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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的大殿之中,雷默立於大殿中央,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武茗雪慵懶地靠在主位之上,手中拿着捲軸看着,待雷默說完之後,她放下捲軸,抬眸看去,「你是說,是淵兒讓你去搶人的?」
雷默恭敬地回復道:「是的,屬下收到少宗主的符籙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武茗雪將捲軸放在手中,慢悠悠地敲着,忽而,她手中的動作一停,「你覺得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雷默沒有回答,只是抬頭向武茗雪看去。
兩人眼眸對上,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武茗雪忽而一笑,原本慵懶的眼神猛然一變,沉沉殺氣自端坐主位之上的女人身上散發而出。
「這乾籙宗確實是時候要整頓一番了,既然淵兒有心,那咱們也幫一幫他。」
「傳本尊之令,就說本尊要閉關一段時間,閉關期間宗門所有事務都交給少宗主處理,任何人不得違抗!」
雷默抬手,沉聲道:「尊宗主令!」
說罷,雷默轉身離去。
武茗雪則是放下捲軸,玉手抬起之時,數道符籙隨之而起。
她起手在這些符籙上寫下了一些字句,玉手垂下之時,幾道符籙化作一道金光散去。
諸多長老在接到宗主命令之後,都是詫異了一番。
畢竟按照往常的規矩來說,宗主不能處理宗內事務,這事務應該交給內閣長老們處理,怎麼今日直接交給了少宗主?
而且這少宗主的名分雖然口頭上定下來了,但是還沒有行過儀式,昭告天下,還算不得實際上的少宗主,不當處理宗內事務。
更何況,這陸淵根本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處理起來自然是不如內閣,也不知道宗主是怎麼想的。
王恆在接到這命令的時候,幾乎是將牙都要咬碎了。
這武茗雪是明着防着他啊!
以前暗裏不讓他插手宗門事務就算了,現在居然將這些事情給她那混賬兒子,都不願意交給他內閣!
好,本座倒要看看你那好兒子是怎麼處理事務的!
王恆將符令攥在手中,拂袖回了殿中。
數日之後,武茗雪便開始了閉關。
主峰大殿之中,陸淵斜靠在主座之上,眯着眼哼着歌,微微張口,天媚兒便立刻餵了他一顆甘甜的果子。
不遠處,跪坐在案牘之前的秦以寒將手中的筆一扔,端起一旁早就涼了的茶猛灌了一口。
陸淵睜眼,撐起頭,笑眯眯說道:「師姐批完了?辛苦師姐了。」
秦以寒淡淡嗯了一聲,「比不上殿下辛苦,明明可以在別處逍遙,卻要在此處裝樣子陪着我。」
陸淵忍着笑意,秦以寒這幅挖苦人的樣子他倒是沒怎麼見過。
秦以寒起身,往門外看了一眼,「咱們下一步什麼時候開展?」
陸淵收起那玩世不恭的樣子,眼眸垂下,拿出了一張特殊的符籙,那符籙之上所記載的正是王恆收宰陵為徒一事,符籙的左下角,還有一個長老寫的應允的批覆。
他手指略微一用力,這符籙忽然被火焰包裹起來,數息之後,這符籙便被燃燒殆盡。
「就今夜。」
入夜時分,王恆受邀去了別的峰上與幾位內閣長老共飲,酒過三巡,眾人所談之事,便到了陸淵身上。
幾位內閣長老都一臉不滿,紛紛說宗主此次安排不合理,說陸淵根本不能勝任,還有一兩個暗自表達了對陸淵的不滿,還說谷鴻飛更適合繼承少宗主之位。
王恆只是一笑,將此事帶過了。
王恆自然知道這些長老是什麼意思,他們與王恆同為內閣長老,武茗雪這次不讓他們插手失誤,得罪的可不是王恆一人,而是整個內閣。
他們之中,又屬王恆最為強大,他們自然是想要王恆得勢,王恆得勢,內閣就得勢了,他們的威望自然也就起來了,屆時,他們就能獲得更多宗門的資源。
王恆不是傻子,現在提出反對陸淵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這次來也不是沒有收穫,起碼他知道了,內閣之人還是與他站在一起的。
他推辭了幾句,便回到了肅陽峰。
剛剛踏入肅陽峰,便見到谷鴻飛無措地站在山峰之上,見到王恆之後,谷鴻飛立刻飛奔過去,慌張地說道:「師尊,宰陵師弟不見了!」
「嗯?」
王恆怔住了,「你說什麼?」
「宰陵師弟不見了!我剛剛來尋他,準備將明天要學習的法陣交給他,卻不想,找遍了肅陽峰都沒有找到他!」
王恆臉色一變,一掌揮過去,將谷鴻飛直接打翻在地,「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
說罷,便立刻動身,往各個山峰掠去。
王恆找了整整一夜,都沒找到宰陵。
他心中焦急萬分,這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
若是失去了宰陵,他便是失去了一個萬古奇才啊!
