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黛玉正和夏太監說着話,卻見着剛才領頭的那個小太監快步跑了出來,迎着黛玉請安道:「給林姑娘請安!」
「免禮!」黛玉笑道,「倒是辛苦你了。.首發」
「姑娘見外了!」那小太監走進黛玉身邊,低聲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同時從袖子內掏出一隻小小的瓷瓶,遞給黛玉。
黛玉伸手接了,問道:「陛下的意思?」
小太監點頭,黛玉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就照陛下的意思處置吧。」
「是,請姑娘監刑。」小太監忙道。
「也好!」黛玉一邊說着,一邊緩步走了進去,等着走到裏面,她才發現這裏可能並不單單的囚禁廢棄的嬪妃之地,更多的,可能是派另外一些用途。那小太監眼見她四處打量着,低聲道:「這裏是專門處置後宮那些犯事的嬪妃的地方。」
「哦?」黛玉不解的問道,「專門處置?」
那小太監想要討好黛玉,低聲道:「正是,後宮嬪妃犯了事,被廢為庶人後就送來冷宮,然後……若是知好歹倒也罷了,若是不知道好歹,便在這裏處置。」
「處死嘛?」黛玉心中一顫,低聲問道。
小太監搖頭道:「不會處死的,也就是教訓一番而已,讓她們懂得規矩。」
黛玉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想着原本高高在上的妃子們,一朝變成一介庶民,還得被這些變態的小太監用着各種刑具懲罰?
說話之間,已經有着幾個小太監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請黛玉坐了。另有人把把寶琴、寶釵押了上來。
黛玉看着那個領頭的小太監,問道:「我可以問她幾句話不?」
「當然可以!」那小太監忙着點頭哈腰的道,「打着問話都成。」
「那倒不用了!」黛玉搖頭,走到寶釵面前,笑問道,「寶姐姐好啊。只是----妹妹一直有一事不明白,你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卻要在燕窩和胭脂內下毒害我?」
寶釵倒是不料她居然到這等時候。才詢問這個,知道今天不能倖免,淡淡地道:「我以為你不知道,想不到這個也瞞不了你。」
「我從來都是小心眼,且多心多疑的人。」黛玉也是淡淡的一笑,看了薛寶琴一眼。搖頭道。「可惜這麼一個好模樣
寶釵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道:「你也不用假惺惺做好人,將來這麼一天,也會輪到你們姐妹的。」
「那也是將來的事情,姐姐總是看不到的。」黛玉輕輕一笑,卻更是下定決心。說什麼也不能嫁入皇室,「寶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地問題。」
「你很想知道嘛?那也得怨你,當初我剛來的時候,自然也是處處小心的,但是,眾多姐妹在一起,都是和氣地,偏生你……卻處處對我提防着。我知道。你防着每一個人,但是。你對我的敵意,卻是因為我母親在老太太、太太面前提起了金玉之說開始的。」寶釵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我見着寶玉的時候,心裏就有些動心,你也知道,我比寶玉還要大上兩歲……」
「所以你就存了心了?」黛玉轉身問道,「對不?」
「起先我並不想要你死,但是,那年做海棠詩的時候,你可還記得?」寶釵苦澀的笑了笑,問道。
黛玉自己也想了想,點頭道:「那有怎麼了?」
「大嫂子要評我第一,大家都依了,偏生寶玉卻是說你好,不……不是海棠詩,他什麼都說是你好,別人都是及不上你地,哪怕他挨了打,那等模樣心裏也是記掛着你不要中暑,不要擔心他,不要……」寶釵說到這裏,突然聲嘶力竭地叫道,「我那裏不如你了?我對他那個樣子,他心裏眼裏,卻只有你?」
黛玉沒有說話,為什麼?就算告訴她,她也不會明白的。
「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夠想得明白的,這個世界啊,永遠都是不合理的。」黛玉輕輕的笑着,比如,向她這樣原本該死的人,卻依然活得風生水起。
「你也別得意地太早了!」寶釵冷笑道,「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等着你!」黛玉很是淡定的笑笑,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着那個為首的小太監道,「動手吧!」
「是!」那個小太監忙着答應了一聲,幾個小太監過來,把寶釵粗魯的拉開,用鐵鏈把她鎖在一邊的牆壁上,黛玉剛才就見着,這個房間完全就是刑房,牆壁上掛着鐵鏈和各色刑具,倍覺陰深深的恐怖,加上蛛絲纏結,令人從心底有着一份難以抑制的驚恐。
寶釵倒了這地步,倒是破罐子破摔,居然一言不發,只是看着那些小太監。
但是,出乎意料,那些小太監並沒有對她動刑,只是把寶琴來了出來,寶琴嚇的簌簌發抖,見着寶釵,驚恐地叫道:「姐姐救我!」
寶釵扭過頭去,卻是不看她,那幾個小太監將寶琴硬是按在一張特質長凳上,手腳都用牛筋綁住,寶琴嚇唬得驚恐大叫,那為首地太監卻找了一根繩子,命她咬在嘴裏,然後繞過腦袋,綁在腦後,寶琴頓時叫嚷不出來,只是嘴裏模糊的發出聲音。
黛玉問道:「要如何懲戒她?」
「陛下地意思是杖斃!」小太監躬身回道。「杖斃?」黛玉一愣,所謂的杖斃,就是用棍子將人活生生的打死,可比賜上一杯毒酒、或者是三尺白綾要殘忍得多。
「不……」寶釵聞言,也是驚恐的叫了出來。
一個小太監照着她臉上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罵道:「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嘛?」說着。扯過一塊黑漆漆的布,硬是塞在她嘴裏。
黛玉懶懶地道:「那就動手吧!」
那幾個小太監巴不得一聲兒,扯下寶琴身上的衣服,只剝得不着寸縷,寶琴害怕之極,趴在長凳上。不住的發抖,不愧是大家子小姐出身,肌膚保養的極好。水嫩光滑,那幾個小太監見了,一雙雙眼睛骨碌碌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的。
為首地小太監低聲道:「姑娘要不要玩玩?」
「什麼?」黛玉一呆,玩玩?玩什麼?玩女人?她又不是男人?
