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155章 窺探？

    測試廣告1    豁免空間，觀察者空間，靈魂聖殿……啊，路被敲斷了——這條路他其實思索了有一陣子，沒想到說拆就拆了，一點渣都沒給他留下：不可行的道路，趁早斷了比較好，免得留下僥倖心理去做了沒有意義的事情，到頭來還只是浪費力氣。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算了，既然沒辦法留下靈魂聖殿……也是啊，後世的時候就沒有看到誰蹦出來，那顯而易見是不會存在這條路——總不能他們全都藏得很好吧？還是說都睡迷糊了，以至於那一個板兒磚砸下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兒？

    這是以後要去考究的事兒，暫時放一邊去，現在來看點其他的。

    「封印。」小時拉着他的手輕聲提醒，「還不清楚，封印何在。」

    是啊，現在倒是清楚知道，古皇界就是那個被毀的豁免空間，但是封印……雖然他們都假設說封印與古皇界是在一起的，但是萬一呢是吧——總之先按着原來的思路看看吧，就當它就在古皇界上，先看看古皇界再說。

    「不知道，現在更不好看了。」不過他看了一秒就放棄了，立刻對大伙兒聳了聳肩一臉難頂，「剛剛才調整了源初規則影響的速度，正式進入了快速修復的階段，我現在的視線里，整個眾神界都在布靈布靈閃着呢——倒是能看到破損程度不同的能量節點，它們更加顯眼一些，不過暫時暴露出來的還只有這裏旁邊那個，其他的，應該還要一些時間才會顯化。」

    「再說了，我們本就不知道封印是啥樣的，只是摸着大概可能的痕跡瞎找而已，現在還只是在開盲盒階段呢。」

    大伙兒想了會覺得倒也是，要找那個封印本就是大海撈針的事兒，還不清楚他們現在所見到的能量節點跟封印有沒有直接聯繫呢，只是想着循着起源的痕跡找尋過去，說不定能找到什麼東西。畢竟眾神界也曾遭受過摧殘，與上個時代有關的大部分痕跡——甚至包括起源天神們留下的諸多痕跡——都已經消失了，他們唯一知道存在於眾神界的，就是那個目前還沒見到的封印，所以就下意識跟着僅剩的可見的痕跡找了過去。如果最後發現沒啥關係的話……那就只能祈禱萬能的觀察者大人能「叮」一聲摸到點什麼蛛絲馬跡了。

    「……我已經很奇怪了，你們別給我再多加什麼奇怪的功能了。」雲諾星臉皮抽了一下，「叮」一下是什麼鬼，「叮」一下……把他當成什麼奇奇怪怪的造物了不成？

    「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明明你自己挖掘新功能挖得最開心。」輝忍不住提道，看到楓一臉納悶看過來，聳了聳肩，「多功能源初造物，說的就是你咳咳咳——核心怎麼樣了？拿好主意怎麼處理沒有？」

    趕緊轉移話題，再不轉移話題就要被嵌進源初之地里放鞭炮了。

    雲諾星白了他一眼，輕舒了一口氣：「就按照第二種情況來處理就行了，我就不把自己掛上去了，費時間——現在在清理它內部殘留的起源能量和混沌能量，等清理好之後我就把核心給丟過去。這片核心附帶的初始空間到時候也得清理乾淨才行，那是後續進行空間衍化的事兒了，暫時來說……清理乾淨之後我應該就不會去碰它了，所以先放着吧。」

    「至於到底要做什麼……後路……」他低頭揪着鬢髮沉思着，一臉苦惱搖了搖頭，「不清楚，暫時不知道能做什麼，先放着吧。」

    「你們能想到什麼就跟我說說唄，這個豁免空間我大概有辦法能把它留下來。」

    燧風一怔：「留下來是指？」

    「哦，就是萬一最後把眾神界和大元界給炸了也能把它留下來。」

    眾人：「……」不啊……你這開口就把眾神界給炸了，它怎麼留得下來啊？

    「嗐，看你們那樣一準是想歪了。」雲諾星翻了個白眼，攤着手說出他的經驗之談，「無論是最終凋零還是虛空動盪都沒那麼容易把眾神界給炸成一抔灰——這可是起源天神們合力捏出來的最大號『泥巴』啊，哪可能隨隨便便就給捏碎了。」

    「就算是他們回來了，要把眾神界從根源上抹消也需要費好一會兒功夫呢。眼下的大元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怎麼從根源上把眾神界給崩了，而且不存在任何意外，所以

