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261章 鹹魚翻身了
測試廣告1 無邊無際的毀滅浪潮，其中蘊含的毀滅氣息，那道意志，那道瘋狂的執念，終於是在今日捲起了難以明確言說的力量闖進了上位面中，聲勢浩大，就像決堤的洪水，沿途將所遇的一切都推平，碾着整片「大地」將虛空中的無數事物都攪成灰燼。樂筆趣 www.lebiqu.com
在這一道滔天洪水的路線前方，豎着成片成片萬丈高的斑斕柱子，如同一片密集的塔林，妄圖以自身的身軀阻擋這一道恐怖的浪潮，只是，它們並不具備任何攻擊力和防禦力，刻意整成這個顏色和布靈布靈不斷閃爍的模樣，也只是想它們在虛空中變得更加顯眼，更引人注目一些，也更方便觀測——它們，是刻意佈置在決堤的「洪水」橫衝直撞的路徑上的重要東西：用以觀測這場毀滅浪潮的重要之物。其用法也很簡單：讓它們被毀滅浪潮吞進去就行了。
算算時間與情況，它們應該差不多要接觸……
她手中緊握着的能量核心忽然劇烈一顫，讓她明白過來，抬頭對眾人提醒：「來了，走在最前頭的能量已經先一步觸及，本體準備接觸上了——盡一切可能收集信息。」
「明白！」
前後左右一群剛溜回來集合好的秩序戰士們立刻屏氣凝神，都從手中掏出了一顆能量球或是能量結晶，死死瞪大眼睛盯着它們，也順帶死盯着虛空，同時觀察它們的動靜。
安置在最前頭的那堵斑斕的牆體，某一時刻忽然整體劇烈一顫，就像有黑色的沙塵暴快速衝過去覆蓋了它們；它們的身影受到風沙的衝擊稍稍「搖晃」了一下，緊接着在瞬間變得「模糊不清」，一點點消失，隱沒在黑色的沙塵之下，就連光芒都隨之黯淡，直至消失不見。
「第一觀測組到第五觀測組的能量塔統統都熄滅了，被摧毀的時間只間隔三秒鐘——我覺得安置得還算挺遠的，是因為是源自概念上的破壞嗎，這一點點距離約等於沒有。」
「確認『毀滅浪潮』本體無法用正常視線觀測，就算帶上微弱起源能量進行觀察也只能看到非常模糊的東西……嗯，就像糊了一塊眼屎——吔！別打！真的就是糊了一塊眼屎……嗷噢噢噢！我錯了我錯了！快來下一個人匯報結果！三組表示這個方法行不通！」
「這裏是第四梯隊觀測組。正常用能量去感應還是能得知它們的『行軍』情況：能量接觸到的瞬間就會被湮滅乾淨，但足夠一瞬間反饋回來部分信息。用能量去感應它們的情況，其實就是用能量在面前鋪了一層網，看着自己的能量之網被毀滅浪潮一點點吞噬，從自己的能量之網消失的情況去判斷毀滅浪潮的情況——第四組特殊佈置的能量塔受摧毀的時間完全一致，我們還刻意在『上下』分開了距離：一千萬座能量塔，數量足夠多，佈置的『範圍』足夠大，但還是毫無時間差別，只在瞬間就被毀乾淨了。推測：它應該是一個推進進程非常均勻的現象，就像一面牆一樣……當然，也有可能是它一次性摧毀的範圍足夠巨大所以分辨不出差別。」
「五組，五組和二組摸到了你有用的情況哦——帶上起源能量結晶的能量，再帶上規則與秩序的力量一同轉變能量視野，就能觀測到那面『牆』了。嗯，外形看着真的是『一面牆』來的，排列得非常均勻，不是當年所見的深淵死霧封鎖圈一樣的雲牆，不是那種雲霧的『稀稀疏疏』的感覺……唔，就是……唔，感官上就是一面非常『厚實』的牆體，該說是密度很大呢，還是說結實呢還是……啊，這麼說吧，它看上去像是能量結晶鑄造的城牆，然後現在正把這面城牆朝我們整體推過來。」
「哈？可我們剛剛可是看着能量塔是被『一點點吞噬』的哦，那一瞬息的差距上來看，它先是上半部分『模糊』了一部分，還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魚鱗狀的『缺口』，等到下半部分再被遮蔽起來，就完全消失了——這裏面是有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短暫的過程——如果是個堅固的牆體，按理來說應該會把能量塔推着走，或者整體從上到下均勻摧毀才是？就像打豎着切片一樣。」
