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嗎?都要死的,離開與在這裏有何分別……」掉了一隻手,黛韻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聲音平淡沒多少起伏的說道。脖頸揚起了些許,殘留的左手也不再試圖控制劉小兒,只是在自己脖頸處一抹,做了個割喉的手勢。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郁了許多,仿似死亡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稍一愣神,蘇小閃電般的衝到黛韻身旁,一掌擊打在黛韻的後脖頸處,黛韻的身體緩緩地倒在床上。
「小兒,小姐接你回家……」蘇小對着劉小兒笑了笑,將她橫抱而起、一腳踢碎了窗子,架起「白矖」凌空飛出這座滿是毒霧的宅子。自己不怕、可小兒只是個弱女子,那毒霧對她來說是致命的,多呆一秒、或許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小兒了。
「小兒,想小姐了嗎?」見小兒的精神有些萎靡,蘇下試圖用言語刺激一下。「想……」說完,劉小兒頭一歪、沒了聲息。
「小兒……」蘇小焦急的喚了一聲,手扣住劉小兒的脈門,脈搏還算平穩,只是暈厥過去。蘇小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眼底下的院落,很多穿着有別於炎黃國的人倒在血泊中,不遠處一道身影揮舞着一柄長戟瘋狂的殺戮着,甚至連籠子裏的幾條獵犬也不放過……
「真是個沒人性的傢伙……」蘇小對着小雲的背影笑了笑,咿喃道。小雲就像是自己的影子,只要自己需要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都會適時地出現,無語無聲、卻透出關懷備至,蘇小的心很暖、她的要求並不高、這樣!她已知足!
過了院牆,蘇小停在街道邊的雲吞攤前,路邊一輛馬車趕了過來,車簾一撩,萬達對着蘇小擺了擺手。蘇小跳上車,鑽進車廂之中,馬車一個加速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蘇小他們剛離開不久。那中軍居住的院落就燃起大火。
「她怎麼樣?」萬達見劉小兒一動不動的躺在蘇小懷中,出聲問道。
蘇小在懷裏掏出銀針消了消毒、刺入小兒的人中穴中,可只換來一聲輕微的痛哼,眉頭蹙得更緊了些。小兒臉頰隱現痛苦之色。蘇小皺了皺眉,這到底是什麼毒、這麼霸道?運轉《神農本草訣》的精氣渡入小兒的身體,可費了很大勁、依舊是毫無進展可言。
「中了毒、之前又受過傷……」蘇小的心有些亂,心很無助、手用力的將劉小兒攬入懷中,「小兒。別嚇小姐,醒來好嗎……」一遍遍不知疲倦的喚着,聲音由清脆變得沙啞。
「將全城的醫者都給我綁來……」有病亂投醫,蘇小心裏抱着只是自己對這個是世界不是很熟的僥倖。「記住是無論老幼,只要是學過醫、採過藥的都綁……」
「紅小姐,她確實是中了毒……」一個鬍鬚斑白的老者對着紅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廢話,傻子也知道,我問的是你解不解的了!」紅瞪了老者一眼,冷聲說道。
原本抱着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想法的蘇小徹底涼了心。看着滿院子嘰嘰喳喳爭論不停地醫者,蘇小很想將他們的嘴堵上丟到河裏餵王八。
老者被紅搶白的有些尷尬,乾笑着解釋道:「紅小姐,世間有毒之物何止萬千?窮極一生也難遍識,這毒老朽沒見過、沒聽過,實是無能為力!」
「這麼說你是沒用了?」紅聲音更冷冽了些,眼眸深處殺意湧現。
「別,容我與孫老、王老幾人商量一二可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老者哆哆嗦嗦的說道。「一炷香,要是想不出辦法就拖你們餵狗!我是做什麼的想來你們心裏清楚。哼!」紅冷哼了一聲,這些老滑頭、不逼一逼就知道推諉搪塞,誰也不願出這個風頭、擔半分責任。
「脈虛浮估計是毒作用於表,有些類似於蛇膽草之毒……」「脈來緩慢。恐是心腑之毒,脈細而亂, 與鶴頂紅中毒之症很像……」
「唧唧歪歪的吵得人心煩,我沒興趣聽你們細數毒物,她要不醒,你們就死!」紅聽得頭都大了。臉一沉、繼續施加着壓力。
「稍等,有辦法……一定有的!」老者連連擺手,連聲解釋道。「先催吐、排……毒……」見到紅的臉色更加難看,老者結結巴巴的搪塞着。
「既然想到辦法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麼?等着吃席?快去醫治……」紅翻了翻眼珠,什麼「杏林高手」?唧唧歪歪的倒有幾分像妓.院的老.鴇子……
「紅,你說他們真的有用?」蘇小嘴有些苦,怎麼看怎覺得這些個老傢伙不靠譜,握着小兒的手,側頭不確定的問向紅……她希望紅給她肯定的答案!
「小姐,出去休息一會吧!關心則亂、亂了腦子就會空,靜一靜或許小姐自己就可以想到辦法。」紅安慰道。
「好……」蘇小木然的點了點頭,任憑紅拉着自己走出小兒的房間。斜靠在門柱上,蘇小強迫自己等待着。
一炷香、兩柱香……一個時辰過去了,裏面依舊沒有傳出任何的消息。蘇小再也忍耐不住、推門闖了進去。
「看來咱們是白費了……吐也吐了,藥也灌了,可這絲毫的起色也沒有……」一個中年醫者見劉小兒依舊沉睡不醒,有些懊惱的說道。
「小丁,你又怎知沒有起色?你沒見這女子的面孔紅潤了些……」之前的老者瞪了一眼中年醫者,訓斥道。
「這麼倒霉的事怎麼叫我碰上了?我還等着抱孫子,三天……就查三天我那兒媳就可臨盆……我不要死!」一個頭髮同樣花白的醫者精神有些崩潰,想想之前紅威脅的話語,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啕痛哭起來。
「閉嘴,小兒還沒死,用不着你哭喪,滾……都給我滾的遠遠的,看着就心煩!」蘇小一腳將地上的老者踢出門外,瞪了一眼餘下的人,冷哼道:「你們還不走?真等着餵狗!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