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帶着幾位將軍來到宮門口,看着整裝待發的王躍,就搶先開口道,「王躍,你這是準備回去了?」
王躍聽了蕭宴的稱呼,就笑着說道,「是啊,本來就是幫你復仇了,只要殿下不忘我們的約定才好。」
蕭宴看出王躍的擔憂,想到王躍的情況,就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宴在此立誓,我在一天,南蕭和青州就永為兄弟,南北兗州就託付給你了。」
王躍看了一眼蕭宴身後的人,笑着說道,「你確定你可以的?今天的事情順利的,讓我都覺得不真實。」
蕭宴沒想到王躍疑心這麼重,有些無奈的解釋道,「這有些一言難盡,他們都是我父皇的舊臣,我母妃交代過的,他們都是可以信任。蕭皇的親信兵馬,一多半都在南兗州,南徐州,和揚州附近,你這次突襲速度太快,把蕭皇的兵馬殲滅了多半,也給了這些舊臣機會。」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也沒想到在宋朝的武器,對南蕭北陳的戰鬥,竟然這麼犀利,他以為這一仗,怎麼也得打兩年的。
王躍臨走前,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蕭宴和自己有幾分相似,說不定還真有親戚關係呢,他就又問了一句,「需要我的兵馬,在城外再駐守幾天嗎?」
蕭宴遲疑的看了身後的幾位將軍,他倒是想讓王躍在建康駐軍,只是,這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那幾位將軍相互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他們沒有蕭宴那種和王躍的親近感,不怎麼相信王躍是先皇的血脈,畢竟有些相似的人,還是很多的。
蕭宴也有些無奈,苦笑着說道,「既然如此,就不用了,煩請兄弟把大軍駐紮在江對岸的南兗州就行。」
王躍想到這個時代的地名,對線的北陳南蕭都有這樣的地名,就有些頭疼,他仔細的想了想,這才認真的說道,「也可以,我留二十萬兵馬在徐州,就回青州去了。」
蕭宴愣了一下,不過,他也馬上就明白了,王躍所謂的徐州,就是南北兗州,他想到王躍的青州,就明白王躍這是想恢復大漢榮光。
這一刻,蕭宴更加堅信王躍有和他相同的血脈了,他試探着說道,「沒想到王兄竟然還是大漢的擁護者,這是想恢復大漢榮光啊。」
王躍點了點頭,很是神往的說道,「我很喜歡那句,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聽起來很是有氣勢。」
蕭宴點了點頭,就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其實,兩州之地,留20萬兵馬有些多了,你北邊壓力也很大的。」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以為蕭宴這是怕他威脅南蕭,就無奈的說道,「你還對我不放心了,等你穩定了,給我一個傳遞一個消息,我把水師調往北方去。」
蕭宴有些尷尬,他沒想到王躍這麼擔心他,更是誤會了他剛才的問話,只是現在也不方便解釋,他鄭重的說道,「等我在南蕭穩定了局勢,定送王兄一份大禮。」
王躍拱了拱手,也不拒絕蕭宴的好意,笑着說道,「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
蕭宴手段也很厲害,王躍一路勞軍,還沒有回到青州,就收到了蕭宴的大禮。
原來,蕭宴把南蕭的北徐州,這塊中原徐州故地,一起送給了王躍,雖然沒多很多,卻也讓王躍的防衛方便了一些。
王躍想了一下地圖,發現這要是放在三國,他的地盤很不錯的,完全能和曹操袁紹對線,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些像結束這亂世的衝動。
只是王躍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蕭宴這小子,不會是準備遷都吧?只是,遷都會遷往那裏呢?荊州?豫章?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蕭宴遷都也無可厚非,畢竟建康離王躍太近了,又是蕭皇的地盤。蕭宴既然不願意殺蕭皇,遷都幽禁蕭皇,是最好選擇了。
王躍回到青州,時宜卻給了王躍一個驚喜,原來她懷孕了。
王躍一下子就找好了藉口,他摟着有些臃腫的時宜,笑着說道,「你還真是小福星,一下子就幫我找好了理由。」
漼時宜瞥了王躍一眼,生氣的說道,「你難道還真想和我和離啊?」
王躍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本來還準備了兩個辦法解決這個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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漼時宜有些狐疑的問道,「什麼方桉?」
王躍摸着她隆起的肚子,輕聲說道,「簡單,就是漼時宜已經死了,我新娶一個時家的時宜。」
漼時宜錘了王躍一下,又連忙說道,「另一個呢?」
王躍很是無賴的說道,「我帶着你回清河一趟,辦了和離書以後,順道重新接親,我們再來一次婚禮。」
漼時宜有些無語,她沒想到王躍還會耍無賴,只是,王躍越是如此,她心裏越是歡喜。
就在這個時候,鼴鼠突然闖了過來,他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公子,剛得到消息,金榮率十萬兵馬,突然打着平叛的旗號進了中州。」
