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289章 盤來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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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七位起源天神，秩序的根源，其實到現在他對他們的了解還停留在最淺層的階段，別說其他起源天神如何，他連她都沒弄清楚……不不，不是說性子之類的，而是……就最普通的認人什麼的——他多少有點臉盲，一百四十七人實在太多了，而且現在對他們的認知統統都是一團白光，鬼知道他們啥樣。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認人受到阻礙，現在對他們的僅有印象就是「秩序根源」，然後就是統統都特能打——統統都特能打還是剛剛才冒出來的想法，早先他覺得這一百四十七號人，既然有像是燧晴這類看上去比較偏向輔助的，那應該，有部分人是不怎麼能戰鬥的，或是，只有基礎的戰鬥力，就像「小天使」那樣。

    換誰大概都這麼想吧，主要是那些力量看上去就很……就是很輔助啊，是純純的那種輔助……看，「心靈」的力量，「祝福」的力量，都很輔助。

    然後剛剛得知青凰的起源領域的情況後他就懵了，合着，輔助其實是因為怕自己上頭才去當輔助的嗎？其實他們真要衝鋒也能和混沌概念體打生打死，至死方休什麼的。

    青凰的「祝福」領域都已經那樣了，那「心靈」的起源領域是怎麼樣的？

    「『心靈』的起源領域，說起來其實有點……」聽着雲弟弟念叨的話，姝寒便扭過頭望向拉着小時說話中的晴晴，對此感到好奇的大伙兒也都把目光投了過來，「你知道『心靈』的力量還能對混沌士兵和混沌衍生物造成影響這一點嗎？哦，知道，知道就行了。『心靈』的領域效果就是這樣：一樣擁有安撫和抵禦混沌侵蝕的效果，領域還每時每刻都影響着混沌士兵和混沌衍生物。」

    「往詳細里說：能干擾混沌士兵與混沌衍生物，讓它們像是忽然不受自己控制一樣——就好像你的腦子裏突然多了另一道聲音在和自己打架，干擾你，讓你無法全神貫注，行動甚至會因此出現混亂。」

    雲諾星聽着不斷點頭，目前聽來還是純輔助的感覺，不過他覺得應該還有後話：「還有別的情況嗎？比如……就像青凰那種情況。」

    「類似於攻擊形態嗎？」姝寒一下子就明白他在指什麼方面，「也有哦，不過這部分情況稍稍有點……就是聽着會讓你感覺到很那個——領域內，存在的過激的思緒或是思緒產生的變化都會化作『心靈』的力量。」

    「你理解成：領域內的所有生命，越躁動越混亂，領域執掌者的力量就會越強就行了。」

    輝聽了忍不住就來了一句：「踩着自家人的混亂衝鋒……獻祭隊友啊。」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麼一句。」姝寒捂着額頭苦笑，「不過事實上，這點並不是對那些『目標』造成什麼影響從而讓自己獲益，只是將其當成『計數目標』而已，而且這一個『目標』也將混沌概念體和混沌衍生物等都都包含在內了——它們的思緒可是最混亂的，本就是天然的目標，所以……」她繼續看着晴晴，「如果混沌概念體帶着大批量混沌衍生物登場時，晴晴能展開起源領域，你們就能看着她衝鋒了——是能和混沌概念體互毆的那種衝鋒哦。」

    雲諾星扯着嘴角擺了個奇怪的表情：就說了丫們就沒純輔助這種說法的，輔助們都是為了防止自己上頭才去當輔助的。

    「晴晴的領域，跟雲弟弟……配合得不是很好……」姝寒說完這話稍稍一頓，想了片刻，連忙搖頭修正自己的話，「唔，不，也許會配合得更好。」

    「所以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雲諾星臉頰抽了一下。

    「配合應該會挺好——我本來是想，你連續清場會讓場地變得過於乾淨，少了很多混沌衍生物和混沌士兵，對晴晴的力量加持就會減弱。但是反過來一想……在『啟明星·瘋』的影響下，秩序戰士造成的影響可比混沌衍生物那些東西強多了。」

    輝恍然一拍手：「『啟明星·瘋』的光輝映照下，秩序戰士全員都變成了瘋子和神經病，那心情可真是過於激動和暴躁了，就沒一個正常人。」

    「嗯，就是這樣，所以能配合得很好。」姝寒連連點頭。

    雲諾星：「……」

    想起虛空前線大伙兒那會兒都沖得很激動的模樣，他覺得應該大概可能不完全是受他影響……大概也許……算了不管了……

    他聳聳肩，想着各個起源領域的情況，下意識嘀咕：「一百四十七個起源領域裏……不知道現在，哪個起源領域能補上虛空前線的短板……」

    「咱家短板是什麼？」輝聽了也在思索，「要說短板其實好像啥都不夠用，是整體統統都不夠，不過我覺得現在最缺的那一定是攻擊——可毀滅領域這攻擊與破壞力最強大的領域都已經拉出來了，還有啥能拉來用一用？」

    「要說整體攻擊力不足，那，如果能把那一個起源領域拖過來，就能彌補相當一部分，尤其是帶有概念級力量的那個領域。」燕哥轉着手中的毛筆，對輝弟弟笑了笑，「『秤砣』……啊不不不……我是想說『天平』。」

    輝：「……」就說了你們起源一系統統都只記得奇怪的稱呼是吧？

    「咳咳……」他乾咳一聲反問道，「『天平』的領域怎麼了嗎？」

    「哦，如果帶有概念級力量，就能讓你們無視自身構造帶來的限制，讓你們人均擁有相當於零點七個雲弟弟的力量，外帶相當於零點七個你的防禦力——直接拉高到這種程度，絕大部分人的構造其實都承受不了，所以需要概念級力量——『天平』領域的掌控者沒帶概念級力量，就只能讓大家提高到自身構造所能承受的極限程度了。」

    雲諾星聽了都跟着一怔：「這……有點意思。」

    輝就不一樣了，他立刻就很激動拍案而起：「快！來人！走我們去撈人！快，快把政哥撈出來了喂！起源全收集計劃就差一個了！有這個理由就更要把人給撈出來了！快！我們走！」

    大伙兒：「……」這什麼鬼畜的計劃？

    燧風哭笑不得：沒想到輝君還惦記着這事兒。

    一手刀把忽然上頭的某人給敲正常，雲諾星翻了個白眼：「你人都找不到，上哪撈人去——話說你很勇啊，我雖說現在膨脹的很，打兩三個殘損狀態的混沌概念體應該不成問題，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想着一頭撞進混沌概念體懷裏。」

    「撞進……混沌概念體……」輝眼神呆滯看着他，片刻後，臉色一陣白一陣綠閃爍交替，一股氣息湧上喉嚨：「噦——！」

    無視了某趴在一旁噦個不停的傢伙，雲諾星繼續看着姝寒：「說起來，當年起源天神他們有出現混戰的時候嗎，就是十幾個人圍毆混沌概念體什麼的……」

    「有哦，不過次數可能比較少，畢竟要鎮守的秩序範圍還挺大的，除非是防線被迫退後到不得不聚在一起，不然不會經常出現這種情況。」姝寒點了點頭，「我們也只經歷過一次，那是十二位尊神和二十幾個混沌概念體對決的場景……沒經歷到最後：打到一半，場地無限制擴大，不知道他們都打到哪裏去了。結局倒是知道：有四位尊神被扔回了起源大陸，那邊掛了十來個混沌概念體。」

    輝噦完了趕緊站起來表態：「聽起來打得怪慘烈的。」

    燕哥這時候忽然也哦了一聲：「說起來，我看過更慘烈的一仗，不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歷史了，是在混沌紀元之時，一百多位尊神共抗兩百多個混沌概念體的情況，打得……總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老師給我看過記憶映像，我看完全場只有一個念頭：眼瞎了，腦子飛了。」

    雲諾星都忍不住苦笑起來：「光是起源領域和混沌領域砸一塊就沒別人的事情了是吧？」

    「差不多。那種情況的戰鬥，就連秩序戰士都沒辦法插手，只能在戰場邊緣，在視線範圍之外扔一點能量到場中，嘗試打中混沌概念體什麼的……雖然那些攻擊好像統統都湮滅在半路上了，全都被能量餘波給摧毀了。」

    輝想了一會：「是尊神們全體參戰麼？」

    「沒，一百多……一百……一百一十幾位尊神吧。」燕哥搖搖頭。

    「那剩下的人呢？」

    「剩下的跟着毀滅尊神圍剿另一部分混沌概念體——好像也有一百多個——目前死得很慘的那一堆混沌概念體，就是，從混沌紀元結束前一直到現在都還掛在混沌虛空源初里沒法動彈的那堆，大半都是她老人家的傑作。」

    雲諾星點點頭：「不愧是她，很能打。」

    「說起『很能打』。」姝寒啊了一聲拍了拍額頭，趕緊走過去捏了一下雲弟弟的臉，然後又用手在他身上戳一下捏一下……

    雲諾星被這忽然的摸索給整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趕緊用「小被子」的翅膀抵擋，連忙開口：「文姐姐你別這樣，這不合適……而且大庭廣眾之下，這很……」

    「別亂動，讓我檢查檢查——正經的檢查。」文姐姐輕拂一下手就甩開了披在他身上的一雙翅膀，繼續用手在他身上繼續搗鼓，捏一下又擰一下，看她是正經的表情，雲諾星也不好多說什麼，身體一下一下哆嗦着，像是抽風了一樣。

    在大伙兒表情古怪無良圍觀了片刻後，姝寒終於是放開了手，眨巴着紅褐色的雙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陣子，擰着眉頭低頭沉思。

    等到雲諾星整理好衣服，他才聽到姝寒給出剛剛檢查時得到的答案：「這樣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條件其實已經算是湊齊了……雲弟弟走的路可真不同尋常。」

    雲諾星一怔：「什麼？條件是指？」

    姝寒抬起頭看着他，認真道：「你的毀滅領域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以及……『毀滅形態』應該也可以稍加嘗試，嘗試激活——缺失了概念級力量，這兩個情況可能稍難，但是尊神她老人家說過，應當不用真的等到概念級力量出來，可以先試着觸碰一下。」

    「第二階段的毀滅領域？」雲諾星和輝他們統統歪頭看着文姐姐，隨後扭頭對視着，皆是一頭霧水，繼續異口同聲，「起源領域還有二階段一說呢？」

    「這個其實是一個『說法』——起源領域在尊神們身上看都是『完整』的，但是在傳承者們身上其實都是『殘缺』的狀態，這麼說你們就明白了吧？」聽到弟弟妹妹們都嗷嗷哦哦回應，她便繼續解釋，「從一開始摸到門檻、到初顯雛形、繼而慢慢可以實際掌握，再到熟練掌控，其實就是對起源領域不斷完善的一個過程。幾階段的起源領域，是放在我們這些傳承者身上的一個衡量而已，而且只是一個用於辨認的說法，用幾個會引起比較巨大的變化的『節點』當做坎，去判斷到底完善到了第幾階段——從熟練掌控開始才說到什麼階段了哦。」

    「說着看上去很多，其實一共就五個階段而已。」秦哥指了指自己，「我們都已經第四階段了，第五階段就是最完善的程度，別看四和五就差一個層級，但是實際的距離可遠着呢。何況……啊，你們也能猜到的，尊神們是吧，只是完善程度肯定不夠的，剛到完善狀態的起源領域，與尊神們的領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大伙兒聽完都乾笑：常規情況，毫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是秩序根源嘛，三百多個紀元的征戰，保准把力量什麼的都玩出花來了，他們拼盡全力抵達的程度，說不定只是他們平靜時的狀態。

    「哦……是這樣啊……」雲諾星聽完哦了半天，心裏卻又很是疑惑，「可我也沒感覺到起源領域有什麼坎兒啊，你看……」

    「嗡——！」

    紅黑色的帷幕與光輝從天而降，驟然籠罩着這附近一小塊區域，無窮無盡的毀滅氣息如爆發中的能量新星不斷噴涌而出，一股毀滅氣息直竄天靈蓋讓大伙兒立刻就一哆嗦，全都下意識跟着進入了戰鬥狀態，甩手都把兵器給摸了出來。

