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姐弟挽留不住,只好備了馬車將蘇小和農家樂送回馮府。馬車走出院門,陳詩雅的臉一沉,對着弟弟說道:「來我房間,我有話問你。」陳詩涵不敢反駁、乖巧的跟在「哥哥」身後來到「哥哥」的房間。
陳詩雅抖落掛在皮裘上的雪花,倒了一盞熱茶遞到弟弟手中,臉色陰沉的問道:「說吧!酒裏面放了什麼?」
「什麼?哥哥我有些糊塗……酒裏面就是酒嗎?還可以生出什麼?」陳詩涵一臉無辜之色,裝起了糊塗。「你確定?」「確定!」陳詩涵堅定無比的說道。
「噢,那我怎么喝出醉仙草的味道,咯咯……要不要我將衣櫃裏的盒子打開看一看?」
「——————」陳詩涵額角冷汗直流。「好了,記住下次對朋友不要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陳詩雅笑了笑,將自己的弟弟趕出房間。
陳詩雅的手撫了幾下自己的脖頸,凹凸的吻痕提示着她自己與蘇小的一夜纏綿是真實的。陳詩雅嗅了嗅自己身上殘留的蘇小的味道,一臉的痴迷。「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求曾經擁有!」陳詩雅覺得心裏暖暖的……幸福的笑意如花朵盛開般洋溢在她的臉上,溫馨而又甜蜜。
馬車到了馮府,蘇小循着記憶回到自己的房間,農家樂像一條小尾巴般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蘇小取了條乾淨的手巾扔給農家樂,自己也拿了一條擦了擦臉上沾染的雪水。「農家樂、有事?」蘇小疑惑的看着農家樂問道。
「沒……什麼!」農家樂一邊擦着臉、一邊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他很想跟蘇小分享「重獲自由」的喜悅,可是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心裏有一絲小小的期盼、希望蘇小會主動問起。
「哦。」蘇小點了點頭。「衣服被雪水打濕了。沒事的話我就換衣服了」蘇小笑了笑、下了逐客令。「噢。」農家樂心裏有些小失望,「你換吧!」農家樂點了點頭。
蘇小坐在床頭等了一會,見農家樂並不想離開,問道:「你打算離開嗎?」
「沒事,你換你的不用刻意的招呼我。我自己在這裏坐一會、看就好!」農家樂說完站起身,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翻看起來。
蘇小眉頭皺了皺,有些受不了農家樂。說道:「我要換衣服哎……」
「哦,你換吧!我保證不偷看……偷看了的話、我也會對你負責的!」農家樂誠懇地說道。有擔當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優秀品質,農家樂已經做好了偷看的準備。偷看要負責、之前的一頓胖揍肯定是免不了的。可負了責之後呢?嘿嘿……可以名正言順的看一輩子,農家樂竊笑的想到。
「咯咯……還是免了吧!」蘇小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農家樂了,恢復了男兒身之後、農家樂貌似變得有些賴皮。「看了也白看?有這麼好的事?嘿嘿……好吧!」農家樂看了一眼蘇小那幾欲殺人的眼神,識趣的沒有再挑撥蘇小的怒火,站起身推開房門離開了蘇小的房間。
等到農家樂離開房間,蘇小「嘭」的一聲摔上房門。身子倚在房門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農家樂站在蘇小的房門外,嘆了一口氣、有時候他真的很希望自己還是以前的農家樂,那樣的話。作為「姐妹」蘇小對自己的防備心也會少一些。
「嘿嘿……女人的美麗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要不為什麼凹凹凸凸的、索性生的和男人一般不就好了嘛!」農家樂摸了摸鼻子壞笑道。…
晚飯是和馮家人一起吃的,馮老爺子、農家樂的大舅舅夫妻。當然馮仁培夫妻並沒有出現在餐桌前。通過幾人的閒談蘇小知道柳眉兒在壽宴發瘋了之後,就和馮仁培一起躲回了通縣的老家,想來是怕馮老爺子責備吧!
農家樂苦澀的笑了笑,沈家也許會記恨自己一輩子。馮家呢?也許以後馮家是馮家、自己是自己了吧!
