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然的臉上隱隱的顯露着怒氣,手裏緊緊的握着方向盤,開着q7在寬闊的公路上疾馳着,一輛輛車像是電影的快鏡頭在眼前閃過,落在他的後面。
冷顏少突然剎車,停在大橋上,鋥亮的皮鞋先與他露出車外,拿出車上備好的香煙,修長的手指夾着,走到大橋邊。
骨節分明的手指移向嘴邊,燃起香煙,看着遠處那一座座矗立的高樓,還未完全結冰的湖面上透出冷冷的空氣,替他加速推動香煙的燃滅。
淡淡的煙霧被空氣帶走,留下陣陣清涼,桀驁不馴的面容上眉頭緊皺着,一下接一下不停的吸着煙,排解着男人內心的煩悶。
男人一手優雅的夾着煙,一手伸入上衣口袋,拿出手機,放到了耳邊。
「喂!」男人嘴角微微彎起,有型的唇微啟,淡漠的聲音傳出,帶着隱隱壓抑的怒意。
「怎麼樣了?她走了嗎?你照顧好她了吧?現在在哪裏?」城言一串串不停的問話,讓他內心更加的煩悶,冷顏少湊過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聞着它的味道慢慢的離開鼻尖,好看的睫毛掃過眼邊,淡然的開口。「為什麼把那個女人帶來我這裏?」
「呃?那你讓我帶去哪裏?她怎麼樣了,你現在不和她在一起了嗎?」那邊一連串的炮彈掃射,堵住冷顏少即將出口的話。
「她己經走了,那她來我這裏的時候怎麼那個樣子?」冷顏少淡然的眸子帶着好奇。
「我過去的時候就是那樣,因為病着,才帶你那裏的,她現在在哪裏?先回答我的問題!」那邊的城言略有些擔心,焦急的問道。
「總之下次不許帶到我這裏,你知道我討厭我那裏有女人的胭脂味!」凌厲的眼神,冷漠的話語,在大橋邊肆意的飄蕩着。
「行了,行了,知道了!」那邊掛斷了,顯然城言懶得聽他的嘮叨,搶先收了線。
冷顏少靠着大橋邊,任冷冷的風吹起他那葡萄紫的發,在陽光下閃現着好看的光芒,淡淡的煙霧繚繞,深邃的眸子如染上一層夜色,蒙蒙的看不到眼底的情緒。
那個女人扔在那裏沒事吧?到底她是怎麼的一個人?這些疑問在冷顏少的腦海里不斷的迴旋着,微蹙的眉頭顯示着男人的疑惑,煙已經快燃盡,未熄滅的火星落在他的手上,冷顏少扔掉手上的煙,順道驅走腦里的問題,打開了車門。
男人的手握着方向盤,自語道「那個女人!故弄玄虛想引起注意罷了。」他竟然會擔心起這個莫名的女人,難道是因為有過肌膚之親罷了,他冷笑幾聲,自嘈自己似乎有些關心那個女人,駛離了大橋。
司嫣問着別人好不容易拐到了顏少會所,疲累的拖着腳步,看到顏少會所的招牌時,心裏樂開了花,抬着酸疼的腳丫子大步走了進去。
綻放着大大笑容的容顏在看到正面調酒的那個男人時快速的消失了,司嫣沖城言丟過一記衛生眼向着後台快步的走去。
「等等,司嫣,我有話要和你說?」城言從櫃枱邊走出來,抓住司嫣纖細的臂膀,儘管隔着衣服,司嫣仍然感覺到男人那強勁的力度。
「沒什麼好說的!」司嫣的語氣帶着明顯的不友善。已經受傷的心要怎樣才能癒合,破碎的玻璃心還能否拼接成原來的樣子。
「你得給我機會解釋!」城言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傷痛,看着此刻對他一反常態的女人,
「需要解釋什麼!」司嫣抬起頭,晶亮的眸子如剛剛打磨過的珍珠,散發着璀璨的光芒,掙脫着城言的箝制。
城言感受到司嫣的反抗,放開了抓着她臂膀的手,突然感覺到手臂箝制的力量消失,司嫣的心也好似被放空了一樣,空空的找不到支撐點,眼裏一閃而過的傷,快速的將雙手插入了上衣口袋。
司嫣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腳步很沉,那一慣溫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管怎樣,我只能說,有些事我是無心的,不是我的本意!」
司嫣沒有停步,只是城言看到她加快的腳步似逃一般的鑽去後台。
推開後台的門,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小琪看到司嫣走進來,眼裏傳來喜悅的訊息,開口說道「司嫣,你來了!」
司嫣笑着看着小琪說「要不是你那天去接我,我估計今天都見不到你了!」說着笑着牽起小琪的手,將衣服放在一邊,還未暖的手絲絲冷氣傳過小琪的身體。
「你不知道是誰接的你嗎?」小琪盯着司嫣的眼,看着自己在她眼裏的影像,那若隱若現的酒窩呈現在她如水般柔嫩的臉上。
司嫣好奇的眨着眼來表達她的疑惑,修長濃密的睫毛掃着眼皮。
小琪愣愣的看着司嫣,眼睛快速的眼框裏轉了兩圈,對司嫣說「呃?那天是那個調酒師接你的!」城言曾經告訴小琪,讓她在司嫣的面前假裝不認識他,只把他當作一個調酒師,不要在司嫣的面前掀開他的面具。
「什麼?是他?」司嫣錯愣的看着小琪,小琪笑着點點頭,顯露出她可愛的小酒窩。
「我接你電話的時候正好他在旁邊,說有車,於是我就告訴了他地址「小琪淡淡的語調傳來。
司嫣此時全然聽不進去,只能看到面前的小琪微笑的面容上嘴在一張一合,腦袋轟的一聲炸響,這麼說來,是他救的我,司嫣心裏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種的味道混雜着,很不是滋味。
原來那天我看到的那個人確實是他,並不是我的臆想,原來他真的有關心我,那,那,到底怎麼回事,司嫣心裏就好像一團麻一樣,纏繞的線一個個未解開的結,讓她不知所措。
「司嫣,你晚上還要唱歌!」小琪看着鏡子裏司嫣微微擰起的眉,臉上的表情有些痴呆,笑着伏下身看着鏡中她那空洞的眼好心的提醒道。
「哦,知道了」司嫣木訥的坐在那裏,腦袋機械的轉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