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目憤怒的猿飛日斬,重樽嘴角微勾。
雖然猿飛日斬看上去很想仗着人數多和他交一下手。
但重樽可沒有這個閒情逸緻,也不願猿飛日斬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裏。
猿飛日斬接下來可忙得很呢,他還要按照白蛇的計劃派出人手為白蛇探路。
不以殺人為目的的交手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重樽將四顆眼珠往懷裏一揣,準備撤離。
「休想!」猿飛日斬看出重樽的意圖,連結五印。
「土遁·黃泉沼,土遁·土石龍,火遁·火龍炎彈,風遁·羅網。」
重樽的腳陷入地面,被泥漿纏住。
翻滾的泥漿中鑽出一條由泥漿組成的骯髒巨龍,被火焰吞噬,呼嘯着撞了過來。
重樽瞥了一眼腳下,地面變成這樣,就無法使用土陣壁了。
猿飛日斬顯然是記得他精通於土遁忍術這件事。
但那都是陳年老黃曆了。
在被燃燒的泥漿龍撞到前,重樽的身體破碎成塊,向四周飛濺。
但卻沒流出哪怕一滴血,就像是他的血液憑空消失一般。
「嗯?」猿飛日斬察覺出了不對。
血液融入泥漿龍的內部向前穿透,於泥漿龍的尾部鑽出,距離猿飛日斬不足十米。
「猿魔!」
猿飛日斬一聲令下,早已埋伏好的猿魔破開地面從地下跳出。
一把掐住重樽的喉嚨,但面色一驚。
「沒有實體?」
他有力的手掌就像抓到了一灘水,粗大的手指穿過脖頸捏了空。
一灘灘血液濺在了木葉忍者身上,並構成了血色的咒文。
「是封印式?糟了!解!」猿飛日斬雙手捏印,拼力抗衡着。
另一邊破碎的肉塊蠕動到一起,重新組成了重樽。
他從泥漿里撈出掉落進去的四顆白眼,眼神微冷,手指一豎。
覆蓋在木葉忍者身上的血液順着他們的口鼻鑽進身體。
重樽通過靈化之術,直接接管了他們的身體,操控他們向自己本體衝來。
他們分別趴伏在重樽身上,緊緊抱住重樽的身體,沒幾秒就變成了乾屍。
在血肉秘術的狀態下,血液就相當於重樽的查克拉,也可以當做我愛羅的砂子。
而肉塊就是他的本體,可以通過血液轉換而成,能夠免疫物理上的攻擊。
同理,他的肉塊也可以轉化為血液。
因此,他可以被認為是有查克拉就不會死,不死就有查克拉的完美生物。
殺死他的唯一方式就是在徹底消滅他肉塊的同時讓血液一併蒸發。
但他不會給人這樣的機會,因此唯一的弱點就只有封印術。
猿飛日斬所掌握的術中,對他有威脅的就僅僅只有屍鬼封盡這一招。
「封印術的造詣不錯。」重樽看到猿飛日斬身上覆蓋的血字咒文正逐漸褪去。
「希望我所要的下一樣珍寶,不需我親自出手。
「每當我一時興起,就有一個村子會被滅亡。」
重樽拋動着白眼,好似閒庭漫步般悠閒的走遠。
隔絕感知的結界讓他徹底消失在了木葉眾人的視野中。
正竭力對抗着封印咒文的猿飛日斬無力說話,只能發出一聲憤怒的悶哼。
……
在村子的另一頭,看着西邊漫天的火光,大蛇丸好意道:
「只憑你們的火影,真的可以對抗重樽麼?作為盟友我們或許能提供幫助。」
「不必。」團藏眯着獨眼盯着西邊。
他希望猿飛日斬在帶了那麼多人的情況下,能阻止重樽造成什麼大亂子。
在雨隱這邊,他還需要防止西邊的騷亂是重樽的調虎離山之計。
而且團藏也沒有並沒有對雨隱的盟友抱有信任。
在混亂中,雨隱忍者趁機離開,前往木葉的重地行竊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在拒絕前,希望你有考慮過最壞情況的發生。」庫魯依出聲道。
一聽傀儡有了動靜,大蛇丸便知道白蛇完成了目的。
消滅一個礙眼宗家的同時,還奪取了用以替換日差廢棄雙眼的新白眼。
在裝上宗家的白眼後,籠中鳥會產生怎樣的變化也是白蛇最近展開的實驗。
「就不勞你們操心了。」團藏冷漠的拒絕。
最壞的結果莫過於在這種戰力緊缺的時候,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戰死。
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並非是猿飛日斬有多麼強的保命能力,而是猿飛日斬顯然已經成為重樽計劃中的重要一子了。
除了猿飛日斬,其餘木葉高層雖然重視綱手和自來也。
但卻也遠沒有猿飛日斬那般執着。
在風險過高的情況下,諸如團藏這樣的人會接受捨棄自來也與綱手。
只要熬過最艱難的時期,等卡卡西這一批人成長起來,木葉便可恢復強盛。
沒過多久,猿飛日斬手下的暗部便趕過來匯報了情況。
