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biubiu~」
鳴人手上拿着石子,邊走邊扔,一個石子落地後,用另一個石子打過去。
這是他的遊戲,「火影考試」。
每個石子都是一名忍者,打到其他石子的石子就會得一分。
最後分數最高的石子,會成為火影。
玩完後,見木葉變得清冷,冬季的夜晚也越來越涼。
鳴人拾起石子,小心的揣在懷裏,小步跑向自己的居所。
這些石子可不能落了,這是他的「年貨」。
別人都在屯年貨,他也要屯。
在拐角處,他撞到了一道黑影,一下後摔躺倒,石子散落了一地。
「好痛...」
他捂着額頭,注意到撞倒他的是人後,他近乎本能的反駁道:
「不止是我沒看路,你也沒看,我們都沒看路才撞在一起的,不然肯定會有一方主動避開的。」
白蛇嘴角勾起微笑,「我沒在指責你哦。」
「哎,對誒,大叔你怎麼回事,你怎麼不罵我啊?」鳴人撓頭不解的站起。
「你想讓我罵你麼?」白蛇有些好笑的問道。
「不想啊,可又不是我不想就不會被罵。」鳴人癟了癟嘴,撿起了地上的石子。
「大叔你人挺好的,還是不要和我接觸了,不然被人看到的話,風評會下降的。」
小孩總是這麼敏感,日向護衛的一句無心之言被他認真的記在了心裏。
「哈哈哈...」白蛇聳動着肩膀低笑了幾聲。
隨後面色轉冷,嘴角向兩側扯出一抹陰森的笑容。
「這樣一個漆黑夜晚,又有誰會看到呢?」
「是誒,周圍又沒人。」鳴人一點沒有危機意識,怕都不怕,還四下打量了幾眼。
房檐的邊緣,僅僅露頭的根忍小隊以及左助,都呆滯的停在那裏,眼神渾濁。
「大叔你是誰啊?你不討厭我嗎?」鳴人又問道。
白蛇蹲下身,「我是你的朋友,不會討厭你。」
「朋友?」鳴人眼睛一亮,「你要做我的朋友嗎?」
「當然。」白蛇腦袋微揚,嘴角勾起笑容。
鳴人矮小的視角,剛好能看到白蛇斗笠下緊閉的右眼。
換做一般人,不會多問,但年幼的鳴人想到啥說啥。
「大叔,你眼睛怎麼了,為什麼要閉着右眼啊。」
白蛇抬手摸了摸右眼眶,「大叔遇到了壞人,被挖掉了右眼。」
「啊...好可憐...」鳴人張了張嘴,突然後悔問了。
他又想不出安慰的話。
「沒關係的,我有一位宇智波朋友,他們向來損己利人,畢生夙願是無條件的助人為樂...」
白蛇放下了右手,露出了睜開的右眼,一隻猩紅色,有着手裏劍標誌的右眼。
「他送給了我一隻眼睛。」
「宇智波?對了,左助也是宇智波的,他確實幫助了我...」
鳴人說着說着,眼神變得呆滯,沒了動靜。
白蛇閉合右眼,抬手結了幾印,靈魂飛出直衝鳴人眉心。
鳴人腦袋向後一仰,摔倒平躺在地上。
昏黃暗金的巨大房間中,巨大的牢籠門,以及上面寫有「封」的符籙。
這裏是,九尾的房間。
白蛇抬了抬腳,剁了剁那沒過腳面的透明液體。
濺起嘩嘩的水聲。
牢籠中的巨獸,睜開了通紅的大眼睛。
「重...樽...重.....哈哈哈哈哈!」
巨獸九尾突然哈哈狂笑了起來。
「靈魂碎的稀巴爛又縫縫補補的,你也混的很慘嘛,六道魔人。」
「最起碼比一半要多吧?」
既然九尾表現出一副認識自己的樣子,那就暫且不暴露好了。
九尾的笑聲戛然而止,怨恨道:「你是來履行約定,還是來嘲弄我的?」
約定?什麼約定?
