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其實是想說的是,有的人習武天賦好,很容易就能學會,但是柳玉茹這麼解釋,好像也是說的通的,畢竟,葉老太君可是武將出身的。
所以,他在迎上叶韻兒那期待的眼神兒的時候,也就也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說法。
他怕叶韻兒和柳玉茹不相信,還一本正經的忽悠道,「就是這個道理,當然也有韻兒年輕的緣故,年紀越小效果越好。」
叶韻兒看王躍這麼說,做動作的時候也更認真了,仿佛看到了自己祖母當年叱咤風雲的場景一樣,她也要像祖母一樣厲害。
練武,就像女人做瑜伽一樣,一開始的時候很是痛苦,可是學習久了之後,那也是會上癮的。
叶韻兒上癮了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在回門之前,還又拉着王躍一起又練了半個時辰,這才依依不捨的留下劉玉茹一個人練習,和王躍一起回了葉家。
只是兩人一進葉家,在拜見了老太君之後,叶韻兒馬上就被葉大夫人給帶到了後宅,只留下王躍和葉老太君還有葉老爺三人。
葉老太君看這會兒沒了別人,就突然變得面沉似水,她看着王躍,很是不高興的說道,「小躍,韻兒現在還小,甚至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你也是結過一次婚的人了,怎麼還是那樣不知道節制,讓王青州回來之後,是不是說我們葉家不會教女兒?」
王躍一道門黑線,馬上就明白這是家裏的事情傳了出來,他就連忙訕笑着說道,「老太君,你有所不知,洞房那晚我問韻兒有什麼夢想,她告訴我想做您那樣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所以我也就教了她武功,她這是才剛剛練習,筋骨沒有拉開,所以才會不舒服的。」
葉老太君聽王躍這麼說,臉色也就舒緩了一些,她就有些狐疑的問道,「你說真的?」
王躍連忙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說道,「老太君不相信的話,可以讓醫師給韻兒把把脈,馬上就知道她真實的情況。」
葉老太君看王躍這麼說,就覺得王躍說的沒問題,也就連忙給葉大老爺使了個眼色。
葉大老爺得到了指示,就連忙打圓場說道,「賢婿,你可不要在意,韻兒從小養在老太太身邊,所以,老太君也是過於擔心了。賢婿如此的雄才偉略,怎麼可能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在家日日笙歌呢。」
王躍聽到這話,就嚇了一跳,他有些狐疑的問道,「岳丈,你這話從何說起?」
葉大老爺看王躍竟然毫不知情,沒有意識到怎麼回事兒,他就很無奈的說道,「下人們可能不敢說,可是你好色之名已經傳出了青州,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大榮都會知道的。」
王躍一腦門黑線,這是誰造謠的?
他心中剛剛升起一股怒火,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從他回來之後,青州大刀闊斧的改革,軍力比以前提升了無數倍,也讓四周的州縣都忍不住的關注了起來。
他原來娶一個商女而讓人輕視的局勢,一下子就轉變了,再加上青州有龐大的資金支持,改革做的如火如荼,民生更是比以前更加好了,就已經更讓人忌憚了。
現在突然傳出這麼一個消息,他覺得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可以麻痹一下敵人,他自己就可以悶聲發大財了。
想到這裏,王躍就眼珠一轉,連忙對葉老太君和也大老爺說道,「老太君,岳丈,等會兒韻兒出來,還請你們做出趕人的樣子,千萬不要送出門去。」
聽王躍這麼說,葉大老爺愣了一下,就馬上出聲說道,「這怎麼行?既然知道是誤會,就一定要說清楚的,怎麼可以讓賢婿受人詬病。」
葉老太君人老成精,一下子就明白了王躍的用意,她連忙打斷葉大老爺想繼續勸說的話。
她暢快的笑了一會兒,這才笑着說道,「老大,你就聽小躍的吧,做戲還要做足,一會兒你就故作生氣的罵兩聲,然後再摔兩個茶盞,就回你那院兒里去吧。」
葉大老爺能做到現在的地位,當然也不是傻子,他馬上就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他就很讚賞的看了看王躍,然後才輕聲說道,「賢婿,那我可就得罪了。」
王躍看葉大老爺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十分懷疑這老頭兒是藉故想教訓自己。
但他卻也沒有戳破,就沒有說話,只是向葉大老爺拱了拱手,示意他只管任意施為。
於是,沒過多大一會兒,葉大老爺畫風突變,指着王躍就開始罵了起來,罵着罵着還不解氣,拿着手裏的杯盞就摔到了地上。
王躍聽着葉大老爺罵人的話,總算是明白葉大老爺的火從哪裏來的,畢竟以叶韻兒的身份,不管嫁到哪家,那都是正牌娘子的身份,可現在居然到王躍家裏做了側夫人。
側夫人也就是說的好聽一些,夫人頭上多了個側字,也就比小妾強了一丟丟,讓葉大老爺臉面都得到塵埃里去了,他怎麼可能不發火?