「……唔，不知道，反正『視野』上觀測到的就是一個
牆體的模樣，至於為何出現了受損不一致的情況……大概是因為，它的內部並不均勻吧？——我是指內部的能量之類的排列不均勻，所以即便外形是那樣，實際造成破壞的效果卻不同於外形所示。畢竟，專用於觀測『毀滅浪潮』的觀測用能量塔，還是挺結實的，被分開拆成碎片也不是不可能。」
「嗷，也是有這種可能，那等會兒換個不那麼結實的再試一試？」
「去試試吧——楓大人他小姨子，我們去去就回，你們幫我們看着大致情況哦，有事把我們拽回來就好。」
剛聚集回來的秩序戰士們，現在又鬧哄哄一窩蜂沖了出去，讓源空與道天她們見了都忍不住嘆了一聲：大伙兒見到有新鮮事物，屬實是熱情高漲，過去半個紀元也就在對那片區域搞事情的時候會激動那麼一點點。即便如此，也沒有現在這麼有活力。
她們「等着」這股毀滅浪潮已經等了好些年了，早在好些年前聽大笨蛋說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它終有一天會衝進上位面，在這半個紀元，她們為此一直準備着，一直準備到了今天才把傢伙事端上來對其進行處理，順便也是稍作試探。
「毀滅浪潮推進的速度降下來了。」姚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記錄了一下時間與情況，隨後點點頭，「速度慢下來，可以嘗試將能量塔佈置得更緊密一些——好幾千兆個觀測用能量塔，慢慢炸，炸不完。在用盡它們之前儘可能收集更多的信息，楓大哥和文姐姐她們應該會對這些各方各面的詳細信息感興趣的。」
「啊，不過他們也可能會自己親自動手觀測一些情況，所以得留一部分能量塔——我們的想法和他們的想法不一定能撞到一塊去。畢竟是這些事情，可能會有我們無法察覺到的重要的『角落』。」
她們剛結束這第一輪的觀測，記錄着情況，一道白裙飄然的身影便在此時從虛無中鑽了出來，淺笑着對她們打了個招呼：「我回來了。」
道天笑嘻嘻拉着她：「卿予，情況如何？」
卿予淺笑的臉上湧上一抹無奈，搖了搖頭：「預定的第一輪泄洪區範圍內，有二十個世界被淹沒了，等我找到它們的時候，已經只剩下殘渣——連殘渣也快被吞噬乾淨了。很遺憾。」
「可觀測的一小部分範圍里居然還有二十個世界啊，我以為已經完全清空了……唔……被毀滅浪潮吞噬，也提不出什麼意外結果了……」姚光發出了苦惱的聲音，「二十個世界……這要推算到『無限』的概念上……唔，雖然有『世界光團本身彼此靠近，都在慢慢接近虛空中心』的原因在影響，導致大部分世界光團都會朝着上位面中心靠近，不至於真的讓這個數字無限制擴大，但剛剛可能真的有一大堆世界在『泄洪』時被摧毀了——毀滅浪潮覆蓋的範圍可是整個概念上的範圍。」
「那二十個世界都藏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不好找，如果沒有世界光團碎裂、毀滅而釋放出來的能量餘波，我可能連殘骸都找不到。」卿予嘆了一聲，「其實也無法確認是不是只有二十個世界——捕捉到的殘餘信息確實就是二十之數，但也有我去晚了的可能性，實際被吞噬的世界數量更多也說不定。那些世界光團可能更加接近毀滅浪潮，已經連殘餘能量都被吞噬乾淨了。」
「對殘餘的能量信息進行分辨，那二十個世界光團，似乎都是在近一個紀元內從中位面搬遷過來的。也許是覺得來到此處就已經完全安全了吧。」
「逃了一個紀元，最終還是沒能逃掉嗎。」源空也跟着嘆了一聲，凝望着虛空的眼神倒是顯得挺淡然的：她們早已經知道也見過了這種結局，就好像當年深淵死霧從「邊境」緩緩推進時一樣，那時也有無數世界如它們一樣被推平，被吞噬乾淨，現在，只不過是換了個東西在繼續「清剿」秩序虛空罷了。
「定下的六千個節點都傳來了差不多的信息。」道天拎着能量結晶對她們說道，「節點與節點之間收集到的信息證實毀滅浪潮整體上存在微弱的差別，從整體上來看，這部分差別的存在似乎是正常，所以不用驚慌——目前可以接觸
