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楚王不幫你,攝政王也不幫你,你得靠你自己了。拖拖拉拉地想做什麼?這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樣,輪不到自己的時候不當回事,輪到自己的時候,開始耍賴反悔拖延時間,那可就沒意思了。」孫大人眼裏哪有什麼情慾,全是算計。
「要不,你再求求攝政王?我們也想要看攝政王幫你!」
孫大人都快感激楚王了,帶了這麼個姑娘來。
這不是變相地幫他們達成目的嗎!
他恨不得現在什麼都不管地跟霍臨燁說一句「謝謝」。
雲姒起身,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這時候,孫大人再開口:「不然,我們的國寶換你大周國的尊嚴,也值!」今後誰不說一句,大周的攝政王跟未來的太子在場,還讓大周的尊嚴丟得滿地都是。
這衣服,脫與不脫,讓誰脫,完全都是死路,完全都在東陵人的算盤之間!
東陵的這幫使臣,果然不是吃素的,言語之間,都是刀鋒。
可是,雲姒瞧着眼前的人,這可是個軟硬不吃的主。
能讓他低頭折腰的,怕就是那攝政王府裏面的那位的。
雲姒剛要放棄,就看見霍臨燁沖她示意。
她心中哀哀嘆了一聲,轉頭看向霍慎之。
誰沒有等她說句軟話,外面忽然亮起了煙火。
霍慎之也同時起身。
是沒有給雲姒半點開口的機會,這便要走。
東陵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還不求人拉你一把,這可是要走了!」孫大人笑着拱火。
雲姒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求什麼求?沒那個必要!」
說罷,雲姒的手,已經落向了腰間。
她敢脫,他們敢看就行了!
彼時,離開的男人沒有半分停頓,徹底消失在這殿中。
大周的那些文臣武將,也沒了看女人脫衣服的興致。
他們起身時,看了一眼楚王。
好好的一個局面,被楚王帶來的一個女子攪和了,他們不知是悲是喜。
楚王自己負得起這個責就好。
「好魄力,真是女中豪傑,脫!」孫大人直接帶頭鼓掌。
那些個東陵使臣,全去了那一層淫慾當頭的神色,冷笑着瞧着雲姒。
這個楚王帶來,卻保不住的「愛寵」!
殿中空了一半。
霍臨燁面容冷沉地看着眼前女子的衣帶被她自己扯下,厲聲呵斥:「夠了!」
他帶來的人,在東陵的人面前脫了衣服,豈不是打他的臉?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整齊劃一,帶着目的,沖了進來。
雲姒捏在手中的藥為之一頓。
馬上,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群暗衛,尤其迅猛,一來就圍住了東陵使臣。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孫大人的臉色驟然一沉:「難不成,你大周還想要斬殺來使嗎?兩國交戰尚且不殺來使,你大周開這個頭,不守這個規矩禮法,從此以往,你大周出去的使臣,也不再會有這個規矩作為保護。」
有時候,規矩禮法是一種約束,也是一種保護。
「大人好口才。」
為首的人臉上有一道疤,笑着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甩在了孫大人的臉上。
孫大人受此侮辱,臉色極差。
本想要罵幾句,佔佔理,讓對方跳腳。
可是餘光瞥見了信上的落款,為之一愣。
在看見信上的內容時,孫大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攝政王欺人太甚!」
孫大人一把將信拍在了桌子上。
臉上帶着疤的男子笑了笑:「過譽了,我家主子,只是擅長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你還要不要鬧,您要鬧的話,我們手中的刀,可以陪爾等玩耍一夜。各位大人,應該會有個愉快的夜晚。」
在一旁的雲姒已經把衣服穿整齊了。
這時候看着占理的孫大人,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她不由有些好奇,那信上寫了什麼。
「哼!」孫大人愣是半天都沒有憋出一個屁來。
其他的使臣,也都像是啞巴了一樣,再也拿捏不住道德禮法,閉上了嘴。
「瞧着大人是服氣了,那我等先走了。對了,這些脫衣服的女子不是大周的,是東陵的。因為人數不夠,我們還特意弄了個個頭小,又陰陽難分的男子摻和在其中。各位大人,可以帶回去,緩解一下思鄉之苦。」
原本一封信就足夠讓他們想死的了。
他們還想着,起碼是侮辱了大周的人了。
誰曾經,這些人居然是他們東陵的!
他們東陵的官員,玩弄自己人!
「欺人太甚你們簡直不要欺人太甚!我我要上告陛下,請你們大周陛下為我們做主,懲治攝政王!」
孫大人厲聲說着。
那臉上帶着刀疤的男子,便朝着雲姒過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雲姒沒有理會霍臨燁,自己先走。
那刀疤臉的男子,笑着回頭看向了孫大人:「大人說的什麼話,我家王爺錯在何處,需要懲治?不過這話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家主子,你今晚要是想不出我家主子的錯處,明天,哼哼大人在大周的地盤,威脅怪罪我大周攝政王,該當何罪!」
東陵人現在愛以理服人,攝政王也跟他以理服人。
孫大人幾個,氣得只能喘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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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外,攝政王府的馬車在那裏。
雲姒上去之前,方才那男子開口:「公主今日來得不合時宜,公主自己想想,今日看似一場玩鬧遊戲,實則關係了國與國之間的利弊。故而,我家主子只能以國為重,無國何來家?若不是主子拖延了時間,還早早吩咐我們去尋給出神木的和親公主,那公主恰好在來大周的路上,而我們今晚也來得及時的話,公主來這一趟,先前主子的計劃,就功虧一簣,大周這頂難看的帽子,就這麼帶上了。西洲,也難以倖免。」
雲姒聽明白了。
她這一趟實在不必來的。
今晚就能幹乾淨淨的把東陵的人解決,因為她不,因為霍臨燁,險些出紕漏!
「多謝。」雲姒深吸一口氣,朝着眼前的男子行了一個謝禮。
「都是我等分內之事,公主大禮,委實不敢承受。且我家主子讓我給公主帶個話,今後公主便隨着楚王,也能多多培養感情,為三個月後成婚定下基礎。」
雲姒的喉嚨一哽,這是看不看得見,都無所謂了。
也是,這種男人,不可能受人挾制,他或許知道了自己在治療上,算計了他!
只是
「三個月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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