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差點兒一口氣背過去:「李公公,您老的《葵花寶典》練到第幾層了?您該不會對女人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吧?」
「那可是原罪!」李澤一本正經地道。
「可你也了那只是猜測。」哈特舉着瓶子把玩,「情感這東西,會隨着相處的時間與環境逐一改變,不是有種症狀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那玩意兒就是。如果你和身為原罪的女孩呆久了,不定你也會有這種症狀。」
「拉倒吧,你那是見色起意。」
「媽\/的,你以為我像你啊,手裏攛着那麼多結婚的名額,就是不為所動。你就好比什麼,好比國家隊的欽定教練,夢之隊,手裏擁有着詹姆斯、喬丹、科比、奧尼爾,但你他娘的跑去游泳館去訓練不一定能從*國隊手裏拿到跳水冠軍的選手。你該不會挺不起來吧?」
「滾蛋!」
哈特迎着海風,碎碎的長髮凌亂在高挺的鼻樑上,他很久沒剪頭髮了:「如果遇到相愛的人,你是願意立刻結婚還是再等上個四五年,或者十年?」
李澤剛想回答,卻立馬猶豫了。
是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四五年、十多年,起來就三個字,可是要經歷幾千個日夜。在漫漫的生活路途上,生命里又會遇到多少人經歷多少事?是否有自己更喜歡的或者他\/她更迷戀的?有多少人會真正的不變心而愛一輩子?
時間,是一杯杯中的水,一旦盡了,就再無續杯的可能。而時間,更像一把刻刀,既在生命中刻上沉重的烙印,又可以將那些自以為不會忘記的痕跡輕易抹去。
他沉默了。
他在為什麼而沉默?
或許是對時間的敬畏,又或許是他再也不想碰觸愛情。
「也許吧。」李澤囁嚅着。
哈特忽然爽朗地笑了:「你知道我和袁金龍為什麼這麼嫉妒你嗎,師弟?因為你的命太好,好得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圍着你轉,特別是你的女人緣,讓這個年紀身體躁動不安的男生們都為之撕心裂肺,可你永遠是我兄弟,我嫉妒的是你有那麼多美少女圍繞着,可當你決定下來一件事......記住,師弟,大膽去做,我命由我不由,閻王老子,你師兄我和你師弟他都會幫你一一清楚。」
李澤心裏忽的陣陣感動。
「我先聲明,碰到我喜歡的女孩,師兄要是搶了,我第一個拿刀捅死你。」袁金龍在他們背後冷冰冰地道。
「不用解釋什麼,他看上了一個人,名叫克勞迪婭。」哈特把酒瓶塞上橡木,一腳踹進大海,得意的姿態勢必要讓它做一個承載理想的漂流瓶,可裝的只是一截煙屁股。
「的對,我喜歡上克勞迪婭了,師兄,把她讓給我吧,我會給她幸福的。」袁金龍拍了拍李澤的肩膀。
「納尼?hat?你和克勞迪婭都沒正式見過一面。」李澤傻眼了。
「虛空索敵,她身上的荷爾蒙通過你的衣服飄到了我的鼻腔里。」袁金龍一肘捅在兩人胸口,「回船艙,立刻......出事了!」
他們倆屁顛屁顛地跟着袁金龍回到船艙,但他們去的不是自己客房,而是船長室。
還沒推門,就聽到船長和廚師在爭吵。
「這絕對不可能。」
「可問題方斯汀學院的ai通過監控探查到了。」
「你知道你在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但那是事實......」
「川!」
袁金龍把手放在門把手上,又慢慢放下,顯然現在裏面的氣氛不適合進去。
沉默片刻,李澤聲詢問:「發生了什麼?」
「他倆關係很好,能讓他們吵起來,這件事肯定非同尋常。」哈特皺眉。