到的『毀滅浪潮淺層』，所感應到的內部，能量等存在之物確實分佈不均勻，有一個最大值和一個最小值，而且達到最高與最低的次數都非常少：六千個節點，一共三萬個小組，只有三十個小組所觀測的地方抵達了最大值，而最小值則只有……十六……哦，那個排除了是吧，那就是十五。」
「那三十個小組和十五個小組所在的位置是哪裏？把坐標標記在『轉化的可觀測虛空地圖』里，讓我看看。」源空提到。
「我已經看了一圈了，暫時來說沒有什麼發現，這四十五個小組都在不同節點裏——唔，這樣劃分下來，數據樣本一下子就變得很小了，無法觀測更加具體的情況。」道天一邊繪製、轉化虛空地圖，一邊嘆息：一個節點五個小組其實觀測的範圍已經極大，畢竟一個小組動輒就會用千萬座能量塔，可以分佈出去極廣的區域。就這樣的情況下，這個數字還一下子就被縮小得只剩「四十五」，就……難道還要設置更多節點？
源空對着那些節點的情況看了一會，一巴掌蓋在自己額頭上把它挪開了，片刻後雙手捂着眼睛表示頭疼：「不想看，頭痛……還是直接問吧：同一個節點裏有觀測到毀滅浪潮的不均勻情況嗎——剛剛只是從六千個節點的範圍內證實了整體上出現了不均勻，那同一個節點裏呢？真的是如剛剛所說的一樣，因為摧毀能量塔的方式問題，所以內部也應該是不均勻的？」
「說起這個。第一輪觀測過後就調整了五組人的觀測對象，現在每一個節點都有一個小組專門觀測毀滅浪潮內部情況，其他小組對毀滅浪潮的強度的觀測只是順便的，只有那一個小組的觀測比較深入『淺層』，這樣也能更好看清每一個節點觀測範圍內的毀滅浪潮的具體情況。」道天對着那一大堆報告看了一陣子，微蹙起眉頭給出答案，「同一個節點裏對毀滅浪潮的強度報告，完全一致——四十五個小組對應四十五個節點，都是負責深入觀測『淺層』的那一個小組匯報的結果……唔，調整一下觀測方向吧，現在先觀測清楚每一個節點的毀滅浪潮內部的……」
「不不不，犯不着調整了，一個小組就夠了。」源空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小組的觀測範圍有多大——如此大『面積』觀測所得結果如果都是『穩定一致』的話，那差不多可以確認一些事兒……」
卿予在旁邊聽了半天，嘗試給出一個結論：「也就是說，同一個節點裏不會觀測到超過一種的情況：要麼是最大值；要麼是最小值；再就是其他？」
「差不多可以這樣認為。」源空點點頭，遠眺虛空深處，「所以……毀滅浪潮同一個節點內部的能量等存在之物的分佈應該就是『均勻』的，只不過，它對事物進行摧毀的表現情況可能就是如我們表面所見那樣：看上去好像是一點接一點吞噬了，實則本質上可能是整體……」
她說着說着忽然想起來什麼事兒，猛地一拍手：「對啊，我聽大笨蛋他們說過，『虛空動盪在概念上對虛空進行的破壞是按照百分比進行的，無限的百分之一仍然是無限』——概意如此——所以，剛剛那些能量塔，不能單純按照表面所見情況來分，應該從『概念』上進行分辨，該從被破壞的百分比這一個角度去看待。」
「這就涉及到『概念』的本質了，只是一丟丟微弱的情況我們還是可以看到的；但是，我們還沒辦法在這種級別的『破壞事件』中仔細研究能量塔的情況，也就無從得知它們的概念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卿予聳聳肩，一直淡笑着的表情都掛不住了，「這應該得上概念級力量了——沒有哦。」
這話一出來，讓她們都忍不住苦笑：把東西安靜擱在手上讓她們一邊端詳一邊研究還好說，而如果是把那個東西放在狂風暴雨與火山噴發時讓她們靜下心來研究……靜都靜不下來還研究什麼啊，對上這種事兒不是應該趕着跑路才對嗎？再研究就要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說起來，有一個節點記錄了一組特別的信息。」道天對着手裏的能量結晶搗鼓了一會兒，讓其染上了鮮艷的
紅色，隨後轉頭看向好奇的源空她們，「你們要『看看』嗎？」
