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一想,你要是就這樣入宮,到時候關於你和皇帝的傳聞肯定會有很多,如果你願意隱瞞身份,以別的身份入宮——」
後面的話長公主沒有多說。
「你也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想一想,你和皇帝的關係最好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你入了宮,以別的身份,就算有人認出你也沒有什麼。」
「……」
長公主並沒有說太多,意思很明白,她最好是隱瞞身份頂替別的身份入宮,其實她早就想過。
她若是真的就這樣入宮,置女兒於何地?
就像長公主說的。
她最好還是用別的身份入宮,她想好了但還沒有和那個男人提,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怎麼安排。
沒想到長公主先提了出來。
和她想的一樣。
「怎麼?心肝?」
長公主回了房間歇息,杜宛宛正要起身,身後一雙手臂抱住了她,她抬頭,男人正關切的盯着她。
杜宛宛揚了揚唇:「沒事。」
「哦?」
蕭繹挑了挑眉,坐下來,摟過杜宛宛,看着她的臉。
「嗯。」
杜宛宛靠着男人,看着他。
「長公主和你說了什麼?」
蕭繹見杜宛宛臉上沒有什麼,還是開口,手輕輕摸着杜宛宛的臉。
杜宛宛眸光閃了下,對着男人:「長公主沒有說什麼,說是問我願不願意入宮。」還有,她沒有說,頓住。
「那你怎麼說?」
蕭繹一聽,直視杜宛宛的眼晴。
似乎有些在意。
杜宛宛覺得無奈好笑,回視他:「我說我願意,雖然開始不願意,可是。」
「真是朕的心肝肉兒。」
沒等杜宛宛說完,蕭繹臉上一下子笑開來,很高興的抱起杜宛宛,摟在懷裏就親,親了好一會。
杜宛宛躲了躲,見躲不開也不躲。
她感覺着抱着自己的天子的情緒,感覺着他親在臉上的力道,還有愉悅,杜宛宛閉上眼。
「果然是朕的太真,朕最喜歡你說願意。」
蕭繹本來不想出去,也不知道姑姑會和這婦人說什麼,婦人那膽小的樣,不過姑姑要讓出去,婦人又不開口,他只能出去,他又是擔心這婦人,又是怕姑姑說什麼,等姑姑走了,他過來,一見婦人坐着不知道想什麼,還以為姑姑真的說了什麼,雖然他知道姑姑的性情,不過,誰叫這婦人上了他的心。
不過,看樣子,姑姑沒有說什麼。
婦人。
蕭繹又親了親懷裏的婦人。
想把懷裏的婦人吃下去,這婦人讓他又心癢難耐,他已經又是一個月沒有好好嘗過這婦人的味道。
先是為他受傷,現在雖然好了,又有了他的皇子。
讓他簡直無處下嘴。
想吃也無法吃。
心癢得不行。
回宮後,一定要找太醫問問,到底要多久才能把這心肝再次吃下肚,每次一聞婦人身上的馨香,他就忍不住。
摸着婦人的身體,親着她的臉,摸着她的頭髮,心火難忍。
很想什麼也不顧把這婦人拉到床榻上。
那些女人在婦人的面前,差得何止一點。
讓他連點胃口也沒有,算起來他已經很久沒碰過那些女人,以前還有些趣,如今索然無味之極。
杜宛宛很快就感覺到男人的想法,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摸在身上的手還有貼近的身體的熱,讓她清醒。
她不能,她睜開眼,伸出手。
「心肝肉兒,朕想死你了,想把你吃下肚,朕和心肝已經多久沒親熱了,心肝太狠心了,居然想推開朕,不許動!」
蕭繹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杜宛宛的推拒,他正不爽,這一下更不爽,恨不能咬這心肝一口,可是又不行。
他抱緊婦人,親了又親,摸了又摸,咬了一口,最後喘息着,恨恨的鬆開,灼灼盯着懷裏的心肝。
見這心肝還要動,不由恨恨的又咬了一口,抱緊。
「不許動,不能吃還不許看不許摸不許抱?」
低沉的話中,邪氣惡劣。
杜宛宛:「……」
她雖然不想,也懊惱,不過心跳還是有些不受控制。
她摸了摸臉,別開頭。
還想要動,男人抱得很緊,她動不了。
只能停下。
「你這白眼狼,朕想得你心都痛了,你呢?」蕭繹很是不滿,就是不滿。
看得到抱着,吃不進嘴裏。
早知道——
這婦人果真生來就是折磨他的。
回宮後一定要問太醫,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讓他光看着不能吃太可恨,之前還不覺得。
「陛下。」
杜宛宛很無語。
他是想……她當然不會想,過了一會,她推了推抱着她的男人:「陛下不是要聽長公主和我說了什麼嗎?」
「還說了什麼?」
蕭繹心中很不滿,聽了婦人的話,抱着婦人,咬了一下婦人的鼻子,抬起頭。
杜宛宛別了別頭。
蕭繹凝着她。
「朕一直擔心長公主和你說什麼,朕出去的時候居然也不叫朕,朕說過會一直陪着你,長公主是長公主,你是你。」
說到後來,又是不滿。
杜宛宛摸了一下被男人咬的鼻子,轉回頭:「陛下要太真怎麼開口?」長公主要單獨和她說話,她能說什麼?