聽完後,團藏臉色一黑。
大蛇丸微笑道:「是最差的結果?」
團藏冷冷的看了他幾秒,沉聲道:「第二差。」
不過,這也證明了他們先前的猜測沒有出錯。
在重樽達成自己的目的前,猿飛日斬是安全的。
而這就是可利用的地方。
將這裏交給了手下負責,團藏趕去了日向的族地。
他是最後抵達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已經提前抵達了這裏。
他們並沒有參與戰鬥或監視兼保護,與猿飛日斬和團藏相比,兩人實力退步的更加嚴重。
除去經驗和對忍術的理解與操縱上,已經沒什麼稱得上是上忍的地方了。
此時日向族地一片狼藉,除了最邊緣的幾棟分家住宅和雜役房外,就沒有哪個建築是完好的。
遍地都是殘垣斷壁,地面焦黑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破敗的感覺撲面而來。
「想不到,所謂的貴族珍寶居然是指日向的白眼。」轉寢小春嘆了口氣。
「日向自稱忍族中的豪門貴族,而其最看重的珍寶...還真是合理。」水戶門炎搖頭嘆息。
這時暗部已經統計好了傷亡情況,上前匯報道:
「死亡忍者共十二人,其中兩人為日向一族,十人為暗部。
「受傷忍者五十七人,其中輕微傷十七人,輕傷三十九人,重傷一人。」
聽到匯報後,團藏的眉頭皺起,但不是因為傷亡人數太多,而是太少。
跟隨猿飛日斬趕來的暗部和忍者都是精英,傷亡率低倒是合情合理。
可身在族地中,實力參差不齊的日向忍者,怎麼也有如此之高的倖存率?
難道是因為藉助白眼之便,在看清來襲者之後全都藏起來了?
這種可能性實在不大,在那兩個宗家臨死前,肯定用籠中鳥逼分家拼死來攔住重樽了,怎麼可能藏得住。
「是我錯判了嗎?重樽比上次見面時更強了。」猿飛日斬臉色沉重。
上次盜取封印之書時,重樽實力雖強,但顯然難以與木葉的大批忍者硬撼。
但這次卻顯得遊刃有餘。
難不成復活後還能變得更強不成?
而且那個化為血液和肉塊的奇怪秘術,也從來沒聽聞過相關情報。
若重樽曾經施展過這個術,獵殺重樽聯盟早就發相應的情報過來了。
「不論如何,我們都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團藏用木杖敲着地面,「木葉需要夜希,只有她才能對抗重樽。」
因為擔心九尾人柱力的安危,而將木葉最強的忍者派出去,這實在失算。
在那時,誰也沒想到重樽居然能輕而易舉的潛入木葉隨意殺人並安然離去。
「要不將夜希調回來?有她在場,重樽想必就不敢輕舉妄動了。」轉寢小春提議道。
雖然自從被夜希用精神觸手襲擊過後,她就對夜希感到畏懼。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這種情形下,夜希的存在能讓人產生底氣。
「不行。」猿飛日斬和團藏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他們對視了一眼,由團藏先開口道:
「這未必不是重樽的調虎離山,趁夜希趕回木葉的途中,出手襲擊九尾人柱力。」
夜希或許能戰勝重樽,但在與重樽交手時還要分心保護九尾人柱力?那恐怕就很難了。
但在雨隱,有和夜希同一個層次的強者坐鎮,無論是誰在對九尾人柱力動手前都要掂量掂量。
哪怕是重樽,也不可能同時面對兩個同一層次的對手吧。
同時,這也是對夜希自身安全的考量。
沒人能保證夜希可以穩贏重樽。
如果夜希遇害...猿飛日斬想都不敢想,到時木葉必然會成為桉板上的魚肉,任重樽隨意宰割。
猿飛日斬點頭道:「夜希和鳴人的安全必須優先考慮,襲擊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是有先例的,不要忘記那個殺害了琵琶湖的神秘忍者。」
在久辛奈分娩之時,就有神秘忍者殺死了他負責給久辛奈接生的妻子琵琶湖,和看守的木葉忍者,並釋放了九尾。
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到如今都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剛打算質疑重樽是否對九尾有興趣的水戶門炎就吃驚道:
「你認為這件事是重樽所為?」
「八九不離十。」猿飛日斬語氣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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