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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這段情,是你的,那就——必須躲不過啊!
事實證明——
他視她為掌心至寶,她卻避他如洪水猛獸。
一場退婚風雲,一場隱婚歷程,一場追妻之旅。
身着軍裝叱咤風雲的他,因此「大凶」,成了她的頂頭上司。
於是,果真大凶。
大凶。
退婚當日,她給他算了一卦——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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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點:這篇文是封家哥哥的愛情故事,男主是封帆的堂哥,軍人出身,反正比封帆還帥就是了。記得去戳啊,收藏漲的太慢,瓶子有些心塞。
書名:《軍門暖婚之封少拐妻》
強推瓶子新文!
【2】
下一章就是三個月後。
【1】
------題外話------
她選擇了他們,那麼,就該無異議地跟他們一起行動。
在戰亂的國家,他們這群傭兵,最容易獲利。
不過,他們是傭兵。
真是個不怎麼讓人愉快的國家。
西赫爾麼……
夜千筱點頭。
「哦。」
片刻後,繼續烤魚的ice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這才偏頭看了她一眼,「去西赫爾,那裏有戰爭。」
夜千筱看着他。
「差不多。」ice微微點頭。
「為了殺gavin?」夜千筱動作一頓,揚眉問道。
「越境。」ice說的淡然。
將魚翅撕下來,夜千筱朝ice問道。
「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夜千筱很自然的接過。
身側,遞過來一條烤好的魚。
「喏。」
然後跟個二大爺似的坐在旁邊,看着他們忙來忙去的,自己悠閒得很。
將處理獵物的事情全然交給他們。
夜千筱淡定自若。
兩人羞得簡直不會說話了。
於是,等兩人拎着滿手獵物跟夜千筱回去時,眾人很驚訝的發現,這一個個失魂落魄的,就像是失了身的少女似的,給人帶來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但,倍兒爽快。
鮮血淋漓。
一旦獵物出現,他們還沒來得及準備呢,夜千筱的軍刀就飛了出去,精準無誤地刺入了獵物體內。
有兩人跟着她行動,但很完美的被搶走了所有露手的機會。
軍刀射野兔,軍刀刺河魚。
作為剛來的新成員,夜千筱在第一時間記清了他們的名字和特徵,然後便適時地給他們露了一手。
值得慶幸的是,這群人理所當然的將這一背包的黃金交給ice保管,沒有任何人說過半句反對的話,一到晚上即將開火的地方,整個氣氛和樂融融的。
但,就那麼一背包的黃金,定然是價值不菲。
不知從哪兒來的黃金。
那個背包里,全是黃金。
不過,夜千筱打心裏覺得,他們這群人只是打着「歡迎她」的旗號而已,實際上是慶祝到手的貨物。
那天晚上,為了慶祝夜千筱的到來,他們就在深山老林里,給夜千筱象徵性的辦了一個歡迎宴會。
儘管,結局不是那麼完美。
於是,也留下了很好的記憶。
一群,很好很好的人。
跟在saughter和東國部隊一樣,她遇到了一群好人。
但,這在她這一生,以往和未來遇到所有幸事中,一件同樣可稱為幸事的事。
在夜千筱一生中,在一場場小小的旅程中,這是一支她加入過的,並且不是很起眼的隊伍。
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一個只要她願意出手,什麼事都可以辦到的傳奇存在。
那是一個狙擊手。
他們anonymous里,唯一一個女人。
縱使很久很久以後,當這個名為anonymous的傭兵團,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也會有人記得這個名為r的女人。
從此,r,將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他們花了近一分鐘的時間,又低低的議論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接受了夜千筱的身份和到來的事實。
背上狙擊槍,簡直超級酷。
真的。
看起來挺酷的。
看樣子,眼前這一位,應該不僅僅只是半個狙擊手吧。
而,僅僅只是個入門的,他們就見識到他曾在幕後,曾憑藉一把狙擊槍而鎮壓敵方,帥氣的無人能敵。
他們這批人中,只有ice算是半個狙擊手,因為是全能的,什麼都會用一點兒,但並非樣樣技能都頂尖,他們以前也問過ice,ice表示,在狙擊手這個領域,他只能算是個入門的。
怪不得!
