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兇巴巴的瞪着那些取笑他的旅客,擰着脖子不說話。
在阿斯瑪不斷的要求下,最終無奈開口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告訴你們就是了...」
飛段眼珠子咕熘熘的轉了一圈,「不過你們確定要在這裏說嗎?」
阿斯瑪嘆了口氣,想不到剛出門,就又得回去。
「去樓上的房間吧。」
他跟旅館前台打了聲招呼,畢竟這個房間他才剛退掉。
阿斯瑪走在前面引路,而飛段跟在後面有些不安分的亂動亂看。
像是有多動症一樣。
白蛇在後面緊盯着飛段,揣摩着這個時間點飛段和邪神教的關係。
進了房間後,阿斯瑪倚在房門上,抱着胳膊看着飛段。
「現在可以說了?」
「嗯...」飛段走到窗前,探頭探腦的打量了幾眼,「大概...」
啪,他雙手一推,將窗戶勐地推開,外展的雙窗撞到邊緣,震碎了玻璃。
他呼的一下逾窗而走。
「哈哈,傻子才告訴你們呢!」
阿斯瑪用力抿了下嘴,就要衝上去抓住飛段。
但白蛇比他更快。
就如一陣風。
飛段怪笑着跳出了窗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下落。
一柄長刀精準的穿過他肩膀上方的一層衣服。
將他吊在了半空。
飛段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尷尬的回過頭,稜角分明的臉上掛起乾笑。
還沒等他開口,察覺白蛇持刀的右臂微微有些顫抖,似乎挺費力的阿斯瑪上前抓住飛段的衣領,將他提了回來。
「哈哈,好吧,你們木葉忍者還挺有本事的...」
飛段盤腿坐在地上,被抓住也不害臊,自解尷尬的說道:
「有了這樣的本事,去尋找邪神教也不算死路一條了,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
「說吧。」白蛇冷冷地盯着他。
飛段抬起雙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大背頭。
「這個情報,絕對能讓你們大吃一驚...」
他沒有賣關子,表情誇張地說道:
「半個月前,與邪神教交手廝殺的那幫忍者,是從木葉叛逃的宇智波啊!」
阿斯瑪眼神一凝,「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飛段攤了攤手,「這可是我親眼目睹的。」
阿斯瑪沖白蛇伸出右手,白蛇立即意會,將忍具包里的文件遞給他。
他接過文件,翻到最末尾。
「半個月前,你親眼目睹了宇智波一族與邪神教發生了衝突,是嗎?」
「喂喂,你怎麼問個沒完了。」飛段盤着的雙腿一用力,從地上站起。
「當然是確認情報的真偽,你描述一下你目睹的情況,宇智波與邪神教,誰贏了?」
見阿斯瑪神態認真,顯然是他要不說出個所以然,就別想走了。
飛段眉頭緊皺,極力的回憶着當天的情況。
「嗯......
「當時,我看一個旅行商人不滿,就偷偷跟在他的隊伍後面,想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
「然後跟着跟着,一直到他們和買家交易,我突然發現他們的貨物不對勁,居然是一堆屍體!」
說到這裏,飛段瞪大眼睛。
「當時老子就覺得情況不妙,結果想走卻來不及了。
「那個邪神教的人發現了我,想要攻擊,好在那些宇智波一族的人幫忙攔下。
《最初進化》
「然後他們兩邊就打起來了,還有着紅色的巨人,還有各種火遁術什麼的。」
飛段越說越激動,張牙舞爪的比劃着,看起來確實是親眼目睹。
阿斯瑪倒是沒什麼反應,默默記下了這些細節。
「這麼大的動靜,應該不是你一個人聽見,我會找你們的村長證實的。」
說着,他向白蛇點了下頭,就快步走出房間,找湯隱村村長求證。
「去。」
飛段撇了撇嘴,對阿斯瑪的背影比了個侮辱手勢。
待轉過頭來,卻發現白蛇目光玩味的打量着他。
「喂,你看什麼看!?」
阿斯瑪不在,白蛇沒有強行冷着臉,而是低笑了一聲。
「你指的親眼目睹,是路人視角麼?」
「怎麼?你不信?」飛段瞪着兩眼。
不,恰恰相反,白蛇非常相信飛段的情報屬實。
至少在有關宇智波與邪神教發生衝突的那一部分是真實的。
紅色的巨人,這可不是杜撰出來的。
宇智波鼬的須左能乎,如果不是親眼見過,怎麼可能形容的出來。
但飛段的話中,疑點頗多。
跟蹤宇智波卻沒被發現是不可能的,儘管可以解釋為,宇智波故意佈置的後手,讓邪神教的蹤跡人盡皆知。
但,宇智波與邪神教的衝突發生的未免也太隨意了。
宇智波不是有族人在邪神教手中當人質嗎?
怎麼會說衝突就衝突?