他接到消息的時候,就連忙趕到青州,卻還是無法阻止家中的變故,如今還要依靠着王躍過活,他只能硬着頭皮把女兒嫁給王躍做妾了。
剛好現在王躍讓他演戲,葉大老爺也就趁機把自己肚裏的牢騷給罵了出來。
他這邊罵的正歡,葉大夫人已經讓醫師檢查過了叶韻兒,知道韻兒身體健康,更知道王躍很疼韻兒,把家傳武學都傳了出來,她心裏也放心了。
母女兩人正說貼心話呢,就聽到正廳那邊葉大老爺的叫罵聲,她心裏咯噔一下,就連忙和叶韻兒趕了過去。
於是,叶韻兒第三日回門,也僅僅待了不到一個時辰,連午飯都沒有吃,王躍就和叶韻兒匆匆趕了回去。
叶韻兒在回去的馬車上,還有些擔憂的拉着王躍的大手,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怕王躍因為她父親牽動於她。
在路上人多耳雜,王躍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偷偷的拍了拍她的小手。
畢竟,就連他們刺史府,都能傳出他好色的傳聞來,在大街上還不知道能發生什麼事兒了。
他就只能默不作聲的一路趕回了家裏,一直來到了主廳,見到了柳玉茹,氣氛這才緩和了起來。
柳玉茹看到兩人的情形不太對勁,就有些狐疑的問道,「你們這事兒怎麼了?高高興興的回門子,怎麼這麼快就陰沉着臉回來了?」
叶韻兒有些不知所措,她目光躲閃,聲音念如的念了一句,「玉茹姐姐。」
她聲音本就稚嫩,這會兒聽起來有點兒奶聲奶氣的,很有小可憐的樣子。
柳玉茹看到叶韻兒這個樣子,就連忙把叶韻兒拉到身邊,有些激動的問道,「夫君,到底怎麼了?韻兒妹妹心思單純,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王躍看叶韻兒和柳玉茹緊張的樣子,就連忙讓印紅把下人都趕出去,然後這才小聲說道,「沒什麼事兒,我和岳丈演戲呢,只是路上人多眼雜,我也不敢給韻兒解釋,這才導致韻兒害怕成這個樣子。」
叶韻兒聽了王躍這話,就連忙抬起小腦袋看一下王躍,眼神里閃過了驚喜。
柳玉茹卻不怎麼相信,畢竟,即使是演戲,怎麼也要吃過午飯再說呀,怎麼可以剛剛回門兒就趕了出來?