嘖,怪不得。
狙擊手啊——
果不其然,一聽到這個解釋,他們的狐疑就淡了很多。
指了指肩膀上的狙擊步槍,夜千筱一聳肩,給了個能讓他們信服的答案。
「我是狙擊手。」
不然,隨時懷疑她秒秒鐘弄死自己。
這個女人,就是那種隨時能給人威脅,讓人恨不能分分鐘除之後快的。
霎時,那幾人動了動,下意識的想去拔刀,可在ice的冷眼之下,硬生生的忍住了。
夜千筱走至ice前面。
抬腳,朝前走一步。
感覺到他們的狐疑與錯愕,夜千筱也不好繼續裝沉默。
這是怎麼辦到的?!
最讓人驚訝的是,他們記得她昨天也是穿的這套衣服,而在她解決掉七個人的現在,她身上的這套衣服上,沒有染上任何的血漬。
什麼人,能毫髮無傷的幹掉七個人?!
於是,這一群人頓時住了嘴,連帶看着夜千筱的眼神,都變得離奇古怪起來。
ice淡淡應聲。
「嗯。」
有個人冒出頭,不可置信地朝ice確定。
「真的假的?」
由此聲響,這群人猛然驚醒。
背包砸在前方那人身上,卻因沒來得及接住,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咚。」
「砰。」
原本因看到背包而高興的幾人,再因ice這平淡的一句話,頓時愣怔在原地。
隨後,ice取下了肩膀上的背包,抬手便朝站在最前方的人扔了過去,一字一頓地開口,「她一個人,解決了他們。」
頓時,每個人都自覺的閉上了嘴。
ice卻沉下眼眸,視線嚴厲地掃過他們。
然——
夜千筱就站在旁邊看着,並沒有想要插話證明些什麼的意思。
你一片空白的站在人面前,沒有展現出足夠的實力,縱然氣場再如何強大,別人也會因為你的性別去質疑你的能力。
或許開始還有過不滿,想去改變些什麼,之後她們也確實憑藉saughter改變了什麼,可她現在不是凌珺,而是誰也不知道的夜千筱,所以不會有人聽到名字就會聯想到她的能力。
這很正常。
在傭兵的世界,女性,似乎天生就不能跟男性平衡。
沒辦法。
她記得,當初跟丁心創立saughter時,每每跟男人提出邀請,都會得到類似的反應。
不自覺地汗顏。
那些人嘀嘀咕咕的說着,用的是鄰國的語言,可那沒有遮掩的語調,卻讓夜千筱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們這裏是缺人,竟然拉了個女人……」
「還不了解那人的底細吧。」
「ice怎麼隨便就把人拉進來了?」
「r,夠神秘的啊。」
她的pear,直接被他掠過前面的字母?
r?
聽到介紹,不僅那群人,就連夜千筱自己,都錯愕地揚了揚眉。
「從現在起,她是我們中的一員。」ice面無表情地介紹着,頓了頓,又道,「她叫r。」
「ice,你怎麼把她給帶回來了?」一人走向前,一臉不明所以地朝ice問道。
九個粗狂男人,個個身材魁梧,可在見到ice身後的夜千筱時,一個個的威武氣息驟然下降,臉上滿是驚愕神情。
兩路人馬,各自走了近半個小時,才在叢林深處見面。
後面的隊伍,跟他們相距一定的距離,而且他們在ice的口令下,是直接繞開夜千筱前進的,也難怪夜千筱沒有發現。
瞥了眼落後半步的夜千筱,ice微微蹙眉,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在前面領路。
不過,製造意外狀況的夜千筱,毫無愧疚之心,反倒是很自然地跟在ice身後。
據她估計,這群人本不想這個時候動手,ice應該是過來觀察追蹤的,沒想被她中途插足給解決了。
「哦。」夜千筱摸摸鼻子。
「後面。」
「你的兄弟呢?」夜千筱繼而問道。
跟他們這群人一樣。
這名字,真是……
匿名?
anonymous?
「anonymous。」ice用清冷語氣開口。
「對了,你們傭兵團,名字叫什麼?」回過神,夜千筱感興趣地問。
這個神秘而古怪的女人,許是能跟他們走一段路,但他暫時沒有了解她的意思,而他相信,她也不會向他全盤說出。
但,他沒問。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ice一低下頭,就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漸漸地淡了下去,有一抹留戀與釋然交錯閃過。
她喜歡想做什麼,那就去做什麼。
那,到時候再說吧。
如果她不知道今後會選擇什麼,那麼,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如果她以後還能再見到他。
不過,有什麼關係呢?