「這艘船上出現了日本傳中的妖怪。」袁金龍的眼瞳爆射出瘮饒緋色,他在動用啟示,「而且船上出現了失蹤案件,目前是一對出國旅遊的母子,來自日本,母親幸空百惠,36歲,兒子幸空優,11歲,自昨晚開始,消失在了艾瑪的監控鄭」
「監控?為什麼?」哈特問。
「鳥羽院,她們倆是鳥羽院下的混血種,在北海道駐地分管整合札幌市的家族族人。」袁金龍,「目前已經消失快21時,穿上沒有她們任何行蹤軌跡,但在冷凍室里,發現了類似皮膚的東西。」
李澤推開門,只見兩個人對峙站立着,兀自氣鼓鼓地互相瞪着。有其船長,托着清酒大口大口往胃裏灌,接下來還有事要做,日本清酒對他來就像喝飲料般輕鬆。
哈特遞過一根煙:「有沒有證據?」
船長打開電腦,將裏面拷貝下的視頻重新播放了一遍。
冷凍室里有着各種蔬菜和肉類,豬、牛、羊卸了頭倒掛在鋼構上,人最害怕的地方,除了鬼屋、墓地,估計就是屠宰場,像這樣冷森森的屍體存放地,隔着屏幕也讓人看得不寒而慄。
可問題空餘出的鋼構,很明顯是用於這幾餐宴使用消耗掉的肉類掛鈎上,多出了兩張白色布帛飄蕩在冷氣鄭
這是冷凍室的監控攝像,為了防止人身安全,遊艇上這些重要的地方都會安裝類似的監控攝像。但通過控制焦距,拉近鏡頭卻發現那並不是兩張白帛,而是兩張薄得過分的『絲絹』。
誰都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絲絹的紗與朦朧感,恰好被冰結晶附着,所以呈現出現在的模樣。
但要具體描述,就是把一個人剝了皮,沖洗乾淨上面殘留的血肉,然後就這麼掛上鈎子。
因為從視頻的拍攝角度看,頂端正是人頭位置,應有的髮絲被剃得乾乾淨淨,五官位置是幾個黑黑的窟窿,或許因為受害者臨刑前的恐懼,眼角周圍的皮膚已經震裂,耷拉的胸部很明顯訴着這是一張來自女饒皮膚,雙手扣進鋼構,如同古時即將處死的犯人。
另一張相比下就得多,恰好是個男孩的造型,下面未發育完成的器官也被細緻地剝皮掛在上面。
哈特不由地咽了口口水,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帶任何血腥卻讓人差點嘔吐的場面。
但李澤卻感受到全身一道刺痛,手一哆嗦,扇了自己一巴掌。
一旁的袁金龍、船長和廚師三人不解地看着李澤,而在場的只有哈特知道為什麼。
對話記錄檔案里,李澤曾清晰地描述鄰一次見到龍種所發生的場面。
「你們去過了?」哈特詢問。
廚師搖頭:「這是今下午15:31分發現的,34分的時候我就下令關閉了冷凍室,由於中午就已經將今晚所需使用的食材先提出準備,所以沒有任何影響。」
「那你們之前在什麼?」
「提燈僧!」
「提燈僧?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船長的敘述——
在日本遠古時代,就有提燈僧的出現。它是容貌近似十二三歲的男孩,臉色鮮紅,如同關公一樣,但後腦是一盞燈籠,那裏面亮着的不是火焰,而是它純潔的靈魂。它的容貌實在太過嚇人,而且總在夜間出現。當人走在街道上,它會突然出現,在行人面前來回奔跑,往返跑幾次之後就會消失不見。
他的出現,是在告訴行人即將有生命危險,也就是,提燈僧出現的地方,肯定會發生死饒事情。所以一傳十、十傳百,提燈僧反而成了邪惡詛咒的化身,於是在它出現的地方,人們會用各種方法驅鬼。
「在日本,關於預告災難的妖怪還有阿瑪比埃等等,它們的出現,都預示着將出現的死人災難。」廚師,「但在你們學院的ai監控下,每一層船艙都出現了後腦帶着燈籠的男孩,這代表着......」
「代表着每一層都會死人!」李澤。
哈特震驚地扭頭。
「會不會是我們之前遇到的事情,要在這艘船上真正的發生?」袁金龍愣了愣,「那是提前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