那小太監伏在她耳畔,低聲的解釋幾句,黛玉臉一紅。但眼見寶釵在。想起原本她對正牌林黛玉的種種,陡然有着一種惡作劇地快感,低聲道:「這也可以?」
「姑娘要是嫌骯髒,不如就賞我們吧!」那小太監猥瑣的笑道。
黛玉呆了呆,心中暗罵道:「幸好這廝是太監,否則。準是色鬼一個。」但還是點頭道,「隨便你。」「多謝姑娘!」小太監一邊說着,一邊衝着餘下的眾人道,「姑娘有旨,賞你們樂樂。」
那幾個小太監巴不得一聲兒,頓時就上下其手的向寶琴身上摸了過去,寶琴手腳都被綁住,只是用力的仰起頭,不住的搖頭。扭動腰肢。想要擺脫……
「你滿意了吧?」黛玉走到寶釵面前,冷冰冰地道。「這就是你一意要送寶琴入宮地後果,當初我們也曾經勸過你,可惜你卻不聽。」
寶釵說不出話來,只是死命的怒瞪着她。
黛玉嘆道:「在你心中,別人都是錯的,只有你是好的。今兒輪到你薛家,你知道難過了,可是以前你,你勒死元春姐姐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些?有朝一日,會輪到你?」
寶釵震驚的盯着她,她怎麼知道這些地?那時候,她不是病得要死了?
黛玉取出塞在她嘴裏的汗巾子,搖頭道:「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以為我死定了,所以不用再顧忌什麼,當初你哥哥犯了事,雖然賈家四處活動,但終究不成,尤其是聖旨下來,把你的秀女名額革除了,你心裏不痛快,便求着太太進宮求求大姐姐,讓她想想法子,但是,大姐姐根本不想幫你,於是,你就夥同北靜王妃,藏在她的轎子內進宮,親自動手勒死了元春姐姐,對不?」「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寶釵不可思議的盯着她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啊?」黛玉輕輕的搖頭,寶釵這麼一句話,已經全然承認下來,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忘了,你哥哥在大牢中的時候,你求着我去刑部大牢探獄,結果當天晚上你哥哥就死在刑部大牢,第二天一早,就有刑部的人找我地麻煩……這一着,你可真是蠢到了極點,當時那情況,我略問一問,就知道前因後果了,果然……這事情和北靜王有關,由此我想到,元春姐姐死地那個晚上,北靜王妃曾經進宮,過後一查,那天晚上,你根本不在賈府……
你的丫頭很是仗義,但是擱不住幾板子下去,就把你這些日子地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黛玉說完,轉身看了看那些小太監們行的勾當,嘴角浮起一絲苦笑,這年頭,最變態的人種果然是太監……那些後宮的嬪妃們,只怕也好不到哪裏。
寶釵自己也想不到,薛家沒落,北靜王妃自然也不會向原先那樣護着她----這種利益管關係下的人情,一旦利用完畢,連着一點點的價值都沒有。
「你利用別人,別人也一樣利用你,你可知道那個淑妃,和北靜王妃是什麼關係嗎?」黛玉輕輕的笑着,除掉元春,自然最最受寵的就只剩下淑妃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趙裕去了江南,認識了黛玉,迎娶了妙玉進宮成了玉皇貴妃,北靜王妃和淑妃的美夢,全然成了泡影,而淑妃因此被趙裕冷落,惱上了寶釵和北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