    不用擔心那事兒。而只要眾神界本體還能留存，就有一定辦法將一些東西保留下來——當然，概率而言。」

    眾人：「……」合着這個保險柜還有概率保不住唄——也是，畢竟是要面對那種情況，有個三分之一五分之一的概率把東西留下來，或者能留下三分之一五分之一的東西，就已經挺難得了。

    「等會兒啊……把眾神界從根源上給崩了什麼的……」燧風一頭大汗，敏感捕捉到了一個闊怕的問題，「聽你這麼說，似乎還有點講究？」

    「哦，你們把它當成需要按步驟解開機關就行了。」雲諾星點點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雖然方法在此，但是沒什麼事肯定犯不着這麼做——眾神界有存在的必要，這也是他們說的。應該不只是封印的原因……不過更多的情況，因為當時在討論別的事兒，就沒有詳細去問了，當時覺得應該不是特別要緊的事，應該不至於把眾神界打到徹底崩潰，所以打算留到後面有空了再談，結果到後來乾脆就忘了這個問題。」

    忘了也是基操了，他們談論的事兒跑題很正常，跑題跑出個無始無終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呃……那暫時就不管這個問題，這麼危險的話題沒什麼事兒還是讓它繼續塵封在地底吧。」輝撓頭擺着手苦笑，「說回剛剛的，要說把東西保留下來什麼的，但是上個時代末的時候，虛空動盪把眾神界炸了一圈不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來嗎？我們現在在眾神界上都不一定能找到上個時代的痕跡呢——規則概念層底層的信息殘片除外……不過那地方現在也已經挺乾淨了，能看的碎片被我收拾完畢後，其他的應該都隨着時間流逝自我瓦解乾淨了吧。」

    「哦，虛空動盪確實『打掃』得挺乾淨的，不過你也想得太誇張了一點：虛空動盪是她引起的加強版的虛空自我活動的事件，裏面帶着她的力量，大元界上上下下都被這股毀滅浪潮給拆得歸零了。」雲諾星輕咳一聲，聳聳肩，「但是，也就這樣一說而已：眾神界本身也有防禦力啊，那層風暴只是在它的表面犁了一層地，把表面可見的能拆的都拆了，『見不着』的，基本影響不了——你看，說是大元界上下都返廠大修了，實際上還有一些東西倖存了下來不是麼：比如混沌虛空那群鬼，比如冥界，比如眾神界，還比如……」他偏過頭看向燧風和小時她們，「喏，這裏也有一群躲在鎮魂之環里沒被波及到的人啊，活生生的證據。」

    「呃這個……」輝愣了一下，苦笑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但是他經常記不得這碼事，感官中一直都覺得那位毀滅尊神轟隆一聲，大元界啥都剩不下來才是，但是實際上確實就還有不少東西都留下來了，這裏就要指名道姓說那群討厭的東西了，那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都幾十個紀元了。

    「叮！」

    說着話的時候，雲諾星腦袋上那一撮藍光呆毛忽然彎了一下，直直地指向了一旁的核心，還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引起他們的注意力，他當場就明白過來轉身走過去按着那個核心，點點頭：「成了，殘留的東西已經清除乾淨了，不會再有什麼影響，剩下的修復嘛，就丟到觀察者空間裏讓它自己慢慢完成就行了，不用親自照看。」

    眾人：「……」都說了你自己開發功能的速度更快一點吧，這個完成提示音就很有點……哦，是那個意識發出來的……

    後面的事兒他們插不了手，就只能看着某觀察者和那個初生的意識對着那個核心搗鼓什麼，然後保持着笑臉一臉茫然。唯一讓他們感覺到有變化的是：核心上開始染上了他的氣息，他們之間似乎正在建立某種連接。

    「總感覺有點神奇。」燧風壓低了聲音以免打擾楓小哥的工作，扭過頭對大伙兒說道，「尊神們的造物哦，還是我們沒見過的，豁免空間的構造核心，按理來說不是怎麼折騰都搞不定才對麼？」

    輝雙手環抱着使勁點頭：「我都已經幻想出楓在那裏罵罵咧咧，一邊用墟冥劍敲打一邊用腳猛踹的場景了，結果完全沒這回事兒，有點神奇。」

    「是因為它的緣故。」

    某觀察者的回應聲讓他們縮了縮脖子

    ，轉過頭去看，看到他抬手指着自己腦袋上那一撮散發着布靈布靈藍光的呆毛，聽他繼續解釋道：「我自己確實搞不定啊，但是它可以——很神奇，可能是因為它本身也算是他們的造物的原因？」