「你這微妙的小表情讓我有幾分心緒不寧。」源空俏臉跳了幾下，視線對着那顆能量結晶掃了掃，「弄出來便是，還能有什麼特殊的異常不成，就算是異常，現在也沒什麼好怕的了，都習慣了。」
「呃。」道天被這齣事都已經習以為然的說法弄得哭笑不得，點點頭，「好像也是這樣，那我激活了。」
能量結晶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片刻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中被釋放了出來，在她們周身徘徊，讓她們神情微微發生變化：那好像是……一些聲音？
「聽着像是在撓鐵板。」姚光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身體哆嗦了一下，「用釘耙對着鐵板忽快忽慢使勁撓的聲音，還不斷變着方法撓。」
「虛空的……毀滅噪音……不對，不像是。存在於虛空中的東西被毀後釋放出來的殘餘能量所發出的聲音也不是這種古怪的……如果是特殊的情況……」卿予嘗試分辨，好一會兒後搖搖頭，「找不到完全對得上號的東西，只有相似的，剛好也是在虛空裏捕捉到的一些奇怪聲音。」
「毀滅浪潮裏帶有的聲音……聲音的話……」源空抿着嘴蹙眉沉思了一陣子，腦海里不斷回想着大笨蛋說過的話，最後下意識說了一句話出來，「該不會是那位毀滅尊神殘留的執念與意志在迴響……」
「呃……」
這話一出來，她們四人都怔住了，面面相覷，腦海里不由自主出現了一個場景：毀滅的浪潮深處藏着一股致命的、極其強大的意志，它被鐵鏈捆住，被鎖在籠子裏，正不斷搖晃鎖鏈衝擊牢籠，發出震撼虛空的咆哮——囚籠之獸。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停不下來了，而且往後延伸的想法越想越離譜，讓她們心裏都忍不住犯怵，趕緊擺手散開那些奇思妙想。
「要不是大笨蛋當初說過類似的話，我可能都不會冒出這種想法。」源空忍不住苦笑擺手，「當初他確實和我說過，能聽到毀滅浪潮里有一道充斥着毀滅與瘋狂的意志在不斷發出嘶吼，像是要掙脫出來把整個虛空給吞噬乾淨——也許這就是他曾經聽到的，曇花一現的聲音，只是此時剛好被我們捕捉到了。」
「牢籠……等那道瘋狂的意志『掙脫出來』的時候，應該就是虛空動盪發生的時候了吧？」卿予輕聲呢喃，表情複雜。
「話語上這麼說應該沒錯，就是不知道具體情況與具體過程。」源空點點頭，轉過頭望向前方，「我們繼續收集信息就好，整理好，到時候送到大笨蛋他們手上，也能讓他們醒來後少折騰一部分事兒——這事情他們肯定不會錯過的，絕對。」
「至於辨認那部分信息的事兒……嗯，這個就輪不到我們了——欸，道天你也是傳承者，你……」
道天哆嗦了一下，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可處理不來，這是兩碼事，不是端個凳子坐下來對着它發呆就能解決的。這事情還是得交給大哥哥和文姐姐她們才行——我連概念級力量都還只是剛……剛過了入門的門檻，處理不了這麼高深的問題。」
源空瞪大眼睛訝異看着她：「邁過門檻了？你已經可以使用概念級力量了？」
道天苦笑着使勁搖頭：「沒有啊，完全沒有。」
「那你不是說已經過了入門的門檻了麼？這不就是成功入門了麼？」
道天苦笑更甚：「『入門的門檻』過了，意味着……『可以』入門了，但是『門』不知道在哪裏啊。」
三個女孩：「蛤？」
「呃，我簡單描述一下吧……」道天捂着俏臉加倍苦笑，臉龐都僵硬了，「入門的門檻，就是一條長長的階梯，我現在是爬完了這層階梯站在了平台上，然後，放眼望去，平台上什麼都沒有……門不知道在哪——我被晾在這裏了。」
源空三人：「……」這是入門了，但是還沒完全入門。
「啊，我明白了，這估計就是大笨蛋說的那個情況——雖然過了門檻，但是概念級力量要怎麼『出來』，還是個不好說的事兒。你現在只是準備好了接觸概念級力量的所有條件，但是，就如起源領域
