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的婚姻自有為父做主,你母親她還做不得如蘭的主。筆神閣 bishenge.com如蘭她不是華蘭,不夠端莊雍容,不夠溫良恭謙,我自不會讓她嫁入高門去的。」
對於這個盛紘還是有自信的,王若弗雖然每天咋咋呼呼的,但是家裏大事都是盛紘做主。
「父親,母親這邊你可以做主,林小娘這邊,你能否也可以做主?」
盛紘本是挺清醒的一個人,盛家能發展到現在,盛紘本身的清醒也是很重要一方面。
但盛紘就是喜歡林檎霜給自己編織的愛情故事。
可能是樂在其中,到了今日盛紘多少已經察覺出一下林檎霜的真實,還是沉迷其中。
「你四妹妹雖然樣貌、品性、教養,樣樣出挑,但她畢竟出身林棲閣,自不可能嫁到勛貴之家去的。」
就是心裏偏愛,覺得墨蘭是自己女兒裏面最優秀的,盛紘也沒敢想把墨蘭嫁太高的門第去。
「父親是這樣想的沒差,但就是我都不大進後宅,也知道林小娘一直都是希望墨蘭高嫁,女婿門第要超過大姐姐的。」
「你林小娘她那是妄想。我和你林小娘講過的,墨蘭因為出身不可能嫁入高門,我會給墨蘭尋門寒門好親的,給墨蘭找一位學問卓越,勤奮上進的舉子,她以後也有機會獲封誥命,盡享尊榮的。」
聽的出來林檎霜也是當面和盛紘表示過了,盛紘也勸告過了林檎霜。
只是盛紘不了解自己的林小妾,表面看着柔弱恭順,但內里是最叛逆的一個人。
並不是那麼一個能聽得進去勸的人,整個人就突出了一個現實。
真心看不上什麼寒門未來潛力股,只想享受當下的尊崇和富貴,一心就盯上了勛貴傳承的權勢和富貴。
大周宰相都沒幾個看不起寒門,經常招寒門舉子,進士為婿。
林檎霜這眼界算起來,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都高了。
「父親如果真這麼想的話,合該儘早的為四妹妹的婚事謀划起來。就不要讓墨蘭整天去見什麼勛貴夫人太太了。也不要讓墨蘭整天的往勛貴子弟堆里湊,四妹妹也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現在這般做派,實是不雅。」
首先的就是斷掉墨蘭和勛貴子弟接觸的機會,再一步就是把墨蘭儘快給嫁出去。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嫁出去之後,墨蘭也就該禍害別家去了。
「長柏,你不是一個信口開河之人,你四妹妹做什麼不雅之事了?」盛紘黑下臉,皺着眉頭說道。
「可能是元若在咱們家借讀過幾年,四妹妹覺得元若親近一些。近些時候,出門參加宴會、游會的時候,四妹妹每每都跟在元若身邊。雖然大家都知道咱們家對齊國公府沒有攀附之心,但四妹妹畢竟是一個閨閣女子,太過親近男子,難免會傳出一些風言風語,影響盛家聲譽。」
勸說盛紘也不能太過於生懟,強硬。
王若弗和林檎霜證明了盛紘這個人在家裏,吃軟不吃硬。
有些話不用跟盛紘說那麼白,也要照顧盛紘的自尊,盛紘也是一個人情練達之人,話里的意思盛紘自然可以理解。
說什麼盛家不攀附齊國公府,就是配不上,盛家五品官的家世,庶女怎麼可能配得上公府獨子。
就是進去做妾,都得被心高氣傲的平寧郡主嫌棄一下。
「混賬,墨蘭她人在哪裏,來個人去把四姑娘叫來,她是以為盛家沒有家法了是嗎?」
盛長柏說的含蓄,盛紘哪能不知道墨蘭湊齊衡身邊,就是想勾搭齊衡去的。
齊衡的婚事,被兩個貴女同時看上,在汴京鬧的也是沸沸揚揚。
盛紘怎會不知道墨蘭攪和進去的風險,再偏愛墨蘭,這時候也該表明一下態度。
「父親何必動怒,孟子都有雲,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齊衡確實容貌俊逸,四妹妹情竇初開的年紀,被齊衡容貌吸引,情有可原,以後不要讓他們再多接觸就是了。」