    「你別冷不丁就開毀滅領域啊！」輝舉着兩把大劍——條件反射摸出來的——對着楓罵罵咧咧大喊，「嚇得我心跳停了半拍，還以為混沌概念體衝過來了！」

    大伙兒：「……」別說，他們也這樣以為的，現在染着一身的毀滅能量，就特想拎起點什麼暴打一頓。

    「呃，就是想感應一下。」雲諾星擺手乾笑，看着這方流轉着所有起源能量的紅黑色領域，雙手環抱蹙眉沉思，半晌後連連搖頭，「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也許還需要一點刺激？或者是『時機』未到？」姝寒想了一會，繼續上手在雲弟弟身上盤來盤去，「我再看看——來，讓毀滅氣息集中過來，靈魂也稍稍過來這裏——放開靈魂根源讓我看看——哦，很結實的構造，跟我們相比都差不遠——這部分看起來有點弱弱的……啊，是天使小丫頭的——我再看看這邊，這是什麼？哦，尊神們幫你拼接上的那部分構造根源——這又是什麼？源初的氣息，啊，是與源初有關的——讓我再深入康康——呀，你不介意我不小心戳到了吧，那我再戳一下——我再檢查檢查——誒嘿嘿嘿嘿，果然雲弟弟的構造根源很有……嘿嘿……很有趣，我再看看這邊——嗯，真漂亮，真藝術……好想盤一下……」

    大伙兒：「……」完了完了完了，大姐對着源初的意志的構造根源看上頭了……他們家啟明星現在就像待宰的豬似的，被拽着上下其手，眼神逐漸失去高光……

    就在大伙兒有點看不下去準備阻止的時候，洛纓率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提溜着大姐就從小云云身上拽開了，忍不住嚷嚷：「你夠了啊！檢查就檢查還脫衣服還發出那種聲音算什麼？你比我還不正經好吧？！」

    「呃……有點……情不自禁。」姝寒乾笑着縮了縮脖子，看到雲弟弟一臉鬱悶與無語看着自己，衣衫凌亂好像剛慘遭蹂躪似的，俏臉一下就紅了，「真的……沒……沒控制住。」

    洛纓對她齜牙咧嘴：「我都沒檢查過！」

    大伙兒：「……」所以說這才是你跳出來的主要原因是吧？

    「咳咳……」姝寒乾咳一聲，俏臉殘留着一絲紅暈，鎮定自若說道，「差不多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不出我意料，還是老毛病惹的禍：卡境界了。」

    大伙兒也都用絲毫不感到意外的語氣長長地應了一聲：這真是談了好幾個紀元的話題，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如果沒卡境界……這時候可能都已經開始掌握概念級力量了吧，然後……怕是正常狀態的混沌概念體來了，他都能衝上去和丫扭打大半天，跳一曲雙「人」舞什麼的，而他們只需要負責在旁邊蹦蹦跳跳當啦啦隊就行了——越想感覺越離譜，越知道真實情況就越覺得氣惱。

    你丫的那個什麼起，真是幹了一件「好事」啊！上來就把他們家最銳利的矛給折了三分之一。

    「不過，就算卡境界了，雲弟弟的條件還是合格的，就是，可能要稍稍費點勁才能走出那一步。」察覺到大伙兒情緒忽然有幾分激動，姝寒趕緊把話題給扯開了，「大概和當年一樣，可能會在不經意間就踏出了那一步吧——不要急，慢慢來。」

    雲諾星淡定哦了一聲，收起了起源領域，淡然回應：「我倒是沒什麼急的，反正現在……啊是吧，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急不急的……呼，不說那個，你剛剛說的『毀滅形態』是什麼？也是某種力量形態？」

    「對哦，是與起源領域同級的力量形態，激活方式的話……總之全力用起源的力量去衝擊就行了——起源能量、起源規則、起源神紋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弄出來了。」姝寒乾笑着點頭：她只是判斷出了條件適合，但是怎麼做還真不清楚。

    雲諾星：「……」這說了好像約等於沒說。

    「之前我看了你的戰鬥方式不是說了一句『不是毀滅尊神的戰鬥方式』嘛。『毀滅形態』才是我熟知的那位尊神的戰鬥方式，你的話……」姝寒想了想，俏臉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十分古怪，「如果讓你激活『毀滅形態』……一記『起源·混沌』砸下來……就算有能量識別在身也撐不住啊，到時候必須要換上帶着概念級防禦的能量識別才行了……真的頂不住。」

    大伙兒：「……」他們聽明白了，總之就是特別要命……他的力量形態本來就夠多了，疊了一個又來一個，現在還要再來一個，而且是和起源領域同級的「起源形態」，這不更加要……嘶，好像能提前想像到煙花超級加倍的情況了，夭壽。

    被大伙兒那幽幽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雲諾星滿頭大汗趕緊轉移話題：「說……說起來，我的起源領域的第二階段，還有『毀滅形態』什麼的，你怎麼那麼清楚？」

    他不解歪頭：文姐姐如果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倒還好理解，畢竟都接觸過，但是她們那個時候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事情？

    「難道又是她做了什麼？」

    姝寒笑了笑：「這裏除了你，也就我最清楚你在起源上的路了——雖然這種『清楚』可能也只佔了整體的一半不到。」

    「我和毀滅尊神經常談論你的事情哦，雲弟弟。尊神她在得知了你的事情後，也開始不斷推演有關你的起源道路的事情——她在一旁說，我在一旁聽，所以……」

    「我在那時可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有機會讓我先碰到你，沒人帶你往前走的事兒我來解決。嗯，雖然也只能在比較關鍵的時候在後面推你走兩步而已，沒辦法真的帶你走完全程……嘿嘿。」

    洛纓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我……為什麼沒聽到這些？明明我也在現場的……」

    大伙兒看着臉色煞白的洛纓都哭笑不得：你怕是光想着怎麼檢查和怎麼感興趣了吧？嗨呀，所以說大姐就是大姐，看看她這充滿擔當的自信笑容啊，那真是……光芒萬丈，真是……啊，眼睛……好耀眼，這個人好耀眼……要瞎了！

    雲諾星看着身纏燦爛之光的文姐姐，稍稍怔了一下，正要回以一個淺笑之時，後者忽然臉色微變，捂着俏臉苦笑起來：「……就是沒想到雲弟弟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搞定了，壓根就沒我什麼事兒……白開心……自作多情……呸。」

    大伙兒：「……」啊，好像……確實是……沒怎麼派上用場，理論而言就是……對，就是這會兒提了一句起源領域與「毀滅形態」的事兒，但是也沒具體說要怎麼做才能怎麼樣——提了個醒，剩下的統統自己搞定。那這到底算是派上用場了呢，還是說沒派上用場呢，這個情況與大姐自己想的「關鍵時刻推着走兩步」應該還有點距離吧？

    望着苦惱又沮喪的姝寒，雲諾星忍不住淺笑了一下，習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有這份心就行了，你幫我做的事本來就不少了，可千萬別覺得自己派不上用場什麼的。」

    「我倒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自己費心思的準備到頭來卻派不上用場，多少有點小遺憾。不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比較順利一步步前進，我該開心才是……嗯。」姝寒嘀嘀咕咕，忽然雙手叉腰抬起頭來看着他，「還——有——啊——我才是姐姐，你不能用這種眼神和動作來對待我的，要動手也是我動手才是。」

    雲諾星聽了就笑得更加開心了，對着她柔順的長髮快速搓了好一會，等到她嘟着嘴了才不緊不慢停下來，戲謔道：「你剛上手盤我，就不許我盤你兩下？」

    「呃……」姝寒聽了一愣，臉色微紅，視線開始游離着飄，「我那是……是意外……意外！」

    本來只是調侃，但是一句話下去，雲諾星自己忽然就泄氣了，眼中光芒退散，偏着頭一臉灰白嘟嘟囔囔：「……反正起源一系不少人都把我盤來盤去……盤完了還切片……切了還把我肚子掏來掏去在那裏『！@%&！@』……啊，習慣了……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來吧混蛋……不要憐惜我……！@&%！」

    大伙兒聽着那忽然就一連串砸下來的胡言亂語，苦笑得更嚴重了：這是被盤出心理陰影來了……可憐的娃，入了起源一系的門後，幾乎一直都被盤來盤去，盤到底褲都……嘶……總之就是那個意思。

    沒法子，他身上糾纏着的因素太多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手研究兩下看個徹底，就……大概這就是「新鮮事物」註定的命運吧。

    在大伙兒表情古怪無良圍觀了片刻後，姝寒終於是放開了手，眨巴着紅褐色的雙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陣子，擰着眉頭低頭沉思。

    等到雲諾星整理好衣服，他才聽到姝寒給出剛剛檢查時得到的答案：「這樣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條件其實已經算是湊齊了……雲弟弟走的路可真不同尋常。」

    雲諾星一怔：「什麼？條件是指？」

    姝寒抬起頭看着他，認真道：「你的毀滅領域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以及……『毀滅形態』應該也可以稍加嘗試，嘗試激活——缺失了概念級力量，這兩個情況可能稍難，但是尊神她老人家說過，應當不用真的等到概念級力量出來，可以先試着觸碰一下。」

    「第二階段的毀滅領域？」雲諾星和輝他們統統歪頭看着文姐姐，隨後扭頭對視着，皆是一頭霧水，繼續異口同聲，「起源領域還有二階段一說呢？」

    「這個其實是一個『說法』——起源領域在尊神們身上看都是『完整』的，但是在傳承者們身上其實都是『殘缺』的狀態，這麼說你們就明白了吧？」聽到弟弟妹妹們都嗷嗷哦哦回應，她便繼續解釋，「從一開始摸到門檻、到初顯雛形、繼而慢慢可以實際掌握，再到熟練掌控，其實就是對起源領域不斷完善的一個過程。幾階段的起源領域，是放在我們這些傳承者身上的一個衡量而已，而且只是一個用於辨認的說法，用幾個會引起比較巨大的變化的『節點』當做坎，去判斷到底完善到了第幾階段——從熟練掌控開始才說到什麼階段了哦。」

    「說着看上去很多，其實一共就五個階段而已。」秦哥指了指自己，「我們都已經第四階段了，第五階段就是最完善的程度，別看四和五就差一個層級，但是實際的距離可遠着呢。何況……啊，你們也能猜到的，尊神們是吧，只是完善程度肯定不夠的，剛到完善狀態的起源領域，與尊神們的領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大伙兒聽完都乾笑：常規情況，毫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是秩序根源嘛，三百多個紀元的征戰，保准把力量什麼的都玩出花來了，他們拼盡全力抵達的程度，說不定只是他們平靜時的狀態。

    「哦……是這樣啊……」雲諾星聽完哦了半天，心裏卻又很是疑惑，「可我也沒感覺到起源領域有什麼坎兒啊，你看……」

    「嗡——！」

    紅黑色的帷幕與光輝從天而降，驟然籠罩着這附近一小塊區域，無窮無盡的毀滅氣息如爆發中的能量新星不斷噴涌而出，一股毀滅氣息直竄天靈蓋讓大伙兒立刻就一哆嗦，全都下意識跟着進入了戰鬥狀態，甩手都把兵器給摸了出來。

    「你別冷不丁就開毀滅領域啊！」輝舉着兩把大劍——條件反射摸出來的——對着楓罵罵咧咧大喊，「嚇得我心跳停了半拍，還以為混沌概念體衝過來了！」

    大伙兒：「……」別說，他們也這樣以為的，現在染着一身的毀滅能量，就特想拎起點什麼暴打一頓。

    「呃，就是想感應一下。」雲諾星擺手乾笑，看着這方流轉着所有起源能量的紅黑色領域，雙手環抱蹙眉沉思，半晌後連連搖頭，「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也許還需要一點刺激？或者是『時機』未到？」姝寒想了一會，繼續上手在雲弟弟身上盤來盤去，「我再看看——來，讓毀滅氣息集中過來，靈魂也稍稍過來這裏——放開靈魂根源讓我看看——哦，很結實的構造，跟我們相比都差不遠——這部分看起來有點弱弱的……啊，是天使小丫頭的——我再看看這邊，這是什麼？哦，尊神們幫你拼接上的那部分構造根源——這又是什麼？源初的氣息，啊，是與源初有關的——讓我再深入康康——呀，你不介意我不小心戳到了吧，那我再戳一下——我再檢查檢查——誒嘿嘿嘿嘿，果然雲弟弟的構造根源很有……嘿嘿……很有趣，我再看看這邊——嗯，真漂亮，真藝術……好想盤一下……」

