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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還想說什麼,蕭繹冷眼看這去,發現好幾個想站出來,哼。.wx.co
「皇上!」
蕭繹眸光一冷,讓總管太監把他擬好的旨傳下去,打斷對方的話。
「皇上,你一直專寵宸貴妃,這次地龍翻身會不會是祖宗示警?」突然一個大臣冒出來,跪下。
下面的大臣一個個馬上跪在地上,磕起頭來,蕭繹看着,他眯着眼,等差不多,他想到下面遞上來關於地動京城四處的奏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前朝,蕭繹下完罪已詔。
*
吳氏手緊了又緊。
後面她沒有說。
玉嬪笑了笑:「靜貴人如今被皇上關了起來,大公主則成了庶人,送出宮去了,你不知道地動那晚有刺客行刺太子,昭陽公主和安平郡主也被刺客抓住,要不是太子身邊的人得力,還不知道如何,這些刺客據說和靜貴人大公主有關,柔姐姐你說,靜貴人是不是知道什麼,怎麼那麼巧地動了就派了刺客行刺,還有三年多前——」
如蕊也望着自家主子。
不僅吳氏,巧月也想什麼,她望向玉嬪。
吳氏隱隱猜到什麼,不由道。
「什麼?」
玉嬪像是沒有發現吳氏的不同,她聲音一下小了起來:「柔姐姐你可知道當晚還發生了何事?」
而吳氏手又一緊,她緊緊看了看玉嬪。
巧月不由多看了如蕊一眼,如蕊也看了巧月一眼。
玉嬪帶着笑。
「沒事,我沒事,當夜我跟着皇上。」
「發生了什麼事,你不用擔心,我沒事,很好,你呢?」吳氏先謝過玉嬪,再問:「那時地動你也沒事吧。」
「柔姐姐沒事就好,之前一直擔心,一直擔心着柔姐姐的病,早就想來看姐姐,可突然地動,又有些事,地動後更是擔心柔姐姐怕冷宮有什麼事,柔姐姐你是不知道宮裏好幾年塌了不說,京城也都塌了不少地方,京郊聽說也地動了,加上別的事,不敢隨意走動,只是心頭擔着心,好不容易過了幾日,才尋了機會過來看柔姐姐,柔姐姐沒事我就放心了。」玉嬪這時又道。
吳氏眸中一閃,如蕊和巧月對視,沒有說話,聽着各自的主子說話。
「沒事,你呢,外面?」
玉嬪忽然對着吳氏。
「柔姐姐,前幾日地動,你沒事吧?」
半晌過後,巧月和宮人把盒子收好,兩個宮人退出門外,巧月走回吳氏身邊,屋子裏只有玉嬪如蕊巧月和吳氏。
門外是兩個守着門的宮人。
玉嬪也沒有看巧月,目光落在對面的柔姐姐身上,如蕊也順着自家娘娘的目光,捧着盒子進來的宮人幫着巧月收好盒子。
示意巧月放好,巧月得了示意,感謝的向玉嬪和如蕊行了一禮,把盒子收了起來,吳氏沒有看,只望着玉嬪和如蕊。
吳氏良久,嘆了口氣。
「這些夠了,柳妹妹。」
如蕊看着主子。
「柔姐姐,這些東西是我準備的,有些不好帶來,一些顯眼的怕被人看到。」每回來她都是力所能盡帶些東西,玉嬪道。
她想說什麼,可柳玉已經把東西送上來了,對於柳玉,她是非常複雜的。
玉嬪取過放到巧月和吳氏面前,又讓如蕊取過另一個盒子,吳氏和巧月看着,巧月是感激,吳氏則是微皺眉。
兩個宮人忙遞上來。
玉嬪看了眼,讓她們遞上來。
「柔姐姐咱們不說那些了,來人,把東西拿進來。」玉嬪又道,對着外面,話落下後,外面兩個宮人捧着手上的大盒子走了進來。
巧月鬆了口氣,她有些感激玉嬪,無論玉嬪是什麼心思想法,能這樣她都感激。
玉嬪皺起眉頭。
「柳妹妹。」
玉嬪想說什麼,看柔姐姐又要打斷她的話,又要拒絕她,她乾脆也不多說了,直接把她的想法說出來。
「柔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好了,不說這些,柔姐姐,我讓人帶了不少東西,怕被發現不敢帶太多,你要是需要什麼一會和我說一聲,下次讓人送過來,我一會給冷宮的宮人說一聲,藥我也帶了一些來,讓巧月看看,你這病還是要看看,等有機會我會想想辦法。」
