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不紅不白,即使面對眾人詆毀和非議,他都是不置可否,有着一股「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的英雄氣魄。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這要是不認識他的人,還真沒準被他的風采所傾倒,但宣傳科這些人都是跟他共事多年的老同事,對他簡直不要太熟悉,這許大茂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心裏頭都是一清二楚。
這要是讓他給騙了,那可真是說玩笑呢,要是說點別的事兒,這許大茂還真沒準能騙騙他們,但是說他英雄救美,一個打十幾個,那誰信誰就是大傻子。
面對許大茂的這一套說辭,宣傳科的眾人也不以為然,茲當是聽了個笑話,反正也沒啥事兒,就當看熱鬧唄。
在屋子裏關了許久的許大茂,最近這段時間很少能夠跟人交流,可下子有了聽眾,頓時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這張嘴基本上就沒怎麼停過,叭叭叭地說了一小天。
許大茂越說越來勁兒,仿佛他真的變成了英雄,仿佛他真的是為了解救被困的女同志才受的傷,仿佛他真的能一個打十幾個。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假話說着說着就成了真話了,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許大茂信了。
下班以後的許大茂還有些激動,一邊往家走,一邊還呼呼哈哈的耍上兩招,看起來好不威風。
就在許大茂熱血沸騰的時候,有着一對小年輕直勾勾的向他走來,沉浸在武俠世界的許大茂並沒有發現他們,直到走近了,兩人都要撞他身上了,他這才發現。
許大茂本人的給二人讓開了路,自己躲向一邊,卻沒想到他往哪邊躲,這兩人就跟他往哪邊去,一連好幾次都是這樣,許大茂乾脆也不對躲了,看着正對着自己兩人,開口道:
「怎麼着,哥們兒,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
「你叫許大茂?」
「是呀,是我,你們是誰?」
「走吧,跟我們走一趟!」
「上哪去呀,你們到底是誰呀,我認識你們嗎?」
「以後你就認識了,別廢話,趕緊跟我們走!」
「別別別,大哥,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這兩人說完話,一左一右的將許大茂給架了起來,拖着他就往一旁的胡同走去。
許大茂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兩個人找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哪能就這樣被他們給帶走,開始拼命地掙紮起來。
一直架着他的兩人,死死的控制着許大茂,看到他如此的不配合,其中一人直接照着許大茂的肚子來了一拳,打的他直接佝僂了起來。
「給我老實點!」
本來就沒好利索的許大茂,腹部又挨了一拳,舊傷還沒好,這又添了新傷,我們的大茂同志實在是太難了。
傷上加傷的他,疼着呲牙咧嘴,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扯着嗓子就開喊:
「來人啊,救命啊!」
看到還不老實的許大茂,另外一人又給了他一拳,跟剛剛那一拳如出一轍,就連打的地方都一樣,只不過這次明顯是用了全力,疼的許大茂都講不出來話,這才讓吵鬧不止的他消停了下來。
許大茂猶如死狗一般,被兩人拖進了胡同,走到胡同深處,兩人鬆開了許大茂,將其使勁往牆上一推,不敢反抗的許大茂就撞到牆上,直接堆坐在牆邊。
其中一人扯着許大茂的脖領子將其拽了起來,許大茂被迫踮着腳尖靠在牆上,有些怯懦的看着二人,不敢吱聲。
拽着許大茂的這個人,拿着另一隻手在許大茂的臉上拍了兩下,雙眼死死地盯着許大茂,開口問道:
「就你他媽叫許大茂啊?」
不敢直視的許大茂緊閉雙眼,忙不迭一個勁兒的點頭。
「你他媽的不是警察嗎?現在你咋不牛逼了呢?」
「大哥,誤會了,我不是警察呀,你找錯人了!」
「我找錯你大爺,你他媽的要真是警察,我還敢來找你!」
「大哥,你真的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呀,我從來都沒見過你!」
「沒見過就對了,我發現你挺會玩呀,你他媽誰都敢惹!」
「大哥,我到底惹着誰了,就是讓我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還跟我裝傻是不,我提示你一下,在帽兒胡同你都幹啥了?」
「大哥,你真認錯人了,我都沒去過帽兒胡同!」
「好哇,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讓你他媽的嘴硬!」
這名陌生男子也是被氣壞了,對着許大茂就是一頓大嘴巴子。
「啪啪啪」
「啊」
這名男子直接就是一頓狂呼海扇,將許大茂打的「啊」個不停,不斷的在一二三四聲中來回的跳動,發出來的旋律曲延彎折,就好像是唱大戲一般。
這名男子停頓了一下,晃動了幾下打的發酸的手腕,許大茂趁此機會,連忙求饒道:
「饒命啊,大哥,我知道錯了,你說啥是啥,我再也不頂嘴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你看你也是賤皮子,不整你兩下子,你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
「是是是,大哥,你說的都對!」
「我告訴你,以後把眼睛給我放亮了,別什麼人都敢惹,這次大哥交代了,讓我們哥倆兒先好好收拾你一頓,收拾完了之後,再領你去見四哥,這都是你自己惹的禍,你可別怪我們哥倆兒下手狠,老六,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眼前這個男人說完就鬆開了許大茂,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他後面的男人就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活動着手腕,再配合着他臉上的冷笑,怎麼看怎麼讓人膽戰心驚。
