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呀,你真是越來越好用了。」
白蛇翹着二郎腿,看着被五花大綁,蒙住眼睛塞住嘴巴的使團首領。
他笑眯眯的稱讚了小白。
「可為什麼是我去色誘?」已經解除變身術的小白十分不滿。
「不然我去?」白蛇的臉色唰一下變冷了。
冬天到了之後,獵物變得稀少。
小白的饑飽,又歸白蛇來管了。
它不得不屈服於這邪惡的兩腳獸。
感受着腹中的飢餓,小白的語氣變得軟弱。
「我的意思是...不需要色誘,你知道的,雲隱忍者的腦子裏長滿了肌肉,不會思考比蛋白質更複雜的東西。」
這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白蛇眉頭微皺,「以後少和蠍接觸,他傲慢自大,成天瞧不起別人。」
「可...兩腳獸,這話不是你說的嗎?」小白納悶道。
兩腳獸還可以這麼不要臉的?
聽了小白的反問,白蛇微微一愣。
對哦,這好像是原主重樽說過的話,因為沒有記憶,他一直沒當是自己說的。
他臉色一正。
「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這你都不懂嗎?
「何況,那些野蠻人...我是說,可敬的雲隱勇士們,腦子裏也不是只長了肌肉。」
他用鞋尖踢了踢地上那被小白迷暈的使團首領。
「他快死了,為了執行上級下達的必死任務,而這時,繁衍留下後代的本能會變得強烈,是可以預料的事。」
哦~還有這個講究呀?
小白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兩腳獸擺明是懶得費勁,才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接把人給釣上來。
白蛇解開了使團首領的束縛,用「人身冴功」操縱起了這具活着的屍體。
在指尖翻動中,使團首領跳了一支走樣的芭蕾舞。
「狀態不錯,現在就可以動身了。」
「兩腳獸,你打算怎麼做?」
「潛入日向族地,抱着孩子跑,被打不反抗,直接躺地上。」
白蛇勾起嘴角,「完全按照他們的計劃,簡單吧?」
小白點了點腦袋。
它沒問白蛇是怎麼知道雲隱方的計劃的。
因為它知道它的兩腳獸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
不過這計劃是挺簡單的,雲隱忍者的腦子裏不會真的是長肌肉的吧?
這目的過於明顯,還極度挑釁,木葉方可能會妥協嗎?
這不直接錘爆雲隱的頭?
哪怕小白不出聲,白蛇也讀得懂它的想法。
「你還小,不明白哪怕歸屬於同一個陣營,有些人也不是一條心。
「當然,這不妨礙雲隱這計劃的愚蠢,木葉怎麼可能乖乖交出白眼。
「讓木葉高層利用這個機會削弱日向的勢力,這是雲隱這個計劃的唯一意義。」
不過,在白蛇介入後造成的蝴蝶效應下,後事如何發展就不是可以預料的了。
畢竟老猴子和團藏總能給他整出點新花樣。
小白似懂非懂的點着腦袋,這個它一時真想不明白。
相較於它和白蛇,木葉與日向的關係要複雜得多。
不過...
小白不解的支起半截身子,吐了吐信子。
「兩腳獸,你要怎麼操控這個人類潛入擁有透視眼的日向族地呢?」
「這一點不用擔心,村子有規定,除非特殊時期,否則日向忍者不得隨意開啟白眼。」
《金剛不壞大寨主》
白蛇的語氣很平澹,就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畢竟,日向在村子裏隨意開眼這種離譜的事,怎麼可能得到准許呢?
就算其他忍者不要私隱,其他忍族都甘願吃這悶虧。
團藏也肯定會急的跳腳反對啊。
不然,哪還用的着他坑,大蛇丸早八百年前就被日向發現人體實驗的事,然後叛出木葉村了。
「何況,被發現了就被發現了唄,反正...」
白蛇動了動手指,使團首領義無反顧的跳出窗戶。
「他都是要死的。」
……
被附身的使團首領就彷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賊眉鼠眼的在日向族地外探頭探腦的打量。
一雙小眼睛,像老鼠一樣閃着鬼鬼祟祟的光彩。
確認沒人後,翻牆進了日向族地。
作為木葉屈指可數的大忍族,且在戰國時期就身為豪門,自詡忍中貴族的日向。
有着極為嚴格的門禁規定和作息時間要求。
就連分家都需要嚴格遵守...
或者說,這規矩就是為了讓分家不丟宗家的臉,才制定的。
因此,日向族地連個守門和巡邏的忍者都沒有。
為了面子而不顧自身安全,這很可笑。
難道以為身處於木葉村內就絕對安全嗎?
忘了那三個結界班忍者怎麼死的?
