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結束了在這一座牢籠中的事情後,他們收拾好人,麻溜而圓潤地從這裏滾出去了,於此方世界脫離,在虛空中回過神來,不過,已經不再是剛入門時所見的底層虛空,眼下這個位置能直接看到幾百個世界光團飄浮在虛空中,居中最大號那個正是經歷着三家人互毆的戰場。墨子閣 m.mozige.com
他們找准方向後再次經過一次傳送,立馬就回到了玄天聖城所在的位置,還沒等大伙兒都站穩,一股魔音海嘯便嗡一聲撞進了耳朵里,讓這幾千號人全都哆嗦了一下,均是捂着耳朵苦笑了起來,望着熟悉的景象出現在視線中,眾人都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還是這個地方舒心一些啊,那個世界……自從去了那個世界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跟魔化生命不停歇毆打來毆打去,那真不是人幹的事。
掃了一眼玄天聖城的情況,雲諾星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對輝他們說道:「說起來,你們還記得在玄天聖城裏見到的那個逐光者嗎?」
「哦,記得,那個落單的,一直念叨着『大門』、『離開』的逐光者,怎麼了?」輝剛伸了個懶腰,都是下意識在說話,完事後覺得不大對勁,一臉驚愕扭過頭望向老夥計:「……你不會還有點什麼沒說完吧?我們這都出來了哦,你如果還要回去……這三顧茅廬的,下次怕不是就把自己給顧進去了……別人三顧茅廬請人出山,你這三顧茅廬把自己搭進去了,那我可真要笑死過去。」
「不是啦。」雲諾星苦笑着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個逐光者的事我已經和洛纓說過了,就是沒和你們說而已——其實那是洛纓自己製造的逐光者,像是信標一樣放在這一片虛空地域,本意是用來驅逐所有靠近這一方虛空地域的人,以免混沌概念體忽然突破了牢籠,把一眾不明不白看戲的小朋友給卷進去了。」
「原來如此……唔,那後來怎麼炸了?」
雲諾星雙手環抱,表情深沉:「給我念炸了……」
眾人:「……啊?」不是,那不只是一句玩笑話嗎?怎麼忽然就當真了呢?
「咳咳,認真來說就是,因為我的意識與意志之力也是摻和着微弱的起源能量——那一個能量信標有兩種功能,第一種就普通的情況,事態到了最危急的程度,那道信標會強制將原地所有倒霉蛋給扔出去,然後在原地虛空裏再施加一層封印,以免有倒霉蛋被卷進去,第二種情況就是察覺到有起源一系的人到來時,如果裏面已經出事了,但是混沌概念體還沒越獄成功,信標就會通知到來的起源一系的人,炸開,然後回歸於本體,甚至能讓她將神智拽回來一部分,內外配合,要麼把那個鬼東西給摁下去,要麼就直接打死扔回混沌虛空——就是這麼一種措施,嗯,措施,看來起源一系都十分擅長留一手,看看這後手留的……嘖嘖。」
輝感覺漏了點什麼:「那如果是第二種情況而裏面還沒出事呢?」
雲諾星的臉頰抽了一下:「……就是我們現在的情況啊,雖然有點不大對勁,它沒有通知我,對,它炸開之前沒跟我說清楚要做什麼,但是去通知她了,洛纓也說有設計缺陷,匆匆忙忙給搞忘了——哦對,甚至沒給我們開門,要不是這十五年時間剛好到,咱都不知道這裏面藏着個啥。」
輝:「……你們這起源一系的人可太樂呵了。」
雲諾星甩了個白眼給他:「你自己現在也是起源一系的!」
輝拍着自己的額頭嘆息:「……我也挺樂呵的,真的。」
在那個世界經歷的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們這時候交談也懶得在靈魂傳訊內說了,乾脆就正常交談,讓旁聽的舒青與老班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總感覺牽扯到了什麼……就是……很要命的事,總之聽不懂,但是大感震撼,又說不上來震撼在哪裏。
輝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瞧見他們懵逼的反應也略感無奈,雖然的確有快要攤牌就無所顧慮隨便說的原因,但也有想看看他們對「起源」這二字會有什麼反應的想法在其中,不過按他們這種情況來看……大概是沒什麼反應。
