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烈酒消毒之後,王躍這才伸手握向那柄劍,穩穩的又快速的把劍拔了出來。因為速度太快,直到劍拔出來之後,雲想月才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因為王躍不僅點了止血的穴道,還使用了銀針封住了血脈,劍離體之後僅僅只是流出了一點點血,倒是沒有產生血崩。
慕灼華看劍已經拔出來了,心裏面也鬆了口氣,她就皺着眉頭,看着那個血窟窿,有些擔憂的問道,「阿躍,能救的活嗎?」
王躍使出全力營救的話,肯定是能救活的,可是他不想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暴露自己的全部實力,只能通過現在的醫術,對雲想月進行救治。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救活的概率就有些低了,但他可是神醫,還是比其他的醫生把握更大。
於是,他也就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以我的醫術,最多五成可以治好,大多還要看雲想月的命。」
慕灼華其實也就是想到了自己的娘親,這才對雲想月這麼憐憫,現在看王躍已經這麼說了,她也沒有再追問。
王躍手下的動作沒有停,清理了傷口之後,又幫雲想月的傷口縫合,最後更是包紮了一下,發現整個過程沒有大出血,他這才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到王躍出來,定王就連忙問道,「王公子,情況怎麼樣了?」
王躍看定王這麼急迫,就知道這雲想月可能牽連什麼案子了,不過,這和他沒什麼關係,他就很是平靜的說道,「劍已經拔出來了,雲想月只要能夠平安的度過了三天,就肯定能夠活的下去,至於什麼時候醒來,我也不知道。」
聽了王躍的話,定王就點點頭,他似乎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就很認真的說道,「多謝王公子,那我三天後再來!」
他說完之後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年,那個少年拿着一柄劍,就站在了屋門口,看他那樣子,就是要等着雲想月醒來,這才會離開。
慕灼華看到這一幕,就有些不滿的說道,「阿躍,屋門口守一個人,我還怎麼睡呀?」
王躍笑了笑,就對郭巨力說道,「巨力,今天晚上幫你師娘守門,誰敢闖進去拿大錘砸他?」
郭巨力聽了王躍的吩咐,就提起她的兩個大錘跑到門口,等站好之後,她這才萌萌的問道,「師傅,誰是師娘?」
慕灼華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她剛才被王躍那樣說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要出聲阻止,可是聽了郭巨力這話,她看到王躍吃癟的表情,就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雲想月第一天倒是平安的度過了,身體沒有發燒,傷口也沒有發炎,卻也沒有醒來。
小秦宮那邊也沒有人來看雲想月,似乎就當這個人不存在了一樣。
宋韻倒是來了,不過,她這次來是為小秦宮那些得了病的妓女而來。她覺得王躍僱傭的那麼多工匠,實在是沒幾個順手的幫忙看着,很多人都只是會幹活兒,其他什麼都不懂,溝通起來非常的麻煩。
她還想開一個脂粉鋪子,專門售賣香皂,可是沒有人手,就想把那些生了病的妓女買下,應該會很便宜。
王躍看宋韻說了那麼多,就明白宋韻是什麼意思,大概是想要一些親信,或者是想要解救一些自己的好友,他倒是不怎麼反對,只要能快速幫他賺錢就好。
剛好,宋韻拿到了一大批貨款的定金,還交付了一大部分的香皂,現在王躍有錢了,宋韻想要培養自己人,他也不怎麼介意。
於是,他就讓宋韻去談這件事了,把事情辦妥之後,再來和他稟告。
也不知道宋韻用了什麼手段,沒多久就帶了許多女子來到花巷拜見了王躍,而且沒有花多少錢。
王躍見了她們一面之後,就讓慕灼華幫這些女子看病,又讓郭巨力外出尋找新的房子。
慕灼華聽說王躍要買房子,就馬上提了一個意見,想要買朱雀大街那邊的房子。
王躍到朱雀這兩個字,就想到了將夜裏的那個鳥,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陣法?
他知道慕灼華這麼買房子,一定有什麼目的,他也沒問那麼多,就把慕灼華的要求給牙行說了,催促牙行快點兒找房子。
而雲想月陪同那名神秘的金主的時候,被連累刺中了心臟的事情,也傳的定京城哪裏都是了。
一時間,很多雲想月的愛慕者都要求緝拿兇手,甚至不惜蘇大理寺請願。
於是,定京城知府也迫於壓力,就只能硬着頭皮去找兇手了。
可是這就為難他了,畢竟,當天晚上雲想月的金主,明顯是一個大人物,他根本就沒辦法調查。
小秦宮也僅僅是被迫關了兩三天,就馬上重新開業了,也能看出小秦宮背後的實力有多強大?
當然,也可能是府尹大人不想深究,就連花巷王躍這一行人,也只是派人前來詢問一番,也就不再詳查了。
就在王躍找的合適的房子,準備搬家的時候,雲想月也還是沒有甦醒,只不過,她的脈象倒是平穩了許多,也就被定王給抬走了,王躍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大概是定王府吧?
