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女霸 二十九 天才與白痴

    看着逐漸走近的佟靈兒和慕言，在場的人都是一陣唏噓，可能是為佟靈兒的美貌，可能是為她即將到來的命運感慨，可能是因為慕言這個身份奇特的人，可鞥是因為他們這樣兩個奇怪的組合，這樣子的親密還真是讓人不免有些懷疑和猜測。

    不遠處，圍着佟絮兒的人講目光轉向佟靈兒，她瀑布般的頭髮傾瀉而下，一束髮帶遠遠的隨風飄着，那隨意裝束的白色衣袍里透着的清亮，身體裏還似乎涌動着濕潤的氣息，這種不同以往的裝束讓這些少年們都有些痴痴的，若不是因為她的修煉一直沒有進展，她的光芒一定會掩蓋佟絮兒，佟絮兒看着佟靈兒那笑逐顏開的樣子，沒有冰冷，沒有沉重，那種輕鬆和愉悅就像小的時候他們經常膩歪在一起討論那些調皮的男孩子。

    佟丫兒的目光從慕言那幅開心的表情轉移到佟靈兒的身上，她有些通紅的笑臉已經僵硬：「好你個佟靈兒，竟然和我搶慕言，今日我就看看你還能笑得出來。氣死我了，這個死慕言，什麼眼光嘛。」

    佟靈兒似乎感受到來自周圍那一股股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看着散落的頭髮低聲附在慕言身邊：「是不是我沒梳頭，有些奇怪呢？」

    慕言呵呵的笑着，用手理了一下佟靈兒額前散落的頭髮：「哪有，你今天的美會讓所有的女人嫉妒，所有的男人痴迷。」

    聽到慕言這樣說，佟靈兒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慕言哥哥，你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兩個人並沒有理會周圍奇異的目光，而是尋了隊伍的後面站在那裏，繼續低聲交談着。

    台前右側的高台上所有的長老為佟靈兒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震驚，這樣的日子不是宣佈她徹底滾蛋都的時刻，竟然能夠裝作這麼的若無其事，一個長老忍不住的搖了搖頭：「看來是認清自己了，不必要這麼為難了，還真是聰明的做法。」

    旁邊的長老繼續道：「破罐子破摔，這也是消極的做法，真是可惜了她的基因啊。」

    此時的佟雲湘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神情淡然，並沒有任何的舉動，這兩位長老有些按捺不住，繼續說道：「基因變異這事情誰都沒法阻擋的，不是嗎？」說完，大家相視一笑。

    佟雲湘等他們安靜下來，便輕聲說道：「兩位長老，測試還沒有開始，這麼早就下結論，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難道你還期待出現奇蹟嗎？這奇蹟可真是太奇蹟了。」

    「我也希望這雪國的公主是個天才，會給我們帶來驚喜，不過我看這種幾率完全沒有。」

    「好了，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佟雲湘不想再理會他們，直接催促烏雲卓。

    烏雲卓自然是不敢怠慢，站上台子，看着場下等待的人，人群逐漸安靜，她大聲說道：「今天是我雪國成年儀式的預測日，目的是一種自我鑑定，看看自己的差距到底在那裏，也是為自己未來作一番打算。今日，凡是氣色未達到高級，也就是藍色為最低標準的就是不合格的，你們還有一次向高級別挑戰的機會，若還是輸掉就會被送出宮外，若是達到高級的，可以統一調配到技能管學習。既然人已經到齊了，現在已經清楚規矩了，那麼我們現在就正式開始了。」

    頓時，場下的氣氛就變得凝重起來，若真的不合格被趕出宮外，豈不是丟人？

    烏雲卓站到旁邊的仙靈石旁，從衣袖中掏出一本名冊，開始點名，那冰冷的聲音讓這個安靜的場合顯得更加冰冷，讓每一個等待的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慌。

    佟靈兒和慕言等了一會兒，忽然發現今天測驗的人還真是多，便覺得有些無聊，直接坐到一旁的青石上繼續等待。看着那些被測驗的人，有的得意洋洋，有的垂頭喪氣，那些沒有合格的耷拉個腦袋，一聲不吭的，佟靈兒忽然想起此前的自己就是這般，剛剛衍生的惻隱之心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只會從更低級的人身上尋找滿足感，對於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和悲憫的。

    想到這裏，佟靈兒便什麼都不顧了，便自顧自的整理那還有些潮濕的頭髮，手指在髮際間裏穿梭，全然不顧那些測驗的人，慕言望着此時的佟靈兒，眼神依然專注。

    「佟絮兒。」烏雲卓的聲音透過來，有些和藹。佟靈兒忽然抬起頭，慕言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

    「是不是有些懷念小的時候，那時你們倆可是整天黏在一起，分到分不開啊。」慕言感慨的說道。

    佟絮兒穿着紫色的紗裙，一直都是那副冰冷高傲的姿態，她從人群中穿過，向台子上走去。慕言看着佟靈兒有些呆呆的目光：「也不知道今天過後，你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佟靈兒有些苦笑道：「不是什麼東西被擱置了一段時間，還會和當初一模一樣的。走了出去，就回不到原點。不是一條路上的人，終究還是要分開的。」

    慕言側着腦袋看着有些傷感的佟靈兒：「那我是和你走在一條路上的人嗎？」

    「當然。」佟靈兒俏皮的看着慕言。

    「高級，紫色。」那仙靈石發着的光，讓烏雲卓欣喜的說道。佟絮兒的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那股驕傲的姿態還和剛才一模一樣。

    人群里，大家嘖嘖稱讚的聲音。佟絮兒像個驕傲的公主一般被人們簇擁起來，佟絮兒朝着佟靈兒望過去，卻發現她依舊在擺弄着頭髮，全然不顧剛才發生了什麼，心中掠過一絲的失落。

    此後陸陸續續又開始測驗了幾個人，依舊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慕言」烏雲卓的聲音忽然有些高昂，所有人將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他站起來呵呵的笑着：「想不到我還在你的前面。」

    佟靈兒有些愕然：「是呀，看來我今天還真是墊底了。」

    「那可不好說，我們都是壓軸的，先讓大家驚嘆一下我吧。」慕言衝着佟靈兒笑了笑，便獨自向台子上走去。

    「這傢伙還想給大家什麼驚喜，該不會是一下子晉升到氣旋、氣柱。」佟靈兒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你這傢伙，到底為什麼這麼自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