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盛長柏最大的目的是搗毀土匪、水匪的山寨、水寨。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整頓徐州的治安,使徐州更加安定,讓百姓能安居樂業,打通商路,繁榮經濟。
對於抓不抓住匪首,沒這麼強烈的意願。
但是現在州衙缺錢,這些盜匪也就沒了遠走他鄉,改頭換面,隱姓埋名,到其他地方安分做鄉下地主的機會。
這段時間盛長柏也審問了一些盜匪,雖然大部分的盜匪,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悲劇在身。
但是從賊了之後,做的惡也都是真的。
已經到了打家劫舍,劫掠商旅的程度,還心存正義,道義的人,真的只是少數。
壞事做多了之後,道德底線越突破,也就越來越低。
點齊了三百弓手,盛長柏就跟着山寨投降的嚮導進了山。
也是盜匪許久沒經歷過官府圍剿,佔了一個交通不便,易守難攻的便宜。
沒有了危機意識,盜匪哨崗安排的也不盡心,應付着安排的幾個暗哨,也沒有改變過位置。
這些盜匪的專業性,警惕性,比盛長柏預料的更差。
「陸都頭,你帶着一隊人,去把山寨的後面堵了,確保不能讓賊人走脫一人。」
「孫都頭,王都頭你們帶着剩下的人等侯號令,號令一起就帶人衝進山寨,記住投降免死,跪地不殺,但有反抗,生死勿論。」
弓手編練的時候,盛長柏也沒有使用什麼複雜的編制,十人為一甲,三甲為一隊,三隊為一都,分別設正副,甲長,隊正,都頭管理。
三都為一營,盛長柏自己暫代指揮。
加上盛長柏親自帶領一隊三十人作為親兵,一共就是這三百人的編制。
「殺!」
「通判帶兵剿匪,爾等匪寇,速速繳械投降,投降免死,跪地不殺!」
「我投降。」
「饒命。」
「我不想死。」
開局還是挺順利的,把崗哨解決了之後,住在山寨外圍的嘍嘍地位都不高。
看着官府的人多,也就沒什麼強烈的抵抗意識。
攻入山寨內圍之後,住的就是山寨裏面的中高層,各個頭領也都是住在這一塊,很多都是積年悍匪。
每一個雙手都是沾滿血腥,知道自己投降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不會選擇束手就擒。
「弟兄們,隨我殺,」
「跟他們拼了。」
「殺鳥官,得招安,能做官。」
沒一會兒幾個穿着錦衣,頭領模樣的匪寇,開始組織起了人手反抗。
「劉韜,把我的弓取來。」
接過弓之後,盛長柏就開始挽弓搭箭,射殺這些叫囂的厲害的「顯眼包。」
在盛長柏射殺了三位叫囂的最厲害的顯眼包之後。
盜匪也就組織不起來什麼像樣的抵抗,開始爭相逃竄。
破敵五分鐘,追捕兩小時,盛長柏在山寨聚會的大廳,等了一個時辰,這一戰才有一個大概的結果。
「大判,此戰黑風寨一戰而定。以『下山虎』為首的匪寇盡數服誅。此戰斬敵三十餘人,俘獲五百餘人...」
「戰報不急,先救治傷員吧。」
一個山寨置業的強盜只是一小部分。
剩下的大半,都沒有強盜的經歷,這裏面有盜匪的家眷。
有這些人從山下劫來的女人,有各種原因投奔過來的難民,有被盜匪抓來的農民。
這些人在匪寨,不上打打殺殺的一線,但也有屬於自己的位置。
給盜匪頭領做丫鬟和僕從,給山寨做苦力,運貨,砍柴,蓋房,種田。
除了不給朝廷繳稅之外,一個山寨和一個普通村子的結構也差不多。
山寨裏面的頭領,也和鄉間地主的身一樣,都是壓榨者。
除了一些土匪頭子的日子好過一點,其他人的日子,也不比山下的農民更好。
「大判,也要給這些盜匪治傷嗎?」
「頭領就算了,下面嘍嘍的話,儘量治一下吧,多一個人也能多一份勞力。」
還是為了接下來的大行動,盛長柏準備做點大工程,興修水利,建壩築堤。
沒有現代話設備的時候,能依靠的全部都是人力。