一旦離開這,她再很難回來。
儘管——
追究一個問題沒有答案時,她比較喜歡去做點兒別的事。
她不是很喜歡這樣。
於是,這個國家,隨時隨地,都會讓她想起他。
她穿過那樣的軍裝,也有過很多的記憶。
兩年的時間,在這個國家,她留下了很多記憶,叢林,海洋,城市,都有他們訓練過的痕跡,而偶爾能見的軍人,更是時時刻刻提醒着她。
而她,此時此刻,最不願意待的,就是東國。
在部隊,她還能所有保障,在東國,她的安全性相對來說也比較高,而一旦踏入了鄰國,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只要gavin逃脫,一定會對她下手。
從坑了gavin那刻起,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可不相信,gavin這樣睚眥必報的人,會輕易放過她。
「綁了他,外加殺了他的狙擊手,你說呢?」夜千筱很是隨意地反問道。
「什麼仇?」ice面色沉靜地問。
「有志氣,」一本正經地點頭,夜千筱別有深意的誇獎着,估摸着ice還不是怎麼滿意,便繼續說道,「正好,我跟他也有點仇。」
隨後,在ice愈發冷冽的視線下,漸漸將笑容收斂了起來。
「噗。」夜千筱冷不防笑開。
「傭兵,」ice冷淡說着,繼而補充,「目的是gavin的首級。」
「是不是該說說,你們的目的和身份?」夜千筱問。
代表兩人結盟。
兩手相握,很快分開。
微微一頓,夜千筱饒有興致地看了看他,繼而也朝他伸出了手。
最後,朝她伸出手,用很冷的語調自我介紹,「ice。」
男人凝眉,看了她好一會兒。
「你看我,」夜千筱雙手環胸,一步步走向他,直至離他有兩米遠左右後,才停了下來,淺笑着問,「能加入你們麼?」
「你想要什麼?」男人繼續問。
如此明顯的假名,虧她能面不改色的開口。
視線微微轉移,落到一側的野梨樹上,男人的嘴角狠狠一抽。
pear?
眼眸一轉,夜千筱勾唇道,「pear。」
「名字。」男人毫不友善地問。
爾後起身,凝眉掃向夜千筱。
男人將背包扯了下來,背在肩膀上。
「我似乎幫了你一個忙?」夜千筱懶懶開口。
半響,瞥見他再次檢查的那個背包,夜千筱眼底滑過淡淡的笑意。
+ 背着狙擊槍,夜千筱靠在樹上,不緊不慢地看着男人的動作。
對於這種事,夜千筱並不是很感興趣,也沒有查看的意思,唯獨好奇的就是他要的究竟是什麼。
看了看她,男人收回視線,繼續去找那些背包。
見面才幾次而已,她可沒有交底的打算。
夜千筱涼涼回答,表明不可泄露的意思。
「機密。」
「為什麼?」男人繼續問道。
也不否認,夜千筱聳肩,「現在是無業游民。」
夜千筱繼而眯起眼。
站起身,男人涼颼颼地看向夜千筱,冷冷地話語裏,帶着肯定的語氣。
「你是狙擊手?」
夜千筱掃了眼,全部都是些衣服。
她現身時,男人已經檢查完兩個人的背包。
收了槍,夜千筱在旁看了會兒,見到男人旁若無人的蹲在一屍體旁邊,一邊擦着他滿是鮮血的軍刀,一邊檢查着死者的背包,夜千筱便也走了出去。
撞上了另一個方向的男人。
擺明了,另外那位的運氣,也不是那麼好。
那個男人,一邊拿着滿是血的軍刀走出來,一邊掏出了身上的手槍,徑直給了被毒蛇咬傷的那人一槍,夜千筱才恍然意識到什麼。
直到——
可惜,周圍的樹木過於密集,所見之處,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身影。
與此同時,視線在周圍迅速移動,打算找到最後一個逃跑的。
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一槍將那個運氣不好的送上了西天。
夜千筱索然無味地撇了撇嘴。
一晃神間,有一個不知去向,而另一個,則是運氣不好,直接朝她槍口上撞了過來。
至於另外兩個——
夜千筱不慌不亂,早已對準第三個目標,在他跑了兩步之後,便成功了結了他的性命。
於是,那三個人,跑的比風還快。
狙擊手,千米之外取人首級,甭管你的戰鬥力有多高,一旦碰到了百發百中的子彈,存活率也為零。
他們深知,狙擊手的恐怖性。
於是,三人想都沒想,徑直朝三個方向跑去!