    大伙兒：「……」完了完了完了，大姐對着源初的意志的構造根源看上頭了……他們家啟明星現在就像待宰的豬似的，被拽着上下其手，眼神逐漸失去高光……

    就在大伙兒有點看不下去準備阻止的時候，洛纓率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提溜着大姐就從小云云身上拽開了，忍不住嚷嚷：「你夠了啊！檢查就檢查還脫衣服還發出那種聲音算什麼？你比我還不正經好吧？！」

    「呃……有點……情不自禁。」姝寒乾笑着縮了縮脖子，看到雲弟弟一臉鬱悶與無語看着自己，衣衫凌亂好像剛慘遭蹂躪似的，俏臉一下就紅了，「真的……沒……沒控制住。」

    洛纓對她齜牙咧嘴：「我都沒檢查過！」

    大伙兒：「……」所以說這才是你跳出來的主要原因是吧？

    「咳咳……」姝寒乾咳一聲，俏臉殘留着一絲紅暈，鎮定自若說道，「差不多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不出我意料，還是老毛病惹的禍：卡境界了。」

    大伙兒也都用絲毫不感到意外的語氣長長地應了一聲：這真是談了好幾個紀元的話題，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如果沒卡境界……這時候可能都已經開始掌握概念級力量了吧，然後……怕是正常狀態的混沌概念體來了，他都能衝上去和丫扭打大半天，跳一曲雙「人」舞什麼的，而他們只需要負責在旁邊蹦蹦跳跳當啦啦隊就行了——越想感覺越離譜，越知道真實情況就越覺得氣惱。

    你丫的那個什麼起，真是幹了一件「好事」啊！上來就把他們家最銳利的矛給折了三分之一。

    「不過，就算卡境界了，雲弟弟的條件還是合格的，就是，可能要稍稍費點勁才能走出那一步。」察覺到大伙兒情緒忽然有幾分激動，姝寒趕緊把話題給扯開了，「大概和當年一樣，可能會在不經意間就踏出了那一步吧——不要急，慢慢來。」

    雲諾星淡定哦了一聲，收起了起源領域，淡然回應：「我倒是沒什麼急的，反正現在……啊是吧，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急不急的……呼，不說那個，你剛剛說的『毀滅形態』是什麼？也是某種力量形態？」

    「對哦，是與起源領域同級的力量形態，激活方式的話……總之全力用起源的力量去衝擊就行了——起源能量、起源規則、起源神紋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弄出來了。」姝寒乾笑着點頭：她只是判斷出了條件適合，但是怎麼做還真不清楚。

    雲諾星：「……」這說了好像約等於沒說。

    「之前我看了你的戰鬥方式不是說了一句『不是毀滅尊神的戰鬥方式』嘛。『毀滅形態』才是我熟知的那位尊神的戰鬥方式，你的話……」姝寒想了想，俏臉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十分古怪，「如果讓你激活『毀滅形態』……一記『起源·混沌』砸下來……就算有能量識別在身也撐不住啊，到時候必須要換上帶着概念級防禦的能量識別才行了……真的頂不住。」

    大伙兒：「……」他們聽明白了，總之就是特別要命……他的力量形態本來就夠多了，疊了一個又來一個，現在還要再來一個，而且是和起源領域同級的「起源形態」，這不更加要……嘶，好像能提前想像到煙花超級加倍的情況了，夭壽。

    被大伙兒那幽幽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雲諾星滿頭大汗趕緊轉移話題：「說……說起來，我的起源領域的第二階段，還有『毀滅形態』什麼的，你怎麼那麼清楚？」

    他不解歪頭：文姐姐如果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倒還好理解，畢竟都接觸過，但是她們那個時候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事情？

    「難道又是她做了什麼？」

    姝寒笑了笑：「這裏除了你，也就我最清楚你在起源上的路了——雖然這種『清楚』可能也只佔了整體的一半不到。」

    「我和毀滅尊神經常談論你的事情哦，雲弟弟。尊神她在得知了你的事情後，也開始不斷推演有關你的起源道路的事情——她在一旁說，我在一旁聽，所以……」

    「我在那時可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有機會讓我先碰到你，沒人帶你往前走的事兒我來解決。嗯，雖然也只能在比較關鍵的時候在後面推你走兩步而已，沒辦法真的帶你走完全程……嘿嘿。」

    洛纓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我……為什麼沒聽到這些？明明我也在現場的……」

    大伙兒看着臉色煞白的洛纓都哭笑不得：你怕是光想着怎麼檢查和怎麼感興趣了吧？嗨呀，所以說大姐就是大姐，看看她這充滿擔當的自信笑容啊，那真是……光芒萬丈，真是……啊，眼睛……好耀眼，這個人好耀眼……要瞎了！

    雲諾星看着身纏燦爛之光的文姐姐，稍稍怔了一下，正要回以一個淺笑之時，後者忽然臉色微變，捂着俏臉苦笑起來：「……就是沒想到雲弟弟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搞定了，壓根就沒我什麼事兒……白開心……自作多情……呸。」

    大伙兒：「……」啊，好像……確實是……沒怎麼派上用場，理論而言就是……對，就是這會兒提了一句起源領域與「毀滅形態」的事兒，但是也沒具體說要怎麼做才能怎麼樣——提了個醒，剩下的統統自己搞定。那這到底算是派上用場了呢，還是說沒派上用場呢，這個情況與大姐自己想的「關鍵時刻推着走兩步」應該還有點距離吧？

    望着苦惱又沮喪的姝寒，雲諾星忍不住淺笑了一下，習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有這份心就行了，你幫我做的事本來就不少了，可千萬別覺得自己派不上用場什麼的。」

    「我倒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自己費心思的準備到頭來卻派不上用場，多少有點小遺憾。不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比較順利一步步前進，我該開心才是……嗯。」姝寒嘀嘀咕咕，忽然雙手叉腰抬起頭來看着他，「還——有——啊——我才是姐姐，你不能用這種眼神和動作來對待我的，要動手也是我動手才是。」

    雲諾星聽了就笑得更加開心了，對着她柔順的長髮快速搓了好一會，等到她嘟着嘴了才不緊不慢停下來，戲謔道：「你剛上手盤我，就不許我盤你兩下？」

    「呃……」姝寒聽了一愣，臉色微紅，視線開始游離着飄，「我那是……是意外……意外！」

    本來只是調侃，但是一句話下去，雲諾星自己忽然就泄氣了，眼中光芒退散，偏着頭一臉灰白嘟嘟囔囔：「……反正起源一系不少人都把我盤來盤去……盤完了還切片……切了還把我肚子掏來掏去在那裏『！@%&！@』……啊，習慣了……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來吧混蛋……不要憐惜我……！@&%！」

    大伙兒聽着那忽然就一連串砸下來的胡言亂語，苦笑得更嚴重了：這是被盤出心理陰影來了……可憐的娃，入了起源一系的門後，幾乎一直都被盤來盤去，盤到底褲都……嘶……總之就是那個意思。

    沒法子，他身上糾纏着的因素太多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手研究兩下看個徹底，就……大概這就是「新鮮事物」註定的命運吧。

    在大伙兒表情古怪無良圍觀了片刻後，姝寒終於是放開了手，眨巴着紅褐色的雙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陣子，擰着眉頭低頭沉思。

    等到雲諾星整理好衣服，他才聽到姝寒給出剛剛檢查時得到的答案：「這樣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條件其實已經算是湊齊了……雲弟弟走的路可真不同尋常。」

    雲諾星一怔：「什麼？條件是指？」

    姝寒抬起頭看着他，認真道：「你的毀滅領域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以及……『毀滅形態』應該也可以稍加嘗試，嘗試激活——缺失了概念級力量，這兩個情況可能稍難，但是尊神她老人家說過，應當不用真的等到概念級力量出來，可以先試着觸碰一下。」

    「第二階段的毀滅領域？」雲諾星和輝他們統統歪頭看着文姐姐，隨後扭頭對視着，皆是一頭霧水，繼續異口同聲，「起源領域還有二階段一說呢？」

    「這個其實是一個『說法』——起源領域在尊神們身上看都是『完整』的，但是在傳承者們身上其實都是『殘缺』的狀態，這麼說你們就明白了吧？」聽到弟弟妹妹們都嗷嗷哦哦回應，她便繼續解釋，「從一開始摸到門檻、到初顯雛形、繼而慢慢可以實際掌握，再到熟練掌控，其實就是對起源領域不斷完善的一個過程。幾階段的起源領域，是放在我們這些傳承者身上的一個衡量而已，而且只是一個用於辨認的說法，用幾個會引起比較巨大的變化的『節點』當做坎，去判斷到底完善到了第幾階段——從熟練掌控開始才說到什麼階段了哦。」

    「說着看上去很多，其實一共就五個階段而已。」秦哥指了指自己，「我們都已經第四階段了，第五階段就是最完善的程度，別看四和五就差一個層級，但是實際的距離可遠着呢。何況……啊，你們也能猜到的，尊神們是吧，只是完善程度肯定不夠的，剛到完善狀態的起源領域，與尊神們的領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大伙兒聽完都乾笑：常規情況，毫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是秩序根源嘛，三百多個紀元的征戰，保准把力量什麼的都玩出花來了，他們拼盡全力抵達的程度，說不定只是他們平靜時的狀態。

    「哦……是這樣啊……」雲諾星聽完哦了半天，心裏卻又很是疑惑，「可我也沒感覺到起源領域有什麼坎兒啊，你看……」

    「嗡——！」

    紅黑色的帷幕與光輝從天而降，驟然籠罩着這附近一小塊區域，無窮無盡的毀滅氣息如爆發中的能量新星不斷噴涌而出，一股毀滅氣息直竄天靈蓋讓大伙兒立刻就一哆嗦，全都下意識跟着進入了戰鬥狀態，甩手都把兵器給摸了出來。

    「你別冷不丁就開毀滅領域啊！」輝舉着兩把大劍——條件反射摸出來的——對着楓罵罵咧咧大喊，「嚇得我心跳停了半拍，還以為混沌概念體衝過來了！」

    大伙兒：「……」別說，他們也這樣以為的，現在染着一身的毀滅能量，就特想拎起點什麼暴打一頓。

    「呃，就是想感應一下。」雲諾星擺手乾笑，看着這方流轉着所有起源能量的紅黑色領域，雙手環抱蹙眉沉思，半晌後連連搖頭，「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也許還需要一點刺激？或者是『時機』未到？」姝寒想了一會，繼續上手在雲弟弟身上盤來盤去，「我再看看——來，讓毀滅氣息集中過來，靈魂也稍稍過來這裏——放開靈魂根源讓我看看——哦，很結實的構造，跟我們相比都差不遠——這部分看起來有點弱弱的……啊，是天使小丫頭的——我再看看這邊，這是什麼？哦，尊神們幫你拼接上的那部分構造根源——這又是什麼？源初的氣息，啊，是與源初有關的——讓我再深入康康——呀，你不介意我不小心戳到了吧，那我再戳一下——我再檢查檢查——誒嘿嘿嘿嘿，果然雲弟弟的構造根源很有……嘿嘿……很有趣，我再看看這邊——嗯，真漂亮，真藝術……好想盤一下……」

    大伙兒：「……」完了完了完了，大姐對着源初的意志的構造根源看上頭了……他們家啟明星現在就像待宰的豬似的，被拽着上下其手，眼神逐漸失去高光……

    就在大伙兒有點看不下去準備阻止的時候，洛纓率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提溜着大姐就從小云云身上拽開了，忍不住嚷嚷：「你夠了啊！檢查就檢查還脫衣服還發出那種聲音算什麼？你比我還不正經好吧？！」

    「呃……有點……情不自禁。」姝寒乾笑着縮了縮脖子，看到雲弟弟一臉鬱悶與無語看着自己，衣衫凌亂好像剛慘遭蹂躪似的，俏臉一下就紅了，「真的……沒……沒控制住。」

    洛纓對她齜牙咧嘴：「我都沒檢查過！」

    大伙兒：「……」所以說這才是你跳出來的主要原因是吧？

    「咳咳……」姝寒乾咳一聲，俏臉殘留着一絲紅暈，鎮定自若說道，「差不多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不出我意料，還是老毛病惹的禍：卡境界了。」