白蛇可不知道自己和九尾有什麼約定。
他只是想以靈魂形態進入鳴人的身體,看看能否找出阿修羅的查克拉的。
若是能找到,他會試圖吞掉阿修羅的一部分查克拉,以此讓重樽的身體獲得陽屬性。
畢竟阿修羅的查克拉與眾不同,其中承載了靈魂。
剛好被靈化之術克制。
而獲得陽屬性的目的,很簡單,白蛇要開發一個屬於自己的術。
靈感得益於「水化之術」,得到邪神的知識後,再結合自己的所掌握的知識。
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水化之術」之所以出現了缺陷,屬於失敗的術,是因為開創者和後繼者的身體能量太弱。
若是結合阿修羅的陽屬性帶來的強大肉體能量。
以此將水化之術吸納到自己的身體,理論上可以在不讓自身變成水的情況下具備水的特質。
即免疫一切物理手段流動性肉體。
這將有效彌補本體的一大弱點。
這也是白蛇不用另一具身體進行嘗試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個原因,自然就是另一具身體,本質上已經不是人類了。
而是套着人皮的精神能量與肉體能量混雜合成的生命體。
比起人類,更接近黑絕,或者是尾獸這樣的存在。
沒了人類的構造,再修習按照人體構造創造的水化之術,無異於作死。
最後就是,掌握陽屬性,哪怕不進行任何嘗試,有這麼一個增幅身體的屬性也不是壞事。
見白蛇不說話,九尾憤怒地咆孝道:
「你騙我,你又在騙我,人類果然都是騙子!」
「我騙你什麼了?」白蛇挑了挑眉頭。
「騙我什麼了?你還好意思問,你明明和我約好...約好...」
九尾的嘴巴張合速度變緩,聲音越來越小。
「我們...約好了什麼來着?」
它突然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了,它很清楚自己和重樽有個約定。
但去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
「你用自然之力對我做了什麼!?」
九尾雙童怒瞪,童孔愈發的細長了。
自然之力?白蛇記下了這個聞所未聞的名詞。
表面不在意的說道:「我沒對你做什麼啊。」
「放屁,少撒謊了,你這個....」九尾的怒容僵住,「什麼來着?」
它記得有一個可以罵重樽的詞,但不知為什麼突然想不起來。
不過這不重要,它勐地搖了搖頭。
「你別以為我忘了,通過自然的饋贈,你能組合世界的構築之力施展出變化多端的能力!
「現在恰好是冬天,這正是你影響人精神效果極好的時候。
「即便你的能力與查克拉相性不好,在這個季節也不需要太大代價就能影響到身為查克拉聚合體的我!」
組合,變化多端的能力?
九尾口中的「自然之力」,指的是元素瓶?
元素瓶的各種能力強弱,還分季節的?
它似乎對我極其了解,也懂得很多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九尾不是一個謎語人,有話直說。
幾句憤怒的狂吼,就喊出了正常來說白蛇需要花好幾年也未必能得到的信息。
白蛇的態度認真也誠懇了許多,「我真的沒對你使用能力。」
當然,上一個「我」有沒有這麼做,我可就不確定了。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你和三妖地那幾個傢伙一樣,整日鬼鬼祟祟不知在謀劃着什麼。」九尾不屑的嗤笑道。
三妖地?嗯,大概是三大聖地的貶義稱呼吧。
畢竟所謂的三大仙人也算是蛇蛤蟆蛞蝓成精了。
「我和他們不熟。」白蛇攤了攤手。
「你還裝?你和他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
九尾氣急敗壞,這麼敷衍的謊言,當它傻的嗎?
白蛇本還有所上翹的嘴角緩緩平復了,眼神波動了一下。
「為什麼?」
他表情的變化很細微,如果是極其了解他的人,就會知道他已經陷入極端的困惑或不安的狀態了。
但可惜世上沒有這麼了解他的人,而九尾自然也察覺不到。
重重的噴出了兩道鼻息,九尾冷哼着說道:「這不是廢話,你們...咦?為什麼我會覺得你們是一夥的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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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巨大的雙眼中寫滿了茫然。
喂,別搞我啊!好不容易來個不是謎語人的,怎麼跟個老年痴呆似的啥都想不起來啊。
白蛇心態有點崩,直勾勾的看着九尾,期盼它能想起來點什麼。
半晌後,九尾爪子往地上一拍,濺起水花,「對你不利的事全都想不起來了,你還說這不是你搞的鬼?」
我想知道的事你全都想不起來了,你還說是我搞的鬼?
白蛇很想這麼反問,但可惜不行。
從別人嘴裏套話,最忌諱的就是把自己想知道的給暴露出來。
一但暴露,就容易被有心人誤導,產生錯誤的認知,做出錯誤的選擇。
若是九尾知道他失憶了,那就可以瞎編一套能把他騙到懸崖邊而不自知的話。
「瞧,你想不起來,這意味着我和三聖、妖地不是一夥的,我們,才是同夥。」白蛇扯出笑容。
九尾又噴了一次鼻息,表達出對白蛇話語的不屑。
它現在是鐵了心的認為白蛇用能力影響了它的記憶。
這是白蛇在取捨過後讓九尾產生的認知。
比起被九尾發現自己失憶,白蛇寧願背個黑鍋。
九尾蹲坐在地上,兩隻前爪環在胸前,低着腦袋苦思冥想。
「在想什麼?」白蛇抬頭看着它。
「我一定要想起來我們的約定,讓你履行,哼!」九尾重重地怒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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