只是她也知道王躍不怎麼撒謊,就連忙詢問道,「夫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們解釋清楚,不能讓我們提心弔膽的呀。」
王躍嘆了口氣,然後才對柳玉茹說道,「這老宅里大概有別人的耳目,我們在家裏練功的事情傳了出去,現在滿青州的人,大概都以為我這次回來之後,變成了白日宣淫的好色之徒,剛好我這次出兵動作有些大,再加上青州財力慢慢的鼎盛起來,引起了其他刺史的注意,剛好我就想利用這個名聲,暫時打消他們的疑慮。」
柳玉茹聽王躍這麼說,有些狐疑的說道,「這恐怕不好吧,三人成虎,如果夫君的名聲毀了,以後就麻煩了。」
叶韻兒也連忙點了點頭,很是激動的說道,「是呀,我爹說了,士大夫名聲最重要了,夫君這樣恐怕不妥呀。」
王躍看柳玉茹和叶韻兒實在是擔憂,就走上前一手一個,把兩人拉到身邊坐下,這才耐心的解釋說道,「我一直對外面說我們是在練功,大概隨着我好色這個名聲傳出去的,也有練功這個詞,大概很多人都會拿這個詞做笑料。可是如果將來有一天,韻兒或者你真的練成了武功呢,那些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柳玉茹聽王躍這麼說,覺得很有道理,她只是覺得這樣還是有些冒險,就有些擔憂的問道,「夫君,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王躍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才笑着解釋說道,「我也是順勢而為而已,錯過這一回,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麼好理由。要知道,現在梁王已經反了,兵鋒直逼兗州。如果我表現的太過搶眼的話,說不得就會把梁王的兵馬給勾引過來,畢竟,梁王也不想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聽了王躍這麼說,柳玉茹也點了點頭,明白了王躍的想法。
要知道,現在青州靠着強大的水師,幾乎控制大榮了整個沿海地區,雖然做的比較隱秘,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會傳到其他地方去的。
在青州陸軍整編訓練完成,青州境內變革穩定之前,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柳玉茹聽了這話之後,就有些糾結的說道,「可是我練武進度有些慢呢,恐怕夫君很難擺脫好色的名聲了。」
叶韻兒這個時候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很是激動的說道,「還有我呢,我爭取早一點兒練出內力,學會武功,可以和夫君一起上陣殺敵,爭取早日幫郎君洗脫壞名聲。」
柳玉茹看叶韻兒那激動的樣子,她就也是鬥志昂揚的,就連忙要開始繼續練功。
王躍連忙打斷柳玉茹的話,就很認真的說道,「玉茹,你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整頓一下家裏,你想想看,家裏的事情竟然馬上就傳了出去,這也實在太危險了。」
柳玉茹看王躍這麼說,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再也顧不得練武,留下王躍和叶韻兒,就出了門去,她需要把府里的各個管事先警告一遍,然後再好好的篩查一下。
只是柳玉茹畢竟沒有經過這樣的培訓,她跟着劉思雨學的時間也短,王躍只能在這裏幫一下忙,加快了一下調查內奸的速度。
於是,王躍家裏馬上就開始了大清洗,有很多可疑或有些可疑的人,都被調出了府里,去了一些工廠里工作,那裏監視更加嚴密一些,只要是細作,早晚能全部篩查出來。
至此之後,刺史府里算是密不透風了,外面的人再也聽不到任何府里的消息。
對此大家都沒有多想,畢竟,王躍的名聲傳的那麼壞,刺史府里做一次清洗,這才正常呀。
隨着王躍這邊低調的待在家裏沒有出去,周邊局勢也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梁王已經徹底的穩住了涼州和雍州,豫州兗州這邊也有他的兵馬駐紮,豫州兗州刺史都歸縮到自己的郡城裏,不願意和梁王交戰。
而幽州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因為我要求幽州必須給個說法,所以,范節度使只能把他的族人范師傅和夏總兵給罷免了職位。
同時也給青州送來了一封范刺史的親筆書信,言辭懇切的向王躍和劉通判道歉,說保證不會有下次云云。
王躍看如此的雷聲大雨點小,簡直就是把人當傻子,他就毫不遲疑的往清河郡增兵五萬,表示自己的不滿。
果然,在聽說王躍接到信後,毫不遲疑的就增兵,幽州上下都有些不滿,可是幽州現在狀況不好,他們也不願意這個時候和王躍魚死網破。
於是,夏總兵就倒霉了,被找了一個由頭抄家砍了腦袋,腦袋還被送到了青州。
至於那個范家的族人,卻再也沒有處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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