果然啊,這個時代對
起源一系的印象也已經模糊到了一定程度了,不說完全抹除,但知道的人在秩序虛空內應該不會超過一成——眾神界摘出來單獨說,眾神界本身就是起源天神所造,創世傳說內就有關於起源天神的事兒,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不過叫法各種奇怪,是後面真正接觸這一系的事情後才明白了很多很關鍵的事。
哦,這麼一說虛空前線也得摘出來說,因為是接觸到了他們所以才接觸到了起源一系的事。
那麼,秩序虛空現在還知道的事……估計也就知道虛空前線那邊正在經歷的秩序與混沌的戰爭吧,而且只是「知道」而已,並不是「明白」了,知道還是因為五個紀元前那個傢伙出來嚷嚷了一嗓子所以讓他們知道的。
「你們不回去麼?」舒青看他們交談告一段落才湊上前說道:「那些事情……」
「哦,如果可以的話,能讓你幫個忙麼?」輝打了個響指,將一個凝固的方方正正的儲物空間擱在他手上,對他笑嘻嘻地道:「幫個忙唄,事後報告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嘛,唔,就在玄天聖城裏逛逛放鬆一下,你們把事兒交談好之後就給我們說說吧,說下什麼時候集合開會,當然,談崩了也跟我們吱一聲,我們這邊就另做打算。」
「……欸?」舒青愣愣地看着那個方塊,往裏面看了一眼,看到那近萬人湊在裏面頓時明白了這個空間是做什麼用的,這是給當成「戰利品」了,把這一群人給押回去……說實在還是不覺得另外兩家會因此而大動干戈。
舒青看他們嫌麻煩想甩手摸魚的表情,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行,此事我儘可能按照你們想要的情況爭取一下。」
「那就交給你咯。」
休息什麼的,當然也只是個說辭而已,他們還不至於在那個世界裏逛了一圈就累得要在床上癱着,又沒有跟混沌概念體打拳擊是吧,沒那麼嚴重,就是離開了一段時間,要看看虛空前線是個啥情況……
「你這會兒才想起要問虛空前線是個啥情況。」雲諾星翻着白眼望他:「我出來已經馬上跟元姬報了聲平安,問過事情了,一切正常,沒事兒發生,冥界沒出來搞事情,深淵死霧也沒來個七八層變異,發展一切安好,就醬……」
「呃。」輝愣愣地聽完,正要辯解一下自己腦子沒那麼好使,然後,大概可能是真沒那麼好使吧,腦子一下子就抽了,話語一變,不經過大腦的話自己從嘴裏一字一句蹦出來:「怎麼那麼像是失聯結束後趕緊給家裏通個氣表示自己沒涼,順便提一提發生了什麼,這四捨五入一下你這不就是跟老婆報平安……」
楓馬上就用極致的恐怖與驚悚系的表情死死地瞪着他,讓他瞬間就滿臉大汗,但是……但是仔細一想,這地方是玄天聖城,無關人員太多,楓斷然不可能一發煙花把他衝上去,然後他立刻一頭大汗拍着楓的肩膀,經過腦子處理的語言用悍不畏死的心態一字一句往外砸:「你瞧瞧你這樣子,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跳過了談戀愛的階段直接成老夫老妻的模式,你啥時候去補一場婚禮?我啥時候能看你的婚禮?」
眾人:「……」這是仗着這地兒不好放煙花往死里作,焊雷管鋸燈泡的高級進階篇,這是求死欲望拉滿拉到突破天際了。
輝看到某人咬牙切齒但是就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反倒是安心下來了,一邊跟着往前走,一邊將手臂搭在楓的肩膀上,嘆息道:「你看,她都跟你風雨同舟熬了十幾個紀元了,雖然你這個人格缺失,自己把情感捏碎成渣的傢伙在五個紀元前才曉得人家,但你不能否認她確實早就存在的事兒啊,十幾個紀元欸,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就是那啥?」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晃着楓,這種慢節奏的小騷擾楓不會拒絕,嗯,他很清楚:「十幾個紀元啊,都快有上個時代一半的歷程了……」