許大茂看着眼前這個架勢,這已經不僅僅是挨一頓揍的事了,他們打完了還得帶走,這還了得,一臉驚恐的許大茂腦子裏飛速的運轉,一顆刻不停的想着脫身的辦法。
施暴者越來越近,給到許大茂的時間越來越少,一直沒有想到辦法的許大茂越來越着急,眼前這個男人的面部表情越來越猙獰,這一切都在無形之中給到了許大茂巨大的壓力。
俗話說得好:「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一直都在委屈求全的許大茂,終於忍受不了了,直接心一狠,吹響了反抗的號角。
癱坐在地上的許大茂,左手悄悄地抓了一把土,攥在手心裏,兩眼死死盯着眼前之人。
眼前的這名男子,終於走到了許大茂的面前,一邊俯下身子,一邊伸出右手抓向許大茂的脖領子。
就在這時,等待已久的許大茂看準時機,對着眼前這名男子使出了一記猴子偷桃。
俯下身子的男人完全來不及反應,下身已經露出破綻的他,直接被許大茂一擊命中。
得手的許大茂一點也不客氣,直接狠狠地捏了下去。
「啊!」
一聲劇烈的慘叫過後,眼前的男子頓時倒地不起,佝僂着身子,疼的在地上翻翻亂滾。
剛剛退到後面的那個男人,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形,憤怒的他大聲地喊道:
「找死!」
男子喊完之後,就朝着許大茂衝來。
許大茂緊張的不行,手心裏全都是汗,這時候的他,已經沒有考慮的時間了,本能的將攥在手心裏的土對着襲來的男人揚去。
「啊!」
又是一聲慘叫過後,眼前的男人被塵土迷失了雙眼,行前奔襲的身體戛然而止,站在原地悽慘的喊叫。
招式見效的許大茂,來不及慶祝,趕緊衝上前去,痛打落水狗。
衝到跟前的許大茂,一腳將其踹倒在地,開始對其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大飛腳更是時刻不停,對着地上的男人就是一頓亂踹。
許大茂一邊踹着還一邊喊道:
「我讓你他媽打我!」
「我讓你他媽撤我嘴巴子!」
「真是他媽給你慣的,來呀,你再起來打我呀!」
公平的許大茂也不厚此薄彼,就連剛剛被他偷桃的那個男人也不放過,打一會兒這個,再打一會兒那個,一點也不偏心。
作為都被何雨柱給打習慣了的許大茂來說,他從來沒有享受過打人的樂趣,也從來沒有感受過發泄的快感,這使從來都沒有做過施暴者的他,漸漸愛上了這種感覺,打起來就沒完沒了。
要不是他的體力實在是不允許,這還真沒準得打到天黑,即便是這樣,他也沒少施暴,對着地上的人那是一頓拳打腳踢。
滿頭大汗的許大茂,已經打的精疲力盡,從來都是被揍的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打人也是這麼累的事情。
現在想想,這何雨柱以前打自己的時候還真是不易。
「哎呦!」
「哎呦!」
發泄了心中不滿的許大茂,看着面前被自己打的躺在地上直哼哼的二人,頓時感到無比的解氣,他走到之前打他的那個男人的面前,蹲了下來,拍了拍這個男人的臉,問道:
「說說吧,到底因為啥堵我,是誰讓你來的?」
「咳咳,到現在你還在裝算嗎?」
「啪!」
許大茂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說道:
「我問啥,你就說啥,別他媽跟我擱這廢話!」
「我在問你一遍,為啥找我麻煩,是誰派你來的?」
「是方老大,你把他弟弟方老四給打了,他咽不下這口氣,就讓我們打你一頓,再把你交給方老四!」
「方老大?方老四?他們是什麼人?」
「這方老大是我們這片的頑主,我們大家都是跟他混的,這方老四是他的親弟弟!」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是誰告訴你們是我打的方老四?」
「我不知道,這方老大就告訴我,讓我找軋鋼廠的許大茂算賬!」
「他是什麼時候派你來的?」
「老早之前就派我們過來了,後來聽說你請假了,這才等到現在!」
「那你這次是怎麼盯上我的?」
「你們軋鋼廠里我有認識人,他告訴我的!」
「是誰?」
「這我不能說!」
「不說,你他媽挺有骨氣呀!」
許大茂二話不說,直接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啪!」
「啊!」
「你別打了,我說,是保衛科的萬友喜!」
「算你聰明,你回去以後,告訴你們方老大,就說是我說的,他找錯人了,打他弟弟的不是我,他讓人給玩了,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
許大茂站了起來,看着躺在地上「哎呦」個不停的兩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朝着四合院走去。
許大茂一邊走,一邊想着今天發生的這個事兒,根據那個男人的話,這裏面絕對有貓膩。
作為一直都被打的他,何時打過別人了,更別說那個他連聽都沒聽過的方老四,這不開玩笑呢嗎?
這要是今天沒把這二人揍成這個慘樣,他倒真想去跟這個方老大解釋解釋,但已經揍完人的他,如果再去的話,那豈不是自由落網,他還沒那麼虎兒!
但是這事兒也真是不好解決,這找錯人了的誤會還沒有解釋清楚,自己今天又把這兩個人給打了,這可咋整呀?
他們要是再來報復可咋辦,許大茂越想越頭疼,以前就被地痞流氓欺負過的他,也知道就這個事兒報警都不好使,看來還得自己想辦法解決。
既然是誤會,那這兩人回去以後,應該也能把話給帶到,要是他們還想報復的話,無非就是在自己上下班的路上堵着。
這樣的話,要不就是不上班,要不就是想辦法保證自己上下班路上的安全。
這不上班可不行,不上班拿啥養活自己呀,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保證自己上下班路上的安全。
許大茂此刻能想到可以幫助自己解決這個問題的就是劉海中,還沒想好該以什麼姿態面對劉海中的他,也不再矯情了,提溜着東西就找上門去了。
許大茂見到劉海中的第一句話就是:
「一大爺,救命!」
這可把劉海中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如此狀態的許大茂。
幸好這許大茂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跟他藏着掖着,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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