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小也好歹是自己的房子呀!」張嬸兒羨慕的看着秦護士。
以前秦護士是和張嬸兒樓上樓下的住着,只不過秦護士住的是樓層,而張嬸兒住的是地下室。現在人掙錢的法子多得是,一間屋子不管大小都能塞進去四五個上下鋪,現下有個詞「群租房」就是這麼個意思。
秦護士受不了那種群租房,租的是合租,小一點的房子四個人合租,一人一個月五百好歹能負擔得起。
張嬸兒是一分錢巴不得掰成兩半花,租的地下室的床位,一個月一百。秦護士找房子的時候,看過一眼,二十多平的地下室,住了八個人。張嬸兒就住在靠近門口的上下鋪的下鋪。
「張嬸兒還住在那裏嗎?」
張嬸兒點點頭,「還住在那裏呢!便宜。」
「張嬸兒,算一算你兒子好歹也大學畢業了,用不着你再這樣拼死拼活的省了,現在d市清潔工的工資也不算太低,你好歹也換換地方,捨不得花錢就換個二百一月的群租房,至少不是地下室了,地下室住久了對身體不好!」
見天兒的見不到陽光,被子床鋪都是潮乎乎的。
「哎!哪有什麼辦法,兒子是畢業了,可是找工作,娶媳婦哪個不要錢!」張嬸兒嘆口氣,「我兒子要是有秦護士一半的能幹我也就知足嘍!」
張嬸兒搓了搓手,長期勞作的手上皺皺巴巴的,就好像是蔫兒了的蘋果皮。她的手攥了攥,又鬆開,好像是做了很重大的決定。
而後,抬起頭來,有些侷促的看着秦護士,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秦護士疑惑的看着張嬸兒,她總覺得今天和張嬸兒的相遇不像是個巧合,就好像是張嬸兒的有意為之。畢竟這麼大個d市,張嬸兒怎麼可能掃着掃着地就掃到了她工作的醫院附近。
就算是恰巧經過,那也不可能那麼恰巧的就看到了她。畢竟有很久沒有見過面了,怎麼沒可能憑背影就一眼就能夠認出她來。
秦護士想了想,試探着問:「張嬸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張嬸兒為難的看着秦護士,深呼吸,突然好想是做出了很重大的決定,她看了看四周,見周圍沒有人經過,她這才小聲說道:「秦護士,我想問你個事兒。」
「恩。」秦護士被張嬸兒這一舉動給驚了一下,怎麼整得跟間諜似的!
「你……你……。」
「有話你倒是說啊!」
「你…。。在大醫院,見得世面也多,認識的人也多……」張嬸兒又抬頭看了周圍,見四周沒有人經過,才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人想要個男孩兒。」
「啥?」這個張嬸兒怎麼又說起男孩兒了?
「我就是隨便問問,沒啥事兒!」張嬸兒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秦護士這一個「啥」字給一下子打散了。
「張嬸兒你有話就直說。我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是一點小忙也是能幫上的。」秦護士嘆口氣。張嬸兒也是可憐人,攤上個懶賭的丈夫,人死了還給她留下一p股的賭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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