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風飛也是在等我們揪出他……風飛相信除了他沒有人可以解得了虱蠱!」蘇小眯了眯眼角、說道。
「哼?總歸是個沒心肝的白眼狼,自己懦弱無能給人當那搖尾巴的狗,偏偏還要拖風荷這可憐的丫頭墊背,可惡!」楚天碧咬了咬牙、忿忿的說道。
「呵呵……或許有什麼短處握在人家手裏,或許有在乎的人被某個組織劫持,總歸是有理由的,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蘇小笑了笑、說道。
「我看他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任何人都可以利用。為他可以兩肋插刀的生死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情?難處?在他心裏或許只有他自己吧!」楚天碧顯然已經將曾經的朋友風飛恨透了,撇了撇嘴,啐了一口、說道。
「你沒想過其實做狗的固然可恨,不過背後那個牽着鏈子放狗出來的主人才是罪魁禍首嗎?」蘇小看了看左右、笑着說道。
「我只知道我是被狗狠狠地咬了一口……」楚天碧嘴角掛上一絲冷笑,說道:「他可憐,那我哥哥豈不是更可憐?就算他再活一次、我也要親手一塊塊的將他分屍……」
「再說,你知道誰是他的主人?你叫我恨水,恨這山、這水、還是這空氣……」楚天碧翻了蘇小一眼說道。「現在不知道,但我隱隱有預感、他似乎又動了起來……」蘇小意味深長的說道。「風飛很聰明、風飛也不想殺掉風荷……他是在賭、賭一件他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
「什麼?」楚天碧一頭霧水的看着蘇小問道。「賭我會去找那個人出來……賭我可以救風荷的性命,他賭對了!或許這是他這輩子唯一做對的事情!」蘇小笑了笑,說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風飛給你託夢了呢?咯咯……說得就像是真的一般!」撩了一眼蘇小,楚天碧笑了笑、說道。
「託夢……」蘇小摸了摸鼻子,嘴角揚了揚、笑道:「風飛是個心機深沉的傢伙,他有些高看我了,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
「懦夫,純粹的懦夫,逃避責任?傷害親朋……總之,我的心很純粹。善就是善、惡就是惡,如此簡單……只有你們這種狡詐的人心裏才會有這麼多的彎彎繞,你和他很像……」楚天碧看了蘇小一眼,笑着說道。
蘇小掐了掐楚天碧的臉頰。有些羨慕的說道:「簡答點也好,最少會活得快了點……不過現實就是如此,如此的骯髒污穢!」
「蘇小……」楚天碧看着蘇小喚了一聲。「嗯,有事?」「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想的、做的、甚至是說的,都和常人不一般。有時候我想你是不是月亮上來的……」楚天碧說道。
「月亮?」蘇小聳了聳肩膀,說道:「那你直接說我是個瘋子好了,以前人家都是這麼稱呼我!我不介意、人不瘋狂枉少年……我引以為豪!」
「其實,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因為你的眼睛!」楚天碧苦笑了幾聲問道:「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嗎?」「記得,你說我是小偷、要剝光我的衣服,呵呵……貌似是我勝利了……」蘇小得意的對着楚天碧晃了晃小拳頭、說道。
「我還記得當時風荷一再的阻攔我,不過那時的我笨的就像頭豬!」楚天碧眼神有些迷離,臉上滿是緬懷的神采。「風荷心地善良,就是連一隻螞蟻也捨不得踩死。經常接濟一些窮苦些的朋友,而且為了照顧朋友的顏面,總是以我先前嗤之以鼻的匿名的方式,做好事不留名?咯咯……這不就遭報應了嗎?以前幫助過的人為什麼連個影子都沒有?」
「她有什麼錯……」楚天碧蹲在地上、泣不成聲。「老天不仁……」蘇小嘆了口氣。
……分……割……線……
蕭騰身穿月白色的劍袖武師袍,腿上蓋了條虎皮,正躺在農家樂的躺椅上悠閒地看着手裏的書卷。時不時的蕭騰伸手勾過一塊削了皮的蘋果塞進嘴裏。
「蕭騰?」錢橫光着膀子,手裏拿了個雞腿,急匆匆的跑下樓,一屁股坐在蕭騰身邊的椅子上,說道。蕭騰撩了一眼錢橫。沒有理睬他、繼續翻看着手裏的書卷。
