,按理來說只用能量與規則的力量就足夠了,那三個傢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搞事情,用初階元始頂峰的力量也就算了還用上了秩序的力量,這一下就讓能量爆發的威力被拔升到了另一個層級中,丫們是生怕不能把這片地域給炸沉!

    不過幾秒鐘後,無盡的能量裹挾着浩蕩的白光不期而至,蘊含了餘下所有能量的衝擊如同一顆綻放的恆星將整座淵月城吞噬進去,方圓少說千萬里都沉浸在一陣天崩地裂的狂嗨之中,大地都玩起了蹺蹺板,上下左右搖晃差不多把自己都給折騰散架了。

    風暴過境——那三個混蛋動起手來還算有點分寸,沒對着這片大地狂轟濫炸半個小時,也沒來個二三四五段爆發,爆發的能量持續了十幾秒就消散了,光芒與殘餘的能量如破碎的肥皂泡一樣啵兒一聲就消散了去,將蔚藍而澄澈的天空重新蓋在頭頂上。

    雲諾星扒開捂着自己眼睛的那雙羽翼,抬頭環視四周一圈,鬆了一口氣:地面只是被颳了幾層,沒給轟出一個大坑來,這是一個好消息,那麼壞消息呢……丫們剛剛一發能量衝擊把淵月城都給囊括在內了,此時此刻方圓千萬里找不到一片完好無損的大地,裂的裂,塌的塌,得虧他們剛剛是護住了整座淵月城,除了城牆遭到大風摧殘掉了兩塊磚之外,沒別的地兒受創,不然這會兒他已經夾着這群女孩跑路了。

    話又說回來,剛剛那陣能量爆發之後,整個戰場已經乾淨得找不到一朵雲彩,四面八方除了天空就是天空,一絲一毫負面能量都見不到,沒有任何魔化生命的殘渣,也沒有一塊魔晶石剩下來,屏障內剛縮得好好的船隊隊列這會兒已經出現了分裂的跡象,大船被那股風暴吹出去幾十米,後面的小船更刺激,就跟彈珠一樣撞在一塊乒鈴乓啷亂飛,要不是它們自己撐着能量屏障,估計這會兒已經撞成了一大堆殘骸進行着深度融合,那他還是要趕緊揪着人跑路,這賠不起。

    「……我咧個……咳咳咳咳,我是說,這真是相當強大的……攻擊!」

    身後忽然傳來的一大堆抽冷氣的聲音讓雲諾星他們都扭過頭,只見一大群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員的人急忙從似是角樓的建築里跑出來站在甲板上掃視四周,面部均是來了一場開天闢地級別的大震盪,有幾個大老爺們臉都扭曲得快腫起來了。

    那位取名字被隨意了一輩子的少女也跟在其中,臉上的笑已經僵硬凝固在呆滯的程度上,環視四周被狠狠摧殘了一遍的大地,再把目光投向他們的時候,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

    在她旁邊的是一個身穿鑲嵌着金邊的華貴·樸素白袍的中年男子,頭髮夾着幾分蒼白,臉龐削瘦飽經風霜,儘管盡力憋着沉着冷靜的表情但依舊能看出有幾分憔悴,再加上剛剛吼了一嗓子震撼得活似見鬼的話語,他在他們的第一印象里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威嚴與穩重。

    至於憔悴什麼的,打了十七年仗一刻不停怎麼可能不憔悴,他們在虛空前線里一直掛着戰鬥,退下來的時候也累得跟狗一樣,恨不能癱在床上長眠不醒。

    中年男子被注視了一會兒才從過度震驚的表情中緩過神來,與陸曉秋一塊走到他們面前,點頭朝他們微微致意:「我是淵月城大神殿殿主陸焱,亦是此方防線的最高指揮者——此次戰鬥多謝貴方的協助,只憑我們的力量,恐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司雨忽然跳出去看着這一對父女,輕聲道:「總之,剛剛那一擊消耗了我們兩千顆最大號的魔晶石,能幫我們補充一部分嗎?」

    陸焱父女兩:「……」

    雲諾星趕緊把這個扯理由敲詐都不帶打草稿的丫頭拽回來,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三道身影帶着扭曲的光驟然降臨在他們旁邊幾米,放火燒山三人組恰到好處從光中衝出來,輝還很是樂呵沖他們大笑:「咱回來啦!楓,剛剛那場爆發精彩不精彩?好玩不?」

    這賤兮兮衝着他笑的表情,雲諾星瞬間瞭然,丫這是故意的,終日當盾被狂轟濫炸,這次非要把他當成盾給炸一次,如果這會兒不是有人,他馬上就把丫摁進虛空裏飽和轟炸一輪。

    看到楓打算用帶着殺意的眼神刮自己一遍,輝更是樂得滿臉開花,然後扭過頭衝過去抓着懵逼中的中年男子的手上下使勁搖晃:「你好啊,我叫輝,旁邊那個坑是咱

    們剛剛炸出來的。」

    第一次聽自我介紹還要介紹剛剛炸出來的坑,也不知道他平時當盾是積攢了多少壓力。

    嘛,輝他們回來了,那談話的事情就可以交給他們了,他就悄悄溜到一旁,看看已經被幹掉的亂魔荒野是個什麼樣子。

    想法是很好的,但是沒有溜掉,他被盯着呢,不過不是被自家的女孩們盯着,是……被一道從剛剛開始就站在一旁的逐光者盯着,雖然沒有面部也沒有意識與能量的流動,但是他能感覺到從它身上蔓延出一道注意力落在他身上,他刻意往旁邊挪一挪,它的腦袋也跟着轉了一點點,他繞着它轉了兩圈,它也轉身跟着轉了兩圈。

