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燼笙聽見聲音,借着外面透進來的光,虛弱的爬到了雲令政的身邊。
抬手一摸他身上,白燼笙嚇的手都在抖!
「別割了!你真是瘋了!瘋子!」白燼笙虛的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抬手試探在南絳的額頭,南絳都已經退燒了,只是單純的因為蠱蟲在昏迷。
她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情情愛愛,丟了不就行了,非要死抓着。
「死了算了!你死了算了!你死了,你的那些事情,也別管了!是南絳一個人重要,還是數以萬計的黎明百姓重要?封疆就是個沒有心的暴君,顧禾凝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能夠束縛他的人。這天下落在他手上,要死多少人,你知道不知道!」
白燼笙不敢去想白家人死的慘狀。
都是拜封疆所賜,她的血仇沒報,一個人的力量又太過弱小,雲令政不能死他是聯繫大周的樞紐。
可是現在,她快氣吐血了:「你要是死了,我把南絳也給你送下去算了!」
外面正在救援,雲令政原是沒什麼回應的。
可是聽見白燼笙說這話,他抬手握住白燼笙手腕。
他了解這個人,敢說就一定做得出來,不惜一切代價。
他們從某種程度來說,他跟白燼笙,都是一樣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天光重現
蕭天策抱起南絳時,看見雲令政的樣子,渾身一震。
他驚的說不出話來。
包括其他巫族人亦然。
蕭天策心頭轉動的千百個念頭,在瞬間化為烏有。
他自是身有正氣的君子,沒有半點有餘,只求:「救他們!以前的事情,慢慢算。一碼事歸一碼事,他們救了南絳的。」
巫族的人多是淳樸,自然講究一碼事歸一碼事。
巫族裏面的學的零散的巫醫給南絳診治了之後,發現南絳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因為中了蠱,陷入沉睡之中。
蕭天策問什麼時候南絳才能醒,巫醫只說要問給他下蠱的那個人。
只是現在,雲令政自己尚且生死難料。
「先救那個人。」他指了指躺在床榻的白燼笙。
若是不提名字,巫族的人不知道雲令政跟白燼笙,自以為他們是兩個普通人。
白燼笙是太過虛弱,糖水灌進去,吃的送進去,很快就開始恢復着。
睜開眼第一件事情,白燼笙問:「南絳活着沒有?」
蕭天策不清楚白燼笙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南絳了,只點了點頭:「她一點事都沒有。」
「廢話!」白燼笙從床榻上爬起來,從一旁的一個熟悉的醫藥袋子裏面抽出銀針,在自己穴位上扎了兩針,身體的精力元氣,馬上就被調動了起來:「你的情敵拿命救的,能不好好的嗎?你在耽誤兩天,我們都得死那裏面!」
「是我讓你們闖這個地界的?」蕭天策笑得嘲諷。
白燼笙閉了閉眼,拿起手邊的袋子。
是巫醫的醫袋,跟藥王谷出來的一樣,白燼笙知道雲姒手底下的勢力已經開始遍佈,她感到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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