盛長柏手裏可以說緊缺人手,多上一個罪囚,就可以少徵發一個徭役。
徐州最大的憂患,就是水患,盛長柏不至於不去考慮。
之前沒有去管,也是因為這半年都是農忙,實在沒有什麼人手。
州里的湘軍,雖然可以說就是工程兵,修城設障,修路架橋,挖河築堤,後勤運輸都是湘軍的活。
但是因為大周朝的湘軍算是役兵,代替了前朝很大一部分徭役的原因。
湘軍需要要做的事情很多,維修棧道,管理各種驛站,押送各種綱物,駐守各個倉庫,關口等等。
道理上盛長柏是可以向朝廷申請,調動廂軍干工程。
但實際上,湘軍其實沒什麼閒置的人手。
就是勉強抽調出來幾百號人,對於水利工程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
想要更多的人手,還是要從農民之中增發徭役。
夏秋時節,都是農忙,不能耽誤農時,不適合徵發人手,所以盛長柏才要一直想等到秋收之後,再開始動工。
「劉韜,你去催一催,讓弓手們做事情快一點,等回到州衙之後,就給他們分發賞錢。」盛長柏繼續的吩咐道。
兵貴神速,為了避免其他的盜匪知道了消息,給剿匪增加難度,收尾的事情還是要儘快。
焚燒屍體,救治傷員,審問匪寇尋找盜匪藏匿的錢物。
就算儘量的精簡流程,破寨之後必須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
但結果還是值得的,一個山寨就有幾百個勞力,價值幾千貫的財貨。
如果知道這些盜匪這麼有錢,可能盛長柏的前幾任,早就把這些匪寨給踏破了。
用了半個月時間,盛長柏連破五座山寨,水寨。
山寨,水寨兩者之間的區別就是,山寨的底層做農民,水寨的底層要做漁民。
收穫了二千號人勞力,這是除去了婦孺的結果,有一萬多貫的財貨,這也是給弓手發過賞金的剩餘。
有人有錢,工程也就有了動起來的基礎。
這些人不是主動投降,都是攻破匪寨之後,盛長柏抓過來的盜匪手下。
不管怎麼樣,這些人都有為盜匪出力。
不說給這些人判什麼罪,勞動改造一段時間,盛長柏一點不虧心。
...
手裏有了人,也有了錢,盛長柏也就沒有繼續親自帶兵剿匪。
剩下的幾個匪寨,交代了下去,交給手下去做就行。
這些盜匪都是一些烏合之眾,除了讓盛長柏體驗一些氛圍,見了見血之外,也沒什麼實際武力方面的鍛煉作用。
有了事情忙,盛長柏就放手了這邊。
開始帶着人勘測水路,整修水利。
首先的就是繼續召集鄉紳富商薅羊毛,哪家出錢出力最多,就先修哪一段河道。
這些人的田產最多,整修水利之後,受益又最大。
一個個又都富的流油,不薅上一把,都對不起這些人。
盛長柏在河道工地,當監工當的起勁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到了徐州。
「公子,顧二公子來了。」家裏的一個小廝過來通知道。
「顧二?顧廷燁嗎,這人怎麼突然跑徐州來了。」盛長柏疑惑道。
「是寧遠侯的二公子,說是有一些事情,尋公子幫忙。」
「行,我這邊交代一下就回去,你先回去,幫顧公子先安頓一下吧。」
顧廷燁跑了過來,盛家只有盛長柏一個人在徐州。
不用擔心顧廷燁惦記自家妹妹,盛長柏也就按着禮節,讓顧廷燁在家裏住下。
等盛長柏回到家,看到收拾一番,依然還顯得風塵僕僕的顧廷燁,人被曬黑了很多,一看就知道沒少在外面跑,開口問道:
「仲懷,出了什麼事情,你怎到徐州來了?」
「唉...這說起來話就長了。」顧廷燁變喪了不少,一開口就唉聲嘆氣的。
「不着急,那咱們先用膳,吃着了再慢慢說。」
盛長柏擺手適宜丫鬟,開始擺飯。
「有酒嗎?」
「我們偌大一個徐州,怎麼可能沒有你的酒吃。」
「有酒就行。」
把酒上來了之後,顧廷燁就是吞吞吞的幹了三大碗。
「你慢着點,不用那麼急把自己灌醉,出了何事,總要讓我知道一下吧?」
