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什麼?貌似什麼也沒有吧?楚飛雲是遇刺身亡和我有什麼關係?風荷?睡着了罷了、不過睡得有些死……我貌似是個守法的良民!傷天害理的勾當可是一件也沒有做過?就算是陳安邦郡守也不可以草菅人命吧?」風飛不要臉的說道。
「你認為我需要證據嗎?」蘇小笑了笑說道。「可以殺你的理由有千千萬萬、例如你欲對我不軌、小女子拼死反抗錯手將你殺死……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合理合法的理由?將解藥交出來,然後滾蛋……殺你這人渣本姑娘會覺得髒了手,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好自為之吧!」
「走?灰溜溜的走、蘇小你有些小看我風飛了吧?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我並沒有離開這裏、離開京畿的意思?」風飛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額前飄逸的碎發,滿臉笑意的說道。「我是樂家的座上賓、我想樂家應該會對我做出保護!我橫屍在這裏陳詩雅的父親也不好交代吧?或許我應該堂而皇之的住在郡守衙門、畢竟那裏代表着國法,相信可以護得住我的平安……」
賤!蘇小咬了咬牙心裏說道,或許沒有任何字眼比這個字更能貼切的形容風飛。壞事做絕的一個人渣,居然用國法作為自己的依仗、想要國家的權力機構護得他可以得到短暫的喘息……無恥!蘇小的肺都快炸了,握緊的雙拳關節處由於用力過度變得有些蒼白、蘇小到了隨時可能暴走的邊緣!
「我說過沒有人可以阻擋我殺你,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留下解藥……滾蛋!」壓了壓心底里的怒意、忍下了將風飛碎屍萬段的衝動,蘇小冷冷的說道。
「解藥不會留、滾蛋我還真不會……要不你教教我?」風飛神情輕鬆地聳了聳肩,笑着說道。看了蘇小一眼、轉身打開了身後的一個柜子的門,拿出之前風荷的那個酒葫蘆狠灌了幾口烈酒。對着蘇小晃了晃葫蘆說道:「酒很夠味、要不要同飲幾杯?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交出『鑰匙』以及陳詩雅……我保證不傷害她、你看可好?」
「蘇小,我受夠這個畜生了,給我教訓教訓他!」陳詩雅咬牙切齒的說道。「好……」蘇小的話音還沒落,身形閃動了幾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正有些得意的風飛身邊,手一拽風飛的脖領將他在椅子上提了起來,重重的摔到遠離椅子的地面上。
腳尖輕點地面。蘇小跳躍到風飛的身邊、抬腳踩在了風飛的脖子上、用力的碾了碾……風飛還算英俊的臉頰由於吃痛變得有些扭曲。脖子被蘇小踩着、呼吸不暢憋得風飛原本白皙的臉變得有些漲紅,有些詭異的是風飛臉上此時竟掛着一抹笑意……
風飛的手依舊緊握着那個老舊的酒葫蘆,蘇小用的力度很大、酒葫蘆的底已經摔破、暗紅色稍顯粘稠的酒漿濺落風飛胸前的衣物上、殷紅似血……
「蘇小……解藥!」看了一眼依舊昏睡的風荷、陳詩雅的心裏滿是憐憫與同情。她有些害怕蘇小會不顧一切的殺死風飛,出言提醒道。
蘇小對着陳詩雅點了點頭,腳下的力度減弱了些許,「你很無恥。人至賤則無敵或許說的就是你,有個人曾經說過對付賤人你要麼比他更賤;要麼比他更狠……」仔細的端詳了一會風飛的臉。蘇小嘆了口氣說道:「賤、我是比不過你了,不過我可以在你身上試試我到底有多狠!」…
手腕翻轉,一柄薄如蟬翼的手術刀躍然蘇小的指間,「噗……」的一聲輕響。手術刀射入風飛的右眼眶中。殷紅的鮮血裹挾着原本濺落到臉頰上的酒液流淌而下,不一會風飛腦袋前的地面上就聚集出一個小小的血窪、本就不大木屋裏瀰漫着血與酒混合在一起稍顯怪異的味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風飛皺了皺眉,劇烈的痛楚令他的臉有些變形。「我來之前已經做好了佈置。我死了會有好多的人指證你就是兇手,再加上樂家的推波助瀾你認為你可以全身而退嗎?」風飛說道。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就一條狗而已、沒人會為了你而為難我你信嗎?」蘇小輕蔑的笑了笑說道。「解藥……給我,留你狗命!」
「我可以相信你嗎?那是我唯一一個可以對你產生一絲絲威脅的東西,你我位置置換的話,你會交出來嗎?」風飛笑了笑、笑容里滿是狠戾的說道。
蘇小頃刻間愣了愣神,臉上滿是稍顯苦澀的笑意。換做是自己就算是死了自己也不會交出解藥的……交,或許在下一個瞬間自己就會身首異處;不交、或許可以博那麼一絲絲可憐的生的機會!抿了抿嘴唇,蘇小看着風飛的臉,心裏在合計要怎麼才能將解藥弄到手!