搬完家之後,王躍忙於對新家進行改造,他之所以決定在定京定居,是因為這段時間對慕灼華了解了之後,發現慕灼華的水平,考狀元大概夠嗆,主要是詩詞不通,策論不太好,但勝在人聰明,前三甲肯定沒問題。
這樣的青年才俊,一般情況下都會在翰林院待着的,他們大概要在京都住上很長時間,才會出京做官,所以要把房子好好改造一下。
關於這個家的名字,王躍和慕灼華還是有番爭論的,一開始的時候慕灼華想要把這個家的名字姓慕,王躍也沒有和慕灼華爭,提筆就寫了慕王府三個字,可把慕灼華給嚇壞了。
慕灼華明白王躍是以兩個人的姓氏命名這個宅子,她剛才爭搶的樣子,反倒落了下乘,於是,她也就退了一步,把院名字改為王慕府。
雖然王躍覺得慕府有些像幕府,卻也沒有再計較,畢竟這個世界還沒有這個稱呼呢,名字也就定了下來。
而慕灼華也想考一個好成績,可是在古代有名氣的文人更容易被人青睞,她閒來無事,不想在家看書,就想要在定京揚名。
而在定京城內,文爭樓名氣最為響亮,她在搬完家之後,就想去文爭樓試試。
王躍卻是有了錢之後,就去牙行買了一些人,挑選一些適合練武的,準備培養成暗衛和護衛。
他每天就帶着他的暗衛出去訓練,其實就是去抓捕那些武林敗類,抓了這些人,除了可以揚名之外,最重要的是可以通過北冥神功,提升暗衛的內功實力。
雖然王躍的身體不屑於吸收這些內功,可是他的手下可以吸收,他北冥神功還是可以傳導一下的。
搬家還沒一個月,那王躍挑選的那些護衛和暗衛,在好吃好喝的供養下,也變得精壯了起來,而被王躍看好的那幾一些人,也有那不少的內力。
甚至在王躍安排的劍陣加持下,他們已經可以自己行動去抓捕那些武林高手了。
而王躍也終於可以放鬆了下來,他是一個懶人,手下能自己辦事,他就在家閒了下來。只等安慰抓到了人之後,他去用北冥神功轉一下內力。
這天,王躍就在家裏閒着,突然看到慕灼華和郭巨力剛出去不久,竟然又一起回來了。
郭巨力表情卻很正常,一邊吃東西一邊往院兒里走,看到王躍在涼亭里坐着,她還很高興的跑了過來,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果脯,獻寶似的遞給王躍,還很高興的說道,「師傅,這個果脯非常好吃,她在淮州都沒有吃過,你要不要嘗嘗?」
王躍看小丫頭有吃的就向着自己,他本來想表揚一下小丫頭的孝心,可是看到小丫頭糾結的小眼神,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被小吃貨給逗樂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慕灼華問道,「你們今天不是去文爭樓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趕了回來,不準備在外面揚名了。」
慕灼華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還揚個什麼名啊?今天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出的題,叫做養虎為患,這不是坑人嗎?」
王躍也很詫異,就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暗指定王啊,就是想看看這些書生怎麼站隊?還是也是想試探一下民心。」
慕灼華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大人物動動筆,下面可是會死人的。要知道,定王是北涼的大魔神,也是咱們南宸的戰神,他也算是功高震主了。」
王躍看慕灼華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有些好笑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們怎麼會耽擱到現在?這是去哪兒玩兒去了?」
慕灼華卻搖了搖頭,她有些羨慕的說道,「那倒沒有,我不去揚名,卻不妨礙我去偷聽呀,今天可見到了驚鴻公子,果然與眾不同,他去之前,那曾經獨霸定京的文士宗,還侃侃而談,一副賽諸葛的樣子,可他去了之後,卻得了一個文武雙全的名聲。」
王躍看到慕灼華那壞笑的樣子,就知道這個文武雙全不是什麼好話,也就湊趣的問道,「這文武雙全是怎麼一個意思?」
慕灼華看王躍問這個,就掩嘴偷笑,等笑過了之後,她這才說了出來,「那文士宗大冬天的,拿個鵝毛扇扇着,一看就是武林高手嘛,那不可就是文武雙全。」
王躍啞然失笑,在文士宗是裝逼失敗了,大冬天想羽扇綸巾,也真是不通變通啊。
他也不和慕灼華一塊兒評價這件事情,就轉移話題說道,「那你就在家好好讀書吧,反正也快科舉了。」
慕灼華倒是沒有反對,很無奈的說道,「也只能如此了,對了,你今天怎麼沒有出門?」
王躍看郭巨力沒眼色,就給自己續了一杯茶,很是隨意的說道,「馬忠馬義他們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自己出門抓賊了,如果碰到高手之後,他們會放煙花通知我的。」
慕灼華看王躍自己倒茶,就連忙裝作有些驚訝的問道,「他們資質有那麼好嗎,巨力每天練的那麼辛苦,還在拎大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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