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酒店最好的房間。
配合着婚禮的主題,房間內的配合也順應了主題色,這家莊園酒店的風格本就類似大觀園那樣。
大床上掛着紅色的紗幔,桌子上還點着兩根紅燭。
大紅的被子上撒着花生蓮子。
真正是將中式婚禮進行到底。
徐晏清今天簡直要被這紅色給弄花了眼睛,在醫院的時候,面對白色居多,這倒是一個極大的反差。
陳念這會躺在貴妃椅上,身上蓋着毯子,已經睡熟。
電視還播着電影,聲音調的很輕,在這樣的夜色里,那一點點的聲音,能讓人心裏更加的平靜暖和。
徐晏清是真的喝多,腦袋漲漲的,心一直是沸騰的。
他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扯掉領帶,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幾步走到貴妃椅邊上,蹲下來。
陳念睡的熟。
她懷孕之後,作息被調整到最健康的狀態。
平日裏基本上九點就要睡覺的,但今天大婚的日子,就熬了些時候。
到底是洞房之夜,她也是想等着徐晏清回來一起睡。
但到底是沒熬住,白天雖然也沒做什麼,但情緒起伏太多,也累人。
洗完澡弄完,她就開始發困了。
在群里看了他們發的照片,跟他們聊了一會之後,就不知不覺睡着了。
徐晏清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撐住自己的身子,就那麼看着她的睡顏。
褪去粉黛,少了艷麗,多了幾分溫軟。
她的皮膚本就白皙,最近更是好的發光,白裏透紅,粉嫩的不行。
徐晏清就這樣看着,從蹲着,變成了雙膝跪在地上。
滿目虔誠。
仿佛是陳念最忠誠的騎士。
他低下頭,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而後一點一點的往下,在她唇上停留的最久。
甜的他不想放開。
陳念迷迷糊糊的,唇齒間有濃重的酒味,她眼皮子沉,艱難的睜開一條縫隙。
呢喃的叫了他的名字。
徐晏清允了允她的唇畔,說:「你今天好漂亮。」
他的聲線輕柔暗啞,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着。
聲音細細密密的鑽入耳朵里,讓陳念整個人酥了一下,心念動了動,逐漸清醒過來,她勾住他的脖子,用臉去蹭了蹭他。
「人太多了,我只想把你藏起來。」他捧着她的臉頰,在她臉上親來親去,仿佛怎麼樣都親不夠。
但他每一個親吻都非常的克制,明明想要更用力,更深入,但他又清醒的知道不行,得忍住。
陳念發現,喝多了的徐晏清往往都特別軟,還會說一些平日裏不怎麼說的話。
黏黏膩膩的。
不過陳念是喜歡的。
誰會不喜歡聽甜言蜜語呢。
徐晏清要抱着她進房,陳念連忙阻止,他這個狀態,她怕自己摔着,「別,我自己走進去,我順便去給你倒杯溫水,他們到底給你喝了多少啊?」
徐晏清卻不聽她的,眸光閃閃,那眼神裏帶着幾分受傷,「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抱?」
陳念本想解釋,可顯然,現在的徐晏清並不能理智的聽解釋。
他好像一個急需表現自己的小孩。
最後還是把她抱了起來,比以前重一點,畢竟是兩個人。
陳念牢牢抱住他的脖子。
徐晏清:「我厲害嗎?」
「厲害,特別棒。」陳念瞧着這個高度,心有戚戚,所有的瞌睡蟲都沒了。
徐晏
清又問:「那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死了。」
徐晏清眉眼間都是笑,又低頭親了親她,這才抱着她進房間。
他把她抱的很穩。
走到床邊,又小心的將她放到床上,雙手撐在兩側,「你是我的小公主,我怎麼可能讓你摔着。」
陳念的心臟又跟着顫了顫,這是幹什麼!
別撩了!快別撩了!
說完,徐晏清起身,去給自己倒水喝。
陳念坐起來,眼睛盯住他。
他走路是直線,白襯衫和黑西褲,這麼好的身材比例,怎麼看都帥瘋。
群里他們拍的照片,無論哪個角度,徐晏清都是好看的。
最帥新郎非他莫屬。
陳念的內心在這一刻,尤其的滿足。
這一刻,她仿佛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人以後就是她的了。
已經跟全世界的人宣佈了。
徐晏清以後就是她的了,只屬於她。
徐晏清喝完水,在外面坐了一會,才進來。
他把陳念抱在懷裏,「我冷靜好了,來哄你睡覺。」
這種情況,要當君子是真的難。
好難。
他在她身上嗅了嗅,說:「你怎麼那麼香?」
陳念自己聞了聞,沒聞到什麼味道,「什麼香?」
「像奶香味,大白兔奶糖那種。」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那雙好看的眼睛,就那麼深情款款的看着陳念。
真讓人受不了。
這一晚上,徐晏清抱着她說了不少話,說到最後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
這個洞房,陳念還是非常滿意的。
她喜歡徐晏清喝多時,這樣可可愛愛的模樣。
婚禮結束。
南梔的眼睛都是腫的,她幾乎整個儀式都在哭,臉上的妝花的徹底。
中間,她出去補過一次妝。
補完妝出來,就碰到了周恪。
他在這邊抽煙。
南梔看了他一眼,沒有打招呼。
周家也在邀請名單里。
畢竟之前,周恪救過陳念一命,在邀請他們的時候,陳念跟南梔商量過。
南梔自然是沒什麼意見。
不過有些人,見面了心裏還是會有些異樣,畢竟真真心心的喜歡了那麼多年。
周恪覺得口苦,本來這煙就抽的沒什麼滋味,現在就更沒有滋味。
他沒有跟上去,只是看着她消失在長廊里。
心口不舒服到極點。
南梔本來還要處理收場的事兒,但應淮序卻提前拉着她回房。
迫使她把工作交給其他人。
累是真的累,她趴在床上就不願動了,讓她再起來洗澡卸妝,無疑是上刑一樣。
等她安安靜靜躺了半天,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抱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赫然睜開眼。
只見是應淮序。
「你你幹嘛?」
應淮序說:「給你獎勵。」
隨後,他抱着她進了隔壁的房間,裏面站着一個中年婦人,身上穿着酒店制服。
房間裏點着香薰,能讓人神經鬆弛。
應淮許請了專業的按摩師,給她做了一個全身按摩。
南梔躺着被人伺候時,心想着這男人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然最後,她發現,這按摩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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