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逼崽子回頭看着一個小子,又詫異地看了看李懷風:「你們認識?」
那個小子道:「哥,他就是前兩天在聖保羅學院門口,揍了我們的小子。[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
崽子哥點點頭:「哦,我聽說了,那件事情。」崽子哥點點頭,看着李懷風:「很抱歉,你的第一個選項取消,沒有人,從來沒有人,可以反抗巨鱷幫兩次還活着。這對你來說是個壞消息,不過對我朋友的那些飽受飢餓折磨的狗狗來說是個好消息。」
崽子哥放假啤酒瓶,轉身走出去:「動手吧,儘量低調。」
崽子哥轉過身,戴上了耳機,聽着美妙的音樂,眼睛閉上,似乎十分陶醉。
他握着白色手絹的手不由得跟着音樂輕輕揮舞,他閉着眼睛十分陶醉,整整幾分鐘,他一直活在音樂的世界裏,他感動,他興奮,他感覺那一刻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只有面對音樂,只有被音樂感動的時候,自己才是真實的,才是存在的!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他緩緩地鬆了口氣,抹去眼角的淚滴,搖頭讚嘆:「媽的,音樂一定是上帝最偉大的發明。」
他摘下耳機,無意識地看向周圍的圍觀人群,人們紛紛長大了嘴巴看向自己這裏,驚訝、恐懼、錯愕,所有的情緒,都是自己最欣賞,最期待的。
他心裏升起一股得意,感覺自己真他媽的是掌握地球的神,如此充滿魅力,如此讓人着迷,如此輕鬆愉快地就解決了一切!
他回過頭……次奧!
懶散的表情消失了,他看到,自己的人,全部躺在地上,那個穿着白色襯衣的小子,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自己。
崽子哥的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剛才的那股慵懶和隨意一掃而光,腦子裏像是有可手榴彈引爆了一樣地嗡嗡作響。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我的兄弟,全被解決了!?回去的那幾個傢伙說他很能打,但是要不要這麼能打啊!?
現在很淡定的李懷風,他沖崽子哥招招手,崽子哥左右看看那些圍觀群眾,步伐沉重地慢慢走過去。
他的渾身都在冒汗,不段用白色手絹去擦拭自己的脖子和額頭,遇到碴子了!由於滿地都是橫七豎八的人,所以他必須看着點地面,仔細尋找落腳的地方。
但是一路看過去,簡直心驚肉跳。有乾脆昏死過去的,有疼的滿地打滾的,有吐沫子的,還有一臉呆滯,傻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他緊張拘束地走到李懷風跟前,發現李懷風給他留了一張椅子,是他剛剛坐過的那張,並示意他坐下。
「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緊張?」李懷風淡定地問,就像是說「請問聖保羅學院怎麼走」一樣輕鬆,隨意。
崽子哥慢慢地坐下,拘束且緊張:「你到底是誰?」
李懷風給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酒,崽子哥機械地接過酒杯,看着李懷風在自己的杯子上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喝吧,能讓你鎮定一點。」李懷風道。
崽子哥端杯的手有點抖,這情節,太詭異了,自己聽首歌的功夫,世界就變了,局勢就變了,自己從牛逼哄哄直接變成了——yankuai呵呵。
對面的這個小鬼,太恐怖了,他到底是什麼人?
崽子哥喝了一口酒,深呼吸,之後看着李懷風道:「好吧,我承認,我栽了,我走了眼,你狠。但是,我得提醒你,你現在對抗的可是巨鱷幫,巨鱷幫不是一群混混這麼簡單,我在幫派里也只是個小角色。如果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有辦法善後,我可以讓大家皆大歡喜,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崽子哥道:「這裏的人都是一群混混,都是跟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一架可以當做沒發生……。」
「一百四十八戶。」李懷風低頭翻着一個破本子。
「什麼?」崽子哥有點懵,這小子說話不靠譜啊。
「我說,這個西街的街坊,一共一百四十八戶,每戶每月都要交保護費,有的三五千,有的上萬,十三妹交的最多,一萬八一個月。」
李懷風合上本子:「按照他們在這裏的時間來算,你要吐出上千萬啊!我從沒想過,收保護費這麼賺錢!」
崽子哥頭一歪,心裏叫:wht!?這個白痴真的要翹巨鱷幫的生意!?