「我知道時間很長……我知道。」雲諾星輕嘆了一聲,這時候反而不想處理他前面打趣開玩笑說的事了,因為他現在感覺很頭疼,提起這些話題就頭疼,不是頭疼話題本身,是頭疼……算了,更多復
雜的要說就說太遠了,還是頭疼話題本身吧。
看到楓半天沒說別的話的意思,輝扭過頭,瞧見他滿臉糾結、苦惱、三分崩潰,也是不好再說點啥,這地方也不是很好交談這些話題的場景,更多的話暫時就不說了吧。
反正,這個話題他沒打算撂下,一個紀元要說,兩個紀元要說,就算過去了十幾二十個紀元他還是要叨叨叨,一直叨到這傢伙肯那啥為止,如果使勁叨都莫得用的話……他想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拉着手在逛街的「小天使」和司雨她們,衡量了一下戰鬥力,暗暗點頭:這邊四個,或者五個,虛空前線一個,呃,也可能還有幾個,估計再湊多一兩個差不多就能把楓給強綁綁上去了。
跟楓談這事兒不能走正常流程,要走戰鬥狀態的流程才行,反正這傢伙,他清楚,是的他清楚得很,只要綁上去就水到渠成了,畢竟那傢伙不怕變化的到來,考慮事情總會有一個「既成事實,多思無益」的有問題想法在其中——所以啊,只需要讓某件事變成既定之事實就行了,未來有一天他遲早會讓楓家裏的那群丫頭把他給綁上去,唔,可能要讓她們做好準備才行。
反正,他和她們之間本來就只差一兩步而已,他自己不抗拒……或者略有點抗拒……或者什麼……暫時說不清,找個時間跟他說說。
暫時把苦惱中的楓給扔一邊去讓他自己苦惱去吧,咱就略過這個話題,稍稍整理一下此行的情況:收穫暗灁之詩,好像還摸了個意志結晶,能補全現在虛空前線缺失的意志之力——說來也是無奈,意志之力,其實與其他力量、力量形態地位相當的,甚至在某些偏執的地方會更突出,畢竟講究一個意志嘛,性格中沒有偏執、缺少執念的傢伙用意志之力就是正常出力的情況,與其他力量差別不大,多一種力量配合就能玩出更多花樣,進行各類補全,總之是好事。
如果是極端偏執,帶有深沉執念的傢伙……啊他說的是楓,用意志之力那就有點脫離可參考情況了,那指定要出點崩了虛空的大事。
然後就是這麼一種力量,他們虛空前線竟然沒有?都打了五個紀元了才發現竟然沒有?就……奇怪。
「意志之力使用頻率較少,無論這一時代,亦或是我們的時代。」小時給他解釋道:「且,你所說地位相當,雖並無錯誤,但卻有個前提:意志之力初期,吃力不討好,需到後期成熟方才地位相當,第二原因則視個人情況而定,意志薄弱,意志堅強,各自定位不同,其力量也會有非常大偏差,第三原因涉及到構造規則,受制於種族、構造規則的物質生命體,意志之力相對於能量生命體、類能量生命體,要弱不少。」
「啊,這就是個很沒有辦法的問題了呢。」輝哭笑不得拍着側臉,正常種族、正常物質形態的生命確實是如此,畢竟受制於軀殼,以及編織軀殼的構造規則,能量生命體沒有限制,反而能讓意志之力加大力度,畢竟能量生命體對自我的認知、構造,都是源於靈魂、意識,其本身便相當強大,算是生命形態和種族的天賦。
好吧,問題就在這裏了,拋開一二原因不談,光說第三個原因吧,虛空前線的能量生命體本來就少,而且大部分都在忙碌着摸自己的本質啊,探索道路啊,繼續一條大道走到底啊,還要加強使用前線的各種秩序造物啊,任務拉滿,沒得太多空閒去再多加一種力量了,那麼核心層級的他們……他們這會兒忙着起源能量,尤其是楓,那是超級加倍,就更加沒什麼空閒時間去折騰意志之力了。
「因此,需要另一從始至終就使用意志之力的生命加以配合。」小時說道:「以往的防線便是如此配合,畢竟,時間的大前提一開始便被限制,無法『肆意行動』,儘可能保證此身此時的道路能抵達極限即可,甚至無法做到在中途更換道路。」
「是啊……時間的大前提呢,真麻煩。」輝雙手環抱一臉苦惱:「那麼現在有個大大大大問題,這意志之力,用肯定是要用的,解析用於秩序造物的事情交給楓就好,咱們犯
不着摻和,那麼另一個就是:如果要讓誰來使用,就是學着去用意志之力,誰最合適?」
「綾。」
「哦這個答案固定的,所以就沒有別的了嗎?我覺得我現在衝上去……」輝看了一眼跟自家女孩們摻和在一起逛街的楓,過去了一天他終於不糾結昨天提起來的事情了:「唔,還是不去打擾他,現在不去——所以沒別的了?」
「有。」小時輕頷首,灰色的雙眸從綾身上輕挪開,看向他身旁,有如冰川與風雪般的女孩:「霜。」