盛長柏沒準備讓盛紘,找墨蘭當面懲罰對峙這件事去。
當面對峙,只要林檎霜母女來一番柔弱,可憐,深情。不違背盛家根本利益的情況下,盛紘就沒有原則,不如讓這股氣,憋在盛紘心裏。
「齊衡婚事沒有定下之前,我會約束着墨蘭,不讓她出門的。我也會告知你母親,凡是勛貴之家舉辦的宴請,就不用帶墨蘭過去了。」
盛紘直接給墨蘭禁足,也就達到了盛長柏的目的。
非要讓盛紘打墨蘭什麼手板,跪什麼祠堂,也沒什麼意義。
「六妹妹的婚事...」
「你六妹妹的婚事,為父也做不了主。她有你祖母親自為她操持,那是明蘭的福氣,你不用為她憂心。」
明蘭的婚事讓老太太做主,確實能讓人安心一點。
老太太就是看上什麼人,也是不可能看得上勛貴子弟的。
如果不是實在厭惡勛貴子弟驕奢淫逸,老太太一個侯府嫡女,何至於嫁進寒門盛家。
嫁進盛家之後,老太太就發現,嫁給出身寒門的讀書人也不見得就好。
寒門讀書人可能比勛貴子弟強一點,但也強的有限。
現在老太太最喜歡的是家風嚴謹,世代官宦的大族子弟。
每一個能傳承下來的世家大族,教育子弟的家規家法,總有一些可取之處。
子弟相對來說,品性和才華能更好一點。
老太太思考了大半輩子,都是女人該嫁入什麼夫家,才能生活的和美平順。
總能為明蘭挑上一段好姻緣,讓明蘭以後過上富足安穩日子的。
「對於祖母我自是放心。」
只要不讓顧廷燁這個老色胚,處心積慮的搞破壞,老太太為明蘭考慮的已經很是周全了。
和盛紘交代過三個蘭的婚事,盛老三盛長楓不着急定親。
畢竟是一個男子,不過剛過十六,尚算年幼,讀書上也有一些天分。
盛紘還指望盛老三,能夠用心向學,爭取科舉高中。
以盛長楓的年紀,就是再參加下試兩場,也不過剛剛及冠。
考慮到老皇帝的身體,說不定哪天就要去見太祖。
趕上新皇登基,還會加開恩科,盛老三甚至還可以再多參加一次科舉。
盛長楓再搏三次科考,年紀都不大,自沒有過早定親的必要。
中了進士之後,盛老三在婚戀市場上,和現在相比遠不是一個價值。
盛家已經連續三代,都嘗到了高中進士,然後高門娶妻的甜頭。
自然不會讓盛長楓錯過這個機會。
盛老七盛長桐,年紀更小,還是稚童,發蒙都沒有多久,自不到考慮婚事的時候。
盛長柏也算在離開之前,處理清楚了盛家內部。
剩下的都是一些外部之事,盛長柏起不到什麼關鍵因數。
只是在做一些離京前準備的時候,稍微關注着。
...
朝廷上面立儲的事情,盛家不參與,能影響到盛家的也就只有齊衡和顧廷燁的婚事。
這兩個人老老實實的結了婚,對於盛家的姑娘才算是安全。
所以顧廷燁又找盛長柏逛勾欄的時候,盛長柏響應的很快。
「仲懷,你別只顧着吃酒啊,說說你和兩位貴女,有沒有什麼進展?」
看着顧廷燁又是鬱悶的悶頭喝酒,盛長柏開口問道。
「別提這些了,我都還沒找我家老頭幫我去貴女家裏提親,我父親就知道曼娘的事情了。別說什麼提親,娶正房大娘子了。大娘子還沒有,我父親他就要我先把曼娘給處理掉了。」
顧廷燁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個人對自己爹有偏見。
想自己老子全都往壞處想,顧堰開每次為顧廷燁好,顧廷燁都以為自己爹在害自己。
「這時間怎麼這麼巧,剛好是你準備托你父親,幫你提親的時候,你父親就知道了你養外室的事兒?」
說完盛長柏也反應了過來,這件事自然是顧廷燁大哥顧廷煜說的:「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想到是怎麼回事了。」
「除了我那個『好大哥』還能是誰!」顧廷燁怨道。
一個爹娶了三回正妻,每個媳婦還都生了一個兒子,這種複雜的家庭真的難搞。
顧廷燁不管做什么正事,好事,後面都有一大群人拖後腿。
做什麼壞事,就有一幫子幫着宣揚。
汴京城裏和顧廷燁一樣,留戀花叢,混跡青樓的勛貴子弟,不在少數。