他們這邊的,極有可能已經被解決了!
不是他們這邊的!
有狙擊手!
被她解決掉三個,外加一個因被毒蛇咬而躺倒在地,另外三個好生生站着的,終於意識到了史無前例的危機!
很完美的製造了這批人的恐慌。
這批人還沒反應過來,夜千筱的第二發子彈已經穿透第二人的額心。
一切異動的發生,不過是轉眼間。
輕微的聲響過後,第一發子彈徑直穿透一人的額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輕而易舉地奪走了這條生命。
眉目間,有這喜悅和張揚閃過,取代了那抹深沉般的平靜。
下一刻,扣動扳機!
夜千筱稍作停頓,嘴角繼而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目標在槍口中心處晃動。
閉上右眼,最合適的左眼進行瞄準。
而後,又被她強制性地壓了下去。
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從心底冉冉升起。
以最快速度檢查完,再將子彈上膛,夜千筱舉起了槍支。
往後走了十來米,夜千筱沒有過多隱藏,直接來到一棵樹後面,便開始檢查狙擊步槍。
這種極易暴露身份的隱藏點,她還真有些瞧不上。
花了兩分鐘,直至將這人給徹底搜刮乾淨後,夜千筱才像個土匪一樣離開。
狙擊手向來吃香的職業,世界排行第十的svd狙擊步槍也罷了,還有其餘各種價格不菲的設備,比如軍刀和手槍。
眼下,只得用他人的裝備。
身上這把軍刀,還是她在西鎮裏隨手買來防身用的。
二來,是這個國家的國情,拿槍出部隊可不是小罪,而帶自己的軍刀,也容易在路上出現問題。
一來,是真不想帶。
她什麼都沒帶就出來了。
將那把svd狙擊槍取下來背在肩膀上,夜千筱又開始扒拉他身上的其他東西。
不得不說,gavin還是個很會坑蒙拐騙的,最起碼將烈焰里每個人都養的很好,手下的武器裝備更是能排的上名詞的。
蹲在旁邊,試探了下他的呼吸,確定已經死透了後,夜千筱才不緊不慢地開始搜刮他身上的武器裝備。
再無生還的可能。
一刀鎖喉。
身為狙擊手,在旁邊潛伏隱藏,但專業技能不是很好,被夜千筱察覺出來,便從背後將這隻菜鳥給解決了。
很顯然,這是個倒霉鬼。
夜千筱蹲在地上,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具屍體。
五分鐘後。
不是頂級殺手,便是這個國家的特種兵。
眼下,這個女人,穿着便裝,無法摸清底細,是正是邪亦是不清楚……
這樣的高手,唯一能練就出來的,就是經過專業的培訓。
但是——
不是沒見過高手。
男人的神情,愈發的凝重。
於是,夜千筱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開始,男人還通過樹枝的晃動,來關注夜千筱的方位,可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除了風吹草木的晃動,便再也見不到其他的痕跡。
她轉身離開,身影消失在茂密的叢林裏。
夜千筱倒也不在意。
他不是很相信這個女人的能力。
以一敵七。
除了腰間掛着的一把小軍刀,就再沒有其他的武器。
「只要你有本事。」男人輕描淡寫道。
「殺了他們,沒關係?」
「這不管你的事。」男人冷漠道。
一抬手,夜千筱將肩膀上那隻手移開,爾後笑問,「所以,你想要什麼?」
似是在辨認夜千筱話語裏的真假。
男人緊緊凝眉。
「路人。」夜千筱聳肩,看着男人愈發危險的眼神,繼而補充道,「看gavin不爽的路人。」
片刻後,冷聲問,「你什麼來頭?」
男人仔細的打量着她。
夜千筱漫不經意地揚眉。
「烈焰?」
男人頓時皺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制止她的動作,繼而陰着臉質問,「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說着,就準備閃身。
