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下了馬車,冷臉問:「不知王爺專程在此候着,有何貴幹?」
王爺?不叫阿景了?還貴幹?
墨景郁敏銳地覺察到不對勁,不答反問:「晚晚可是在公主府受委屈了?」
楚清晚陰陽怪氣地道:「怎麼能是委屈呢,公主金枝玉葉,尊貴無雙,雷霆雨露皆是恩寵。文師閣 m.wenshige.com」
墨景郁確信是柔嘉惹得她不痛快,想也不想地說:「發生何事?說出來,我為你做主。」
楚清晚眼角一撇:「任何事都為我做主?」
墨景郁毫不遲疑:「自然。晚晚不高興,定是有人不長眼,我豈能輕饒了。」
楚清晚追問:「即便那人與你關係匪淺?」
墨景郁澄清:「晚晚,我可不是隨便的人,與我關係匪淺之人,硬要說的話,你得是頭一個。」
楚清晚撇撇嘴,被這句話輕易地哄好了。
嫣然和林予目睹全程,目瞪口呆。
這兩個主子,一個在馬車裡冷靜自持,好似任何人的想法都無足輕重。
一個端坐輪椅面無表情,生靈勿近,仿佛天下人皆不配得他一絲餘光。
然而見了面,一人毫無預兆地拈酸潑醋,一人不問緣由地甜言輕哄。
這到底是他們出現幻覺了?還是這兩人平素都在裝給他們看?
嫣然和林予對視一眼,雙雙聳肩搖頭,默契地各自退開一步。
楚清晚走到墨景郁身後,將他推進去:「既然你來了,便在此處按摩,省得我跑了。」
墨景郁沒異議,但還是很在乎她突然發脾氣的原因。
他旁敲側擊地問了幾次,都被矇混過去,差點又把人惹惱,他只好暫時閉嘴。
按摩結束後,楚清晚沒讓他起身,而是取來銀針,仔細試了幾處重要穴位,問他的感覺。
墨景郁眉心微蹙:「有些酸,不如從前疼了。」
楚清晚呼出一口氣,彎唇笑:「恢復速度比我想像的快。」
墨景郁一喜,不遺餘力地誇讚:「晚晚妙手回春,我能遇上,實屬三生有幸。」
楚清晚想壓下唇角,以失敗告終,昂着下巴頗為驕傲地道:「你知道就好!」
墨景郁眸中漾起笑意,只覺她可人至極。
眼看着到了午時,墨景郁索性沒回府,明示暗示加一起,成功讓楚清晚進了廚房。
口腹之慾得到滿足,他又得寸進尺地說:「晚晚,我吃太飽了,陪我消消食,可好?」
林予簡直沒眼看,默默和嫣然帶着三小隻走遠。
楚清晚推着墨景郁在庭院裏散步,閒談片刻,她問:「對了,藏銀草在何處?」
墨景郁答:「王府庫房裏,晚晚要用?」
楚清晚搖頭:「不是我要用,是你要用。」
墨景郁明白過來:「祛蠱?」
楚清晚頷首:「此法兇險,且不可中斷,趁着你休沐將藏銀蠱拔除,再適合不過。」
墨景郁沒意見,問她:「可要準備些什麼?」
楚清晚稍加思索:「多準備幾條巾帕。」
墨景郁面露不解:「作何用?」
楚清晚眼底冒出幾分壞:「你疼哭時給你擦眼淚。」
墨景郁:「……」
謠言離譜,造謠之人猖狂,他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以示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