「……本源生命啊,意料之中吧,能量生命體裏規格最高的存在,她在其中確實也是正常的。」
「對了,楓跟我說,暗灁之詩不知道怎麼處理,他一個人也沒法扛着三把劍還外帶起源之杖和創世之杖衝鋒,所以你們二代傳承者里有適配暗灁之詩的人麼?」
小時想了想,輕頷首:「有,但是,無法使用。」
輝剛來了精神一下子就愣了:「欸?為什麼?」
「洛纓姐姐的佩劍,艾大哥的佩劍,此時都是靈魂缺損狀態,二代傳承者無法使用——負擔太大,承受不起——唯有綾,他本身是異數,他的起源能量層級更高,本身能量趨近無限,亦有源初力量加持,所以,即便它們是靈魂缺損,無法進行『共鳴協調』,但他也可以揮舞自如,不受限制。」
輝聽完也是愣了:「可為什么小鳳凰能用墟冥劍呢?」
「因為,青凰是從綾處獲得了部分『共鳴協調』的力量,你可以認為是綾將自己的力量借給青凰,讓墟冥也可以配合青凰進行攻擊——聽說你用過墟冥,你應當有體會,你與綾接觸亦不少,墟冥會以同樣的方法回應你,一部分。」小時說着,將目光定格在綾身上,淡淡的俏臉上划過許些疑惑:「稍有不解,墟冥與光之韻律、暗灁之詩一樣,都是靈魂缺損狀態,為何,墟冥仍然能與綾進行『共鳴協調』,仿佛,即便墟冥沉睡,也會下意識回應他。」
「哦,因為楓是個異數嘛。」他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雖然不知道為何墟冥劍與另外兩個的情況不一樣,光之韻律與暗灁之詩就需要用諸多條件去獲得使用權,而墟冥劍,從一開始好像就沒有這個說法,他不知道,也不知道有什麼原因,也懶得去想,想多了容易把自己繞進去。
小時深以為然:「但,更有可能是尊神們做了什麼,也許……他接觸了太多碎片,也許是此影響……不,不應當,在他接觸到起源一系前就已經在使用墟冥,所以……唔,不明白。」
「別想了,你想不通的,他自己估計也想不通,這事兒暫時就先撂下吧。」輝聳了聳肩,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在人群里擠來擠去的楓他們:「話說你不擠過去麼?」
小時望了一眼綾以及身旁的青凰她們,沉默了兩秒:「地方不夠。」
「啥?」
「被擠出來了,路人太多。」
輝:「……」呃,玄天聖城確實人挺多,這會兒在街上走差不多都是並肩接踵的狀態……咳咳,但是她這說法不知為何讓他忍不住想笑出來。
在玄天聖城裏摸了一天半時間的魚,輝尋思着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才是,正打算去三家的戰場看看到底是個嘛情況的時候,舒青終於來了,帶着深沉的臉色與嚴肅的表情找到了他們在玄天聖城的落腳點。
「事情處理好了。」落腳地的小客廳中,舒青用那雙無神無光的雙眸看着楓綾與輝,低聲道;「不過,可能超出你們的預料。」
「啥意思?他們吵起來了?」輝一下從沙發上支棱起來拍了拍凌亂的衣袍:「沒必要,啊沒必要,犯不着吵起來,要吵不得等我們去了再吵?」
「……」舒青愣了愣,搖搖頭:「並非如此,只是,三方聚首之事就在今天,而且,是馬上。」
一客廳的人:「……啊?」
雲諾星掏了掏耳朵確認自己沒出現幻聽:「確實出乎意料,這也太快了一些,感覺不像是深思熟慮過……是發生了什麼事麼?還是說讓你帶回去的『不重要的籌碼』成了最後一根稻草?」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界主她們一直在商談什麼,我猜測可能那才是
真正的原因——我今天見到界主時,把事情一說,她也把即將發生的事告知於我,說『去請他們來畢竟三方都會帶人有他們在安心一些』,嗯,原話。」舒青喘了一口氣:「總而言之,事實就是如此,馬上就會開始。」
「……我怎麼聽着不大對勁呢?」輝稍有點愣神:「你沒有把我們的事說出去?你們昨天回去的時候沒有人找你們問話?不可能啊。」
「說了,但,他們有沒有聽全,我們也不得而知,昨天各隊長集合去匯報這段時間的事情時就說了你們的事,但被督軍嘲笑了一番,又說『既然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每個都有自己的秘密,總之能回來就可以了,還把兩家的人都抓住了,可以好好嘲諷』,嗯,原話。」
雲諾星等人:「……」這年頭真話都已經沒有人聽了嗎?