「我負責殺人,」野梨吃完,將果殼一丟,夜千筱活動着手指筋骨,朝男人挑挑眉,「你要是想打劫,東西留給你。」
夜千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冷冷剜了她一眼,男人卻沒有開口說話。
「……」
撥開前面擋住視野的樹枝,夜千筱一邊關注着情況,一邊朝男人問道。
「打劫,還是殺人?」
很快,男人也開始吃。
夜千筱先一步開吃。
男人看了她一眼,卻冷着臉將野梨接了過去。
只是客套客套而已,身後的樹上那麼多野梨,她才不管這位吃不吃呢。
很是隨意的問着,夜千筱的視線,卻是落在那一堆人身上。
手裏拿着個野梨,直接遞到男人面前。
「吃嗎?」
路過野梨樹時,隨手摘了兩個下來,繼而來到男人的身邊。
徑直走了過去。
夜千筱揚了揚唇。
卻在即將對視之前,迅速轉移視線,當做沒有看到,也是懶得理會。
男人遠遠的也見到了她。
也發現跟他們保持着一定距離的男人。
同時——
隔得很遠,就能看到那邊亂作一鍋粥的情況。
大概是有人被毒蛇咬了,現在正在匆忙的搶救。
鄰國的語言,正在交流些什麼,在這寂靜的叢林裏,夜千筱聽得還算是清晰。
遠遠的,就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
縱使如此,翌日天明之際,她也趕上了那批人的進度。
所以,在這種危機叢叢的地方,夜千筱只得放慢腳步,以安全為前提,慢悠悠的往前走。
但,這算是一場實戰,不得已而為之。
若是平時,夜千筱定然不會冒着危險在暗處行動。
在這個鮮少有人踏入的原始森林,危險的生物比比皆是,前世野外遊玩的時候就遇到過不少,在部隊的時候,不僅有過實踐經驗,還有過諸多沒有實踐過的理論經驗。
這一走,便走了整個晚上。
整理了一下衣服,夜千筱戴好帽子,繼續順着痕跡往前走。
休息了三個小時後,夜千筱覺得自己的體力恢復的差不多後,便從樹上跳了下來。
這個季節,這個時間,正是蚊子最多的地方,而這裏的蚊子帶着各種疾病,被咬一兩口沒有關係,但渾身都是包的話,極有可能感染一些病毒。
夜千筱卻沒有睡多久。
夜色愈發深沉。
聽到那離開的動靜,夜千筱掀了掀眼瞼,直至瞥見他離開的身影后,才輕輕一笑,閉眼開始休息。
臉色繃得緊緊的,男人在原地停頓半響,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冷着臉離開。
掃了眼她指明的方向,再看到地上明顯的痕跡,再次證實了這裏前不久有人走過。
夜千筱聳肩,卻閉上眼假寐。
男人狐疑的眯起眼。
這時,夜千筱饒有興致地朝下面看了兩眼,繼而扯起唇角笑了笑,抬手指了指一個方向,「這邊。」
然——
被跟蹤的那批人早已失去蹤跡,他需要尋找地上的痕跡,才能再次確定方向。
男人看了她兩眼,並沒有說話。
再者,她很想看看,這個在她身後一直跟蹤的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夜千筱摸了摸鼻子。
她想跟蹤的人,沒有跟蹤不了的。
在這裏休息會兒,反正也沒什麼關係。
昨天晚上一直在趕路,沒有休息過什麼,也是因身體習慣長時間的疲憊,所以想鍛煉鍛煉,原本還撐得住,但又去逛了一整天,身體就有些撐不了了。
今天她確實挺累的。
「天黑了,我打算睡一覺。」夜千筱悠悠然回答,一派慵懶模樣。
半響,沉聲問,「你在這做什麼?」
男人眉眼冷峻。
她就坐在樹枝上,背後倚靠着樹幹,手裏拿着那頂帽子,不緊不慢地在手裏晃悠着,視線閒散的往下看,與他的視線接觸時,眼底隱隱約約展露出些許笑意。
再抬眼,夜千筱那抹身影,便愈發明顯。
看清人影,男人往後退了一步。
濃密的樹枝下,有月光透射下來,稀稀疏疏的光孔下,仔細辨認的話,可見到一抹躺在最粗樹枝上的身影。
月光明亮,視野還算清晰。
警戒心登時提起,男人不動聲色地抬起眼。
聲音從頭頂悠悠飄落下來。
「喲,找我呢?」
借着天邊升起的月光,男人仔細觀察了下前方的樹木,硬是沒有從中看到夜千筱的身影。