要麼飛段忘了一些細節,要麼,就是受人驅使而來。
見白蛇悶在那裏,不搭理自己,飛段有些按奈不住,開始主動找話聊。
對他這種話癆來說,房間裏只有時鐘滴答的聲音屬於一種折磨。
「喂,你。」
「我不叫餵。」
「好吧,你叫什麼?」
「夜希。」
「夜希?怪名字...算了,我叫飛段,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嗯。」
「『嗯』就完了?你沒有什麼話想講?」
「講什麼?」
飛段目瞪口呆的看着和他機械問答的白蛇。
「我說你那個鬍子隊友怎麼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跟你這種人組隊,換誰都會鬱悶的。」
這鍋白蛇不想背。
阿斯瑪這麼愁眉苦臉的,分明是被任務弄得。
或許也和天生苦相的地陸不無關係,畢竟那倆人相處已久。
「喂,回個話啊。」飛段盤腿坐在地上,雙手交叉掐着腳腕,前後搖晃着身體。
「你說得對。」白蛇已經感到不耐煩了。
他突然理解了原着中角都和飛段相處時究竟是抱有一種怎樣的心情。
飛段這種人吧,就屬於那種自己不動腦子,整天嗶嗶個沒完讓你也沒法動腦子的人。
被飛段一頓胡攪蠻纏,白蛇都忘了自己之前想到哪了。
「喂,不是,那個啥,夜希啊,那個鬍子男在你們木葉排第幾啊?」
「十位上下吧。」白蛇在腦子裏過了一下木葉的上忍名單。
除去大蛇丸的三忍、日斬、卡卡西、邁特凱,再算上被自己奪舍的卯月夜希,這就六個了。
剩下包括團藏在內的,各大忍族族長,就不太好分了。
忍者只要沒達到千手柱間那級別,那相互之間的戰鬥還是很講究克制關係的。
「才第十?」飛段啪的站起來,「不可能吧?他難道不是上忍嗎?」
「他是啊。」白蛇瞥了他一眼。
「等等...」飛段兩眼瞪得熘圓,探着腦袋問道:
「難道你們木葉有至少十個上忍?」
飛段這話問的太沒見識,白蛇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道飛段誤以為,大忍村的整體戰力和小忍村相差不大嗎?
「喂,你怎麼又不說話了?」飛段繼續追問。
「軍事機密。」白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每個村子有多少忍者,上忍有幾個,分別是誰,什麼忍族,擅長什麼術都屬於各村的機密情報。
這也是大多忍者只有戰爭時期才能揚名的原因。
平時都被村子藏的嚴嚴實實呢。
要是飛段一張嘴就能問出來,那五大忍村還互相安插間諜幹嘛?
何苦費那麼大勁,直接派個毛毛躁躁的小孩張嘴問唄。
見白蛇沒有說的意思,飛段也失去了興致。
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白蛇左手握着的刀上。
「你擅長使刀嗎?」飛段好奇道。
他們湯隱的忍者本來就少,而且基本不懂得戰鬥。
就連苦無都很少使用,偶爾還能看到拿苦無幫村民收割莊稼的離譜景象。
「不擅長。」
白蛇原本以為卯月夜希是很擅長刀術的,因為她曾施展「木葉流·三日月之舞」這種秘技。
但隨着時間,他逐漸磨合了卯月夜希的刀術後發現,這些算個屁的刀術。
所謂的木葉最強劍術「木葉流」,只是一種剛好用的上刀的忍術。
沒有劍術技巧可言,唯一要求就是結印速度要快。
就連白蛇都可以現編一套「白蛇流」,第一式就是「遁地刺股之舞」。
難怪他以前扮演「左左木小次郎」的時候,刀玩的稀爛,卻還被評個劍術驚人。
一身蠻力宛如狂戰士般瘋狂往前揮劍,讓人都找不到還手的機會,可不劍術驚人嗎?這可是傳說中的「夏姬八砍」。
或許只有在鐵之國的正統武士手中,才能見識到有技巧的劍術。
聽到白蛇那「不擅長」的回覆後,飛段張了張嘴。
他差點順口問出「那你為什麼帶着武士刀?」
但他轉念一想,白蛇多半會答覆「用來砍人」。
於是轉口問道:「那你擅長什麼?」
「變身術。」
「哈?」飛段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變身術?」
「怎麼?」白蛇勾起嘴角,「想試試?」
他上下打量了白蛇幾眼,「你要是能用變身術打贏我,那我跟你姓。」
他話音剛落,白蛇就一把拽下外套,甩向飛段的臉。
長款大衣呼的一下甩在了他的臉上,讓他往後跌退幾步。
飛段剛將大衣從腦袋上扯開,幾近透明的刀身和黑色的刀尖就已經直直刺向他臉前。
但速度不快,飛段腦袋一偏就地一蹲,成功避開。
他咧開嘴,剛要嘲諷,砰的一聲,白蛇解除變身術,「月影」化為白蛇,一把鎖住飛段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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