舒青偏着頭聳聳肩:「你們此前藏得太好了,他們不信,很正常。」
「……嗐,總之現在要去開會了是吧?」輝拍着雙手,深吸一口氣單手叉腰:「那麼就走吧!無論是啥子情況,總之達到我們要的效果就行了,他們開他們的會,我們,就搞我們的事,走起!」
事出反常必鬧鬼,但是他們缺席了一段時間所以也不是很清楚鬧的什麼鬼,反正過去看看就知道了,總之絕不可能是當下忽然間就說聚在一塊的,事兒都會有個前因後果,他們帶回來的那一群人就算是「因」,也不會是特別強大的「因」,他們更相信此前有什麼事醞釀到了一定程度才觸發了這件事。
嘛,不急,現在不知道,等會兒就知道了。
地點還是在三方戰場中,三方戰場星空的中心處,此處本應該被各路能量推來推去盪成空地的星空,不知從何處搬來了一座巨大的浮空島,一層薄薄的能量屏障包裹着這座浮空島,防禦算不上厚重,就像是為了意思意思才戳了一層能量屏障在這裏。
浮空島上的佈置也很乾脆,就一座巨大的廣場,大大方方好像在向所有看到的人傳達「我們什麼都沒有佈置,大可安心」的意思,在廣場上擺上兩把椅子讓元初界界主往那裏一坐再配把二胡,當場就能唱一曲空城計,實際上……誰知道呢。
天玄界的界主與十幾位督軍屹立在浮島外的星空中,身後的星空裏也站着雲諾星他們見過的數個小隊,人數不是特別多,但是看情況應當是精銳盡出——管對面是唱空城還是四面埋伏,反正人手肯定要帶夠的。
居於首位頂着一雙死魚……無神雙眼的國色天香的少女,今日也一改第一次所見的裝束,穿上了一身輕甲,色調是深沉的紫色與黑色的搭配,透露出微弱的凶煞氣息,倒也與那一片鬼面甲冑的風格差不遠,乍一看就有準備提刀上陣的氣勢。
少女忽地偏過視線,淡淡地道:「人齊。」
身後的一眾督軍都一怔,剛偏過頭呢,就見到舒青領着姍姍來遲的一群人出現在這裏,這時他們才知道自家老大是在等誰。
「這還專門給弄了個會場呢。」輝咂咂嘴打量那一方浮島,隨後用肩膀撞了撞旁邊因為人多而選擇發呆中的楓:「看看周圍有沒有點什麼東西,用不用額外安排什麼?」
雲諾星聞言抬眼往前方望了一眼,然後哦了一聲:「有東西——不過這很正常,小青子他們都在,不用費心思安排。」
舒青怔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
「不不不,是另一個,他跟你一樣名裏帶青,咱家的人。」輝擺手給解釋了一聲,然後扭頭望着飄浮在星空中的浮島,扯了扯嘴角露出陰惻惻的笑容:「鴻門宴是吧,就怕你們辦着辦着要吃席了。」
少女緩步走來望向楓綾:「可以出發了?」
雲諾星一怔:「這不是你們開的會麼,我們只是跟隨的掛件而已,不用問我們啊。」
少女輕歪了一下頭,冰凍的雙眸里先是露出一絲疑惑,過了一會兒,又浮現一抹恍然,輕輕地哦了一聲,轉頭看向眾人,輕聲道:「出發。」
望着少女回到首位帶隊朝着浮空島落下,雲諾星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最後全都聳了聳肩: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好像哪哪都說不上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