吳氏淡淡的打斷了玉嬪的話。
「不用說了,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你是皇上的玉嬪,我呢一個冷宮的罪人,多虧有你時不時來看我,不然,冷宮不是玉嬪你常來的地方,以後還是少來,我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
玉嬪還想說什麼,她看到了巧月的表情。
「柔姐姐。」
巧月有些欲言又止,她是贊成玉嬪的話,可主子不同意,也沒辦法,她想到主子的心思。
接着,她又道。
「我這樣的罪人一個冷宮的庶人,哪裏有資格看太醫,你不用為我如此,別到時候連累了你,那樣就不好了,不過是咳嗽,這幾年一直都是這樣,時不時嚴重點,過幾日就好了,我這身體就這樣,我也習慣,也都知道,不必麻煩。」
她嘆一口氣,聲音和她整個人一樣沙啞。
吳氏看着巧月,等巧月放好水扶着她,她撐了撐,坐好,才對上柳玉玉嬪的臉:「不用了,柳妹妹。」
如蕊不說話,注視着吳氏。
玉嬪見狀,扶着如蕊的手,擔憂的說。
「柔姐姐,你好像病得更嚴重了,怎麼回事,要不我想想辦法,讓太醫來給你看看,徹底看一看,不然光拿藥過來,萬一藥不對症?」
吳氏喝了一口水,不再咳,又喝了幾口,巧月才接過水。
如蕊不管心裏如何想,還是道,扶着自家娘娘上前,玉嬪到了榻前,吳氏還在咳,不過好些了,巧月已經倒了水送到吳氏嘴邊。
「是。」
想完,她對着如蕊。
「扶我過去。」
可她不敢馬上到冷宮,必竟刺客的事還沒有過去,現在看着柔姐姐還有巧月,她不由擔心。
她該早點來的,之前柔姐姐就病着,她一直擔着心,這次地動還有宮裏發生那麼多的事,也不知道柔姐姐如何。
柔姐姐又老了,而且病得好像更嚴重了,她又看了一眼巧月,巧月還是這樣忠心,巧月也變了很多。
玉嬪沒有看如蕊,只望着吳氏。
玉嬪也收起心中的感慨,讓如蕊扶她上前,關切的問,如蕊沒有說話,她看了眼吳氏又看向自家娘娘。
「柔姐姐,你怎麼樣?」
「主子?」巧月還在問。
吳氏咳了一會,漸漸她的心情平復。
巧月聽到主子的咳嗽聲,看着主子的樣子,也顧不上別的了,忙扶着主子,幫着主子拍背,擔心道。
「主子?」
一個冷宮的庶人,老得形若老嫗,柳玉還那麼年輕,一點沒有變,她恨得嘔血。
她呢。
柳玉活得比她好。
「咳咳!」她雙手死死握緊,俯下身體,用力的咳抖,整個人不停的顫抖,她現在這個樣子她知道,再看柳玉的,她恨得不行。
吳氏手握得很用力,面上還是什麼也沒有,她突然臉色一變,咳了一聲。
一步一步,沒有多久,玉嬪扶着如蕊的手走到了榻前不遠。
玉嬪心中則是感慨,如蕊低着頭,對於原來的吳貴嬪現在的樣子,還有她以前曾羨慕過的巧月,她很複雜,她想勸主子不要常來冷宮,可是主子不會聽的。
巧月很擔心主子,她時不時看一眼主子。
吳氏形如老嫗的臉再怎麼也改變不了,她眼底很複雜還有不甘和嫉恨,表面上很平靜,被子下的手緊緊握着。
巧月也打理過自己,她站在主子身邊,一起看着進來的玉嬪還有如蕊,還有守在門口的宮人。
吳氏也讓巧月扶着她坐了起來,她靠坐着,整個人似乎打理過,不再像之前那樣,但還是沒好多少。
門外還有兩個宮人捧着盒子。
隨着腳步聲,如蕊扶着玉嬪還有兩個宮人走了進來,進來後,另兩個宮人退出了門外守着。
半晌。
吳氏閉了閉眼,睜開,又咳了兩聲,用手上的帕子捂住嘴,向巧月擺了擺手。
等她走後,巧月望着主子。
「奴婢回去告訴娘娘,娘娘就在外面,馬上就過來,請等一下。」如蕊仍然恭敬的行禮,轉身離開。
「讓玉妹妹進來吧,多謝玉妹妹來看我這個可憐人。」吳氏抬起頭,神色蒼白,握緊的手像是在隱忍什麼。
吳氏眼中閃過一抹冷光,而巧月頷了一下首,恭敬的對着吳氏:「主子,你看?」
如蕊接着說,恭敬得很。
「是,不知道?」