漼時宜聽了之後,也不以為意,畢竟王躍已經滅了金榮五萬兵馬,十萬兵馬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只是漼時宜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突然想到什麼,她連忙問道,「晏將軍(鼴鼠),我師父,他回西州了嗎?」
王躍看了一眼時宜,連忙說道,「時宜,你不用擔心,你師父雖然只帶了幾千騎兵,可是想走還是沒人攔得住的。」
漼時宜搖了搖頭,她有些無奈的說道,「問題是中州皇位未決,我師父不可能放心的回西州的,那些跟着師父一起去的師兄師姐,還有倉將軍都有危險。」
王躍連忙用手輕撫漼時宜的後背,等她平復下心情,這才對鼴鼠說道,「小南辰王還在中州?」
鼴鼠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漼時宜,這才說道,「是的,還在中州。」
王躍有些為難了,他連忙吩咐道,「讓人通知西州南辰王府,讓他們陳兵道中州附近,隨時接應周生辰。」
漼時宜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像西州真沒一個主事的人,也不知道來得及不,她有些着急的就拉了拉王躍的衣服。
王躍有些無語,不過為了讓漼時宜安心,他還是對鼴鼠說道,「通知下去,集結十萬兵馬到泗水附近,隨時準備渡河直撲中州,另外,準備一萬騎兵,一人雙騎,如果情況有變,隨我星夜兼程的奔赴中州。」
鼴鼠點頭應諾,就連忙下去安排去了,他已經知道,漼時宜有了身孕,王躍也後繼有人了,他現在做事,那是比王躍還有勁頭。
漼時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王躍,紅着眼睛說道,「讓你為難了。」
王躍笑着搖了搖頭,安慰道,「有什麼可為難的,只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崔時宜摟着王躍的胳膊,抬頭看着王躍的臉,認真的問道,「你想讓我答應什麼,我都答應你。」
王躍笑着看了一眼那個崔時宜,就知道她誤會了,他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鼴鼠,就連忙解釋道,「你要答應我,無論你師傅這次會不會出事,你一定不能激動,你現在可懷着個孩子呢,整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崔時宜認真的看了看王躍,這才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王躍看着漼時宜緊鄒的眉頭,知道漼時宜還在着急,就有些擔心她會憂思過度,反而傷了身體。
王躍想了想青州的情況,現在他剛和南蕭打完仗,後續很多問題都沒有解決,也不好這個時候去西征,他就笑着說道,「不如,我假扮周生辰,前往西州調兵吧。」
漼時宜有些狐疑,她問道,「怎麼假扮,只要一露面,就馬上露餡了啊。」
王躍挑了挑眉,很是得意的說道,「你稍等,看你相公的本事。」
漼時宜有些疑惑的看着進屋的王躍,她等了一會兒,王躍還是沒有出來,她不知道王躍在搗鼓什麼,就站起身,在丫鬟的服侍下,向屋裏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王躍突然蒙着面從屋裏走了出來,他邊走便說道,「時宜,你先坐下,穩住情緒,一會兒看了我的長相,可不准激動啊。」
時宜有些狐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你放心吧。」
王躍看漼時宜坐好了,這才把臉上的面巾,緩緩的揭開。
漼時宜瞪大了眼睛,在她面前的露出的臉,哪裏是王躍,不是周生辰還能是誰?
漼時宜有些驚喜的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師父?你怎麼來青州了?」
王躍抽了抽嘴角,很是無奈的連忙出聲說道,「你想什麼呢,我是你相公。」
漼時宜聽了王躍的聲音,踟躕了一會兒,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看身形還真是王躍。
漼時宜這才明白王躍的意思,王躍竟然真的能易容成別人,只是,她更加激動了,她欣喜的說道,「相公,你準備變成這樣,去西州調兵?」
王躍點了點頭,吩咐丫鬟遞來一盆水,他一邊清洗,一邊說道,「對啊,我們不方便出兵救援,一旦出兵,就天下大亂,可是西州不一樣,中州有很多的人都盼着王師進京的。」
漼時宜看着王躍很快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就擔憂的問道,「你這個妝容怕水?如果怕水的話,就沒什麼用了。」
王躍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一時半會沒好的材料,現在的是有些怕水,不過,我也有解決的辦法。」
漼時宜這才鬆了一口氣,欣喜的說道,「那就麻煩相公去一趟西州,早日調兵平了中州的內亂,也好救我師父和師兄師姐。」
王躍點了點頭就同意了,即使漼時宜不催促,他也得敢去救援,不說其他的,就他青州剛經歷大戰,還沒有準備好,暫時也做不到一統天下。
如果這個時候真讓金榮滅了周生辰,北陳肯定大亂,北方的柔然肯定會趁機南下,他想平定下來,也要廢很大功夫,剛經過五胡十六國的中原,又要元氣大傷了。
看着漼時宜高興的樣子,王躍拉着漼時宜的小手,笑着保證道,「你就放心吧,如果西州實在無暇東顧,我就從逍遙谷調集人馬,這會兒逍遙城應該又有幾萬了,讓他們假扮西州軍前去救援,也沒人能發現,畢竟西州兵馬的裝備,都是咱們打造的,還有很多存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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