白蛇操縱着使團首領輕而易舉的就潛入了主宅的宅院,沒有驚動半個人。
日向主宅是一個橫過來的「工」字型。
左邊居住着男性族人,右邊居住着女性,而中間是過道。
後方住着的是宗家,前方住着的則是分家。
不過這個橫過來的「工」字依舊是一個不管從上下左右怎麼看都對稱的形狀。
好傢夥,幾十號僕從和護衛的居室和幾個人的居室一樣大。
這就離譜,奴隸主看了直呼內行。
白蛇走進正門後右拐穿過半個走廊,走向宅邸後方。
身為宗家的雛田肯定是住在這邊。
難怪原着里那使團首領輕而易舉的就把雛田給帶出來了。
笑死,直接從佈局上就告訴你,我家的重要人物,就住這!
白蛇不懂什麼豪門貴族,只知道,身為忍者,哪怕只是掛個忍者名的魔法師。
也不能搞得這麼離譜。
這麼不重視安全,卻一再強調籠中鳥是為了分家的安全。
實屬自相矛盾。
「戰國結束後不過幾十年,這些忍族的劣化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丟人。」
白蛇心中沒由來的發出了感嘆。
他只覺得,若是戰國時期日向一族就這幅吊樣,那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其毀滅。
全無意識的使團首領走進了雛田大小姐的房間。
這裏沒看到雛田的母親。
不清楚是死了,還是睡在花火或是日足的房間。
話說,所謂的豪門貴族,夫妻不會還要分房睡吧?
是的話那還真是有夠有趣呢。
好在白蛇心地善良,換做是個大惡人穿越過來,指不定就讓旋渦一族在日向重生,鴆占鵲巢。
沒有浪費時間,使團首領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迷藥,倒在了雛田嘴裏。
考慮到註定會被發現,會哭會喊疼的人質效果其實更好。
但白蛇覺得還是沒必要給小孩留下心理陰影。
他底線總不能比特地準備了迷藥防止給孩子造成影響的雲隱更低吧?
確認雛田陷入昏睡後,白蛇靈體就離開使團首領的身體。
打探了一下周圍是否有人巡邏經過,事實證明,他還是高估了日向的防備。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院子裏的說話聲。
化為靈魂狀態的他,五感異常敏銳,甚至還有特別的第六感。
這個形態,相當於自帶感知忍術。
「你到底想怎樣?我已經將宗家的秘傳全都交給你了!」
「『宗家的秘傳』,呵,舅伯,論講笑話的本領,全族內,怕是無人能出您之右。」
「別扯那些沒用的,我已經遵循了你的要求,趕緊解開下在我身上的術!」
「我的要求?」那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屑,「這些早已被我開發完全的柔拳法?」
「你還想要什麼?身為分家,得到這些宗家的瑰寶,那是無上的榮幸,縱觀這幾十年,能有幸...」
「籠中鳥。」
「什,什麼?你想要籠中鳥?大逆不道,身為宗家,有這種想法,我當場就能處死你...嗷!」
話音未落說話者就發出了難耐的痛呼,不過因為被捂住了嘴。
即便是五感大幅強化的靈體白蛇,在隔了幾面隔音效果極好的牆後也幾乎沒聽到。
「停...停...不是我不想給你,是籠中鳥乃為日向立足之本,唯有宗主方才知曉習練方法啊...嗷啊啊!
「我說,我說,求你,快停止...」
「看起來,這套用查克拉刺穿穴位的行刑方法,我已經超越你了,這就是所謂的青出於藍吧?呵呵。」
「呼...呼...籠,哪怕你得到了籠中鳥也解不開下在你頭上的封印的。
「因為,這籠中鳥,根本沒有解除一說,一朝受困,終生受困。」
「這真是個不幸的消息,對我們倆來說都是。」
「什麼?」
「這『舌禍根絕之印』,似乎是二代火影借鑑籠罩鳥而開發的,所以,也沒有想過解除之法呢。」
「舌、舌,你對我下了舌...不,不對,不可能,那是記錄在封印之書上的術。」
「是的,序號第一百七十三,排在很後面,找的時候浪費了一些時間。」
「你,你盜取了封印之書?你這叛忍,等等,你怎麼可能懂得解除封印之書的封印?
「那上面不光有傳自旋渦的封印,還有我日向宗家的秘傳...
「難道,日方長老的死,是你所為?那年,那年你才九歲!這不可能,你的履歷平平無奇,絕不可能是什麼天才。」
「鋒芒外露,被你們宗家發現,然後徹底折斷掉翅膀麼?」
「可恨啊,當年就該聽日方長老所言,在發現你父親秘密與重樽書信來往後,將你一併處死。」
正吃瓜的白蛇腦袋一歪。
等等,這怎麼和他扯上關係了?
和日向一族的分家書信來往?他不知道哇!
原主重樽究竟在搞什麼,怎麼去哪都能攀親帶故的?
人脈遍及全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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