她早就預料到。
杜宛宛語帶委屈。
蕭繹見狀:「倒是朕的錯了。」他凝着杜宛宛,看着她委屈的臉,親了親她的臉,算了。
「本來就是陛下的錯。」
杜宛宛理直氣壯。
若不是他帶她來見長公主——
「你倒是有理了,心肝!」
蕭繹沒想到這婦人倒是理直氣壯,又好氣又好笑,抱着她,伸出手彈了彈她的鼻子,笑罵。
「當然。」
杜宛宛依然理所當然。
然後摸着鼻子:「陛下,痛。」
「朕可是說過。」
蕭繹見罷,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鼻子,抬起頭來。
「可是太真怎麼開口。」
杜宛宛心裏還有氣,再次反駁。
「好吧,算朕的錯,朕不該帶你來,朕都是為了你,你倒是,心肝,肉兒,太真你是越來越不講理了,和朕無理取鬧?」
蕭繹懶得再說。
「是陛下。」
杜宛宛眸閃了閃,還是道。
「你——」
蕭繹...
真氣樂了。
杜宛宛臉微紅。
「好了,說吧,姑姑還說了什麼,朕聽聽,有什麼有朕在。」見婦人臉紅了,蕭繹心中的氣才消了些,摸了摸她的臉。
杜宛宛心中有些暗樂,她知道自己是頗有點無理取鬧,可一切都是因為他,聽他問,她看着他:「長公主還說。」
「什麼?」
蕭繹不以為意,不過也多了幾分精神。
杜宛宛對着他的眼:「希望我頂替別的身份入宮,長公主說這樣對大家都好,長公主殿下說得對。」
她邊說邊注意眼前的天子的表情。
蕭繹眉頭皺了下,還是盯着杜宛宛,倒是沒有其它表情。
杜宛宛心緊了緊,她接着說。
蕭繹眉頭又皺了皺。
等到杜宛宛把話說完,蕭繹鬆開眉頭,杜宛宛注視着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蕭繹看着杜宛宛,眼中若有所思。
杜宛宛過了一會,才聽他開口。
蕭繹回神:「你的想法呢?」
「陛下呢。」
杜宛宛沒有回答,反問。
「朕也想過,你想如何就如何,朕聽你的。」蕭繹眯了眯眼,眼中有光閃過,對着杜宛宛。
杜宛宛:「長公主說得有理,我想了想。」
不待她說完,蕭繹開口,拉着她的雙手:「心肝你是想用別的身份?朕當時想過,不過朕以為你不願意,而且都差不多,朕安排一下不會有什麼,朕沒想到長公主會和你說這些,在朕看來,倒是不需要用別的身份,朕更喜歡名正言順得到你。」
語氣強勢霸道。
杜宛宛:「……」
「長公主沒有和朕說過,朕一會問一下長公主,長公主還和你說了什麼,一併說了,朕會和長公主說。」
蕭繹又問。
把玩着杜宛宛的手。
杜宛宛:「陛下,我覺得長公主說得對,長公主很好,陛下,要不就像長公主說的那樣吧,我願意,陛下也不用問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沒有和我說什麼了。」
她盯着男人。
蕭繹注視着杜宛宛,把玩她的手:「哦,太真想隱瞞身份!」
杜宛宛看着他的眼,過了一會:「對。」
她點頭。
蕭繹不說話。
杜宛宛也不說話。
半晌,蕭繹攬着杜宛宛起身,朝着外面:「好,不過太真可以再想一想,到時再告訴朕,朕帶你去走走。」
「嗯。」
杜宛宛本來還想說,想了想,沒有。
兩人出了亭子。
亭子裏沒有人,早就退到亭子外面。
*
「姑姑。」
「皇上。」