在他尋找之際,只見兩道熟悉的身影划過眼角。
他立刻轉頭看去,只見陸淵正帶着一孩子往主峰飛去。
定睛看去,那孩子正是宰陵。
王恆怒氣一揚,立刻閃身,攔在了陸淵身前,他忍着心中的氣憤,沉着臉。
陸淵見王恆攔了自己的路,微微皺眉,「王恆,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淵,這話應該本座問你!」
王恆一指宰陵,「你竟然趁着本座不在,強擄走本座的弟子!」
兩人的聲音很快引來了不少弟子遠遠觀望,幾個機靈的弟子見情形不妙,立刻去回稟了自己的師尊。
「你的弟子?」
陸淵笑了,「你憑什麼說他是你的弟子,本聖子還說他是本聖子的弟子呢。」
王恆沉聲道:「他宰陵是登記在本座名下,怎麼不是本座的弟子?」
「登記在你名下?口說無憑,你拿出登記的符籙來。」
王恆忍着幾乎要燒到他心口的怒火,在一旁的弟子裏面隨便挑了一個,「你,去登記處,將符籙拿過來。」
「快去!」
那弟子被嚇了一跳,立刻動身,往登記處行去。
一盞茶之後,那弟子回來了。
王恆一伸手,「符籙給本座!」
那弟子戰戰兢兢地行禮,隨後說道:「啟稟大長老,登記處說沒有您收徒的符籙。」
王恆眼眸一橫,萬丈殺氣頓時揚起,一瞬間就要將這弟子淹沒,「你說什麼?!」
陸淵氣息一沉,將那恐怖的殺氣攔了下來,「大長老這是怎麼意思?惱羞成怒,要殘殺同門?」
那弟子嚇得立刻跑到了遠處,王恆的目光落在陸淵身上,雙眼森然,「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將那符籙藏起來了?!」
雷默此時也帶着一眾長老趕了過來,「少宗主與大長老有事可以慢慢說,不必在此起爭執。」
「雷默,你少來做好人!」
王恆的怒意不止,「本座今日就要在這裏說,這陸淵強擄本座的弟子!」
對於王恆的怒意,陸淵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你拿不出登記符籙,憑什麼說他是你的弟子?」
王恆看着宰陵,說道:「你說,本座是不是你的師尊,你行過拜師禮的!」
那宰陵似乎是被王恆嚇到了,往後退了一步,眼中全是迷茫與不安。
陸淵將其拉到身後,細聲安慰道:「徒兒不怕,為師護着你。」
「王恆,你拿不出登記符籙,但是本聖子能拿得出。」
說完,陸淵拿出一道符籙,丟給周圍長老,「諸位做個見證,看看這宰陵,到底是記在誰的名下!」
幾人看去,只見這登記處的符籙之上清清楚楚記載着宰陵乃是陸淵的弟子。
符籙傳到王恆手中,王恆瞪大了眼睛,左右反覆看了許多遍,這登記處的符籙是特殊的,不能作假。
「不可能!」
「本座收徒的符籙沒了,你收徒的符籙就有了,本座知道了,陸淵,定是你讓人換了!」
陸淵眼眸之中帶着一抹笑意,隨後出聲提醒道:「王恆,這登記處,是你內閣直接掌管的,你覺得是誰換了的呢?」
王恆的臉色忽然一僵,他轉頭看去,只見幾個內閣的長老臉色都不好看了起來。
陸淵看着幾位內閣長老說道:「正好幾位內閣長老都到了,王恆,你來指認,只要你說出是誰,本聖子立刻叫人去查。」
王恆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蠢事兒。
他此時若是指出一個,那就是將這些支持他的人,完完全全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其中一位內閣長老上前一步,冷聲道:「少宗主明鑑,我等並未動過登記處的東西,少宗主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查。」
陸淵佯裝無辜地一攤手,「不信的人可不是本聖子。」
眾人的目光又匯聚到王恆身上。
那位內閣長老道:「若是大長老覺得我們私自動了登記處的東西,可以拿出證據來。」
王恆額上急出了冷汗,現在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那日去登記處,他太着急了,便親自寫了一個登記符籙,根本無人見證!
所以就是陸淵自己動的手腳,可是現在他根本拿不出證據啊!
那內閣長老冷哼一聲,「既然大長老拿不出證據,我等就不奉陪了,少宗主吩咐了許多事兒還無人去做,我等便去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