晚餐時馮老爺子依舊談笑風生、看不出什麼異樣,也沒有提農家樂退婚的事情。作為一家之主的馮老爺子不提,其他人自是沒有傻到哪壺不開提哪壺。蘇小看了一眼馮老爺子,心說怨不得人們常說老年人的每一根頭髮都是智慧,眼前這位也是的老成精的人物。
晚飯過後,蘇小慵懶的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和陳詩雅的曖.昧,蘇小抱起枕頭蓋在自己的臉上。「篤篤篤……」門外響起了抑揚頓挫的敲門聲。「誰?」蘇小問了一句。
「蘇小姐,府門外陳詩雅陳小姐來訪!」門外響起了王叔的聲音。蘇小猶豫了一下,穿好衣裳來到馮府的大門口。
「蘇小,來這邊……」陳詩涵站挑開車簾,探出半個頭,對蘇小擺了擺手說道。
「有事嗎?」蘇小撣了撣帽子和肩頭上的雪花、鑽進車廂里問道。
「白眼狼、忘恩負義的傢伙,白天才答應過的,這麼快就忘了?」陳詩涵氣鼓鼓的說道。「哥哥」到現在都不愛理睬自己,陳詩涵自是將責任歸咎到蘇小身上。
「有嗎?不就是拼酒嘛、貌似還是你輸了,等等……我的條件還沒想好!」蘇小笑了笑說道。陳詩涵咬了咬牙,心裏一陣鬱悶、早知道就把你剝光和我……不對,是和農家樂放在一起,看你還笑得出來。
「想想,在沈家你答應過我什麼?」陳詩涵提醒道。蘇小這才記起,在沈家時自己答應給陳詩涵做一次馬夫還情。「好吧!你等我一會!」「多長時間?」「明天的這個時間見!」
「為什麼?」陳詩涵疑惑的看着蘇小問道。蘇小白了陳詩涵一眼,心說真沒文化,也沒有公德心,酒後駕駛可是違法的……要是被警察叔叔發現要蹲笆籬子的。
「不為什麼,女孩子出門那個不得裝扮裝扮?」「女孩?裝扮……」陳詩涵一臉懷疑之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蘇小。
「你那是什麼眼神?」「沒什麼,蘇小你不覺得你未經修飾也很美嗎?」「真的?」「因為你從來也沒有修飾過,呵呵……只不過哥哥每天說夢話都會說,小兒、來嘛……抱抱……你好美!」「胡說,我每天都會洗臉的!」……
陳詩雅有種想要把自己弟弟掐死的衝動,自從遇見了蘇小,陳詩雅溫婉恬靜的心再難平靜如斯。
「趕車嘛,好吧!」蘇小摸了摸鼻子,欠人家的越早還越好。「我們給你找了個對手,怎麼樣?興奮吧!」陳詩涵手舞足蹈興奮地說道。
「」對手?賽馬車?」蘇小眼睛彎成兩彎新月、笑眯眯的問道。「是的,一輛車跑呀跑的多無趣?有競爭才夠興奮!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嗎?」陳詩涵興奮地跳了起來,頭不小心撞在車廂的頂板上,陳詩涵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頭說道。
「沒興趣,對手是誰都無所謂!」蘇小看了看一身素雅衣裙的陳詩雅、眼神稍稍的有些許閃躲。這個女孩讓蘇小覺得頭大了幾圈。「我車裏只載一個人,你們自己決定。」蘇小說道。蘇小心裏暗暗祈禱,坐車的一定要是陳詩涵。…
「為什麼?車很寬敞的、馬也是上好的品種載得動的」陳詩涵心裏感覺不忿、氣鼓鼓的爭辯道。「我願意……」蘇小笑了笑,心裏說姐就是這麼任性、不服你咬我!
「我偏偏就要坐你的車,看你能將我如何?」陳詩涵一屁股坐在「哥哥」身邊、擺出一副生死不離的樣子,對着蘇小揮了揮拳頭,氣憤不已的說道。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任性。夜深眠未足,大被夢遲遲。唉……好睏!」蘇小伸了個懶腰,挑開車簾就要下車。「好了,詩涵別鬧了……小兒也是為了贏得勝利,畢竟高手之間本就差距不大!多一個人重一分、也就少了些勝算!」
「好吧!畢竟我也想蘇小贏,我可是壓了五萬兩的黃金……唉,那可是爹爹給我的老婆本!」陳詩涵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般、有氣無力的說道。
「咯咯……這麼信任我?你壓了對手多少?」「沒多少,十萬兩……哎呦,哥哥是白銀……白銀,哥哥輕點,耳朵要掉了……」
「蘇……小兒,雖說對手很強、我也不得不應戰,可我看好你!」
蘇小聳了聳肩,挑開車簾接過了車夫手裏的馬鞭、坐在趕車的位置上,盡職盡責的當起了馬夫。陳詩雅也走出車廂擠在蘇小身後,感覺到蘇小的身體微微的外移了一點,陳詩雅心裏有些許的失落,又恐蘇小誤會自己解釋道:「我只是指路而已……畢竟你初來京畿,路不是很熟……」
「在哪裏賽?你為什麼不自己比?」蘇小揚了揚手中的馬鞭,手腕用力挽出個漂亮的鞭花,「啪」的一聲脆響,馬兒們邁開四蹄動了起來。
「我……上次追趕你,受了點傷。一身的實力只餘十之一二」陳詩雅一邊指路、一邊解釋道。
「官路?」蘇小看着馬車的行進方向問道。「嗯,只是比賽速度。對手和我之間只為勝負榮譽罷了,沒有生死之仇、沒必要選擇危險的地段性命相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