    大伙兒也都用絲毫不感到意外的語氣長長地應了一聲：這真是談了好幾個紀元的話題，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如果沒卡境界……這時候可能都已經開始掌握概念級力量了吧，然後……怕是正常狀態的混沌概念體來了，他都能衝上去和丫扭打大半天，跳一曲雙「人」舞什麼的，而他們只需要負責在旁邊蹦蹦跳跳當啦啦隊就行了——越想感覺越離譜，越知道真實情況就越覺得氣惱。

    你丫的那個什麼起，真是幹了一件「好事」啊！上來就把他們家最銳利的矛給折了三分之一。

    「不過，就算卡境界了，雲弟弟的條件還是合格的，就是，可能要稍稍費點勁才能走出那一步。」察覺到大伙兒情緒忽然有幾分激動，姝寒趕緊把話題給扯開了，「大概和當年一樣，可能會在不經意間就踏出了那一步吧——不要急，慢慢來。」

    雲諾星淡定哦了一聲，收起了起源領域，淡然回應：「我倒是沒什麼急的，反正現在……啊是吧，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急不急的……呼，不說那個，你剛剛說的『毀滅形態』是什麼？也是某種力量形態？」

    「對哦，是與起源領域同級的力量形態，激活方式的話……總之全力用起源的力量去衝擊就行了——起源能量、起源規則、起源神紋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弄出來了。」姝寒乾笑着點頭：她只是判斷出了條件適合，但是怎麼做還真不清楚。

    雲諾星：「……」這說了好像約等於沒說。

    「之前我看了你的戰鬥方式不是說了一句『不是毀滅尊神的戰鬥方式』嘛。『毀滅形態』才是我熟知的那位尊神的戰鬥方式，你的話……」姝寒想了想，俏臉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十分古怪，「如果讓你激活『毀滅形態』……一記『起源·混沌』砸下來……就算有能量識別在身也撐不住啊，到時候必須要換上帶着概念級防禦的能量識別才行了……真的頂不住。」

    大伙兒：「……」他們聽明白了，總之就是特別要命……他的力量形態本來就夠多了，疊了一個又來一個，現在還要再來一個，而且是和起源領域同級的「起源形態」，這不更加要……嘶，好像能提前想像到煙花超級加倍的情況了，夭壽。

    被大伙兒那幽幽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雲諾星滿頭大汗趕緊轉移話題：「說……說起來，我的起源領域的第二階段，還有『毀滅形態』什麼的，你怎麼那麼清楚？」

    他不解歪頭：文姐姐如果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倒還好理解，畢竟都接觸過，但是她們那個時候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事情？

    「難道又是她做了什麼？」

    姝寒笑了笑：「這裏除了你，也就我最清楚你在起源上的路了——雖然這種『清楚』可能也只佔了整體的一半不到。」

    「我和毀滅尊神經常談論你的事情哦，雲弟弟。尊神她在得知了你的事情後，也開始不斷推演有關你的起源道路的事情——她在一旁說，我在一旁聽，所以……」

    「我在那時可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有機會讓我先碰到你，沒人帶你往前走的事兒我來解決。嗯，雖然也只能在比較關鍵的時候在後面推你走兩步而已，沒辦法真的帶你走完全程……嘿嘿。」

    洛纓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我……為什麼沒聽到這些？明明我也在現場的……」

    大伙兒看着臉色煞白的洛纓都哭笑不得：你怕是光想着怎麼檢查和怎麼感興趣了吧？嗨呀，所以說大姐就是大姐，看看她這充滿擔當的自信笑容啊，那真是……光芒萬丈，真是……啊，眼睛……好耀眼，這個人好耀眼……要瞎了！

    雲諾星看着身纏燦爛之光的文姐姐，稍稍怔了一下，正要回以一個淺笑之時，後者忽然臉色微變，捂着俏臉苦笑起來：「……就是沒想到雲弟弟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搞定了，壓根就沒我什麼事兒……白開心……自作多情……呸。」

    大伙兒：「……」啊，好像……確實是……沒怎麼派上用場，理論而言就是……對，就是這會兒提了一句起源領域與「毀滅形態」的事兒，但是也沒具體說要怎麼做才能怎麼樣——提了個醒，剩下的統統自己搞定。那這到底算是派上用場了呢，還是說沒派上用場呢，這個情況與大姐自己想的「關鍵時刻推着走兩步」應該還有點距離吧？

    望着苦惱又沮喪的姝寒，雲諾星忍不住淺笑了一下，習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有這份心就行了，你幫我做的事本來就不少了，可千萬別覺得自己派不上用場什麼的。」

    「我倒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自己費心思的準備到頭來卻派不上用場，多少有點小遺憾。不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比較順利一步步前進，我該開心才是……嗯。」姝寒嘀嘀咕咕，忽然雙手叉腰抬起頭來看着他，「還——有——啊——我才是姐姐，你不能用這種眼神和動作來對待我的，要動手也是我動手才是。」

    雲諾星聽了就笑得更加開心了，對着她柔順的長髮快速搓了好一會，等到她嘟着嘴了才不緊不慢停下來，戲謔道：「你剛上手盤我，就不許我盤你兩下？」

    「呃……」姝寒聽了一愣，臉色微紅，視線開始游離着飄，「我那是……是意外……意外！」

    本來只是調侃，但是一句話下去，雲諾星自己忽然就泄氣了，眼中光芒退散，偏着頭一臉灰白嘟嘟囔囔：「……反正起源一系不少人都把我盤來盤去……盤完了還切片……切了還把我肚子掏來掏去在那裏『！@%&！@』……啊，習慣了……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來吧混蛋……不要憐惜我……！@&%！」

    大伙兒聽着那忽然就一連串砸下來的胡言亂語，苦笑得更嚴重了：這是被盤出心理陰影來了……可憐的娃，入了起源一系的門後，幾乎一直都被盤來盤去，盤到底褲都……嘶……總之就是那個意思。

    沒法子，他身上糾纏着的因素太多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手研究兩下看個徹底，就……大概這就是「新鮮事物」註定的命運吧。

    在大伙兒表情古怪無良圍觀了片刻後，姝寒終於是放開了手，眨巴着紅褐色的雙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陣子，擰着眉頭低頭沉思。

    等到雲諾星整理好衣服，他才聽到姝寒給出剛剛檢查時得到的答案：「這樣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條件其實已經算是湊齊了……雲弟弟走的路可真不同尋常。」

    雲諾星一怔：「什麼？條件是指？」

    姝寒抬起頭看着他，認真道：「你的毀滅領域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以及……『毀滅形態』應該也可以稍加嘗試，嘗試激活——缺失了概念級力量，這兩個情況可能稍難，但是尊神她老人家說過，應當不用真的等到概念級力量出來，可以先試着觸碰一下。」

    「第二階段的毀滅領域？」雲諾星和輝他們統統歪頭看着文姐姐，隨後扭頭對視着，皆是一頭霧水，繼續異口同聲，「起源領域還有二階段一說呢？」

    「這個其實是一個『說法』——起源領域在尊神們身上看都是『完整』的，但是在傳承者們身上其實都是『殘缺』的狀態，這麼說你們就明白了吧？」聽到弟弟妹妹們都嗷嗷哦哦回應，她便繼續解釋，「從一開始摸到門檻、到初顯雛形、繼而慢慢可以實際掌握，再到熟練掌控，其實就是對起源領域不斷完善的一個過程。幾階段的起源領域，是放在我們這些傳承者身上的一個衡量而已，而且只是一個用於辨認的說法，用幾個會引起比較巨大的變化的『節點』當做坎，去判斷到底完善到了第幾階段——從熟練掌控開始才說到什麼階段了哦。」

    「說着看上去很多，其實一共就五個階段而已。」秦哥指了指自己，「我們都已經第四階段了，第五階段就是最完善的程度，別看四和五就差一個層級，但是實際的距離可遠着呢。何況……啊，你們也能猜到的，尊神們是吧，只是完善程度肯定不夠的，剛到完善狀態的起源領域，與尊神們的領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大伙兒聽完都乾笑：常規情況，毫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是秩序根源嘛，三百多個紀元的征戰，保准把力量什麼的都玩出花來了，他們拼盡全力抵達的程度，說不定只是他們平靜時的狀態。

    「哦……是這樣啊……」雲諾星聽完哦了半天，心裏卻又很是疑惑，「可我也沒感覺到起源領域有什麼坎兒啊，你看……」

    「嗡——！」

    紅黑色的帷幕與光輝從天而降，驟然籠罩着這附近一小塊區域，無窮無盡的毀滅氣息如爆發中的能量新星不斷噴涌而出，一股毀滅氣息直竄天靈蓋讓大伙兒立刻就一哆嗦，全都下意識跟着進入了戰鬥狀態，甩手都把兵器給摸了出來。

    「你別冷不丁就開毀滅領域啊！」輝舉着兩把大劍——條件反射摸出來的——對着楓罵罵咧咧大喊，「嚇得我心跳停了半拍，還以為混沌概念體衝過來了！」

    大伙兒：「……」別說，他們也這樣以為的，現在染着一身的毀滅能量，就特想拎起點什麼暴打一頓。

    「呃，就是想感應一下。」雲諾星擺手乾笑，看着這方流轉着所有起源能量的紅黑色領域，雙手環抱蹙眉沉思，半晌後連連搖頭，「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也許還需要一點刺激？或者是『時機』未到？」姝寒想了一會，繼續上手在雲弟弟身上盤來盤去，「我再看看——來，讓毀滅氣息集中過來，靈魂也稍稍過來這裏——放開靈魂根源讓我看看——哦，很結實的構造，跟我們相比都差不遠——這部分看起來有點弱弱的……啊，是天使小丫頭的——我再看看這邊，這是什麼？哦，尊神們幫你拼接上的那部分構造根源——這又是什麼？源初的氣息，啊，是與源初有關的——讓我再深入康康——呀，你不介意我不小心戳到了吧，那我再戳一下——我再檢查檢查——誒嘿嘿嘿嘿，果然雲弟弟的構造根源很有……嘿嘿……很有趣，我再看看這邊——嗯，真漂亮，真藝術……好想盤一下……」

    大伙兒：「……」完了完了完了，大姐對着源初的意志的構造根源看上頭了……他們家啟明星現在就像待宰的豬似的，被拽着上下其手，眼神逐漸失去高光……

    就在大伙兒有點看不下去準備阻止的時候，洛纓率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提溜着大姐就從小云云身上拽開了，忍不住嚷嚷：「你夠了啊！檢查就檢查還脫衣服還發出那種聲音算什麼？你比我還不正經好吧？！」

    「呃……有點……情不自禁。」姝寒乾笑着縮了縮脖子，看到雲弟弟一臉鬱悶與無語看着自己，衣衫凌亂好像剛慘遭蹂躪似的，俏臉一下就紅了，「真的……沒……沒控制住。」

    洛纓對她齜牙咧嘴：「我都沒檢查過！」

    大伙兒：「……」所以說這才是你跳出來的主要原因是吧？

    「咳咳……」姝寒乾咳一聲，俏臉殘留着一絲紅暈，鎮定自若說道，「差不多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不出我意料，還是老毛病惹的禍：卡境界了。」

    大伙兒也都用絲毫不感到意外的語氣長長地應了一聲：這真是談了好幾個紀元的話題，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如果沒卡境界……這時候可能都已經開始掌握概念級力量了吧，然後……怕是正常狀態的混沌概念體來了，他都能衝上去和丫扭打大半天，跳一曲雙「人」舞什麼的，而他們只需要負責在旁邊蹦蹦跳跳當啦啦隊就行了——越想感覺越離譜，越知道真實情況就越覺得氣惱。

    你丫的那個什麼起，真是幹了一件「好事」啊！上來就把他們家最銳利的矛給折了三分之一。

    「不過，就算卡境界了，雲弟弟的條件還是合格的，就是，可能要稍稍費點勁才能走出那一步。」察覺到大伙兒情緒忽然有幾分激動，姝寒趕緊把話題給扯開了，「大概和當年一樣，可能會在不經意間就踏出了那一步吧——不要急，慢慢來。」

    雲諾星淡定哦了一聲，收起了起源領域，淡然回應：「我倒是沒什麼急的，反正現在……啊是吧，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急不急的……呼，不說那個，你剛剛說的『毀滅形態』是什麼？也是某種力量形態？」

    「對哦，是與起源領域同級的力量形態，激活方式的話……總之全力用起源的力量去衝擊就行了——起源能量、起源規則、起源神紋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弄出來了。」姝寒乾笑着點頭：她只是判斷出了條件適合，但是怎麼做還真不清楚。