吳氏臉上看不出有什麼,巧月則問着如蕊。
「玉嬪娘娘來了?」
「巧月姐姐,娘娘來看你們。」站在門口的如蕊看着巧月,目光又看了眼榻上原來的吳貴嬪娘娘,她不敢多看,忙恭敬的俯身。
吳氏臉色一變,手握緊鬆開,什麼也沒有說,看了眼巧月,巧月回過神來一下想到主子,她看向主子,一下對上主子的目光,她很快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再看門口的如蕊,她起身,向着主子點了一下頭。
巧月看到來人:「如蕊?」
吳氏和巧月一起看過去。
「誰?」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出現在屋子門口:「巧月姐姐。」
巧月馬上說,都是她的錯,讓主子嗆到。
「是奴婢不好!」
吳氏接過,漱了一下口,巧月動也不敢動,眼晴也不敢移開,就怕主子不好,吳氏喝完,看着巧月的樣子,嘆了聲:「是嗆到了,別急。」
她猛的又倒了水過來。
「主子,你別說話了,我倒點水,你再喝一點。」
一口氣咳完,吳氏好了,可臉上都是眼淚,臉也紅了,身體還在顫抖,她拂開有些亂的頭髮,抬頭,對着巧月,頓了一下。
「沒,事。」
巧月慌了,不知道該幹什麼,只能盯着主子:「主子,你,你?」
「咳咳咳——」她又連着咳了幾聲,像是要把心咳出來一樣,整個人又顫抖起來,很痛苦,臉也咳得發紅。
吳氏還在咳着,但也搖了搖頭,讓巧月不要擔心。
連忙衝到主子身邊,幫着主子拍着背,擔心的看着主子,恨不能替主子生病咳:「主子?」
巧月嚇到了。
「主子,你怎麼了,怎麼又咳了?」
「咳咳咳!」可能是喝得太急,嗆到了吳氏突然又咳了起來,她側過頭,伏在榻邊,捂着嘴一點點咳起來。
巧月便把杯子放下。
水還是溫的,她倒好回到榻前,扶着主子,吳氏沒有動,再次就着她的手喝了水,喝完,她別開頭,揮了一下手。
吳氏發覺她不再提柳玉,臉色稍好了點,向着巧月點了一下頭,她確實想喝水了,巧月見罷,轉身又小心的倒了一杯水。
「嗯。」
巧月不再提玉嬪,她小聲的,望着榻上躺着的主子。
「主子,還要不要喝點水?」
巧月知道得太多,太了解她了。
要不是身邊沒有別的人,她現在會讓別的人侍侯她。
巧月再次不高興的打斷,她身邊只有一個巧月,巧月對她的忠心她也一清二楚,可她還是不悅。
「不要說了!」
「奴婢只是想着主子病得這樣嚴重,還有冷宮外的情形也許玉嬪會說。」
見主子不高興,她怕主子氣到,不敢再說。
玉嬪要是來,她便陪着主子見玉嬪,要是不來,就當沒有玉嬪這個人,可這回主子都這個樣子,她只得試探提了提玉嬪。
因而一般她都不會在主子面前提起玉嬪。
不然以她的了解,主子說不定會對玉嬪做些什麼。
以前一直是玉嬪跟着主子,如今主子成了這樣,玉嬪還是玉嬪,過得比主子好太多,主子沒有拒絕見玉嬪,不過是想知道一些冷宮外的事。
每次玉嬪走後,主子都會沉默很久,病情也會加重。
巧月看出主子並不想她提起玉嬪,每次玉嬪過來,主子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可是她知道主子心裏是很不甘的。
不等巧月說完,吳氏打斷了她的話,臉色一下又不好。
「不要說了!」
「主子,玉嬪不知道何時會來。」巧月接着又說。
除非玉嬪來。
可真的沒有辦法。
她知道主子在地動後想知道冷宮外的情況,那兩日,她看得出來,主子的心思,她也想過打聽。
還是京城也地動了,冷宮裏沒有人來,也沒有人會把冷宮外面的情形告訴冷宮的人,她就是想打聽也沒有辦法。
更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皇宮遇到地動。
她不知道冷宮外面是什麼情形,不知道地動過後外面如何。
三年多的時間讓她和主子都已經習慣冷宮的一切,至少她和主子不再像剛來冷宮那麼不習慣。
多少年沒有地動了。
