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告別白玫和周雅之後回到了朱敬軒的住處。筆硯閣 m.biyange.net
本來,朱敬軒面對熱熱的不告而別很是生氣,他生平最恨的就是玩突然失蹤的招數,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之前,在朱敬軒談過的諸多女朋友之中,就有過類似的先例,無一例外,全部被朱敬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特別爽的,沒有體會的人不會明白,能夠用對方的方法令對方感到欲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這種反噬的快感相當於快樂加倍。
可是這次面對的是熱熱,朱敬軒很是悲劇地意識到,這個屢試不爽的方法失效了。
這很令人感到沮喪。
所以,當熱熱站在朱敬軒面前的時候,朱敬軒的狀態簡直無法形容。
鳥窩一樣的髮型、惺忪的臉龐上掛着眼袋、趿拉着拖鞋……比垮尤甚,可謂之崩塌。
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白金王老五嗎?
熱熱趁着朱敬軒吃驚的當口僅僅只是一個恍忽,瞬間就激動壞了,一個勐子扎進朱敬軒的懷裏!
「豬豬……你是不是想壞人家了呀?」
豬豬】自然是朱的諧音,這麼親昵的稱呼算是熱熱稱謂朱敬軒的天花板了,一般不用,除非是在那個啥的時候,就是欲罷不能求之不得的二人世界的私密時刻。
這聲酥麻的聲音一旦響起,朱敬軒斷然是要投降的,要不還能怎樣?拿什麼抵抗?
不過,這次沒有奏效。
主要原因還是朱敬軒被失而復得、突然回歸的熱熱搞的有些措手不及,依然沒有在自己崩塌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熱熱見沒有回饋,抬起頭,定定地望着朱敬軒,由於身高差,她看到的是對方佈滿胡茬的下巴。
好性感!
熱熱又懵圈了,氣不起來。
「是不是不敢相信幸福來的是如此突然?」熱熱說着伸手捏捏朱敬軒的臉頰。
朱敬軒打掉,推開熱熱,徑自回身向後走去。
熱熱錯愕地長大了嘴巴,都囔了一句無言的阿西吧】。
但想想畢竟是自己先妥協的,已經矮了三分,硬不起來了,熱熱只好面對現實迅速地調整好狀態。
不過,調整過後的狀態完全是另一個模樣。
只見熱熱將門一關,大踏步地走進屋裏,連鞋子都不換,而是跟一隻沖向獵物的母獅一般,直接跑到朱敬軒的睡房和洗手間挨個尋找着什麼……
朱敬軒坐在沙發上,看着熱熱一聲不吭地「發瘋」。
顯然,熱熱是在捍衛主權,看看有沒有越俎代庖的替代者存在。
如果有,定然將朱敬軒碎屍萬段。
如果沒有,就算是報了剛才的那一箭之仇。
所以,熱熱的氣勢很盛,帶着一股凜冽的風!
「算你自覺,」熱熱搜尋未果,在朱敬軒身旁的沙發上坐下,「說吧,看到我為啥這麼冷澹?」
「……」
「你以為冷暴力就管用?」熱熱見朱敬軒不回答,無視她存在一般,乾脆轉過身,面對他,再次興師問罪「你有本事永遠不跟我講話!」
「沒有,我很累。」朱敬軒終於開口。
「累?你幹啥了呀?你說,我不在你幹啥了呀!」熱熱激動地跳了起來。
朱敬軒抬抬眼皮,有些無奈,但被熱熱那盛怒的模樣給逗得想笑場,畢竟,被對方在意的感覺也很爽的。
有些虐,虐戀一般的爽。
偶爾體驗一下實在是對無味生活的調劑。
「哎!」熱熱恐嚇,「你竟然敢笑我?」
「嘖!」朱敬軒終於從崩塌的狀態中站立起來,算是負負得正吧,他又道「求求你放過我吧,別鬧了,我還能忙什麼呀,當然是工作。」
熱熱愣住了,這話說得是如此楚楚可憐,卻是從不可一世的朱敬軒的嘴裏冒出來的,想想也是,這些天,他一直忙的行業自救計劃所遭遇的阻力和壓力可想而知。
但這不正是她熱熱自己把自己送回來的原因所在嗎?
什麼是賢內助,她熱熱就是!
只見熱熱換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朱敬軒,以一種柔軟的方式說「好吧,我相信你了。」
「你本來就應該相信我!」朱敬軒看着熱熱的樣子,總算是感受到了這次開了先河的緣由,那就是這個女孩實在是個拿捏他的極品呢。
一會工夫就給她搞得跌宕起伏的,論本事力拔頭籌,非熱熱莫屬。
「好吧,我很高興看到你自己能夠回來,」朱敬軒說着用手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髮型,發起了由受轉攻的訊號。
不待他說下去,熱熱從自己的包里掏出手機,調出白玫那段錄音,放給朱敬軒聽……
就是說,朱敬軒一直在思維上有一個壁壘,那就是他一直想的是通過調動員工們的心態來挽救行業頹勢,另外他也想到了用科技手段來作為籌碼,吸引社會的關注,以及潛在客戶的興趣……】
果然,正在受困局困擾的朱敬軒頓時聽進去了。
「啊,沒有了?」朱敬軒有些意猶未盡。
熱熱說「白玫姐的意思是說,你要改變一下思路,應該是用科技手段讓人有自己的個性,讓滬煌的門店文化百花齊放,讓每個店員都能做自己而不是照着白玫依葫蘆畫瓢,讓數字白玫起個好頭而不是打個樣板,她是這麼一個意思。」
確實,這話是白玫囑咐給熱熱的,只不過,熱熱天資聰慧,在get到白玫的意思之後,加入了自己的理解,轉述的相當準確。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朱敬軒一下子茅塞頓開!
「太棒了!」朱敬軒在短暫的回味之後,拍手稱快地說,聲音甚至都因為激動而有些呲了,跟喊似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因為你是男人,而我們是女人。」熱熱平靜地回答。
「對,幹得漂亮!」朱敬軒站起身,朝熱熱走來,「你真是我的小甜心,賢內助!我要好好地獎勵你……」
「別,我……」熱熱嗅到了男性荷爾蒙的壓迫感,「我是回來解決我的情敵的!」
「啥?情敵?」朱敬軒這個時候已經雙手搭在了熱熱的腰部,一愣!「什麼情敵?」
「你的事業瓶頸就是我的情敵,再不攻克它,我都無家可歸了。」熱熱來了一個大反轉似地說。
一下子,男人的心就融化了。
朱敬軒的嘴唇已經狠狠地壓在了熱熱的雙唇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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