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不是意外發生,有個有反社會傾向的貨車司機,專門挑選了一輛栽滿孩子的校車,要把一車的孩子都撞死。
惡毒的行為跟高壓鍋夫婦有得一拼!
盛問音也是倒霉,好不容易生個孩子,撞上這種事!
夜晚,貧民窟的兄弟們還在浪。
最先是有人接到一通電話,對方當場驚呼出聲:「什麼,看見血老大了?」
「什麼,血老大救人了?」
「什麼,血老大懷孕了?」
「什麼,血老大吃小孩了?」
「什麼,血老大靠吃童男童女,采陽補陰了?」
「什麼,血老大製造了一場三車連撞車禍,要用活人血祭,求自己長生不老?」
一傳十,十傳百!
不過二十分鐘,盛問音剛剛跟着救護車,一起到醫院,就看到醫院大廳,坐滿了人,這些人一看到她,就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盛問音不明所以,她在祈肆的攙扶下,艱難的往大廳走,同時問:「我怎麼覺得,他們都在看我?」
祈肆掃了周遭一圈,抿唇道:「季長青的人?」
盛問音質疑:「是嗎?是不是我粉絲,認出我了?」
祈肆摸了摸女孩的頭髮,搖頭:「別開玩笑了。」
盛問音:「」
盛問音撅了撅嘴,又道:「那如果他們是季長青的人,為什麼還不動手?等等,他們不會在我生一半的時候,殺進來吧?祈肆,有些事我要先交代你一下啊,如果我生產期間不順利,或者難產了什麼的,你記住,保」
祈肆:「」
男人看向她:「不是說沒有保大保小的說法嗎?」
盛問音噗嗤一笑:「活躍一下氣氛嘛,這些人看着破破爛爛的,怎麼可能是季長青的人,你太緊張了,逗逗你。」
祈肆無奈,扶着她身體,又問:「還疼嗎?」
盛問音一愣,道:「哦,對了,差點忘了!媽的!好疼!快去婦產科!!!」
祈肆:「」
保鏢丙帶着手下,已經潛伏在了醫院裏,他身體微仰,躲在牆角側面,通過耳麥,聯繫季長青:「是,他們剛剛進去,好像快生了,現在動手嗎?是,先生,明白!」
再抬頭,保鏢丙直接打手勢,對偽裝成病人的幾名下屬下指令。
瞬間,三名殺手一躍而出,掏出手槍,要對着盛問音和祈肆的後背開槍!
祈肆一直注意這周遭的情況,見狀,他面色一寒:「小心!」
「小心!」同一時間,盛問音也喊出聲來。
盛問音雖然說這些人不像季長青的人,但她為人向來警醒,尤其是她跟祈肆不同!
她仇人比祈肆多幾十倍,平時經常得罪人,正常出門她都得小心車,儘量不過馬路走天橋,防彈衣隨時穿,晚上睡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陌生的環境,她本能就會警惕!
盛問音正要將祈肆一把推開,免得他受傷,男人卻率先一步,握住她的肩,然後將她整個抱住,轉身,用自己的後背,替她擋住子彈!
「祈肆!」盛問音臉色一白,大叫一聲。
可預計中的槍聲沒有響起,遠處卻傳來「哐」的一聲撞擊聲。
盛問音愣了一下,墊腳往後面看去,卻見三名殺手竟然被周圍冒出來的十幾個可疑人,齊齊按倒了。
「祈肆,祈肆你快看」
男人面色嚴肅的放開女孩的身體,確定她沒有受傷,才回首看去,就見那三名殺手,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血肉模糊了。
盛問音鬆了口氣,又檢查祈肆的身體,見他沒有中槍,防彈衣也是完好的,這才放心下來,道:「原來他們是警察,沒想到越國警察戒備倒是森嚴,你之前跟那個警察說了你的身份是吧,他們也挺負責的,這就叫人在醫院埋伏上了。」
祈肆「嗯」了一聲,承認:「越國的治安,是好了不少」
「還敢不敢偷襲了!還敢不敢偷襲了!」祈肆話音未落,就聽那邊,十幾名越國人,滿口髒話,對三名殺手罵罵咧咧:「孟羅老大猜的沒錯,果然有人渾水摸魚,要來趁機暗殺我們血老大,讓爸爸撞見了吧,說,你們三個栽種是哪個堂口的,你們老大是誰!!」
祈肆:「?」
盛問音:「?」
那三名殺手聽不懂越國話,一個勁兒的說英文解釋,十幾個越國人看語言不通,乾脆不講道理,對三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還把他們的槍搶了!
祈肆:「」
盛問音:「」
祈肆面無表情的看向盛問音。
盛問音也懵了,她試探性的張口:「那個,他們是」
「血老大!」這時,打頭的一個越國男人跑過來,美滋滋的道:「血老大,我是光頭啊,您忘了我了?我三舅的表哥的同學的前女友的表弟的鄰居,是孟羅老大的親信啊,他還給你切果水果盤呢!」
盛問音看了男人半晌,然後恍然大悟:「哦」
男人大喜:「您想起來了?」
盛問音道:「沒有。」
男人:「」
盛問音不懂:「那他給我切水果盤,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男人理直氣壯:「我跟他認識啊!」
盛問音不懂:「那我又怎麼會記得你呢?」
男人一下笑了:「因為您跟他也認識啊。」
盛問音閉了閉眼,然後比了個大拇指:「你邏輯真強!」
男人被誇了,怪高興的,撓撓頭道:「其實我還有很多優點,不過老大,您怎麼嚇尿了啊?」
盛問音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褲子都濕了。
盛問音教訓小小弟道:「不懂了吧,這不叫嚇尿,這叫羊水破了,我他媽真要生了!叫醫生!!!」
現場頓時亂成一團。
等到丁少校趕到醫院時,就看到產房外面,至少有三十多個人,祈肆都被擠到了飲水機旁邊去了。
丁少校莫名其妙,過去問祈肆:「這些人是誰啊?」
祈肆靠着牆壁,揉揉眉心:「血鳳凰的小弟。」
丁少校指着一個神父:「那個呢,也是小弟?」
祈肆道:「被她小弟綁架來的神父,他們命令神父必須保佑血鳳凰母子平安。」
丁少校:「」
正在這時,產房門開了,所有人頓時涌了過去。
裏面,醫生走了出來,問道:「誰是家屬。」
祈肆沉聲:「我是她丈夫。」
醫生道:「是個兒子,母子平安,不過你進去勸勸吧,你老婆狀態不太好。」
祈肆心裏一驚,連忙快步進去。
盛問音正從手術床,被抬到推床上,她懷裏抱着一個紅彤彤的小嬰兒,看到祈肆進來,她立刻嚎啕大哭:「祈肆!」
祈肆緊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再垂眸時,他便看到女孩懷中的孩子,小小的一坨,裹在白色毯子裏,眼睛都沒睜開
或許是血脈相連,祈肆心臟猛地重重的跳了一下。
男人小心翼翼的伸手,指尖碰了碰孩子的小臉,心裏軟成一團。
他又轉首,吻住盛問音的額頭,喉頭沙啞:「你,辛苦了」
「辛苦倒是沒什麼。」盛問音哭的更凶了,她把臉埋在祈肆的懷裏,崩潰的道:「但是你看這個孩子,他實在是長得太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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