    「也許，是它曾經與構造核心接觸過的原因。」小時提出了另一種可能，「眾神界與此豁免空間曾完全相通，規則概念層的接觸讓它有充足時間與構造核心接觸，不排除它已經完全掌握構造核心的可能性——唔，至少表面所見完全掌握。」

    「眾神界的意識，它的成長、認知等一切能力均與它自身有關聯：原本便是新生紀元尊神們留下的第一個造物，還是匯聚了尊神們無數的心血而成，它本身便相當特殊。」小時走上前，拽着他頭上的呆毛，在指尖上繞着圈，「此時還只是未完全成長起來的意識，若是等它完全長大、化形，也許會變得更令人意外。」

    她說着沉默了一下，望着綾說道：「而且，它在通過綾的特質完善自身的時候，還染上了綾的氣息，也許到時候它會帶上你的一小部分特性也說不定。」

    雲諾星整個人一怔，眾人也都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萬千複雜心緒融為一體，難以言喻。

    燧風當場抽了口冷氣：「這是要迎來第三個瘋蛋嗎？」

    輝一句話不過腦子當場冒了出來：「隔了多少年終於要進入養娃階段了嗎，一養就養了個大的……」

    司雨連忙補充道：「往前算還有個小小紫魂呢，這個得排第二個！」

    「哦也是。」

    雲諾星趔趄了幾下，得虧是摁着牆壁沒有滑下去。等站穩後一臉冷漠回過頭用恐怖的眼神盯着某口無遮掩的傢伙，由於這會兒忙着折騰核心沒法跑出去揍人，只能嚷嚷道：「這要算也算不到我頭上啊！這是他們家的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個溫床、工具人而已！」

    司雨聞言捂着小嘴驚呼了一聲，在青凰耳邊小聲道：「小星星當奶爸了。」

    眾人：「……」這奇奇怪怪的身份定位又多了一個……話說這得算是後爸麼？——哇，這個不能說，這個話題真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要被源初崩壞給沉到源初環境裏去的，連某守護者這會兒都使勁掐着自己肚皮咬着嘴唇一臉冷汗給自己強行禁言了，他都感覺到生死危機了，他們就……就不去引爆那顆炸彈了，嗯：那傢伙現在已經一臉鎮定扭過頭去了，只是，好像還能看到他一口氣接一口氣帶着飽經滄桑的感覺嘆息着，面如死灰……

    十分鐘後，雲諾星用墟冥劍在核心表面丟下一個烙印，隨後拉開傳送門，一臉淡然對大伙兒說道：「好了，核心已經處理好了，過一陣子它就會通過規則概念層給拖到觀察者空間去——出去吧，這裏已經沒什麼事了。」

    「噢……噢。」大伙兒乾笑着縮着脖子急急忙忙往門外走去：這傢伙聲音都淡下來了，趕緊走，別去觸他霉頭。

    這次的能量節點與上一個完全一樣，被「堵上」之後，泄漏的能量雲煙就全都消散了，空間乾淨得能看見……星空與月光：啊，這漫天繁星，啊，那皎潔的月光，啊這……感覺也沒做什麼事兒，怎麼就大晚上了呢？

    「雖然回來幾天了，但是看到日月交替，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習慣不了。之前在虛空裏折騰起源造物的時候，『褲衩』一聲甚至好些年就過去了，觀察者空間又一直都是星點閃爍的天空，得去到節點城市才能看到日升月落——對時間的感知模糊到了快報廢的程度了。」輝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好像回來的這幾天也沒特別在意時間的變化來着。」

    雷老哥一怔：「啊，原來只過去了幾天嗎？我總以為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大伙兒聽完都沉默了，對視着都忍不住苦笑：總感覺，這幾天的安寧時間過得格外漫長，比較厚重……不知道該說是充實，還是說是……什麼——他們知道這只是心理上的一種錯覺而已，只是，這個錯覺紮根得太深了，甚至會甚至會讓他們有種「時間正處於快速流逝階段」的感覺，結果回過神來一看，其實，連半個月都還沒到。

