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界外虛空,大量的飛船飛向元界壁障,每艘船內,都是帝者帶着皇者,最高境階是帝尊,最低境階是中期皇者。
在元界壁障外,已經圍了大量修士,最低境階也是皇者中期,最高境階還是帝尊,都是成團隊站立的。
船內,船外,話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元界即將復甦。
復甦的時候,是進入的最好時候,元界的修煉水平原本不低,但被封鎖百萬年,又獨立蘊養殘破天界,能力會下降太多,是奪取資源的最好時機。
還有天界這個曾經的起源界核心,上面有大量的險境,還有唾手可得的高級混沌資源。
現在,大家都呆在自己的團隊裏,等天界衝出元界。
隨着飛船越來越多,元界外面的虛空都顯得有些擁擠了,不少團隊之間爆發衝突,並且衝突的趨勢越來越猛烈。
虛空中,血滴越來越多。
連續幾天衝突過後,虛空中的團隊少了不少。有的被團滅,有的被滅掉半數人馬,剩下的逃得遠遠的,有的甚至頭也不回地逃走,不準備再摻和。
團隊少了,虛空就顯得寬敞,大家也不再找事,各自拿出飛船住進去,安排人盯着元界壁障,其他的休息。
這天,有觀測者大聲喊道:「元界要開,壁障出現劇烈波動。」
皇者睜開眼睛來到船邊,帝者睜眼扭頭看,只有帝尊還是原樣,也不完全是原樣,都閉着眼睛說了一句:「還需要幾天,繼續觀察。」
第二天,有觀測者大聲喊:「船隊,有兩個船隊!」
皇者又來到船邊,帝者再次扭頭,都一臉漠然地看向那兩支船隊。
兩支船隊,一大一小。
小的船隊只有三艘船,但船很大,屬於大型船;大的船隊有六十多艘船,只有一艘大型船,其餘大部分是中型船,還有幾艘小型船。
不像皇者和帝者漠視的表情,那些帝尊的臉色變得很凝重:「通知下去,不得招惹那兩支隊伍。如果它們飛向這裏,把路讓出來……把位置讓出來。」
有帝者不解,「老祖,為何如此?」
帝尊的回答千篇一律:「大船隊來自荒界,小船隊來自龍界,元界原本和這兩個界面實力相當,只是被封才下降得厲害,不然我們這些會被屠殺一空。」
「老祖,你說原來的元界這麼厲害嗎?」
「當然。這三個界面是起源界實力最強的。」
「那為何把天界放到元界去蘊養?」
「這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本老祖只告訴你們,內部要團結,要學會保家……不過對於修士而言,首先還是要追求自身強大,其次需要學會利益交換,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守護親朋。」
「……」
「老祖,他們的船不前行了,什麼意思?」
「唔……這值得研究。」
在各船內部的議論中,在他們的注視下,來自荒界和龍界的船隊停了下來,根本沒有逼近元界壁障的跡象,這讓佔好位置、並準備隨時讓出位置的修士感到迷惑不解。
不過,沒有修士跑過去問他們為什麼。
那些船也沒修士出來解釋,連頭都沒露一個出來,但在各自船內傳出意思基本相同的話語:「真是沒見識的蠢貨,竟然想趁這個機會進元界搶資源,這資源豈是這麼好搶的?」
荒界船隊上更是傳出淡漠的聲音:「都注意了,密切觀測周圍情況,遇到空間波動及時匯報!」
在各船回應一聲「是」後,船隊陷入沉寂。
龍界三艘飛船上也傳出聲音:「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搶奪他們的資源,而是接回我們的王。」
幾聲低聲「嗷」後,船隊也是鴉雀無聲。
元界一處壁障的波動越來越明顯,那些散養船隻內的觀測者越來越激動,就是一些帝者也不再閉目養神,都直勾勾地看着那裏,眼裏射出貪慾的光芒。
這樣又過了一天,有船感覺自己的船飄浮不住,船身亂顫。
船上的修士連忙查找原因,發現船周圍的空間開始顫動。
有船飛速逃離,有船還想穩住。佔住的位置太好,捨不得放棄。
可惜它們並沒堅持多久,空間開始崩塌,五艘船瞬間崩碎,船上的修士只有六人逃出,不是中後期帝者就是帝尊。
除了僅有的帝尊,那些中後期帝者全部受傷。
這一突變,嚇得周圍的船迅速飛離。
位置再好也要有命來承受。
顫動空間並沒因為崩碎五艘船而停止,還在繼續外擴,百里,萬里,百萬里……
佔位置的船不斷後退,荒界和龍界的船也後退。
原有的位置全部打亂,佔了如同沒占。
到第五天,顫動空間裂開,一塊實地顯露出來。
「怎麼會出現一塊陸地,不是藏在元界的天界要破封嗎?」
「這塊陸地上應該有稀缺資源,這個結果應該不會差。」
「不對,這塊實地顯露出來了,元界壁障的顫動還在越來越大,應該是相互影響的。」