    雲諾星：「……」這說了好像約等於沒說。

    「之前我看了你的戰鬥方式不是說了一句『不是毀滅尊神的戰鬥方式』嘛。『毀滅形態』才是我熟知的那位尊神的戰鬥方式，你的話……」姝寒想了想，俏臉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十分古怪，「如果讓你激活『毀滅形態』……一記『起源·混沌』砸下來……就算有能量識別在身也撐不住啊，到時候必須要換上帶着概念級防禦的能量識別才行了……真的頂不住。」

    大伙兒：「……」他們聽明白了，總之就是特別要命……他的力量形態本來就夠多了，疊了一個又來一個，現在還要再來一個，而且是和起源領域同級的「起源形態」，這不更加要……嘶，好像能提前想像到煙花超級加倍的情況了，夭壽。

    被大伙兒那幽幽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雲諾星滿頭大汗趕緊轉移話題：「說……說起來，我的起源領域的第二階段，還有『毀滅形態』什麼的，你怎麼那麼清楚？」

    他不解歪頭：文姐姐如果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倒還好理解，畢竟都接觸過，但是她們那個時候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事情？

    「難道又是她做了什麼？」

    姝寒笑了笑：「這裏除了你，也就我最清楚你在起源上的路了——雖然這種『清楚』可能也只佔了整體的一半不到。」

    「我和毀滅尊神經常談論你的事情哦，雲弟弟。尊神她在得知了你的事情後，也開始不斷推演有關你的起源道路的事情——她在一旁說，我在一旁聽，所以……」

    「我在那時可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有機會讓我先碰到你，沒人帶你往前走的事兒我來解決。嗯，雖然也只能在比較關鍵的時候在後面推你走兩步而已，沒辦法真的帶你走完全程……嘿嘿。」

    洛纓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我……為什麼沒聽到這些？明明我也在現場的……」

    大伙兒看着臉色煞白的洛纓都哭笑不得：你怕是光想着怎麼檢查和怎麼感興趣了吧？嗨呀，所以說大姐就是大姐，看看她這充滿擔當的自信笑容啊，那真是……光芒萬丈，真是……啊，眼睛……好耀眼，這個人好耀眼……要瞎了！

    雲諾星看着身纏燦爛之光的文姐姐，稍稍怔了一下，正要回以一個淺笑之時，後者忽然臉色微變，捂着俏臉苦笑起來：「……就是沒想到雲弟弟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搞定了，壓根就沒我什麼事兒……白開心……自作多情……呸。」

    大伙兒：「……」啊，好像……確實是……沒怎麼派上用場，理論而言就是……對，就是這會兒提了一句起源領域與「毀滅形態」的事兒，但是也沒具體說要怎麼做才能怎麼樣——提了個醒，剩下的統統自己搞定。那這到底算是派上用場了呢，還是說沒派上用場呢，這個情況與大姐自己想的「關鍵時刻推着走兩步」應該還有點距離吧？

    望着苦惱又沮喪的姝寒，雲諾星忍不住淺笑了一下，習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有這份心就行了，你幫我做的事本來就不少了，可千萬別覺得自己派不上用場什麼的。」

    「我倒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自己費心思的準備到頭來卻派不上用場，多少有點小遺憾。不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比較順利一步步前進，我該開心才是……嗯。」姝寒嘀嘀咕咕，忽然雙手叉腰抬起頭來看着他，「還——有——啊——我才是姐姐，你不能用這種眼神和動作來對待我的，要動手也是我動手才是。」

    雲諾星聽了就笑得更加開心了，對着她柔順的長髮快速搓了好一會，等到她嘟着嘴了才不緊不慢停下來，戲謔道：「你剛上手盤我，就不許我盤你兩下？」

    「呃……」姝寒聽了一愣，臉色微紅，視線開始游離着飄，「我那是……是意外……意外！」

    本來只是調侃，但是一句話下去，雲諾星自己忽然就泄氣了，眼中光芒退散，偏着頭一臉灰白嘟嘟囔囔：「……反正起源一系不少人都把我盤來盤去……盤完了還切片……切了還把我肚子掏來掏去在那裏『！@%&！@』……啊，習慣了……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來吧混蛋……不要憐惜我……！@&%！」

    大伙兒聽着那忽然就一連串砸下來的胡言亂語，苦笑得更嚴重了：這是被盤出心理陰影來了……可憐的娃，入了起源一系的門後，幾乎一直都被盤來盤去，盤到底褲都……嘶……總之就是那個意思。

    沒法子，他身上糾纏着的因素太多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手研究兩下看個徹底，就……大概這就是「新鮮事物」註定的命運吧。

    在大伙兒表情古怪無良圍觀了片刻後，姝寒終於是放開了手，眨巴着紅褐色的雙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陣子，擰着眉頭低頭沉思。

    等到雲諾星整理好衣服，他才聽到姝寒給出剛剛檢查時得到的答案：「這樣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條件其實已經算是湊齊了……雲弟弟走的路可真不同尋常。」

    雲諾星一怔：「什麼？條件是指？」

    姝寒抬起頭看着他，認真道：「你的毀滅領域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以及……『毀滅形態』應該也可以稍加嘗試，嘗試激活——缺失了概念級力量，這兩個情況可能稍難，但是尊神她老人家說過，應當不用真的等到概念級力量出來，可以先試着觸碰一下。」

    「第二階段的毀滅領域？」雲諾星和輝他們統統歪頭看着文姐姐，隨後扭頭對視着，皆是一頭霧水，繼續異口同聲，「起源領域還有二階段一說呢？」

    「這個其實是一個『說法』——起源領域在尊神們身上看都是『完整』的，但是在傳承者們身上其實都是『殘缺』的狀態，這麼說你們就明白了吧？」聽到弟弟妹妹們都嗷嗷哦哦回應，她便繼續解釋，「從一開始摸到門檻、到初顯雛形、繼而慢慢可以實際掌握，再到熟練掌控，其實就是對起源領域不斷完善的一個過程。幾階段的起源領域，是放在我們這些傳承者身上的一個衡量而已，而且只是一個用於辨認的說法，用幾個會引起比較巨大的變化的『節點』當做坎，去判斷到底完善到了第幾階段——從熟練掌控開始才說到什麼階段了哦。」

    「說着看上去很多，其實一共就五個階段而已。」秦哥指了指自己，「我們都已經第四階段了，第五階段就是最完善的程度，別看四和五就差一個層級，但是實際的距離可遠着呢。何況……啊，你們也能猜到的，尊神們是吧，只是完善程度肯定不夠的，剛到完善狀態的起源領域，與尊神們的領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大伙兒聽完都乾笑：常規情況，毫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是秩序根源嘛，三百多個紀元的征戰，保准把力量什麼的都玩出花來了，他們拼盡全力抵達的程度，說不定只是他們平靜時的狀態。

    「哦……是這樣啊……」雲諾星聽完哦了半天，心裏卻又很是疑惑，「可我也沒感覺到起源領域有什麼坎兒啊，你看……」

    「嗡——！」

    紅黑色的帷幕與光輝從天而降，驟然籠罩着這附近一小塊區域，無窮無盡的毀滅氣息如爆發中的能量新星不斷噴涌而出，一股毀滅氣息直竄天靈蓋讓大伙兒立刻就一哆嗦，全都下意識跟着進入了戰鬥狀態，甩手都把兵器給摸了出來。

    「你別冷不丁就開毀滅領域啊！」輝舉着兩把大劍——條件反射摸出來的——對着楓罵罵咧咧大喊，「嚇得我心跳停了半拍，還以為混沌概念體衝過來了！」

    大伙兒：「……」別說，他們也這樣以為的，現在染着一身的毀滅能量，就特想拎起點什麼暴打一頓。

    「呃，就是想感應一下。」雲諾星擺手乾笑，看着這方流轉着所有起源能量的紅黑色領域，雙手環抱蹙眉沉思，半晌後連連搖頭，「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也許還需要一點刺激？或者是『時機』未到？」姝寒想了一會，繼續上手在雲弟弟身上盤來盤去，「我再看看——來，讓毀滅氣息集中過來，靈魂也稍稍過來這裏——放開靈魂根源讓我看看——哦，很結實的構造，跟我們相比都差不遠——這部分看起來有點弱弱的……啊，是天使小丫頭的——我再看看這邊，這是什麼？哦，尊神們幫你拼接上的那部分構造根源——這又是什麼？源初的氣息，啊，是與源初有關的——讓我再深入康康——呀，你不介意我不小心戳到了吧，那我再戳一下——我再檢查檢查——誒嘿嘿嘿嘿，果然雲弟弟的構造根源很有……嘿嘿……很有趣，我再看看這邊——嗯，真漂亮，真藝術……好想盤一下……」

    大伙兒：「……」完了完了完了，大姐對着源初的意志的構造根源看上頭了……他們家啟明星現在就像待宰的豬似的，被拽着上下其手，眼神逐漸失去高光……

    就在大伙兒有點看不下去準備阻止的時候，洛纓率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提溜着大姐就從小云云身上拽開了，忍不住嚷嚷：「你夠了啊！檢查就檢查還脫衣服還發出那種聲音算什麼？你比我還不正經好吧？！」

    「呃……有點……情不自禁。」姝寒乾笑着縮了縮脖子，看到雲弟弟一臉鬱悶與無語看着自己，衣衫凌亂好像剛慘遭蹂躪似的，俏臉一下就紅了，「真的……沒……沒控制住。」

    洛纓對她齜牙咧嘴：「我都沒檢查過！」

    大伙兒：「……」所以說這才是你跳出來的主要原因是吧？

    「咳咳……」姝寒乾咳一聲，俏臉殘留着一絲紅暈，鎮定自若說道，「差不多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不出我意料，還是老毛病惹的禍：卡境界了。」

    大伙兒也都用絲毫不感到意外的語氣長長地應了一聲：這真是談了好幾個紀元的話題，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如果沒卡境界……這時候可能都已經開始掌握概念級力量了吧，然後……怕是正常狀態的混沌概念體來了，他都能衝上去和丫扭打大半天，跳一曲雙「人」舞什麼的，而他們只需要負責在旁邊蹦蹦跳跳當啦啦隊就行了——越想感覺越離譜，越知道真實情況就越覺得氣惱。

    你丫的那個什麼起，真是幹了一件「好事」啊！上來就把他們家最銳利的矛給折了三分之一。

    「不過，就算卡境界了，雲弟弟的條件還是合格的，就是，可能要稍稍費點勁才能走出那一步。」察覺到大伙兒情緒忽然有幾分激動，姝寒趕緊把話題給扯開了，「大概和當年一樣，可能會在不經意間就踏出了那一步吧——不要急，慢慢來。」

    雲諾星淡定哦了一聲，收起了起源領域，淡然回應：「我倒是沒什麼急的，反正現在……啊是吧，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急不急的……呼，不說那個，你剛剛說的『毀滅形態』是什麼？也是某種力量形態？」

    「對哦，是與起源領域同級的力量形態，激活方式的話……總之全力用起源的力量去衝擊就行了——起源能量、起源規則、起源神紋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弄出來了。」姝寒乾笑着點頭：她只是判斷出了條件適合，但是怎麼做還真不清楚。

    雲諾星：「……」這說了好像約等於沒說。

    「之前我看了你的戰鬥方式不是說了一句『不是毀滅尊神的戰鬥方式』嘛。『毀滅形態』才是我熟知的那位尊神的戰鬥方式，你的話……」姝寒想了想，俏臉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十分古怪，「如果讓你激活『毀滅形態』……一記『起源·混沌』砸下來……就算有能量識別在身也撐不住啊，到時候必須要換上帶着概念級防禦的能量識別才行了……真的頂不住。」

    大伙兒：「……」他們聽明白了，總之就是特別要命……他的力量形態本來就夠多了，疊了一個又來一個，現在還要再來一個，而且是和起源領域同級的「起源形態」，這不更加要……嘶，好像能提前想像到煙花超級加倍的情況了，夭壽。

    被大伙兒那幽幽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雲諾星滿頭大汗趕緊轉移話題：「說……說起來，我的起源領域的第二階段，還有『毀滅形態』什麼的，你怎麼那麼清楚？」