「老弟,你身手是不錯,但是年輕人別太自大,這個世界上能人很多,巨鱷幫有多大,根有多深你知道嗎?很多真正的高手,我都沒有資格見一面,如果真的惹到他們出場……。」
「大不了去餵狗。」李懷風打斷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算利息,但是這筆錢你必須得吐出來,就算你一千萬吧。」
崽子哥看着李懷風:「你確定?」
李懷風也看着崽子哥:「你見過二龍了吧?告訴你,我之所以不揍你,是因為這是咱倆第一次見面,而你從沒有跟我瞪過眼睛,也沒有大聲說過話。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你讓我感覺噁心,我一直在忍着不去揍你。」
李懷風看着已經開始哆嗦的崽子哥:「不是我的修養好,而是我需要一個表達能力清晰的傢伙跟我談價錢。東街一千萬,西街一千萬,也就是說,這幾年的保護費,你是替我收的,ok?」
「好。」崽子哥點了半天頭,才吐出這一個字,又道:「我什麼時候交錢?」
「我在聖保羅學院上學,我叫李懷風,這個是我的賬號,打進這裏。當然,我估計這只是你的緩兵之計,大概明天你會變一副嘴臉,或者打算找人幹掉我之類的……不過無所謂,我先禮後兵,有句話我要你記好。現在是東西兩條街兩千萬,如果明天,錢不到賬,或者你們根本就沒有送錢的打算,我會翻倍的,懂嗎?」
崽子哥笑了,點點頭:「我可以走了嗎?」
李懷風點點頭:「還有,有個叫鍾美嘉的女孩子,以後不准碰她,再碰她一次,誰碰,我就讓誰舒服到死。」
崽子哥和他的手下們,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街道盡頭了。
十三麼和肥仔基慢慢走出來,看着李懷風:「談……談完了?」
李懷風道:「談完了,明天他們回去找我的麻煩,擺平了我,才會回到這裏,你們就安心做生意吧。鍾美嘉怎麼樣了?」
「還是醉的很厲害的樣子,睡的很沉,根本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十三妹道。
李懷風犯了難了,不能把鍾美嘉一個人扔在這裏啊,但是……也不能再帶着她出去開房吧?更不能扔下她自己在這裏,自己一走了之。
來到後面的休息區,李懷風看到了還在熟睡的鐘美嘉。鍾美嘉的眼睛略微有點腫了,哭了那麼久,不腫才怪。不過看上去睡的很踏實。
十三妹道:「……小兄弟,不如你今晚就留在這裏照顧她吧,我讓服務員去我家住一晚。」
「這……好嗎?」
「沒關係的,我看你做事情,是個好人,你和這位小姐直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希望你們早日結清誤會。我從你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你其實很擔心她,既然是這樣,你就聽我的,今晚在這裏照顧她,她什麼時候醒,你們什麼時候隨時可以走。這樣還不行嗎?」
李懷風想了想:「只能這樣了,扔下她自己在這裏,我還真的不放心。不過……。」
「沒關係,那邊還有一張床,你要是困了,就睡那裏。」
十三妹和肥仔基都走了。
屋子裏只剩下李懷風和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鐘美嘉。李懷風拎着一本書,倒在了另一張床上。
鍾美嘉睡的太沉了,天色越來越暗,時間越來越久,李懷風也漸漸睏倦了。
這個時候,收到了杜施施的短訊催促:死哪裏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李懷風和趙小田已經溝通好了,為了保證各方相安無事,為了確保自身安全和促進團隊和諧,他們決定——撒謊。
於是此時的李懷風開始按住說話鍵,小聲地回信息:「我這邊正苦心研究棋局呢,準備一個能一舉打敗司馬平的神之一招!別打擾我的思路啊大小姐!」
一會羅美薇又發來微信:「喂!要不要真的找那麼僻靜的地方啊,家裏沒有你好無聊啊,我和施施都無聊死了。」
李懷風又按住說話鍵:「你們去看電視嘛,看那個誰,涼心辭的演唱會啥的,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不說啦,我要研究棋局啦。」
李懷風一陣壞笑,心想,騙女孩子原來這麼有趣,以後一定多騙一騙。
這個時候趙小田又發來了微信:大哥,事情穿幫了,濱崎靜大姐頭怎麼也不相信你在鑽研棋譜,我只好跟她說實話啊。但是她似乎很淡定,也沒有向其他兩位大姐頭通告的意思。」
李懷風皺皺眉,這個濱崎靜小時候吃什麼長大的,怎麼猴精猴靜的,就數她最不好騙。
長夜漫漫,李懷風也漸漸感覺到了睏倦。小食街外面還是燈火通明,食客絡繹不絕,但是在這個位置聽外面的喧鬧,就像是聽遙遠地方傳來的陣陣呢喃一樣,朦朧且詩意。
李懷風困了,漸漸低,他放下了書,合上了眼睛,睡着了。
當李懷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再一次震驚了!鍾美嘉又脫的一絲不掛趴在自己胸口,一副知足、甜蜜的樣子。
李懷風扭過頭,幾近呆滯:「我次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