一樣，條件到了是條件到了，能不能正確將其『引導』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道天點點頭，喟然長嘆一聲，「這差不多一個紀元的時間裏，虛空前線在迎來下一次『周期』後就能突破巔峰之境的人都在拼命準備着，各自進度不一。不過，能順利在巔峰之境初期就把概念級力量給擠出來的人，恐怕並不多。」
「你們好像也做好了準備……唔，姑且還是說說：可別抱太高的期望，也別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概念』這一本質上，就抽出一部分精力去應對它就好——我反正是打算等到半個紀元過後，等到大哥哥和文姐姐她們都出來了才找他們談談這些事，畢竟我現在還是需要補課的階段，還有很多事兒要做呢。硬是要強求概念級力量和起源領域，不過是為難自己，也是擋了自己的路。」
姚光聽着不斷點頭：「嗯嗯，順其自然就好——話題太沉重了，我們換個話題吧，比如繼續說說這個毀滅浪潮，看看第二輪的信息再深入分辨分辨。」
這丫頭說這話讓道天的神情變得更加沉重了一些，她忍不住嘆息拍了拍這呆萌迷路狂人的肩膀，嘆道：「姚光……第八輪的信息都已經出來了。第九批觀測用的能量塔剛佈置下去。」
姚光：「……啊？」
看她愈發呆萌的樣子，道天哭笑不得搖搖頭：「不然以你為剛剛那一大段情況是怎麼得出來的——他們在衝出去後，就已經開始玩命佈置觀測用能量塔了，接二連三不斷佈置，趁着現在毀滅浪潮的活動還很活躍還很快速，多佈置幾次，嘗試渾水摸魚摸到更深處的情況——我們都是一邊摸新的信息一邊分析，甚至現在，他們都開始自行調整觀測的細節情況了。」
「啊……呃……呃哦……這樣嗎。」姚光呆呆地撓撓頭，嘀咕道，「我只聽到了『節點與節點之間情況不一樣』，『節點內的情況完全一致』這兩個確切的消息，其他的……誒嘿嘿。」
道天嘆了一聲沒繼續說啥，反正這丫頭常年呆萌，算小半個吉祥物，她都已經非常習慣了。
「不過要說更多情況……」源空低頭揪着鬢髮沉思，「那確實還有很多情況需要分辨……可能的話，還要讓這六千個節點輪着去……不，那就太費勁了，讓那四十五個出了最大值和最小值的節點換個地方觀測吧。」
道天一聽就明白了：「你懷疑對此事觀測的情況，進行觀測的人也會是一個『變數』？不同的觀測者會得出不同的情況？」
「畢竟是虛空，畢竟是概念級事件，畢竟是毀滅浪潮。」源空嘆息着點點頭，「與它牽扯到的方面太多了，總要準確去觀察，最好每個細節部分都不放過——反正現在閒着也是閒着。」
「這事情估計得當成一個長期任務了……啊，還得將它與幾個紀元前的情況聯繫起來——它們盤踞在中位面與下位面時的情況；它們還只是『前兆常駐點』時的情況。」她說着說着就把行程表給掏了出來，快速書寫，「弄清楚這些也許能搞明白虛空動盪前中後期的變化過程什麼的——大笨蛋不是要想辦法引導虛空動盪麼，也許用得上這部分信息。」
「長期任務啊……」道天撓頭嘀咕，「最好在下一次禁封時間到來前解決掉，現在時間……唔，五分之一個紀元的時間，還有時間，應該來得及。」
「對了，那處戰場怎麼樣了？」源空寫着寫着停下了筆。
「不知道，還沒通知那邊——位於上位面中圈，應該影響不到那裏。」道天聳聳肩，「至於更具體的情況……你一定想不到。」
「那處戰場的平衡，快被那個戰鬥種族打破——被碾着打了將近一個紀元，似乎終於等來了翻身之日。」
源空哦了一聲，一臉淡定在靈魂傳訊內喊道：「小青子！把那條鹹魚給翻回去！」
易青：「？？？啊？？？」
「我說那片戰場——丫要翻身了，給翻回去！」
「嗷……我正想這樣做呢——得嘞！按眾神界時間算，你們等着今晚的好消息吧！」
道天啼笑皆非聳聳肩：翻身了，又給翻回去了，太慘了。測試廣告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