「有沒有可能,天界以前是被打碎了,大的被封入元界,小的進入虛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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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我曾經經過這裏,感覺渾身能量流失很快。有幾位道友以為這裏有什麼寶藏,結果全部隕落,只有我僥倖逃離。」
「你逃脫是因為怕死沒去探險吧?」
「就你這張嘴啊。我們是分了工的,他們去空間探索,本皇因為空間道則差,只能在外面看船……我們當時很窮,那飛船是不能收進儲物空間的。」
「……」
「元界的壁障顫動越來越厲害,上面又出現一塊陸地,我們要選擇哪個地方?」
「荒界和龍界的修士都沒動,看他們的行動吧。」
「對,只要他們有所動作,我們就渾水摸魚擠過去。」
「都不要大意。荒界那麼多修士,尤其奴役的人族修士都是死士,都是可以自爆護主的,不要距離太近。如果近,那就快速超過。」
「……」
睞湖帝一路向前,朝獸族地盤飛去,速度不快也不快,一切都是在自己能應對突發情況的範圍內。
途中,慢慢遇到前來查探的人族帝者,經過簡短交流,也沒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在快到銀狼族地盤時,發現獸族陡然密集,及時看到祂們,也沒有帝者來驅逐,皇者也不在意、不害怕。
祂們也不敢往裏進。人家沒來驅趕,不意味着人家會讓你看機密。
沒想到這種狀況只維持了半天,前方忽然發出巨大的響聲,混沌的混亂陡然加劇,各種驚叫傳來,皇者後退,帝者逃來。
睞湖帝不想結果地向飛來的獸族帝者發去一問:「發生什麼?」
沒想到那帝者回了:「地面塌陷,空間塌陷,天源位面有滅頂之災!」
睞湖帝等人類帝者不顧被包圍的風險,全都飛向前方。
越往前越心驚。
至少在祂們前行的方向,皇者和帝者都在呼嘯而退。
走了不到百里,祂們就不得不停下繼續探究的步伐,因為空間崩塌正快速朝祂們捲來,那些跑得慢的獸族皇者全部被卷了進去。
祂們轉身就跑,朝自家地盤跑,邊跑邊交流。
「這是天源位面要崩塌的節奏,我們該怎麼辦?」
「本帝看了一下,這崩塌不是很厲害,皇者應該可以生存。」
「對,本帝也看到一些獸皇被卷進去,但出的血不多。當然,也許只是邊緣地帶,中間區不會這麼輕鬆。」
「抓緊煉製容器吧。希望在崩塌趕來前能煉製出保護家族的。」
「即使不能保護整個家族,保護一部分也是好的,至少還會有血脈傳承。」
「……」
睞湖帝這回也不小心翼翼了,一路狂飛,很快找到正在尋找基地的部分族人,「不要找了!所有人把礦石拿出來,煉製一個大柜子。」
聽到祂帶着焦躁的聲音,所有人都把自己收藏的礦石拿出來,會煉製兵器的開始熔化礦石,沒誰問為什麼。
萬宇帝聽到消息也帶人趕來,聽祂說獸族地盤發生的事情後,臉色有些蒼白,把啟元帝叫了回來,也加入到純化礦石的隊伍中去。
有三個帝者參與純化,煉製的進程陡然加快。
因為只要煉製一個很簡單的柜子,煉器的煉器師和半把刀不少,所以速度也很快,不到五個小時,一個直徑十米、高五米、厚半米、裏面有五個同心圓的鐵柱子出現在地面,只差封頂了。
在頂封到一半時,有獸族帝者和皇者驚恐跑來,看到這麼多姬族人,也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跑。
這種狀況把姬族人嚇得不輕,睞湖帝卻是仿佛沒關注這些,繼續純化着礦石,嘴裏喝道:「集中精神,加快進度!」
族人把心收回來,開始全力封頂,這頂相對複雜,是一個可以從裏面開關的圓弧。
在把需要的礦石純化完成後,睞湖帝往獸族地盤方向飛,很快又返回,不過這次的氣色相對上次好,「還來得及。」
萬宇帝拿出一個活物空間,對啟元帝和睞湖帝說:「我們三個輪流在外,把其他族人全部裝進去。」
睞湖帝點頭,「只能這樣了。我們扛不住,他們活不了。有這個鐵疙瘩,我們多一層保護,扛的時間會更長。」
萬宇帝剛剛把絕大多數族人收進空間,就發出一聲喊:「不好,崩塌來了。」
抓住還在煉製活動頂的九個煉器師丟進空間,對啟元帝和睞湖帝說:「速度加快了。本帝先扛,然後再由你們來。」
啟元帝和睞湖帝也不客氣,馬上屏息靜氣,讓萬宇帝收進空間。
祂們在天源位面的最後一眼,是越來越快的空間坍塌,還有越來越近的殘留地面,心情無限悲哀。
萬宇帝迅速鑽進鐵柱子,馬上拿出一塊巨大的礦石試圖把還沒來得及完成封口的口子堵住,沒想到堵不住。
還在想辦法堵時,祂聽到了地面崩塌的聲音,還有空間撕裂的聲音,只能讓那個小口子留下,自己鑽進最中心的圈。
還只來到第四個圈,祂就感覺鐵柱子遭受了撞擊,自己開始失重,發出一聲哀嘆:「天源位面就這麼毀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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