    他不解歪頭：文姐姐如果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倒還好理解，畢竟都接觸過，但是她們那個時候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事情？

    「難道又是她做了什麼？」

    姝寒笑了笑：「這裏除了你，也就我最清楚你在起源上的路了——雖然這種『清楚』可能也只佔了整體的一半不到。」

    「我和毀滅尊神經常談論你的事情哦，雲弟弟。尊神她在得知了你的事情後，也開始不斷推演有關你的起源道路的事情——她在一旁說，我在一旁聽，所以……」

    「我在那時可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有機會讓我先碰到你，沒人帶你往前走的事兒我來解決。嗯，雖然也只能在比較關鍵的時候在後面推你走兩步而已，沒辦法真的帶你走完全程……嘿嘿。」

    洛纓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我……為什麼沒聽到這些？明明我也在現場的……」

    大伙兒看着臉色煞白的洛纓都哭笑不得：你怕是光想着怎麼檢查和怎麼感興趣了吧？嗨呀，所以說大姐就是大姐，看看她這充滿擔當的自信笑容啊，那真是……光芒萬丈，真是……啊，眼睛……好耀眼，這個人好耀眼……要瞎了！

    雲諾星看着身纏燦爛之光的文姐姐，稍稍怔了一下，正要回以一個淺笑之時，後者忽然臉色微變，捂着俏臉苦笑起來：「……就是沒想到雲弟弟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搞定了，壓根就沒我什麼事兒……白開心……自作多情……呸。」

    大伙兒：「……」啊，好像……確實是……沒怎麼派上用場，理論而言就是……對，就是這會兒提了一句起源領域與「毀滅形態」的事兒，但是也沒具體說要怎麼做才能怎麼樣——提了個醒，剩下的統統自己搞定。那這到底算是派上用場了呢，還是說沒派上用場呢，這個情況與大姐自己想的「關鍵時刻推着走兩步」應該還有點距離吧？

    望着苦惱又沮喪的姝寒，雲諾星忍不住淺笑了一下，習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有這份心就行了，你幫我做的事本來就不少了，可千萬別覺得自己派不上用場什麼的。」

    「我倒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自己費心思的準備到頭來卻派不上用場，多少有點小遺憾。不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比較順利一步步前進，我該開心才是……嗯。」姝寒嘀嘀咕咕，忽然雙手叉腰抬起頭來看着他，「還——有——啊——我才是姐姐，你不能用這種眼神和動作來對待我的，要動手也是我動手才是。」

    雲諾星聽了就笑得更加開心了，對着她柔順的長髮快速搓了好一會，等到她嘟着嘴了才不緊不慢停下來，戲謔道：「你剛上手盤我，就不許我盤你兩下？」

    「呃……」姝寒聽了一愣，臉色微紅，視線開始游離着飄，「我那是……是意外……意外！」

    本來只是調侃，但是一句話下去，雲諾星自己忽然就泄氣了，眼中光芒退散，偏着頭一臉灰白嘟嘟囔囔：「……反正起源一系不少人都把我盤來盤去……盤完了還切片……切了還把我肚子掏來掏去在那裏『！@%&！@』……啊，習慣了……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來吧混蛋……不要憐惜我……！@&%！」

    大伙兒聽着那忽然就一連串砸下來的胡言亂語，苦笑得更嚴重了：這是被盤出心理陰影來了……可憐的娃，入了起源一系的門後，幾乎一直都被盤來盤去，盤到底褲都……嘶……總之就是那個意思。

    沒法子，他身上糾纏着的因素太多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手研究兩下看個徹底，就……大概這就是「新鮮事物」註定的命運吧。

    在大伙兒表情古怪無良圍觀了片刻後，姝寒終於是放開了手，眨巴着紅褐色的雙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陣子，擰着眉頭低頭沉思。

    等到雲諾星整理好衣服，他才聽到姝寒給出剛剛檢查時得到的答案：「這樣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條件其實已經算是湊齊了……雲弟弟走的路可真不同尋常。」

    雲諾星一怔：「什麼？條件是指？」

    姝寒抬起頭看着他，認真道：「你的毀滅領域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以及……『毀滅形態』應該也可以稍加嘗試，嘗試激活——缺失了概念級力量，這兩個情況可能稍難，但是尊神她老人家說過，應當不用真的等到概念級力量出來，可以先試着觸碰一下。」

    「第二階段的毀滅領域？」雲諾星和輝他們統統歪頭看着文姐姐，隨後扭頭對視着，皆是一頭霧水，繼續異口同聲，「起源領域還有二階段一說呢？」

    「這個其實是一個『說法』——起源領域在尊神們身上看都是『完整』的，但是在傳承者們身上其實都是『殘缺』的狀態，這麼說你們就明白了吧？」聽到弟弟妹妹們都嗷嗷哦哦回應，她便繼續解釋，「從一開始摸到門檻、到初顯雛形、繼而慢慢可以實際掌握，再到熟練掌控，其實就是對起源領域不斷完善的一個過程。幾階段的起源領域，是放在我們這些傳承者身上的一個衡量而已，而且只是一個用於辨認的說法，用幾個會引起比較巨大的變化的『節點』當做坎，去判斷到底完善到了第幾階段——從熟練掌控開始才說到什麼階段了哦。」

    「說着看上去很多，其實一共就五個階段而已。」秦哥指了指自己，「我們都已經第四階段了，第五階段就是最完善的程度，別看四和五就差一個層級，但是實際的距離可遠着呢。何況……啊，你們也能猜到的，尊神們是吧，只是完善程度肯定不夠的，剛到完善狀態的起源領域，與尊神們的領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大伙兒聽完都乾笑：常規情況，毫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是秩序根源嘛，三百多個紀元的征戰，保准把力量什麼的都玩出花來了，他們拼盡全力抵達的程度，說不定只是他們平靜時的狀態。

    「哦……是這樣啊……」雲諾星聽完哦了半天，心裏卻又很是疑惑，「可我也沒感覺到起源領域有什麼坎兒啊，你看……」

    「嗡——！」

    紅黑色的帷幕與光輝從天而降，驟然籠罩着這附近一小塊區域，無窮無盡的毀滅氣息如爆發中的能量新星不斷噴涌而出，一股毀滅氣息直竄天靈蓋讓大伙兒立刻就一哆嗦，全都下意識跟着進入了戰鬥狀態，甩手都把兵器給摸了出來。

    「你別冷不丁就開毀滅領域啊！」輝舉着兩把大劍——條件反射摸出來的——對着楓罵罵咧咧大喊，「嚇得我心跳停了半拍，還以為混沌概念體衝過來了！」

    大伙兒：「……」別說，他們也這樣以為的，現在染着一身的毀滅能量，就特想拎起點什麼暴打一頓。

    「呃，就是想感應一下。」雲諾星擺手乾笑，看着這方流轉着所有起源能量的紅黑色領域，雙手環抱蹙眉沉思，半晌後連連搖頭，「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也許還需要一點刺激？或者是『時機』未到？」姝寒想了一會，繼續上手在雲弟弟身上盤來盤去，「我再看看——來，讓毀滅氣息集中過來，靈魂也稍稍過來這裏——放開靈魂根源讓我看看——哦，很結實的構造，跟我們相比都差不遠——這部分看起來有點弱弱的……啊，是天使小丫頭的——我再看看這邊，這是什麼？哦，尊神們幫你拼接上的那部分構造根源——這又是什麼？源初的氣息，啊，是與源初有關的——讓我再深入康康——呀，你不介意我不小心戳到了吧，那我再戳一下——我再檢查檢查——誒嘿嘿嘿嘿，果然雲弟弟的構造根源很有……嘿嘿……很有趣，我再看看這邊——嗯，真漂亮，真藝術……好想盤一下……」

    大伙兒：「……」完了完了完了，大姐對着源初的意志的構造根源看上頭了……他們家啟明星現在就像待宰的豬似的，被拽着上下其手，眼神逐漸失去高光……

    就在大伙兒有點看不下去準備阻止的時候，洛纓率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提溜着大姐就從小云云身上拽開了，忍不住嚷嚷：「你夠了啊！檢查就檢查還脫衣服還發出那種聲音算什麼？你比我還不正經好吧？！」

    「呃……有點……情不自禁。」姝寒乾笑着縮了縮脖子，看到雲弟弟一臉鬱悶與無語看着自己，衣衫凌亂好像剛慘遭蹂躪似的，俏臉一下就紅了，「真的……沒……沒控制住。」

    洛纓對她齜牙咧嘴：「我都沒檢查過！」

    大伙兒：「……」所以說這才是你跳出來的主要原因是吧？

    「咳咳……」姝寒乾咳一聲，俏臉殘留着一絲紅暈，鎮定自若說道，「差不多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不出我意料，還是老毛病惹的禍：卡境界了。」

    大伙兒也都用絲毫不感到意外的語氣長長地應了一聲：這真是談了好幾個紀元的話題，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如果沒卡境界……這時候可能都已經開始掌握概念級力量了吧，然後……怕是正常狀態的混沌概念體來了，他都能衝上去和丫扭打大半天，跳一曲雙「人」舞什麼的，而他們只需要負責在旁邊蹦蹦跳跳當啦啦隊就行了——越想感覺越離譜，越知道真實情況就越覺得氣惱。

    你丫的那個什麼起，真是幹了一件「好事」啊！上來就把他們家最銳利的矛給折了三分之一。

    「不過，就算卡境界了，雲弟弟的條件還是合格的，就是，可能要稍稍費點勁才能走出那一步。」察覺到大伙兒情緒忽然有幾分激動，姝寒趕緊把話題給扯開了，「大概和當年一樣，可能會在不經意間就踏出了那一步吧——不要急，慢慢來。」

    雲諾星淡定哦了一聲，收起了起源領域，淡然回應：「我倒是沒什麼急的，反正現在……啊是吧，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急不急的……呼，不說那個，你剛剛說的『毀滅形態』是什麼？也是某種力量形態？」

    「對哦，是與起源領域同級的力量形態，激活方式的話……總之全力用起源的力量去衝擊就行了——起源能量、起源規則、起源神紋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弄出來了。」姝寒乾笑着點頭：她只是判斷出了條件適合，但是怎麼做還真不清楚。

    雲諾星：「……」這說了好像約等於沒說。

    「之前我看了你的戰鬥方式不是說了一句『不是毀滅尊神的戰鬥方式』嘛。『毀滅形態』才是我熟知的那位尊神的戰鬥方式，你的話……」姝寒想了想，俏臉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十分古怪，「如果讓你激活『毀滅形態』……一記『起源·混沌』砸下來……就算有能量識別在身也撐不住啊，到時候必須要換上帶着概念級防禦的能量識別才行了……真的頂不住。」

    大伙兒：「……」他們聽明白了，總之就是特別要命……他的力量形態本來就夠多了，疊了一個又來一個，現在還要再來一個，而且是和起源領域同級的「起源形態」，這不更加要……嘶，好像能提前想像到煙花超級加倍的情況了，夭壽。

    被大伙兒那幽幽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雲諾星滿頭大汗趕緊轉移話題：「說……說起來，我的起源領域的第二階段，還有『毀滅形態』什麼的，你怎麼那麼清楚？」

    他不解歪頭：文姐姐如果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倒還好理解，畢竟都接觸過，但是她們那個時候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事情？

    「難道又是她做了什麼？」

    姝寒笑了笑：「這裏除了你，也就我最清楚你在起源上的路了——雖然這種『清楚』可能也只佔了整體的一半不到。」

    「我和毀滅尊神經常談論你的事情哦，雲弟弟。尊神她在得知了你的事情後，也開始不斷推演有關你的起源道路的事情——她在一旁說，我在一旁聽，所以……」

    「我在那時可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有機會讓我先碰到你，沒人帶你往前走的事兒我來解決。嗯，雖然也只能在比較關鍵的時候在後面推你走兩步而已，沒辦法真的帶你走完全程……嘿嘿。」

    洛纓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我……為什麼沒聽到這些？明明我也在現場的……」

    大伙兒看着臉色煞白的洛纓都哭笑不得：你怕是光想着怎麼檢查和怎麼感興趣了吧？嗨呀，所以說大姐就是大姐，看看她這充滿擔當的自信笑容啊，那真是……光芒萬丈，真是……啊，眼睛……好耀眼，這個人好耀眼……要瞎了！