「蘇小你信嗎?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最相似的人就是你和我……」風飛說了句看似不找邊際的話,微微轉轉頭,看了一眼依舊昏睡的風荷,之後將僅剩的一隻眼睛閉了起來。「昨天的這個時候風荷中的毒,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服解藥的時間,桌上的那瓶可以延緩風荷的毒發時間……不過卻也可以逐日的加重風荷體內毒素的積累……蘇小要不咱們打個賭?你不會在我這裏得到真正的解藥……」風飛幽然說道。
「風飛她可是你的妹妹,妹妹、知道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她是無辜的好不好?」陳詩雅叫喊着說道。
「無辜?或許吧!怨就怨我那養父不該救我回來吧!農夫與蛇、南郭先生與狼那個不是被救者反噬施救者的?陳詩雅,你說我生下來就是註定要被下地獄的嗎?地獄很黑、很恐怖……要是我生來就註定去那裏、我需要人陪伴……」嘴角掛上一抹輕笑,風飛說道。
「呸,下地獄都便宜你這個人.渣了……就連骯髒的地獄都容納不下你的齷齪!你就等着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吧!」陳詩雅咒罵道。猶豫了一下,陳詩雅走到風飛身邊蹲下身體,手伸到風飛的衣物里翻找起來。
「哈哈……沒想到陳詩雅居然是個笨蛋……」風飛狂笑着說道。「換做是我你會把解藥帶在身邊嗎?就算是帶在身邊、我身上大大小小的藥丸有幾十種之多,你能分辨得出哪一種是解藥?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你看風荷的眼瞼上是不是已經有了淡金色的線?那就是毒發的標誌!」
風飛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證明他求生的意志已經消散!蘇小皺了皺眉、現在自己可以威脅風飛的手段只有他對死亡的恐懼罷了!一個人已經失去了生的意志、蘇小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
「你剛剛說打賭是吧?好,我就賭一個大子你會在咽氣之前交出解藥的!不過你的死亡會來得很漫長……我會教你親眼看着你身體的一個個部件離你而去、而且我保證在我不想讓你死的時候、你是求死不得!」蘇小對着風飛笑了笑,說道。…
「你可以選擇哪個部件先從你身上卸下來……」蘇小說道。「呵呵……蘇小你比我想像的要毒辣一百倍,我要是惡鬼的話你就是惡魔……」風飛睜開僅剩的一個眼珠盯着蘇小,說道。「要是可以的話,就先從右手開始吧!好似所有的罪惡都是他完成的……也算是給楚兄個交代吧!」
「你欠下的債是還不清的!一直到死你的心都會在煎熬中度過……當然前提是你有心!」蘇小手起刀落斬下風飛的右手,手指在風飛肩頭的穴位上點了幾下、止住傷口處噴薄而出的鮮血。「疼嗎?疼的話就把解藥交出來……我保證你可以活着離開!」蘇小說道。
「不疼,心裏還覺得舒坦了不少……畢竟毒殺楚兄的罪魁禍首已經離我而去,我覺得自己好似乾淨了不少,要是楚兄黃泉路上沒走遠、我再次面對他時也不會覺得過於汗顏!」風飛笑着說道。
蘇小在懷裏掏出一個大子撇到風飛的臉上,撇了撇嘴說道:「這是這一局你贏的彩頭,我的錢不多、可是有些輸不起的!」蘇小將手術刀收回,一腳將風飛原本坐着的椅子踹碎,撿起一根茬口參差不齊的椅子腿,「噗……」的一聲悶響,插進風飛的左腿之中。
風飛的臉上冷汗直流,左腿也不受控制的不住的顫抖。風飛獨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花,盯着蘇小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贏……到你傾家蕩產!這一局你又輸了,一個大子拿來!」有了憤怒的情緒,原本如一團死灰的心不再平靜,原本並不強烈的痛感如潮水般襲上風飛的大腦,痛入骨髓的感覺令風飛感覺到自己到了癲狂的邊緣!
「你手上的功夫貌似沒有你的床上功夫高明……呵呵……」風飛挑動着蘇小的底線。「噗……噗……噗……」風飛的左腿被蘇小用椅子腿戳成了蜂窩。「給,這是二十個大錢……」蘇小數也沒數的將一把銅錢灑落到風飛的臉上。「可惜,你雖然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怒火、可是我不會殺你,你會一點點的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蘇小輕咬着下唇、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