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特凱在醫院苦思冥想了許久,認為白蛇一定是來找卡卡西訓練。
至於為什麼不找他?嗯,一定是忘了!
不過沒關係,熾烈的青春可不會陷入被動。
於是他就衝出去找白蛇了,知道白蛇之前行進的方向是北街後,他就繞着北街狂奔了一圈。
理所當然的見到了提着飯盒走進紅豆家,他忙跟了上來,
可卻突然發現裏面的氣氛不是很對。
說實話,他其實懂得那種感覺,他在忍者學校時,經常因為忍術天賦不夠出眾而被嘲笑。
再加上他的父親,被稱為「萬年下忍」,是一個那時候的他都會覺得丟臉的人。
理所當然的,他在學校里並不快樂。
邁特凱很想衝進去,衝進去告訴那個在哭的小女孩。
「燃燒着的青春是絕對不會被流言蜚語擊垮的,時間與努力會證明一切。」
但他又覺得,他會被白蛇給一腳踹出去。
所以就站在這裏左右為難了。
「對,對不起!」邁特凱九十度鞠躬,「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沒事。」白蛇沒有怪他,用拇指指了指身後紅豆的住宅。
「要是我殉職了,就麻煩你和卡卡西照顧她一下...
「反正我看你們這輩子也不會結婚生孩子。」
「交給...」邁特凱剛要拍胸脯保證,就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說什麼?」
「我認真的,除了你們,其他人我信不過。」
砰,白蛇關上了門,走回了房間。
「是誰啊?」紅豆睜大着眼睛問道。
「清潔工,每天清晨都會用水和手清洗木葉大街的地面,是很好的人。」白蛇解釋道。
「噢。」紅豆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吃完飯後,白蛇在廁所洗好了飯盒和筷子,準備離開。
「你不檢查我背沒背功課嗎?」紅豆抱着教材跟了過來。
「...當然要檢查。」白蛇接過教材,「背吧。」
他心中嘆了口氣,自從大蛇丸叛逃後,紅豆越來越黏他了。
白蛇攤開教材,找到了最新的在課堂上標上了註解的那一頁。
紅豆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簡直就像是把內容印在了腦子裏一樣。
因為白蛇沒喊停,紅豆接着將後面幾頁也背了出來。
「可以了,你已經掌握的很不錯了。」白蛇將教材遞給紅豆。
看着低着頭的紅豆,他繼續說道:
「你的心裏有很多疑問,有很多話想要說,既然如此,就變強吧,
「等變得足夠強,就去找到大蛇丸,問清楚他為什麼背叛村子,為什麼棄你而去。」
紅豆保持着低着頭的姿勢沒有說話,因為身高差,白蛇無法看見她臉上的表情。
她抬起手,捏住了白蛇的衣角,「我不會感到寂寞,也沒有孤獨,因為,蛇白哥哥還留在這裏。」
...草。
怎麼在背叛木葉時不傷害到紅豆?在線等,挺急的。
要不等紅豆大一點再叛逃?
但這可不是他能決定的,隨着他開始活躍於忍界,暴露出馬腳只是時間問題。
何況,在之後的宇智波之亂中,他可沒信心隱藏好自己。
治癒靈魂的希望並不多,能抓到一個是一個,靈化之術,他志在必得,不惜扔掉手中的所有籌碼。
「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試着變得冷血,到時便會找到答案。」
這是重樽遺留下的記憶中的一句話,白蛇認為將這句話中的「冷血」更改為「理性」,就會變得非常適用。
在來到忍界後,他做過很多次取捨,理性的取大舍小,每次都獲得了成功。
這次,也會是一樣。
白蛇揉了揉紅豆的腦袋,「晚飯放在我帶來的膠袋裏,和中午是一樣的,將就吃,明天見。」
他轉過頭,將衣角從紅豆手中扯出,推門而出。
對不起,紅豆,有我和大蛇丸做監護人,算你倒八輩子血霉。
白蛇有自己的路,他不會停下腳步。
……
「般賀,男,三十二歲,現任中忍,妻女死於九尾之亂,於第三次忍界大戰受傷退役,現就職於忍者學校。」
白蛇看着那個用苦無削着木頭的頹廢背影。
「誰?」帶鬍渣子的男子一股涼意從後頸竄至後門。
雙腳夾着的少女木雕從栩栩如生化為了死氣沉沉。
「別擔心,我只是紅豆的『哥哥』。」白蛇坐在貼牆的衣柜上,顯得自己高大。
「你就是......」男子瞳孔略微放大,「你來做什麼?另外,你好像沒有敲門?」
雖然知道眼前的蛇臉面具男乃是特別上忍,但作為在戰場上血戰退役的中忍,他也沒表現出什麼慌亂。
「我敲了,在心裏。」白蛇呵呵笑道:「我聽說紅豆在學校里,和同學的關係並不融洽?」
確定了白蛇的來意,男子嘆了口氣,「一幫沒見過血的小崽子,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但我也不好管。」
「怎麼?忍族階級?」白蛇扶了扶臉上的面具。
「平民罷了。」男子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但現在輿論的風向...我覺得你應該懂,我已經殘疾了,除了教那幫小崽子怎麼殺人,也沒其他手段混飯吃了。」
平民啊...白蛇面具下的眉頭微皺。
通常,刁民不會被白蛇劃入平民的行列,但他們運氣很好。
他們犯下的錯誤,只是沒有管好自己的種子。
「你不需要擔心。」白蛇從柜子上跳下來。
猿飛日斬放走大蛇丸已經說明了太多事。
他一方面聽着村民對大蛇丸的厭惡和痛恨,感覺理所應當。
但另一方面,恐怕還渴望着聽到村民偶爾回憶着大蛇丸的優秀和立下的無數功勳。
這就是渴望被共情,在他看來,猿飛日斬已經具備了必要的特質。
只要猿飛日斬還是校長,男子就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被厭惡,被穿小鞋,被辭退。
而忍者學校恰好沒有副校長,教導主任之類的職務。
只有一隻手的男人收回雙腳,不再夾着木雕,轉過身正對着白蛇,點了點頭。
有些敷衍,畢竟白蛇只是嘴上說說。
白蛇從懷裏掏出一把銀票。
胡茬男子隨手將苦無往後一拋,在空中旋轉着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落在木頭上。
「我不收賄。」
白蛇蹲下來,和他臉對着臉,看着他渾濁失色的雙眼。
四支試管的液體傾倒在虛幻的元素瓶中,頃刻間蒸發消耗。
然後,他又甩了甩手中的一大把,價值起碼十五萬兩的銀票。
男子的目光開始隨着銀票移動,對拿着死工資的他來說,這不是一筆小錢。
「你是個優秀的忍者,我嗅的出來,以前在暗部工作過吧?」白蛇勾起嘴角,「所以,這不是賄賂。」
胡茬男子點頭,同樣勾起嘴角,「這是僱傭,我作為忍者,自然可以接受僱傭。」
「這是獨屬於你的b級任務。」白蛇將銀票遞給了他。
胡茬男子拿過銀票後,單手對摺銀票扒拉了幾下,隨後扔在榻榻米上,仰頭笑嘆道:
「很久沒有接到這麼簡單,報酬卻還這麼豐厚的任務了。
「我明白了,那幾個小崽子我會教訓一頓,不引人注目的,而你的『妹妹』,我保證學校里不會有人欺負她,以任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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