但只有顧廷燁不學無術浪蕩子的名頭混的最響,離不開一大家子家人的幫助。
這群人這麼做的一大目的,就是不想讓顧廷燁尋上一門好親。
最終的目的,還是顧家的爵位,不能落到顧廷燁身上。
現在顧廷燁想求取貴女,顧廷煜怎麼可能不搞點破壞。
沒那麼容易就讓顧廷燁娶到一門貴女,得到能影響爵位傳承的助力。
盛長柏也是一時興起的想法,想到了這婚事成了,很多人都能滿意。
但沒和顧家人怎麼接觸過,完全忽略了顧家一幫子是完全不贊同這種婚事的。
「所以說你因為曼娘,頂撞了顧侯,顧侯又訓斥了你,對你用了家法?」
盛長柏都想像的到,顧堰開逮住顧廷燁就是一頓責問,一頓呵斥,一頓棒打。
「他讓我把曼娘和我的一雙兒女趕出汴梁,我能答應他做這種事嗎?」
顧堰開本為了顧廷燁,能娶到合適的媳婦,才讓顧廷燁打發了外室。
顧廷燁就當做自己爹,阻止了自己自己純潔的愛情。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頭鐵,你能不能等娶上媳婦了,對你那外室,兒女的事情,再從長計議,徐徐圖之。就算你讓他們住在了郊外,以你繼承了你外祖的財力,能讓他們的日子過得差了嗎?」
鐵頭娃已經撞的頭破血流,傷痕累累了,還是不會轉彎。
為了不讓這娃禍害盛家,盛長柏還要給儘量的給予幫助。
「則誠,你說如果這樣的話,他們還有機會進侯府嗎?」
對於顧廷燁的一對兒女來說,進不進得去侯府,名字記不記入顧家的宗譜。
也不單身認祖歸宗的那點事情,侯府子弟和民間野種,身份和前途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他們能不能入侯府,還不是都要看你嗎,你如果能出息一點,在寧遠侯府裏面說了算,他們入不入得侯府,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嗎?」
因為顧廷燁大哥顧廷煜一直病病怏怏,又沒生下兒子的原因。
顧廷燁在寧遠侯府拿的本就是一把天胡牌,輕輕鬆鬆的一局躺贏局。
侯府裏面遲早要是顧廷燁說了算的。
如果顧家不是這種情況的話,顧廷燁也不可能算是和那兩位貴女家世般配。
基礎條件不行,盛長柏也就不會攛輟着顧廷燁求取貴女。
往好處想的話,齊衡和顧廷燁都是家裏爵位的承爵人。
一個國公,一個侯爵,兩家除了在食邑數上差一些之外,權勢上也不算差的特別多。
現在也就永寧郡主是在宮裏養大的原因,齊國公府比寧遠侯得寵一些。
等到換了皇帝,皇帝和永寧郡主沒了這份扶養的情義。
齊國公府和永寧侯府,誰家更有權勢,還要再看誰和皇帝更親近,能得皇帝信重。
「侯府裏面有我爹爹,有我那『好大哥』,那就不可能由我說了算。」顧廷燁氣餒的說道。
顧堰開現在看上去還一副身強體壯,春秋鼎盛的的樣子,顧廷煜雖然病病怏怏,虛虛弱弱的,但一直這樣也活了二十多年。
看上去兩個人都還可以繼續撐下去的樣子,連顧廷燁這會兒都想不到,這兩個人能被自己氣死的那麼快。
「那等你成親了之後,你也可以請求分府別居分家出去。以你手裏的錢財,這汴京城裏什麼樣的府邸買不到。你又不是你那兩個叔叔,自己沒有生存能力,需要一直賴在侯府。」
父親還在兒子要分家出去單過,算是過分的事情。
但以顧廷燁的名聲,做這種出格的事情,別人也不會覺得過分,名聲也不可能再黑。
「還有...」
「你就別還有的了,辦法總能困難多,橋到船頭自然直,你這麼顧慮還是你顧二郎嗎?」顧廷燁這個莽夫,現在顧慮越來越多,顧慮的盛長柏都煩了:
「現在還是你能娶到貴女最重要,還是先說清楚你到底選中了哪個貴女求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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