還是那間亭子,長公主端着茶,蕭繹站在圍欄邊,長公主低頭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抬頭盯着圍欄邊的蕭繹。
「皇上有什麼事,又回來?」
「姑姑。」
蕭繹站在圍欄邊看了一眼外面,轉回身,走到長公主的身前,看着長公主,隨後,坐下來端起身前的茶杯,放在嘴邊,輕抿一口,抬眸:「姑姑覺得如何?」
「我以為皇上知道了。」
長公主一聽,笑了,端着茶杯,輕輕的搖晃,優雅高貴。
蕭繹看着長公主。
長公主雖然已經五十歲,但是看起來很精神,見蕭繹看着她,她:「皇上不是知道了?想必宛宛和你說的。」
「對。」
蕭繹也不否認。
「那皇上還有什麼要問的。」
長公主聽了,挑了挑眉。
花白的頭髮梳得很是齊整,一絲不苟。
「姑姑覺得如何?」
蕭繹還是那一句話。
「是個好孩子,就像我說的,看得出是個規矩,我之前怕是個不規矩的,現在見了,算是放心,我說的就是我的看法,皇上的意思我都知道。」
長公主微微帶着細紋的眼眯了眯,開口。
放下手中的茶杯。
「皇上是在責怪?」
她接着又道:「真是沒有想到皇上也會如此用心,我答應皇上的會做到,只是我的意思,宛宛是個好孩子,皇上既然用心,就多為她想一想,你這樣一意孤行,宛宛願意嗎?」
「她說了願意。」
蕭繹直接說。
長公主不知為何有些失笑,有些想笑,這個皇帝,沒想到居然也有這樣一天,她笑着:「皇上啊。」
蕭繹不說話,有些彆扭,他發現他太急,看着姑姑的目光,他說不出話。
「不是姑姑說你,姑姑也是了解過的,你這樣說入宮就入宮,你還是多關心一下宛宛,還有用別的身份的事,你問一下宛宛。」
長公主笑着又道。
她看出皇帝不自在,難得,真是難得,這個杜宛宛倒是不同。
以前她卻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
皇帝是什麼樣的她不知道,從小看到大。
「朕問過。」
蕭繹雖然不自在,但是該說還是要說的。
「哦,宛宛怎麼說?」
長公主好奇了。
「太真說。」
蕭繹張了張嘴,愣住。
一時想到那婦人和姑姑一個意思。
長公主見狀,再次笑了:「要是讓其它人知道你這樣,皇上啊,要是有人知道你為了杜宛宛如此,你說?」
「照你的意思,杜宛宛入了宮,將處於風口浪尖,到時候,你的寵是對她好還是害了她,除非你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是你不行,皇帝,你自己想想。」
笑過,長公主苦口婆心。
「這些道理你該知道的,只是你。」
說着,不知道為何又說不出來。
「姑姑。」
蕭繹臉色有些難看。
「就是太后也不會答應,還有其它的人。」
長公又說。
「你沒有發現你對杜宛宛已經過了寵嗎?」
其實長公主最憂心的就是這。
她是既高興皇帝也有喜歡的人,可是也擔憂。
皇帝是不能愛一個女人的。
當然如果沒有喜歡的又太可憐,可是,作為皇帝,有時候就是如此,她很怕皇帝為了杜宛宛做出什麼。
祖宗留下的江山,是不能有失的。
她也怕杜宛宛要是……杜宛宛如今看着還好,可是以後呢,入了宮生下皇子榮寵在身,得到皇帝的愛,真的會一點改變也沒有?
愛對帝王來說是不該有的,就是有人知道,也不會放過,不管怎麼來說,都很危險。
她希望皇上能控制一下。
現在說這些太早,也太...