    倒也不是說度日如年吧，現在的氣氛還是相當輕鬆的，優哉游哉

    的，沒感覺到被壓迫到喘不過氣，也沒因為脖子上套着一圈繩索而彆扭，就……差不多都鬆懈下來了。但也不是完全鬆散着什麼事都不做，卻又不是急於馬上要去做什麼事，好像都放緩了以往急匆匆只顧着往前跑的腳步，然後慢慢的，就像是散步一樣在世間晃來晃去，任由時間推着他們慢慢前進，而他們只要保持一如既往的前進心態就行了，其他的，暫時不需要過多去理會。

    一群人抱着複雜的心緒感慨了一下，輝嘆了一聲，沒聽到某人的吐槽讓他感到有點好奇，便扭頭看向敞開的大門，發現楓還沒走出來，略感奇怪地念了一聲：「楓呢？怎麼還不出來？在裏面和自己新領的小娃娃談心麼？」

    眾人：「……」理論上這句話冒出來指定要出點事兒。

    輝在原地等了一陣子有點站不住，把腦袋往門裏探進去，一邊看一邊嚷嚷：「楓，你在做什……」

    入眼處，一片浩蕩的斑斕能量之海涌動着佔據了整片空間，將大地與天空都燒成了灰燼，獨留下那座核心·高塔屹立在海面上安如磐石，任由捲起萬里高的滔天巨浪拍打下去都巋然不動。

    輝看到眼前這一幕愣了一下，連忙晃了一下視線，忽然感覺到天上巨亮便趕緊抬起頭，剛好就看到楓抬手托着一團高濃度能量聚合體，而且已經揮手將其朝着海面上扔了下去，盛綻的光輝，就像是一顆太陽瀕死時釋放的極致閃耀之光一樣，照得輝的雙眼只剩下了呆滯……

    「快他媽趴下！」

    輝哇的慘叫一聲，連忙縮回腦袋撐起了起源領域，然後哇哇大叫着拽着一臉懵但是已經下意識做出反應的大伙兒趕緊後退！

    「轟嘭！」

    他們剛跑出去半步，整個傳送門內忽然傳出一道浩蕩的能量爆發聲，從門中噴吐出的閃耀之光把這一方地域的黑夜都照成了白晝，連空間都跟着哆哆嗦嗦震盪起來，看得一群人目瞪口呆：得虧那能量爆發只是在門口的位置閃了一下沒有真的扔出一道能量洪流來，不然他們現在可能已經被烤熟了！他們剛剛可站在大門口的位置啊！那跟站在炮眼前沒什麼區別！

    「怎麼了怎麼了這幹啥了這是？」燧風急急忙忙整了一下被風吹歪的衣服，一臉懵逼盯着光芒盛放的傳送門，將不解的目光投向輝君。

    「我怎麼知道怎麼了。」輝臉皮狂抽了一陣子，忍不住拍着胸口使勁喘氣，「我剛把腦袋探進去就看到辣——麼——大一顆爆炸物扔下來，我這要是跑晚一步，怕不是區區換個髮型的程度可以下場的，這怕是要直接給打回去了。」

    燧風忍不住提醒：「你把能量識別忘了？」

    「沒，我關了，這不是看回到眾神界了，想着應該是用不上了……」

    眾人：「……」可你前不久才被源初崩壞糊臉來着——啊，他們知道了，這果然是互相配合嘛，就說了這算是某守護者的某種特殊運動……

    雲諾星拂着厚重的衣袖，踏着能量浪潮走出來，揮手把門給關了，然後看到眾人縮成一團用看某不可名狀之物的眼神盯着自己，讓他整個人一怔，腳步都定格了：「怎麼？你們又想到什麼要安在我頭上的東西了？」

    「呃……那倒沒有。」輝看到楓平平靜靜的模樣，覺得應該沒問題，走上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剛咋回事，為啥放煙花把那片空間給炸了？」

    「哦，搞衛生，清理一下遺留的殘渣。」雲諾星拍着手聳聳肩，跟個沒事人一樣，「那片空間裏的廢墟，都是已經損壞的秩序造物，雖然能量與規則都已經散溢光了，但是本體還留在那裏像是石頭疙瘩一樣堵着，在重塑那片豁免空間之前，自然要先把它們給清理乾淨——包括那片初始空間，整個都打回原狀了。」

    回頭看了一下已經封閉的能量節點，看到它還有一點點微弱的扭曲，便伸手給它摁了一下下，像是撫平皺褶一樣給它抹平了，這才轉過頭看向另一個方向：「另一個能量節點在那邊呢，我們走吧。」

    跟着楓一塊溜走的時候，輝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道：「結果沒發生什麼意外，看到混沌概念體的能量時，我都已經做好要出點事兒的心理準備了，都準備

