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相府為致凡裁製的侍女服,與冰心、水月的,別無二致。大筆趣 m.dabiqu.com但卻和其他負責灑掃的侍女有顏色之分。
轉眼進府已經快一個月了,致凡也算是熟悉了自己每日的分內之事:小姐想彈琴時,先要檢查琴弦;小姐想下棋時,就要做棋搭子;小姐做女紅時,便成了欣賞家。從小姐晨起到夜晚宿下,都要與之形影不離。偶爾還要跟冰心、水月,輪流夜值耳房。
跟着小姐整日整日地待在這個小院裏,從小野慣了的小凡漸生不耐。
自從來到這個院子以後,除了蔡小姐,便只有這些侍女互相打個照面。
致庸倒是常常托些小婢女給她帶些新鮮玩意兒。至於他本人,說什麼礙於禮教啦,不方便進院啦,總之,是見不到本人的。
「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便當你如妹妹一樣,有什麼不當講的。」靜怡放下手中的針線,微微含笑地說着。
「我的師兄在丞相身邊當差。自從來到咱們這個院子以後,一直沒機會見面,甚是想念。不知。。」小凡欲言又止地試探着靜怡的態度。
「你的師兄,便是那謝致庸吧?」
「是的,小姐。」
「我聽冰心她們說起過。聽說他武藝超群,長相出眾,和那林軒在一起,總引得女子側目。」靜怡捂嘴輕笑道:「瞧瞧,竟然說起這樣羞臊的事情,不過是你我姐妹之間打趣罷了。」
聽靜怡這樣一說,小凡的腦海里浮現出致庸時而玩世不恭的臉頰和經常蕩漾在唇邊的溫暖,的確是個美人坯子。想到這裏,小凡頷首微笑。
靜怡在一旁,仿佛將小凡的心思看了個真切。
「只不過,作為我的貼身丫鬟,你這樣冒冒失失地跑去中院也不合適。下月初一,我要給母親請安,你一同來便是了。」靜怡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接道:「中院可不似我們這裏,一切小心。」
「知道了姐姐。」小凡開心的時候,嘴上總像抹了蜜糖一樣。
小凡得了令,立馬托人給致庸稍了口信。
得知初一可以相見的消息,致庸也是高興極了。他想先跟林軒打個招呼,請他屆時幫忙做掩護。
林軒為人刻板,如果致庸沒有得到丞相允許,擅離職守,而自己,卻幫他打搪塞丞相,那豈不是與之狼狽為奸。
任由致庸磨破嘴皮,林軒也是不依。不僅不依,還勸他最好不要與師妹私自相見。在府里,男女私相授受之事,如若東窗事發,兩人都會得到重罰。
「你把我們當什麼了,那可是我妹子!見自家妹子還。。還犯法了?」致庸越說越沒底氣,畢竟二人的確沒有血緣關係。
此時,他還不知,自己臉頰上的兩朵紅雲,已經將他的心事出賣了。
致庸轉念一想,丞相也不會是那麼得不近人情的人。挑個他老人家開心的時候,把事情一提,估計事也就成了。
老丞相的確不是刻薄之人,再加上進府這些日子,致庸的品性與能力,他是看在眼中的。他是個惜才,並且知人善任之人,如此舉手之勞又能賣了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初一晨,致凡認真地梳洗打扮,滿滿的歡愉和期盼,像是要溢出鏡面一樣。
蔡大小姐穿了身素雅的藍裙,妝點了些必要的首飾,便帶着丫鬟們向中院走去。
「好久沒來這園子了,瞧啊,池子裏的荷花竟是全開了呢!」眾人隨着靜怡小姐的視線,看到那碧油油的湖面上,紅、黃、白三色的花朵,相互簇擁着,好一幅百花爭艷圖。
眾人都不由地在小橋上駐步,欣賞着荷塘景色。
「這是哪的大膽奴才,擋住了靜純小姐的路!」
眾侍女聞聲低首撤步,各個默默不語。