遲,她希望杜宛宛不要變,皇帝理智一點。
「姑姑。」
蕭繹當然知道自己對婦人是什麼感覺,見姑姑說開,他臉色沉了沉,姑姑的意思是不行?
長公主斂起笑,蕭繹抿着唇。
*
杜宛宛回到別莊,送走那個天子後,她突然覺得更急迫,不管是用什麼方式進宮,她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
想到長公主,她讓容喜抱了女兒出來,好好的陪了陪女兒,她不知道那個天子是回宮還是去見長公主。
她讓容真去把依晴兩人還有彩霞四人帶出來。
等到太醫來診過脈,杜宛宛當然看得出太醫的怪異目光,顯然是太醫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已經顧不上了。
讓太醫離開,自有人報給那個天子,她看着容真。
「夫人?」
容真不明白夫人怎麼?
「你帶她們出來,我有話和她們說。」
杜宛宛沒有心思解釋,直接道。
「好。」容真和容喜最好的一點就是只要她不說,不會多問。
見容真出去,她親了親容喜懷中的女兒,她的女兒,容喜感覺得出來夫人不舍,這些天夫人都是這樣。
其它的宮人杜宛宛讓她們守在外面。
「玉姐兒,要是母親不在,你該怎麼辦?」
杜宛宛忽然開口。
自己女兒一臉懵懂,什麼也不知道,她很心慌,她還是沒有想好,容喜在一邊聽了,看了一眼夫人再看玉姐兒,想開口,又不知如何說。
「夫人。」
這時,容真來了,帶着人。
容喜忙抬頭。
杜宛宛看了一眼女兒,讓容喜把着女兒到一邊,她看着門外:「帶她們進來吧。」
「夫人?」
容喜看向杜宛宛,抱着玉姐兒。
「娘——」
玉姐兒已經會咿咿呀呀叫人,只是還不分明,見罷,張開小嘴,對着杜宛宛,伸出手,很是不舍。
杜宛宛很想把女兒抱在懷裏,她揚起唇,對着女兒又親了親:「乖,玉姐兒,一會娘好好陪你。」
握着她的小手,揉了揉,又親了親,小聲的說完,讓容喜抱下去。
容喜望了望杜宛宛,最後還是抱着玉姐兒下去。
玉姐兒很乖,一直不舍的張望,卻沒有哭。
杜宛宛看得心疼。
不過。
她抿了抿唇,回過身,坐架榻上。
「夫人,奴婢帶依晴——」
容真的聲音又起,在屏風外面。
「進來。」
杜宛宛再次開口。
不一會,容真走了進來,身後是依晴兩人,還有彩霞四人,一進來就趴在地上:「給夫人請安。」
杜宛宛掃了她們一眼,她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她們,依晴兩人瘦了許多,身上的裙子有些單薄,破舊,頭髮也沒有梳好,臉色蒼白,彩霞四人好些,不過臉色也不是很好,很恭敬的跪在地上。
她收回目光,讓容真起來。
容真跪在一邊,見狀,起身走到杜宛宛身邊。
杜宛宛沒有理會,對着依晴兩人還有彩霞四人:「你們起來吧,之前的事我知道不是你們,當時的事,我不想多說,我找你們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容真側頭,不知道夫人?
她一直在想,夫人的意思。
依晴兩人還有彩霞四人則抬起頭,她們等了太久,依晴兩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彩霞四人知道一些,但不知道的更多,夫人終於見她們,不知道?
還有夫人剛才說知道不是她們下毒?