「最近我們家我自己都出了不少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讓我順心的。父親去了,我不過就是和父親爭執了幾句,整個汴梁都說父親是被我氣死的。」顧廷燁眼紅紅的說道。
「我離京的時候,顧侯的身體尚可,怎會如此突然...仲懷,你還請節哀。」
雖然沒那麼意外,盛長柏還是禮貌性,對顧堰開的死表示一下惋惜。
顧堰開看着身體是不錯,但是畢竟年紀大了,有點心血管,心臟方面的疾病很正常。被顧廷燁氣一下,激一下,導致犯病,搶救不過來,人直接去了,在這個年代算是平常事。
醫療不發達的原因,這年代人病了之後,會去的很突然,盛長柏已經適應了這種情況。
顧堰開突然死了,盛長柏也不好搞清楚顧廷燁現在是什麼心情。
說顧廷燁不難過吧,顧廷燁現在的狀態挺消沉的。
說顧廷燁為顧堰開難過吧,顧廷燁甚至連給顧廷燁守孝都不願意。
該吃肉吃肉,該喝酒喝酒,守孝期間最基本的不吃肉喝酒,顧廷燁都不願意為顧堰開去做。
往好處想顧廷燁的話,勉強可以顧廷燁算是在借酒澆愁,在緬懷顧堰開。
畢竟這個人本來就不講什麼規矩,不要說經常打罵自己的顧堰開。
就是一心為自己着想,給自己留下大筆資產的外祖父,顧廷燁一樣的不願意守孝。
盛長柏剛穿過來的時候,就是和顧廷燁在飲宴喝酒,當時的顧廷燁外祖父,白老爺子甚至都還沒有入土。
「當時是...」
又是幾碗酒幹下去之後,顧廷燁就緩緩的講述了起來。
顧堰開和顧廷燁的衝突,就算是換個時間,也不是因為其他事。
父子兩個還是因為曼娘,入不入侯府起了爭執。
因為顧廷燁夫婦不合,小榮妃把顧堰開叫去了宮裏訓斥,說顧家坑人,顧家花大力氣把榮飛燕娶進門,又去冷落榮飛燕,當初又何苦苦苦求娶。
被親家鬧個沒臉回來,顧堰開當然要勸誡,教訓一下顧廷燁。
顧堰開希望顧廷燁既然娶了正妻,就和榮飛燕好好的過日子。
顧廷燁不認錯,還非要犯犟。
顧堰開說好好過日子,顧廷燁就要硬頂着說接外室進門。
這兒子不只是不聽話,還非要跟當爹的對着幹。
顧堰開就被直接氣的吐血暈了過去,盛長柏也沒旁邊,不知道顧堰開是腦溢血,還是心臟病,反正就是沒有救回來,人直接涼了。
「整個京城,都在傳是我忤逆父親,氣死了父親,忤逆不孝...當時我是去叫了大夫,沒有人信我。」
顧堰開的死肯定是跟顧廷燁脫不開關係,但是要把顧廷燁死的責任,全部推到顧廷燁身上也不適合。
也是顧堰開氣性太大,身體不行才造成了這個後果。
顧堰開一死,顧廷燁的繼母小秦氏,也就對顧廷燁直接圖窮匕見,不在假裝是顧廷燁的好繼母。
當面就陰了顧廷燁一手,小秦氏覺察到顧廷燁氣昏吐血,事情不妙,藉機支開顧廷燁,讓他去請太醫。
等顧廷燁帶太醫回來之後,又將他攔在門外。
等顧堰開死後,又把責任的死推在了顧廷燁身上。
顧廷燁成了全族的罪人,在顧家所有長輩指責和謾罵下被掃地出門。
「既是這個情況,你離開汴梁,避避風頭也好。我們這徐州,山清水秀,正是修養的好地方,你就在這徐州踏實的住下吧。」
顧廷燁以前的名聲只是不學無術,貪戀花叢,流連勾欄瓦舍。
這對於一個勛貴子弟老說,只是小事,別人聽到了之後,也不過說一句顧廷燁不爭氣。
然後就是對顧廷燁,不用自己努力就可以享受這種日子的羨慕嫉妒恨。
但氣死父親,忤逆不孝的這個名聲,就要嚴重很多。
在已孝治國的大周,直接就斷了仕途,甚至直接治罪都可以。
顧廷燁這個不孝的名頭戴的還很穩。
是以慈愛顧廷燁聞名汴梁的繼母小秦氏,親自扣死在顧廷燁頭上的,可以說已經沒了翻身的餘地,顧廷燁確實沒了留在汴梁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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