事後她是後怕的。
她當時已經很注意,把被子也抱了出來,蓋在主子身上,可主子身體太差了。
也許是那夜在外面站了一夜,主子又受了點涼,才會變嚴重。
但總比塌掉好,其它的屋子要麼有人住,要麼就塌了,要麼就更差,宮人和老嬤嬤是不准她們隨便亂跑的。
只是還是有一處裂開了。
她和主子的屋子,倒是沒有榻掉。
所有人在外面站了一夜,直到天亮過後很久才沒有再地動,所有人才被趕回屋子,由於所有人都在空地上,雖然冷宮年久失修有幾處塌了,也沒有事。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嚇到了,也不發瘋了。
有些瘋的想回去,被宮人和老嬤嬤攔下,按在地上,任怎麼瘋也進不去。
而那一晚,沒有人回屋子裏。
冷宮年久失修,要是一個不好很可能被砸到,那一晚,整個皇宮都在地動中,她不知道波及多廣,只知道扶着主子。
宮人和老嬤嬤冷着宮趕着所有人,冷宮裏除了少數的人,大多都瘋了,跑出來了便到處瘋跑,叫喊。
屋子外面到處都是人,一個個披頭散髮,陰陰的,也有人沒有出來。
她趕緊扶着主子走出屋子,可是主子不想出去,她知道主子想什麼,她勸了好久主子才想通,由着她扶着到了屋子外面。
還是主子醒了,然後白着臉提到地動她才意識到是地龍翻身。
那一夜她和主子都睡着了,突然地動起來,她嚇得不行,當時還沒想到是地動,只以為是發生了什麼。
主子也是由於那一晚病情加重的,那一夜過後主子的咳就變得格外的嚴重。
玉嬪娘娘沒來,主子不能再這樣,想到那一晚的地龍翻身,至今她還有些心惶惶。
這幾日她一直在想辦法,她把心中想的說了出來。
「主子,你這咳嗽一直不好,要不我——」過了一會,巧月小心的開口。
吳氏搖了搖頭,一直注視着的巧月知道主子不想喝了,她便把手上的杯子放下,發現主子臉色好了,她也放下些心。
漸漸吳氏的臉色好了些。
不咳了,吳氏也不再無法說話,她就着巧月的手喝了口熱水,看着她,巧月心頭又一松。
「嗯,辛苦你了。」
她輕輕的說。
「主子,喝一點吧,潤潤喉。」
水是溫熱的並不燙,早就放好。
她邊擔着心,邊用絞好的帕子替主子淨起面,吳氏不動,任由巧月動作,不久,巧月替吳氏淨了面,擦了手,又端過一邊裝着熱水的茶杯,輕輕的倒了一小杯。
主子再這樣下去——
可是看着更讓巧月擔心。
身體微顫,咳得久了,她的臉沒有那麼蒼白,多了血色。
吳氏咳了半天也累了,也不好受,雖然不再咳得那麼厲害,可是還是有些小咳,她把手放在嘴邊,輕咳着。
「好。」
巧月也不好再說,小心的扶了吳氏躺在榻上,然後細心的為她理了理被面,待吳氏躺好,她馬上轉過頭把端的熱水端過來,絞了帕子:「主子,奴婢給你淨一下面吧。」
吳氏掃了她一眼,由着她扶她躺下。
「嗯。」
巧月見主子不咳了,心頭一松,待要扶主子躺好,就見主子不知道想什麼,看到主子眼中的情緒,她嘆了口氣知道主子又在想那些事了,她不由出聲。
「主子?」
她苦笑一聲,還有一絲不甘和恨意。
她看到了巧月眼中的擔憂。
然後她抬起頭,看了眼巧月。
吳氏又咳了幾分,可能是有巧月在後面拍着,可能是那一陣的難受過去了,她沒有再那麼咳,她緩了口氣,用巧月的手帕擦了一下嘴,動作很僵。
「沒——」
巧月扶着吳氏,替她又拍了拍背,小心的問着,擔憂得不行。
「主子,好點了沒有?」
吳氏心裏也知道,只是她卻並不想這樣活着,她想過死,可是她不甘心,她想到柳玉。
不然也許早就活不下去了。
吳氏常年病着,也幸虧在巧月在,有巧月在身邊。
扶着吳氏的雙手更是變得粗糙,更有深深的繭子,還有一些刀口,也再不是原來的巧月。
巧月心中想着,她比吳氏好些,可是臉上也多了皺紋,臉色也不好,又黑又黃,瘦得很,頭髮有些亂身上穿的都破舊了,還有一處一處的黑印,好像是灰,又好像是別的。