看着剛剛喊話之人,也是貼身丫鬟的裝束,致凡心中慪火,脫口回道:「被個奴才罵奴才,真是聞所未聞!」
那丫鬟漲紅了臉,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氣勢洶洶地快步前來,將手一揚,一個巴掌便衝着致凡打了下來。
致凡可不是被人拿捏慣了的小婢女,還未等丫鬟的手落下,便已將她的手腕擒在手裏,只輕輕使了點勁兒,那丫鬟便吱呀呀亂叫起來。
「怎麼回事?」跟在那邊侍女後的轎簾掀了起來,從裏面走出個粉嫩嫩的美嬌娘,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一肚子怒火似是要從她那櫻桃小口中噴將出來。
看到那女孩兒下轎,眾侍女趕忙行禮,就連靜怡,也行了一個請安禮。
見勢不妙,致凡送開了剛剛的丫鬟,趕忙隨着眾人施禮。
「什麼人這麼大膽,衝撞了本姑娘的轎子!」
「妹妹,何須如此火氣。剛剛進府的丫鬟,還不懂禮數。妹妹宰相肚裏能撐船,且饒她這次吧。」靜怡不溫不火地勸着。
「什麼?不懂禮數的也能進府當差!真是笑話!」話鋒一轉,女孩嘲弄道:「也是,一個賤奴如何教的出好奴才。」
她又看了看在一旁低着頭的致凡,嗔道:「剛剛氣焰很囂張啊!難道你連這相府的嫡女都不認得嗎?!」
「來人,掌嘴!讓她好生長長記性!」
這邊橋上的一頓嘈擾,自然驚動了許多人遠遠地圍觀着。
看到前方小廝、侍女聚集,正在巡邏內院的林軒感覺不對,便上前一探緣由。
當他看到橋上被一眾侍女、小廝壓跪着的致凡,心念不妙。
這相府嫡女蔡靜純的驕蠻是眾所周知的。沒有哪個人願意觸她的霉頭。想是致凡新進入府,不知其中厲害,才得罪於她。其實,他平日裏,最瞧不慣的,便是以強凌弱。無緣無故地處罰下人,是他所記恨的。
「小姐,還請手下留情。」林軒向那個小人兒一拜道。
「怎麼,本小姐處罰下人,還需要林大侍衛的准許嗎?!」蔡靜純沒有想到,今日按照慣例去拜見母親,會遇到這麼多不長眼的人。
「靜純小姐,咱們相府從來不苛待下人,她是犯了如何大的事,竟需要掌嘴?再說了,此人是瀚海山莊剛剛託付於相府的。入府時間不長,還望小姐三思而後行。」
林軒越是這樣說,靜純越是氣急敗壞,難道說,堂堂嫡女,卻連一個奴才都動不得嗎?!讓那個賤奴生的靜怡看了去,不是丟光了臉面。
「給我打!」靜純嘟着小嘴,中氣十足地命令道。
「你這丫頭,怎得如此霸道!」還在值守的致庸,聽說自己的妹子出了事,像離弦之箭一樣趕了過來。
「啊!」靜純被頭頂上突然飛來的人嚇了一跳,不由地輕聲呼喝。
定睛一看,原來是新到府上的侍衛,謝致庸。
這一陣子,她常聽丫鬟們念叨他,什麼英俊瀟灑啦,幽默詼諧啦,武藝超群啦,好似這個名叫謝致庸的人,已經成為丫鬟們心中的如意郎君了。
「怪了怪了!這是反了不成!」靜純被這一個個前來掃興的下人們氣的啞了言,咬着下唇,怒目以對。
「小姐快快別生氣了,火氣可催人老啊!像小姐這麼貌美如花的姑娘,要多多開懷才是呀!」看着靜純的樣子,致庸一邊拜見,一邊玩笑道。
靜純聽到自己被別人打了趣,心裏自然惱着。但不知怎得,這「貌美如花」還是夸進心坎里了。
只見她跺着小腳:「好呀!一個個的好奴才!你們等着!」放下狠話,轉身上了軟轎。轎簾一放,便聽到她怒氣沖沖地喊道:「還不快快把路讓開!好狗還不擋道呢!」
橋上眾人低頭撤步,將軟轎的路讓了開來。
一旁的小凡見軟轎走遠,輕輕地拽了拽致庸的衣角,楚楚可憐的樣子像一隻受傷的小鹿,正等着誰來幫她舔舐傷口。
致庸牽起她的小手,安慰她道:「沒關係,都有我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