    雲諾星看着身纏燦爛之光的文姐姐，稍稍怔了一下，正要回以一個淺笑之時，後者忽然臉色微變，捂着俏臉苦笑起來：「……就是沒想到雲弟弟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搞定了，壓根就沒我什麼事兒……白開心……自作多情……呸。」

    大伙兒：「……」啊，好像……確實是……沒怎麼派上用場，理論而言就是……對，就是這會兒提了一句起源領域與「毀滅形態」的事兒，但是也沒具體說要怎麼做才能怎麼樣——提了個醒，剩下的統統自己搞定。那這到底算是派上用場了呢，還是說沒派上用場呢，這個情況與大姐自己想的「關鍵時刻推着走兩步」應該還有點距離吧？

    望着苦惱又沮喪的姝寒，雲諾星忍不住淺笑了一下，習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有這份心就行了，你幫我做的事本來就不少了，可千萬別覺得自己派不上用場什麼的。」

    「我倒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自己費心思的準備到頭來卻派不上用場，多少有點小遺憾。不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比較順利一步步前進，我該開心才是……嗯。」姝寒嘀嘀咕咕，忽然雙手叉腰抬起頭來看着他，「還——有——啊——我才是姐姐，你不能用這種眼神和動作來對待我的，要動手也是我動手才是。」

    雲諾星聽了就笑得更加開心了，對着她柔順的長髮快速搓了好一會，等到她嘟着嘴了才不緊不慢停下來，戲謔道：「你剛上手盤我，就不許我盤你兩下？」

    「呃……」姝寒聽了一愣，臉色微紅，視線開始游離着飄，「我那是……是意外……意外！」

    本來只是調侃，但是一句話下去，雲諾星自己忽然就泄氣了，眼中光芒退散，偏着頭一臉灰白嘟嘟囔囔：「……反正起源一系不少人都把我盤來盤去……盤完了還切片……切了還把我肚子掏來掏去在那裏『！@%&！@』……啊，習慣了……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來吧混蛋……不要憐惜我……！@&%！」

    大伙兒聽着那忽然就一連串砸下來的胡言亂語，苦笑得更嚴重了：這是被盤出心理陰影來了……可憐的娃，入了起源一系的門後，幾乎一直都被盤來盤去，盤到底褲都……嘶……總之就是那個意思。

    沒法子，他身上糾纏着的因素太多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手研究兩下看個徹底，就……大概這就是「新鮮事物」註定的命運吧。

    在大伙兒表情古怪無良圍觀了片刻後，姝寒終於是放開了手，眨巴着紅褐色的雙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陣子，擰着眉頭低頭沉思。

    等到雲諾星整理好衣服，他才聽到姝寒給出剛剛檢查時得到的答案：「這樣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條件其實已經算是湊齊了……雲弟弟走的路可真不同尋常。」

    雲諾星一怔：「什麼？條件是指？」

    姝寒抬起頭看着他，認真道：「你的毀滅領域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以及……『毀滅形態』應該也可以稍加嘗試，嘗試激活——缺失了概念級力量，這兩個情況可能稍難，但是尊神她老人家說過，應當不用真的等到概念級力量出來，可以先試着觸碰一下。」

    「第二階段的毀滅領域？」雲諾星和輝他們統統歪頭看着文姐姐，隨後扭頭對視着，皆是一頭霧水，繼續異口同聲，「起源領域還有二階段一說呢？」

    「這個其實是一個『說法』——起源領域在尊神們身上看都是『完整』的，但是在傳承者們身上其實都是『殘缺』的狀態，這麼說你們就明白了吧？」聽到弟弟妹妹們都嗷嗷哦哦回應，她便繼續解釋，「從一開始摸到門檻、到初顯雛形、繼而慢慢可以實際掌握，再到熟練掌控，其實就是對起源領域不斷完善的一個過程。幾階段的起源領域，是放在我們這些傳承者身上的一個衡量而已，而且只是一個用於辨認的說法，用幾個會引起比較巨大的變化的『節點』當做坎，去判斷到底完善到了第幾階段——從熟練掌控開始才說到什麼階段了哦。」

    「說着看上去很多，其實一共就五個階段而已。」秦哥指了指自己，「我們都已經第四階段了，第五階段就是最完善的程度，別看四和五就差一個層級，但是實際的距離可遠着呢。何況……啊，你們也能猜到的，尊神們是吧，只是完善程度肯定不夠的，剛到完善狀態的起源領域，與尊神們的領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大伙兒聽完都乾笑：常規情況，毫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是秩序根源嘛，三百多個紀元的征戰，保准把力量什麼的都玩出花來了，他們拼盡全力抵達的程度，說不定只是他們平靜時的狀態。

    「哦……是這樣啊……」雲諾星聽完哦了半天，心裏卻又很是疑惑，「可我也沒感覺到起源領域有什麼坎兒啊，你看……」

    「嗡——！」

    紅黑色的帷幕與光輝從天而降，驟然籠罩着這附近一小塊區域，無窮無盡的毀滅氣息如爆發中的能量新星不斷噴涌而出，一股毀滅氣息直竄天靈蓋讓大伙兒立刻就一哆嗦，全都下意識跟着進入了戰鬥狀態，甩手都把兵器給摸了出來。

    「你別冷不丁就開毀滅領域啊！」輝舉着兩把大劍——條件反射摸出來的——對着楓罵罵咧咧大喊，「嚇得我心跳停了半拍，還以為混沌概念體衝過來了！」

    大伙兒：「……」別說，他們也這樣以為的，現在染着一身的毀滅能量，就特想拎起點什麼暴打一頓。

    「呃，就是想感應一下。」雲諾星擺手乾笑，看着這方流轉着所有起源能量的紅黑色領域，雙手環抱蹙眉沉思，半晌後連連搖頭，「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也許還需要一點刺激？或者是『時機』未到？」姝寒想了一會，繼續上手在雲弟弟身上盤來盤去，「我再看看——來，讓毀滅氣息集中過來，靈魂也稍稍過來這裏——放開靈魂根源讓我看看——哦，很結實的構造，跟我們相比都差不遠——這部分看起來有點弱弱的……啊，是天使小丫頭的——我再看看這邊，這是什麼？哦，尊神們幫你拼接上的那部分構造根源——這又是什麼？源初的氣息，啊，是與源初有關的——讓我再深入康康——呀，你不介意我不小心戳到了吧，那我再戳一下——我再檢查檢查——誒嘿嘿嘿嘿，果然雲弟弟的構造根源很有……嘿嘿……很有趣，我再看看這邊——嗯，真漂亮，真藝術……好想盤一下……」

    大伙兒：「……」完了完了完了，大姐對着源初的意志的構造根源看上頭了……他們家啟明星現在就像待宰的豬似的，被拽着上下其手，眼神逐漸失去高光……

    就在大伙兒有點看不下去準備阻止的時候，洛纓率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提溜着大姐就從小云云身上拽開了，忍不住嚷嚷：「你夠了啊！檢查就檢查還脫衣服還發出那種聲音算什麼？你比我還不正經好吧？！」

    「呃……有點……情不自禁。」姝寒乾笑着縮了縮脖子，看到雲弟弟一臉鬱悶與無語看着自己，衣衫凌亂好像剛慘遭蹂躪似的，俏臉一下就紅了，「真的……沒……沒控制住。」

    洛纓對她齜牙咧嘴：「我都沒檢查過！」

    大伙兒：「……」所以說這才是你跳出來的主要原因是吧？

    「咳咳……」姝寒乾咳一聲，俏臉殘留着一絲紅暈，鎮定自若說道，「差不多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不出我意料，還是老毛病惹的禍：卡境界了。」

    大伙兒也都用絲毫不感到意外的語氣長長地應了一聲：這真是談了好幾個紀元的話題，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如果沒卡境界……這時候可能都已經開始掌握概念級力量了吧，然後……怕是正常狀態的混沌概念體來了，他都能衝上去和丫扭打大半天，跳一曲雙「人」舞什麼的，而他們只需要負責在旁邊蹦蹦跳跳當啦啦隊就行了——越想感覺越離譜，越知道真實情況就越覺得氣惱。

    你丫的那個什麼起，真是幹了一件「好事」啊！上來就把他們家最銳利的矛給折了三分之一。

    「不過，就算卡境界了，雲弟弟的條件還是合格的，就是，可能要稍稍費點勁才能走出那一步。」察覺到大伙兒情緒忽然有幾分激動，姝寒趕緊把話題給扯開了，「大概和當年一樣，可能會在不經意間就踏出了那一步吧——不要急，慢慢來。」

    雲諾星淡定哦了一聲，收起了起源領域，淡然回應：「我倒是沒什麼急的，反正現在……啊是吧，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急不急的……呼，不說那個，你剛剛說的『毀滅形態』是什麼？也是某種力量形態？」

    「對哦，是與起源領域同級的力量形態，激活方式的話……總之全力用起源的力量去衝擊就行了——起源能量、起源規則、起源神紋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弄出來了。」姝寒乾笑着點頭：她只是判斷出了條件適合，但是怎麼做還真不清楚。

    雲諾星：「……」這說了好像約等於沒說。

    「之前我看了你的戰鬥方式不是說了一句『不是毀滅尊神的戰鬥方式』嘛。『毀滅形態』才是我熟知的那位尊神的戰鬥方式，你的話……」姝寒想了想，俏臉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十分古怪，「如果讓你激活『毀滅形態』……一記『起源·混沌』砸下來……就算有能量識別在身也撐不住啊，到時候必須要換上帶着概念級防禦的能量識別才行了……真的頂不住。」

    大伙兒：「……」他們聽明白了，總之就是特別要命……他的力量形態本來就夠多了，疊了一個又來一個，現在還要再來一個，而且是和起源領域同級的「起源形態」，這不更加要……嘶，好像能提前想像到煙花超級加倍的情況了，夭壽。

    被大伙兒那幽幽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雲諾星滿頭大汗趕緊轉移話題：「說……說起來，我的起源領域的第二階段，還有『毀滅形態』什麼的，你怎麼那麼清楚？」

    他不解歪頭：文姐姐如果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倒還好理解，畢竟都接觸過，但是她們那個時候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事情？

    「難道又是她做了什麼？」

    姝寒笑了笑：「這裏除了你，也就我最清楚你在起源上的路了——雖然這種『清楚』可能也只佔了整體的一半不到。」

    「我和毀滅尊神經常談論你的事情哦，雲弟弟。尊神她在得知了你的事情後，也開始不斷推演有關你的起源道路的事情——她在一旁說，我在一旁聽，所以……」

    「我在那時可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有機會讓我先碰到你，沒人帶你往前走的事兒我來解決。嗯，雖然也只能在比較關鍵的時候在後面推你走兩步而已，沒辦法真的帶你走完全程……嘿嘿。」

    洛纓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我……為什麼沒聽到這些？明明我也在現場的……」

    大伙兒看着臉色煞白的洛纓都哭笑不得：你怕是光想着怎麼檢查和怎麼感興趣了吧？嗨呀，所以說大姐就是大姐，看看她這充滿擔當的自信笑容啊，那真是……光芒萬丈，真是……啊，眼睛……好耀眼，這個人好耀眼……要瞎了！

    雲諾星看着身纏燦爛之光的文姐姐，稍稍怔了一下，正要回以一個淺笑之時，後者忽然臉色微變，捂着俏臉苦笑起來：「……就是沒想到雲弟弟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搞定了，壓根就沒我什麼事兒……白開心……自作多情……呸。」

    大伙兒：「……」啊，好像……確實是……沒怎麼派上用場，理論而言就是……對，就是這會兒提了一句起源領域與「毀滅形態」的事兒，但是也沒具體說要怎麼做才能怎麼樣——提了個醒，剩下的統統自己搞定。那這到底算是派上用場了呢，還是說沒派上用場呢，這個情況與大姐自己想的「關鍵時刻推着走兩步」應該還有點距離吧？

    望着苦惱又沮喪的姝寒，雲諾星忍不住淺笑了一下，習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有這份心就行了，你幫我做的事本來就不少了，可千萬別覺得自己派不上用場什麼的。」

    「我倒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自己費心思的準備到頭來卻派不上用場，多少有點小遺憾。不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比較順利一步步前進，我該開心才是……嗯。」姝寒嘀嘀咕咕，忽然雙手叉腰抬起頭來看着他，「還——有——啊——我才是姐姐，你不能用這種眼神和動作來對待我的，要動手也是我動手才是。」