    雲諾星被盯得受不了,忍不住走到它面前,盯着它只有一個錐子的臉:「你找我有事?」

    這個莫名其妙的逐光者稍稍怔了一下,這微弱的動作讓他感覺比起剛剛在戰鬥中的那些能量衍生物,它好像更靈活一些,就是靈智稍稍更高一些的模樣,大概是一類上位個體吧。

    「你們似乎在尋找什麼?」它「看」着他好一會兒,緩緩開口,是直接開口,並非用意識與能量直接傳達意思給他,讓他都稍稍一愣,它的聲音是很輕飄飄的那種……唔,就是,像是用能量進行發聲,但是音調很低,聽着怪奇怪的聲音。

    雲諾星望着它一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不是什麼特別需要隱藏的事兒,畢竟他們、霜霜自己都不曉得自己要找的東西在哪,不開口純粹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描述,難不成跟別人說:我們要找一個東西,但是目前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總之這東西就在這裏,可能是一顆石頭可能是一棵樹,也可能是一個裝得很像是石頭的別的東西,總之就是個東西——對面沒把他當成精神病給關進去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想了半天,按照往日去別人家世界當外來者的經驗來看,他如此回答:「在尋找亂魔荒野的異常點,你有特別的看法嗎?」

    暫且被當成逐光者上位個體的白光人影低頭想了一會,輕搖搖頭:「亂魔荒野……曾經有過記載的消息,都已經隨着一次次的湮滅而消失乾淨,重整後的世界對亂魔荒野的探索不足十分之一,我也無法從已有的十分之一中得知你所說的『異常點』究竟是指什麼。」

    雲諾星心裏已經在齜牙咧嘴了,沒想到那麼快就驗證了「這世界曾經歷過毀滅與斷代」這個想法,不過表面上儘可能還是無動於衷,甚至露出許些疑惑歪着頭,他也不是特別清楚這世界的斷代到底斷到了什麼程度:「消失乾淨……是類似斷代的情況嗎?我好像聽說過?」

    「應當是在你無意中時聽到了殘留的部分信息,即便是斷代也並非是徹底的消失,會有殘留很正常,而實際上,現已知的上一代信息中,仍然清楚的僅剩下百分之五左右,其他的都不過是碎片而已,知道這部分信息的人並不是很多。」

    「……原來如此。」雲諾星哦了一聲,雙手環抱,輕晃着右手:「可我還是想知道有關亂魔荒野的事情……唔,或者說一些奇怪的地方。」

    它學着他的樣子歪了歪頭:「為何過於執着於亂魔荒野?『奇怪的地方』意義不明,無從告知,需要更詳細的說明。」

    「因為在尋找一些東西啊,也許是與……唔,上一代有關的東西,我也不清楚哦,雖然作為當事人的……」雲諾星瞄了一眼在那邊聽着什麼說着什麼的霜霜,支吾了一陣子,含糊帶過了中間的話:「……的那什麼……但我確實沒鬧明白,畢竟當事人自己也是個笨蛋。」

    它也順着他的目光落在霜霜身上,看了好一陣子又回過了頭與他對視:「目的不明、意義不明,無法給出太多的建議,但,若是與上一代有關的事物,大部分確實與亂魔荒野有關——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都已經被荒野所覆蓋,隱沒於毀滅痕跡之下,你所尋找的往昔亦是如此。」

    「它們也許存在於此時亂魔荒野最危險的地方,即是上一代最繁榮之處,這是我所能給出的建議,若是你們的話,也許能把被掩埋的歷史揭開,讓它們重見天日吧。」

    「最繁榮的地方嗎……」雲諾星揪着鬢髮,看它這沒有正面回答的模樣,想來上一代最繁榮的地方這部分消息也已經被掩蓋在亂魔荒野之下了,看樣子需要他們自己親自去尋找……也不知道那部分百分之五的消息裏面會不會有這部分消息。

    雲諾星對它輕點頭,輕笑一聲:「無論如何,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楓,你在傻笑什麼呢?」

    輝他們似乎談完話了,帶着人往站在一旁的他這裏走來,雲諾星回頭看了大伙兒一眼,朝它伸出手比劃:「沒有,找它問了點事情,得到了一些情報,接下來的行動有點眉目了。」

    「欸?」

    輝等人一怔,包括走過來的陸曉秋與陸焱也愣了一下,眾人一同看向他揮手比

    劃的方向,看了半天沒看到有什麼東西,前者忍不住道:「你……睡迷糊了?指着空氣跟我們比劃啥呢?」

    這活見鬼一樣的說法讓雲諾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瞪直了眼睛,扭過頭看向身旁,它「面無表情」頓在原地,與他雙眸「對視」了一會,轉過頭看向輝他們,沒有說話。