巧月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主子的病又重了,該怎麼辦,玉嬪娘娘好久沒來,她想不到別的辦法,冷宮是不能出去的,其他的人都看不起她和主子。
吳氏沒有說話,她也說不出來話,只是仍然咳嗽着。
「……」
「主子怎麼又咳了?是不是很難受,奴婢一定想辦法弄點藥來。」
上前扶住吳氏,用洗得發白的帕子替她擦着嘴,拍着她的後背。
然後快速把手邊用舊的木盆放到一邊。
隨着腳步一個人端着熱水進來,看到榻邊用咳得發抖的主子,同樣老了許多的巧月臉上多了擔憂還有別的,她幾步衝過去:「主子。」
屋子也簡陋,除了一些有些舊的東西,什麼也沒有。
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臉口,不停的咳。
很嗆鼻,也很難聞。
身上穿的已洗得發白,也不算乾淨,身上蓋的也是洗得發白的被面,瀰漫着濃重的藥味還有別的異味。
整個人也沒有什麼精神,細看還能看到臉上眼角的皺紋,眼晴發紅,由於咳得太過用力,整個人在顫抖。
就像一個老嫗,頭髮也有些花白,整個人瘦得還有一把骨頭,臉瘦得脫了型,比一些老嫗還不如。
甚至可能認不出來。
隨着她的咳聲,頭上本就有些凌亂的髮絲披散開,她唇上也沒有什麼血色,一張臉又瘦又白,憑空老了很多,要不是熟悉的人還有經常看到的,很可能不相信這是曾經的吳貴嬪。
她病了很久,一直沒好,時不時就會咳嗽。
一間有些簡陋的屋子裏,曾經的吳氏吳貴嬪,臉色蒼白沒有什麼血色的躺在充滿了藥味的陳舊榻上,用力的咳着。
冷宮裏。
她們死了才好。
靜貴人和這個春貴人活着她就不甘心。
才算是報了三年多前被連累的恨。
這個春貴人她希望和靜貴人一樣的下場。
要不是她什麼也沒做,說不定就是和柔姐姐一樣的下場。
她們該像三年多前一樣,一起派刺客,然後被關起來,三年多前拜那個靜貴人和這個春貴人所賜,她也被連累。
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那個春貴人這次居然好好的,沒有像那個靜貴人一樣被關起來,應該說沒有像三年多前一樣。
這個大公主也是敢,不過她是公主,如今變成庶人,命倒是還在,靜貴人就不一定。
這幾日她想過,三年前這個靜貴人還有那個春貴人說不定並不止以前想的那些,居然敢和大公主一起,派刺客刺殺。
所以才到冷宮見柔姐姐。
她想着,柔姐姐要是知道靜貴人被關起來的消息應該高興。
她握緊手,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和不甘,她希望皇上快點處置那個靜貴人,三年多前柔姐姐便是被這個靜貴人還有那個什麼春貴人害的。
柔姐姐不知道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皇上送到宮外成了庶人還是?
大公主她倒是沒有再看到。
玉嬪沒有帶太多人,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她到冷宮來,皇上仍然關着那個靜貴人,沒有下令如何處置,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查清楚。
兩個宮人低下頭。
玉嬪收回目光睥了她們一眼。
玉嬪看着,跟在後面的宮人上前和另一邊的宮人一起扶着玉嬪。
如蕊聞言,馬上道,看了另一邊的一個宮人讓她好好陪着主子,她快步往冷宮去。
「是,主子。」
玉嬪聽到她的話,開口,看向前面,揮了揮手:「去看看。」
如蕊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人,又看了看前方的冷宮,冷宮已經到了,側頭看着自家娘娘。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