    雲諾星聽了就笑得更加開心了，對着她柔順的長髮快速搓了好一會，等到她嘟着嘴了才不緊不慢停下來，戲謔道：「你剛上手盤我，就不許我盤你兩下？」

    「呃……」姝寒聽了一愣，臉色微紅，視線開始游離着飄，「我那是……是意外……意外！」

    本來只是調侃，但是一句話下去，雲諾星自己忽然就泄氣了，眼中光芒退散，偏着頭一臉灰白嘟嘟囔囔：「……反正起源一系不少人都把我盤來盤去……盤完了還切片……切了還把我肚子掏來掏去在那裏『！@%&！@』……啊，習慣了……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來吧混蛋……不要憐惜我……！@&%！」

    大伙兒聽着那忽然就一連串砸下來的胡言亂語，苦笑得更嚴重了：這是被盤出心理陰影來了……可憐的娃，入了起源一系的門後，幾乎一直都被盤來盤去，盤到底褲都……嘶……總之就是那個意思。

    沒法子，他身上糾纏着的因素太多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手研究兩下看個徹底，就……大概這就是「新鮮事物」註定的命運吧。

    在大伙兒表情古怪無良圍觀了片刻後，姝寒終於是放開了手，眨巴着紅褐色的雙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陣子，擰着眉頭低頭沉思。

    等到雲諾星整理好衣服，他才聽到姝寒給出剛剛檢查時得到的答案：「這樣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條件其實已經算是湊齊了……雲弟弟走的路可真不同尋常。」

    雲諾星一怔：「什麼？條件是指？」

    姝寒抬起頭看着他，認真道：「你的毀滅領域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以及……『毀滅形態』應該也可以稍加嘗試，嘗試激活——缺失了概念級力量，這兩個情況可能稍難，但是尊神她老人家說過，應當不用真的等到概念級力量出來，可以先試着觸碰一下。」

    「第二階段的毀滅領域？」雲諾星和輝他們統統歪頭看着文姐姐，隨後扭頭對視着，皆是一頭霧水，繼續異口同聲，「起源領域還有二階段一說呢？」

    「這個其實是一個『說法』——起源領域在尊神們身上看都是『完整』的，但是在傳承者們身上其實都是『殘缺』的狀態，這麼說你們就明白了吧？」聽到弟弟妹妹們都嗷嗷哦哦回應，她便繼續解釋，「從一開始摸到門檻、到初顯雛形、繼而慢慢可以實際掌握，再到熟練掌控，其實就是對起源領域不斷完善的一個過程。幾階段的起源領域，是放在我們這些傳承者身上的一個衡量而已，而且只是一個用於辨認的說法，用幾個會引起比較巨大的變化的『節點』當做坎，去判斷到底完善到了第幾階段——從熟練掌控開始才說到什麼階段了哦。」

    「說着看上去很多，其實一共就五個階段而已。」秦哥指了指自己，「我們都已經第四階段了，第五階段就是最完善的程度，別看四和五就差一個層級，但是實際的距離可遠着呢。何況……啊，你們也能猜到的，尊神們是吧，只是完善程度肯定不夠的，剛到完善狀態的起源領域，與尊神們的領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大伙兒聽完都乾笑：常規情況，毫不感覺到意外，畢竟是秩序根源嘛，三百多個紀元的征戰，保准把力量什麼的都玩出花來了，他們拼盡全力抵達的程度，說不定只是他們平靜時的狀態。

    「哦……是這樣啊……」雲諾星聽完哦了半天，心裏卻又很是疑惑，「可我也沒感覺到起源領域有什麼坎兒啊，你看……」

    「嗡——！」

    紅黑色的帷幕與光輝從天而降，驟然籠罩着這附近一小塊區域，無窮無盡的毀滅氣息如爆發中的能量新星不斷噴涌而出，一股毀滅氣息直竄天靈蓋讓大伙兒立刻就一哆嗦，全都下意識跟着進入了戰鬥狀態，甩手都把兵器給摸了出來。

    「你別冷不丁就開毀滅領域啊！」輝舉着兩把大劍——條件反射摸出來的——對着楓罵罵咧咧大喊，「嚇得我心跳停了半拍，還以為混沌概念體衝過來了！」

    大伙兒：「……」別說，他們也這樣以為的，現在染着一身的毀滅能量，就特想拎起點什麼暴打一頓。

    「呃，就是想感應一下。」雲諾星擺手乾笑，看着這方流轉着所有起源能量的紅黑色領域，雙手環抱蹙眉沉思，半晌後連連搖頭，「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

    「也許還需要一點刺激？或者是『時機』未到？」姝寒想了一會，繼續上手在雲弟弟身上盤來盤去，「我再看看——來，讓毀滅氣息集中過來，靈魂也稍稍過來這裏——放開靈魂根源讓我看看——哦，很結實的構造，跟我們相比都差不遠——這部分看起來有點弱弱的……啊，是天使小丫頭的——我再看看這邊，這是什麼？哦，尊神們幫你拼接上的那部分構造根源——這又是什麼？源初的氣息，啊，是與源初有關的——讓我再深入康康——呀，你不介意我不小心戳到了吧，那我再戳一下——我再檢查檢查——誒嘿嘿嘿嘿，果然雲弟弟的構造根源很有……嘿嘿……很有趣，我再看看這邊——嗯，真漂亮，真藝術……好想盤一下……」

    大伙兒：「……」完了完了完了，大姐對着源初的意志的構造根源看上頭了……他們家啟明星現在就像待宰的豬似的，被拽着上下其手，眼神逐漸失去高光……

    就在大伙兒有點看不下去準備阻止的時候，洛纓率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提溜着大姐就從小云云身上拽開了，忍不住嚷嚷：「你夠了啊！檢查就檢查還脫衣服還發出那種聲音算什麼？你比我還不正經好吧？！」

    「呃……有點……情不自禁。」姝寒乾笑着縮了縮脖子，看到雲弟弟一臉鬱悶與無語看着自己，衣衫凌亂好像剛慘遭蹂躪似的，俏臉一下就紅了，「真的……沒……沒控制住。」

    洛纓對她齜牙咧嘴：「我都沒檢查過！」

    大伙兒：「……」所以說這才是你跳出來的主要原因是吧？

    「咳咳……」姝寒乾咳一聲，俏臉殘留着一絲紅暈，鎮定自若說道，「差不多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不出我意料，還是老毛病惹的禍：卡境界了。」

    大伙兒也都用絲毫不感到意外的語氣長長地應了一聲：這真是談了好幾個紀元的話題，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如果沒卡境界……這時候可能都已經開始掌握概念級力量了吧，然後……怕是正常狀態的混沌概念體來了，他都能衝上去和丫扭打大半天，跳一曲雙「人」舞什麼的，而他們只需要負責在旁邊蹦蹦跳跳當啦啦隊就行了——越想感覺越離譜，越知道真實情況就越覺得氣惱。

    你丫的那個什麼起，真是幹了一件「好事」啊！上來就把他們家最銳利的矛給折了三分之一。

    「不過，就算卡境界了，雲弟弟的條件還是合格的，就是，可能要稍稍費點勁才能走出那一步。」察覺到大伙兒情緒忽然有幾分激動，姝寒趕緊把話題給扯開了，「大概和當年一樣，可能會在不經意間就踏出了那一步吧——不要急，慢慢來。」

    雲諾星淡定哦了一聲，收起了起源領域，淡然回應：「我倒是沒什麼急的，反正現在……啊是吧，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急不急的……呼，不說那個，你剛剛說的『毀滅形態』是什麼？也是某種力量形態？」

    「對哦，是與起源領域同級的力量形態，激活方式的話……總之全力用起源的力量去衝擊就行了——起源能量、起源規則、起源神紋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弄出來了。」姝寒乾笑着點頭：她只是判斷出了條件適合，但是怎麼做還真不清楚。

    雲諾星：「……」這說了好像約等於沒說。

    「之前我看了你的戰鬥方式不是說了一句『不是毀滅尊神的戰鬥方式』嘛。『毀滅形態』才是我熟知的那位尊神的戰鬥方式，你的話……」姝寒想了想，俏臉抖了一下，表情變得十分古怪，「如果讓你激活『毀滅形態』……一記『起源·混沌』砸下來……就算有能量識別在身也撐不住啊，到時候必須要換上帶着概念級防禦的能量識別才行了……真的頂不住。」

    大伙兒：「……」他們聽明白了，總之就是特別要命……他的力量形態本來就夠多了，疊了一個又來一個，現在還要再來一個，而且是和起源領域同級的「起源形態」，這不更加要……嘶，好像能提前想像到煙花超級加倍的情況了，夭壽。

    被大伙兒那幽幽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雲諾星滿頭大汗趕緊轉移話題：「說……說起來，我的起源領域的第二階段，還有『毀滅形態』什麼的，你怎麼那麼清楚？」

    他不解歪頭：文姐姐如果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倒還好理解，畢竟都接觸過，但是她們那個時候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事情？

    「難道又是她做了什麼？」

    姝寒笑了笑：「這裏除了你，也就我最清楚你在起源上的路了——雖然這種『清楚』可能也只佔了整體的一半不到。」

    「我和毀滅尊神經常談論你的事情哦，雲弟弟。尊神她在得知了你的事情後，也開始不斷推演有關你的起源道路的事情——她在一旁說，我在一旁聽，所以……」

    「我在那時可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有機會讓我先碰到你，沒人帶你往前走的事兒我來解決。嗯，雖然也只能在比較關鍵的時候在後面推你走兩步而已，沒辦法真的帶你走完全程……嘿嘿。」

    洛纓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我……為什麼沒聽到這些？明明我也在現場的……」

    大伙兒看着臉色煞白的洛纓都哭笑不得：你怕是光想着怎麼檢查和怎麼感興趣了吧？嗨呀，所以說大姐就是大姐，看看她這充滿擔當的自信笑容啊，那真是……光芒萬丈，真是……啊，眼睛……好耀眼，這個人好耀眼……要瞎了！

    雲諾星看着身纏燦爛之光的文姐姐，稍稍怔了一下，正要回以一個淺笑之時，後者忽然臉色微變，捂着俏臉苦笑起來：「……就是沒想到雲弟弟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搞定了，壓根就沒我什麼事兒……白開心……自作多情……呸。」

    大伙兒：「……」啊，好像……確實是……沒怎麼派上用場，理論而言就是……對，就是這會兒提了一句起源領域與「毀滅形態」的事兒，但是也沒具體說要怎麼做才能怎麼樣——提了個醒，剩下的統統自己搞定。那這到底算是派上用場了呢，還是說沒派上用場呢，這個情況與大姐自己想的「關鍵時刻推着走兩步」應該還有點距離吧？

    望着苦惱又沮喪的姝寒，雲諾星忍不住淺笑了一下，習慣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有這份心就行了，你幫我做的事本來就不少了，可千萬別覺得自己派不上用場什麼的。」

    「我倒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自己費心思的準備到頭來卻派不上用場，多少有點小遺憾。不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比較順利一步步前進，我該開心才是……嗯。」姝寒嘀嘀咕咕，忽然雙手叉腰抬起頭來看着他，「還——有——啊——我才是姐姐，你不能用這種眼神和動作來對待我的，要動手也是我動手才是。」

    雲諾星聽了就笑得更加開心了，對着她柔順的長髮快速搓了好一會，等到她嘟着嘴了才不緊不慢停下來，戲謔道：「你剛上手盤我，就不許我盤你兩下？」

    「呃……」姝寒聽了一愣，臉色微紅，視線開始游離着飄，「我那是……是意外……意外！」

    本來只是調侃，但是一句話下去，雲諾星自己忽然就泄氣了，眼中光芒退散，偏着頭一臉灰白嘟嘟囔囔：「……反正起源一系不少人都把我盤來盤去……盤完了還切片……切了還把我肚子掏來掏去在那裏『！@%&！@』……啊，習慣了……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來吧混蛋……不要憐惜我……！@&%！」

    大伙兒聽着那忽然就一連串砸下來的胡言亂語，苦笑得更嚴重了：這是被盤出心理陰影來了……可憐的娃，入了起源一系的門後，幾乎一直都被盤來盤去，盤到底褲都……嘶……總之就是那個意思。

    沒法子，他身上糾纏着的因素太多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手研究兩下看個徹底，就……大概這就是「新鮮事物」註定的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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