    讓青君召集大軍開赴古皇界幹仗了。」

    「沒出事不挺好的，這大後方出點事兒……」燧風想了想，咧咧嘴，「上一秒還歡天喜慶的，下一秒就全員狂躁啥的……大後方都不得安生，不太好。」

    「說到這個。」雲諾星仰了一下頭，放慢了一下腳步，大伙兒也跟着他慢了下來，跟着他一塊仰頭看着星域覆蓋的天空——古皇界雖然是在眾神界內部，但是星空的衍化是完善的，這一片內部空間的星域也是真實可以觸及，就像一個嵌在眾神界內的世界光團一樣。因此，古皇界的天空與眾神界是不一樣的，不是共用一個天空。不過日月更替的時間倒是一致，省得大伙兒在兩個地方跑還要倒時差。

    「還存在着呢。」雲諾星微微蹙眉，對着星空嘀咕了一聲，對看過來的大伙兒解釋道，「剛剛與世界之心相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抬手指了指天上，「有人一直窺探着眾神界。」

    這忽如其來的話題讓輝一怔：「啊？窺探？」

    「嗯，是挺隱晦的窺探，偷偷摸摸的。」雲諾星點點頭，將紀元之書摸出來放在手上盤着，雙眸微微閃爍，「我本想直接一發源初崩壞轟過去的，但是看了看……好像不是什麼特別值得在意的目標，沒什麼威脅，就暫時沒去理會。」

    「喏，你們有興趣可以看一看。」

    把楓丟過來的紀元之書接住，輝往裏面看了一會，怔了一下，一臉古怪：「還真是……這七八十雙目光，這放肆打量的模樣……咋滴？想幹仗啊？節點城市現在都隱藏在眾神界天外，內部還放着一堆能量塔呢。」

    「不過，圍觀的好像都只是初階，或是初階頂峰的元始境界。」霜霜說着皺了下柳眉，拉着小星星問道，「小星星，眼下階段虛空大環境規則……」

    「啊，變強了，一點點變強着——該說是在慢慢恢復吧。」雲諾星點點頭回應了她的問題，「五十六紀元的時候就發現了趨勢，不過那時候並不是特別明顯，往後一個紀元接一個紀元好像恢復的速度變得稍稍快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對當時用着源初規則的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我就沒說出來。」

    「看它的趨勢，大環境規則的變化應該會持續到這一時……呃，一兩個紀元後，就是接近五十九、六十紀元的時候。」他在心裏吐了吐舌頭：差點一開口就「這一時代末」了什麼的，「引起的原因嘛，暫時還不太清楚，只是有猜測——再看看唄——不過也不會引起太劇烈的變化，它再怎麼增強也強不過上個時代的大環境規則了……應該？……總不能恢復過來然後再增強一輪吧？呃，反正不會比源初規則強。」

    「可是，那些人窺探眾神界做什麼？」司雨湊到小星星身旁，不解地問道，「眾神界近年來好像也沒做什麼呀？」

    「復甦時期的時候眾神界也沒做什麼，不也照樣被圍着打了幾個紀元，一直打到我們平定了兩界才算完事了。」輝一臉鬱悶攤手嘆息，「至於說這些窺探的傢伙打算做什麼……唔，眾神界……虛空……近期與虛空有關的『話題』，大概就只有那個讓我們扎心的話題了吧，還讓大伙兒特意把消息傳了出去，看看虛空裏其他人會有什麼反應——難不成是被刺激瘋了？打算跑到眾神界來避難？」

    「或者……乾脆趁機跑過來搞事情？」

    「不至於吧？這年頭眾神界不是都封閉着麼？而且，聽你們說當年那個誰不是衝擊眾神界屏障把自己玩得半死不活麼？」燧風撓了撓頭。

    「封閉不代表就沒事了。」雲諾星雙手環抱，輕嘆了一聲，「可不要低估了生命在面臨死亡威脅時會做出的反應，足夠份量的恐慌與恐懼甚至會驅使他們朝着炮口衝鋒。這麼些天過去，也足夠上位面外圍的人把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當然，了解的都是添油加醋的版本——就算我們按照原本的情況『傳達』，他們自己也會把消息傳得越來越離譜……想想外圍多少世界，壓根不用去特別了解就能猜到會傳得多厲害了。」

    「得虧現在他們認知受限，就算猜得特離譜也沒法想到那種更加極端的情況上，不然現階段的上位面又要當場表演一輪螺旋升天。」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