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爸的衣服髒,小心碰髒你的衣服。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李小鳳的衣服一看就很高檔,布料還泛着光,這樣好的布料,可不能被他給弄壞了。
「爸,沒事的,這是工作服,我有兩套,髒了我再換一套。」李忠厚的話,讓李小鳳的喉嚨一緊,她伸手挽着李忠厚的胳膊,朝不遠處的公園走去。
在公園門口,她買了兩瓶汽水。
看到有條凳子沒有人坐,李小鳳帶着李忠厚坐過去,將手裏的汽水遞給他一瓶。
李忠厚從來沒喝過這東西,他見村裏有錢人家的孩子喝過,木愣愣的盯着汽水瓶看,卻不敢伸手去接。
「爸,您喝啊,這個很好喝的。」李小鳳將瓶蓋打開,將汽水塞到李忠厚的手裏。
李忠厚握在手裏,涼涼的,他卻沒有喝。
李小鳳喝了口汽水,問道,「爸,您這次來西市,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嗯,不是。」李忠厚點頭又搖頭。
見李小鳳疑惑的看着他,他忙說道,「好幾年沒見你了,我來這裏看看你。」
「那您咋知道我在西市的?」李小鳳疑惑的問道。
李忠厚一愣,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是聽別人說的。」
「哦。」李小鳳輕哦了
聲,沒有再說話,低頭看着手裏的汽水。
她猶記的她跟程海嶸結婚前,興沖沖的給家裏打電話,結果李忠厚說她外面過的好與不好,都跟他們沒關係,也不會參加她的婚禮。
那時她傷心的大哭了一聲。
現在想起,心裏還是有些酸。
她最羨慕的,就是那些結了婚的女人,有娘家可以回。
而她是沒有娘家的。
今天李忠厚能來看她,這讓她心裏很是高興。
可想到李忠厚千里迢迢找來,真的只是為了看她嗎?
「爸,家裏還好嗎?我哥他們還好嗎?」李小鳳扭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沒有提魏元珍,她心裏清楚,在他們家,是她媽當家的,李忠厚沒有話語權。
她離婚後,不讓她進門,也是魏元珍的主意。
她知道家裏日子難過,可她是個人,不是聖人,做不到心裏不怨恨。
「都好。」李忠厚低聲說道。
「爸,您喝啊,這汽水挺解渴的。」一時之間,李小鳳不知該和李忠厚說些什麼才好。
看他只是拿着汽水不喝,就催促道。
李忠厚點點頭,輕輕抿了一口,真甜,比糖水都甜。
看着汽水瓶,他卻捨不得喝了。
他想帶
回去給婆娘還有兩個兒子都嘗一嘗。
「爸,您這次來找我,真的沒事嗎?」李小鳳再次問道。
李忠厚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沒事,這是還不到收小麥的時候,清閒些,我就尋思着來看看你。看完你,我就回家了。」
說罷,李忠厚就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眼天色,「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媽在家裏擔心着呢。」
李小鳳點點頭,她知道她留不下李忠厚。
「那我送你去車站吧。」李小鳳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不是還上班着呢嘛。」李忠厚忙拒絕,如今女子過的好,他也就放心了,怎麼能麻煩女子呢。
李小鳳搖搖頭,「不麻煩,我正在休息,這會也沒事。」
李小鳳看了眼李忠厚乾裂的嘴唇,帶他去附近的麵館吃了碗面,然後送他去車站。
李小鳳搶先買好車票,又往李忠厚的口袋裏塞了五十塊錢,這才讓他走。
李忠厚哪裏肯要那五十塊錢,在上車的時候,坐在車窗邊,將錢扔到站在車外的李小鳳。
李小鳳撿起來,想追上車給李忠厚,可車開走了。
她只好朝李忠厚揮了揮手,看着大巴車越開越遠。
李
忠厚坐在座位上,捂着臉嗚嗚哭了起來。
不是悲傷的淚,而是喜極而泣的淚。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帶着他離開這個繁華的大都市,返回他們又窮又破的李家村。
李小鳳回到店裏後,心情悶悶的,想起李忠厚身上的補丁衣服,暗嘆了口氣,看樣子家裏的光景還是沒有改善。
正在她發愣的時候,收錢的服務員過來找她,「李主管,有您的電話。」
「謝謝!」李小鳳朝收錢的服務員笑了笑,朝吧枱走去。
「餵?」李小鳳握住話筒,問道。
「小鳳,是我,我打聽到了,你拿筆記下地址。」舒意安看着桌子上寫的地址說道。
李小鳳一愣,開心的說道,「這麼快?大嫂,太感謝你了。」
「又來了。」舒意安無奈的說道,「你把紙和筆準備好了嗎?」
「好了。」李小鳳握緊手裏的筆,將地址記下來。
掛了電話後,李小鳳仔細看了看地址,抿唇笑了笑。
這下好了,程言浩能得到更好的學習,他的畫畫技術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想到以後家裏有可能會出一個美術老師,李小鳳悶悶的心情好轉。
下班後,李小鳳就將這件事告
訴來接她的程海嶸。
程海嶸也很高興,「等星期天的時候,咱們帶着言浩去看看。」
「嗯。」李小鳳重重的點頭。
*
同一時間,李忠厚坐大巴車到縣裏後,已經很晚了,去村裏的最後一趟公交車已經沒有了。
他也沒有在意,反正就是腿腳的事,他走回去就行了。
正好回去的時候天黑了,也省的碰到村里人的盤問。
在李家村,幾乎是沒有秘密的。
甚至,每家一天吃的是什麼飯,大家都知道。
李忠厚去西市尋小鳳的事,大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李忠厚不願意村里人向他打聽小鳳的事,天黑了,對他來說反倒是好事。
他懷裏抱着一個包袱,裏面裝着他的衣服和小鳳買給他的汽水。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怕汽水灑了。
沿着鄉村的土路,慢慢朝李家村走去。
二十里的路,他要是走的快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可他愣是走了兩個小時,才走到李家村的村口。
看到大部分人家窗戶都是黑的,只有零星幾家窗戶亮着燈,他抿唇笑了笑。
魏元珍還沒有睡,坐在堂屋裏打草帘子。
燈泡只有最小的十瓦,燈光很暗,只能照出人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