錢橫似乎是有些怒了,一把奪過蕭騰手中的書卷,用油膩的雞腿敲了敲蕭騰的腦袋,怒道:「蕭騰。你聾了是嗎?」
「死胖子,趕緊將你那噁心的東西拿開,你瘋了嗎?」蕭騰有些惱怒地跳了起來,一把奪過錢橫手中的雞腿、撇得老遠。「叫我做什麼?有活快說、有屁快放!」蕭騰瞪了一眼錢橫微怒的說道。
「我不這麼大聲、你不是當我不存在嗎?」錢橫笑了笑,挪動偉岸的身軀費力的走了幾步,撿起被蕭騰撇掉的雞腿。啃了幾口,說道:「有件大事你想不想聽,說好是關於蘇小的……叫一聲大哥就說給你聽!」
「切,就你……」蕭騰撇了撇嘴,撿起地上的書卷,歪躺回躺椅不再理睬錢橫。錢橫繞着蕭騰轉了好幾圈,見蕭騰不理睬自己,臉憋得通紅、他本就不是個可以藏得住話的主,「蕭騰,蘇小懷孕了……」錢橫大聲說道。
「懷孕?不是我乾的……」蕭騰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也沒那個膽子,我是說蘇姐姐懷孕了」錢橫撇了蕭騰一眼、眼神中滿是鄙夷。
「我那叫謙謙君子風,不叫膽小,懷孕了?誰的……」蕭騰說道:「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她生她的、我喜歡我的,衝突嗎?」蕭騰撓了撓頭,有些詫異的看着錢橫。
「行了行了,自家兄弟裝什麼裝?想哭?哥哥偉岸的胸脯借給你……」錢橫將自己一肚子的肥油向蕭騰的臉擠了過去。「滾開,死胖子……油死了,再不減肥就沒有人敢嫁給你,壓也會被你壓死的……」蕭騰在錢橫的大肚皮上掐了一把、笑着說道。
「你是說我胖?你確定你是在說我胖?要不我喘給你看看?」錢橫抖了抖肚皮,晃着圓圓的腦袋、說道。「光長肚子,那都要看不見了!」蕭騰撇了一眼錢橫的褲襠,鄙夷的說道。
錢橫看了看四下,一閉眼將自己的褲子褪了下來,有些驕傲的對着蕭騰抖了抖,說道:「小,你看看這叫小……我可是吃過蘇姐姐的藥了……」為了讓他的兄弟變得更偉岸些,錢橫順勢還擼動了幾下。
蕭騰愣了一下,旋即笑得肚皮都疼了。頭號大缸地下放了個蔫了的蘿蔔、而且是根蔫了的櫻桃蘿蔔。小嗎?其實說實話並不小的離譜,不過事情不能有比較,誰讓蕭騰的肚皮太大?要是長在臉上、怎麼的也像只海象的鼻子。
「滾開,別在這噁心人……」蕭騰一邊笑、一邊推了推錢橫。「其實我是知道你是怕我難過,蘇小懷孕的事我早就知道,你不用擔心的!」蕭騰看了看錢橫,說道。
「知道?靠……害我好個擔心!」錢橫提上褲子,問道:「怎麼想?」「還能怎麼樣?我說過她生她的,我愛我的……我不介意!」蕭騰認真的答道。
「你倒還真看得開……」「不看的開又能如何?我總不好捆她回來吧?再說我也得捆得回來!」蕭騰握了握拳,眼圈有些紅。愛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也是自己心裏的一份執着。愛或不愛、都阻止不了心底留存的那一絲印記,或許終身難忘!被人搶了先嗎?心或是身體?輕輕地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晚人一步!錯過就是錯過、自己也只剩下背後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的份了!
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回憶着那一絲微甜、微暖的觸感,想到蘇小那一閃而逝的羞澀。初吻被自己佔了……算是個安慰獎嗎?
「難過?」錢橫試探的問道。「還好,就是覺得可惜……」蕭騰苦笑了幾聲,搖了搖頭。「要不要去搶回來?我錢胖子支持你,不管是誰揍得他連他媽都不認識他!走……」錢橫擼胳膊挽袖子、一副市井混混的無賴樣。
兄弟,這就是兄弟。蕭騰笑了笑,可惜錢胖子不知道,感情很微妙,外人很難插得上手。
「心裏可還惦着蘇姐姐?」錢橫攬住蕭騰的肩膀問道。「嗯……」蕭騰點了點頭。「何不再試試?一生很長,我怕你會後悔一輩子。做兄弟的可是要娶老婆的,以後你傷心會沒人陪的!」錢橫難得文鄒鄒的說道。
「去吧……最少也要將自己的情感讓對方知道才好?」錢橫推了蕭騰一把,說道。「可……我不知道她在哪?」蕭騰有些心動。
「還是胖子靠得住、我打聽好了,蘇姐姐現在人在雲田,不遠的……」「去嗎?」很久不見,思念反而越發濃郁起來,濃郁到無法遏制想要見她的衝動。「我去換身衣服……看看就好!」說完蕭騰急匆匆的跑到樓上自己的房間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