    腦海里一瞬間蹦出七八個想法,雲諾星想了想,決定還是按照最快速但並非最妥當的處理方法來辦,他走到它身旁,用手比劃着它周圍對輝他們說道:「就這個地方啊,這裏這麼大一個逐光者,你們……看不到?是看不到嗎?」

    眾人使勁揉了揉眼睛,瞪大了往他面前比劃的地方看了看,全都狐疑皺着眉頭,搖了搖頭,而與他熟識的輝等人雖然不明不白,但還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應當又是他的觀察者特質讓他捕捉到了什麼,這個可以等會兒再說,那剩下的……

    眾人全都看向陸焱兩人,剩下就是看他兩的反應了。

    陸焱看到雲諾星一直在他面前比劃,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存在於那裏,眉頭忍不住擰在一塊,思來想去很久,忽然猛地抬起頭,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而瞪大了雙眼:「你難道能捕捉到『昔日的影子』?」

    雲諾星歪着頭:「什麼東西?」

    陸焱沉默了一下,許是看到雲諾星還在那裏比劃而相信了什麼,沉聲說道:「這個世界……迫於亂魔荒野的擴張與變化,因此而曾毀滅過數次。」

    輝他們一怔,默契地同時瞥了楓一眼,看到他輕眨眼回應心裏也恍然,輝則嘗試着接下這個話題:「好像曾聽說過,畢竟之前聽到除這三方大地域外,還有其他的大地域。」

    「沒錯。」陸焱沉悶地嘆息了一聲,點點頭:「如今我們所知道的大地,不過是上一次毀滅結束後所留下來的安全區而已,不過即便是我們,也不清楚在此之外的大地,更不知道這世界到底遼闊到什麼程度。」

    他整了整頭上大概是帶有特殊意思印記的帽子,目光看向雲諾星身旁的空曠一片的空間:「『昔日的影子』,即是在上一次的毀滅降臨,無數生命消亡後所殘存的意識碎片所凝聚而成的一類……現象。」

    「現象?」雲諾星剛一直用手比劃它的周圍,這時候想了一下,直接伸手觸碰它的肩膀……碰到了,但就因為碰到了讓他更疑惑了一分:「不是實際存在的東西嗎?」

    陸焱輕搖搖頭:「由於最初幾次目擊情況都在疑似上一代已經被毀而未被亂魔荒野所佔據的地方,所以有人將其判定為是與上一代有關的某類意識殘片,因此而有了這個名字和解釋,直到現在我們對『昔日的影子』的目擊情報已經有數百次之多,但實際上,我們對它的了解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現有的目擊情報中,它們多數時候在被人發現後就會迅速消失,少數幾次沒有消失,有人嘗試上去接觸或是交流,均以失敗告終。」

    「它們像是一類現象,無緣無故出現,又無緣無故消失。」

    雲諾星望着面前,捏了捏它的肩膀:嗯,纖細的身軀,有點瘦——反正現在的情況是給他整不明白了,這位「昔日的影子」這會兒一沒有馬上消失,二還跟他嘮嗑了幾句,三被他碰來碰去也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轉過來看着他歪着頭,似乎很疑惑他現在的動作。

    與他有默契的大伙兒看到他手上蠕動蠕動的動作就知道,他肯定是在使勁「騷擾」人家,雖然不知道那個「昔日的影子君」到底是什麼,但它再特殊也沒能逃掉某觀察者的那雙眼睛,而且他剛剛一個人對着空氣嘮叨了一陣子,還跟他們說摸到了什麼消息,看來是通過那位「影子君」摸到了一些情報。

    雲諾星乾咳一聲放下作惡的右手,轉過頭對輝他們說道:「對了,你們已經把話說完了嗎?」

    「哦,說完了哦,我們這邊也摸到了新的方向,不過要在城裏待一段時間。」輝點點頭,往背後甩手指向那些在最後的爆發中被倒霉吹得撞成一片的船:「聽說小船兒有點點損壞了,得休整一段時間,你們最後沒扛好屏障讓它們被衝擊給波及到了嗎?」

    提起這事兒眾人臉頰都跳了一下,同時扭過頭不出意料看到某人更是臉色發黑,抬手匯聚起浩蕩的能量:「這話要跟你這混蛋說啊!說好的只波及到屏障附近結果都把淵月城整體給摁進了能量爆炸中,這到底是誰的錯啊!你這憨憨給我乖乖站好!食我萬象·星……唔咕……」

    「小天使」連忙衝過去抱着他,翅膀一裹,對擺出立於生死時刻時才會用的防禦姿態的大伙兒軟軟一笑:「按住啦!」

    眾人:其實吧,有些時候不按住也是可以的,就比如這會兒,他們都做好準備了,某人也都做好了要被暴打一頓的心理準備。

    不過看某人撲騰兩下像是斷氣了一樣把手都給垂下了,看樣子是溺死在了溫柔鄉里,已經沒機會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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