「依冬有了身子。」
杜宛宛慢慢道。
「依冬?」
依晴兩人似乎沒有料到,一聽愣住。
彩霞四人怔了下,才意識到是什麼意思,小心的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看着她們:「有些事你們不知道,我中毒的事,我知道是誰,把你們關起來是為了保護你們,依冬已經有了,現在事情過去,有一件事我想問一問你們。」
女兒如何安置,她一直一籌莫展。
眼前的人,她並不放心,但。
*
與此同時,杜府門外。
一輛馬車停在角落處,一個小廝從不遠處飛快的靠近,走到馬車邊,然後掀開馬車帘子上車。
裏面有人早等人,一見,馬上開口:「怎麼樣?」
「侯爺。」
小廝聽到聲音忙跪下。
「本侯問你如何。」
聲音赫然是趙晟,趙晟此時似乎很不耐煩,見小廝跪着不回話,不由站起來,盯着小廝。
「侯爺,奴才打聽到,三姑娘在府里。」
小廝哪裏還敢耽擱,回答道。
「哦?」
趙晟臉色好起來,他回京就是為了他的妙妙,這一路為了怕人發現很小心,要是讓人知道,就是違抗聖命。
他不能叫人發現,為了妙妙他可以不顧一切,但是。
知道他回京的都被他留在邊關,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妙妙,他心情很激動,本來一回京他就想直接找妙妙的。
不過因為之前的流言,怕妙妙不在府里,由於一路小心也沒有時間多打聽,先前派進京的人根本沒有見到妙妙。
只知道流言平息了,別的都沒打聽出來,打聽出來的都是他不想知道的。
「是的,侯爺。」
小廝一見侯爺高興,忙點頭。
「那好,本侯馬上去見妙妙。」
趙晟很高興,說完就要走。
走了一步,想到什麼:「杜府有哪些人?」
「侯爺,杜大人不在,杜夫人在,然後。」
小廝回道。
趙晟聽了,並不在意。
「侯爺。」
小廝見自家侯爺說走就要下馬車,忙叫住,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說,他方才無意中見到若雪,若雪一見到他轉身就走,不知道是不是三姑娘——
「侯爺,奴才剛才見到若雪姑娘,若雪姑娘一見到奴才就走。」
小廝說。
「就這件事?」
趙晟卻不在意,他的心都飛到他的妙妙身上去了,哪裏還管別的。
小廝想着以前若雪的態度,再想着剛才,總覺得不對。
趙晟懶得再聽,出了馬車,然後從角落,直接進了杜府。
這些路他都是走習慣了的。
杜府,杜妙妙並不知道趙晟偷偷回京,她在兩個嬤嬤的面前學着規矩,若雪急沖沖的衝到後院。
她方才本來要去給姑娘買吃食,現在。
她朝着主院去。
不久,正院正房。...
「夫人。」
「什麼?」
「奴婢見到定遠侯身邊的小廝。」
「什麼?」
若雪跪在地上,上面坐着杜母,杜母聽了若雪的話,挑了挑眉,很是意外,不過想到什麼笑了,若雪低着頭,很快若雪從主院出來。
她朝着杜妙妙的房間去。
「姑娘。」
「什麼?」
杜妙妙剛剛學完今天的,正休息,聽到若雪的聲音出了門,她看着苦雪,微皺眉,若雪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上前,走到杜妙妙身邊。
「姑娘,奴婢剛才見到侯爺身邊的人。」
「什麼?」
杜妙妙先有些疑惑,可能是太久沒有想起,竟沒有反應過來。
「姑娘,是定遠侯爺。」若雪發現了,忙再次道,說完又睥了周圍一眼,杜妙妙這一下聽清了也明白了,同時也反應了過來,趙晟。
趙晟,是趙晟那個負心男,他身邊的人來了,若雪見到了?他要幹什麼?要破壞她進宮?她都沒有去找他,他憑什麼?杜妙妙一時想了很多,越想越恨。
「姑娘,侯爺不知道是不是也來了。」若雪一臉着急擔心。
「你說?」杜妙妙這才想到,那個負心男可能也回來,不過隨即又覺得不可能,那個負心男不是去了別的地方,難道回來了?若是這樣,不好!
她最怕有人破壞她入宮,趙晨要是回京,知道她要入宮,肯定會破壞的。
她要怎麼辦,怎麼做?
「姑娘,怎麼辦?」若雪也滿臉着急。
「或許他沒有回來,只是派了人來,上次不是也派了人來。」杜妙妙自欺欺人的道。
「姑娘要入宮,要是侯爺知道,奴婢怕。」若雪聽了還是擔心。
而她說的正中杜妙妙的痛處。
主僕倆說着話,哪裏知道,趙晟正帶着人過來,就是那樣巧,剛好聽到,趙晟滿是笑容的臉馬上變得鐵青,陰沉,要多嚇人有多嚇人,手也握緊。
握得哧哧作響,身體筆直站立,僵硬,小廝也聽到,臉都白了。
「進宮?」良久,趙晟開口,一個字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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