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後,他卻發現,先前還在前方晃來晃去的身影,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
夜千筱一直走的輕鬆愜意,就跟在這裏散步似的,卻又往往能跟上那群人的動作,體力更是非比尋常。
沒被訓練過的,不可能有這身手。
於是,對夜千筱古怪的印象,又加深了幾分。
他特地走過夜千筱曾駐留的地方,竟是沒有發現任何絲毫明顯的痕跡。
本以為,夜千筱這般明目張胆的跟蹤,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可在他眼裏明目張胆的夜千筱,卻能做到在慵懶迅速的行動中,巧妙地隱藏着自己的身影。
男人一直跟在後面。
夜千筱在上山之前,率先將手中的小吃吃完,繼而鬆了松筋骨,優哉游哉地跟了上去。
夜幕降臨之際,那群人徑直上了山。
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讓身後的男人看在眼裏,神情愈發地難看。
以至於——
在跟着他們的同時,夜千筱也沒有閒着,路過幾個小吃攤都有停駐,基本都會弄一份小吃,一邊吃一邊跟,好不瀟灑。
壓了壓帽檐,夜千筱繼續緩步前行,一邊吃着手中的羊肉串,一邊關注着前方的動靜。
難不成,gavin又在東國境內有動作了?
這裏怎麼會有gavin的人?
繼而,眉頭皺起。
夜千筱微微一頓。
就是gavin所率領的傭兵團。
烈焰。
卻很直接的證明了他們的身份。
花式多種多樣。
紋在肩膀上的,紋在手腕上的,紋在腳上的……
夜千筱近乎一眼,就看到了令人噁心的彼岸花。
一伙人,有七個,皆是背着背包,遊客的打扮,在這炎熱天氣下,基本都是穿着短袖的。
天色將黒,視野還算明亮。
但,卻被忽然出現在視野內的一伙人,將視線吸引了過去。
肉串未吃完,想法已然定型。
入夜時,夜千筱手裏拿着路邊買的肉串,不緊不慢地在街上閒逛着,一邊想着晚上的住所,一邊想着明天是否買點裝備去山裏一趟。
過去了的,那便過去了。
那也免去了些許哀悼。
十年前,她的師傅便有九十歲,如能活到現在,那是一種幸運,如若真的……
她本想去幼時的武術師傅那裏看看,可走至那條街,卻又繞了回來,去一些曾經熟悉的街道上逛了逛。
夜千筱在街上繼續閒逛了一圈。
頂着烈陽離開。
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嘖嘖。
從來沒見過氣場這麼大的女人……
而,每一個人,直至親眼見到她離開後,才忍不住鬆了口氣。
那背影,在烈日下,極其顯眼。
那動作,瀟灑肆意。
朝男人友好的笑了笑,夜千筱挑了挑眉,繼而轉身離開。
「再見。」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映入了他們的視線里。
頓了頓,便從兜里掏出了零錢,放到桌上。
只不過,畢竟是友人女友的店子,她這種過路的,最好還是少給他們添麻煩。
一個星期了,都沒動過筋骨,現在看到這群人,還挺想招惹一番的。
夜千筱有些無聊地聳了聳肩。
於是,那群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繼而老老實實地坐下。
他的話音不重,但語調極穩,一字一字,飽含威嚴。
男人冷颼颼地掃了那些人一眼。
「坐下。」
然而,聶施史也能察覺到,夜千筱並不怯弱,反而興致盎然。
氣氛,劍拔弩張。
一層層的壓力,波濤洶湧,壓得人明顯透不過氣來。
可,就連他們兩個,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整個茶館的氣氛,都凝重了許多。
聶施史和小鞠在廚房觀看着情況。
那些乞丐早已走了,現在這裏就只剩下夜千筱,還有這群不明身份的。
「怎麼?」夜千筱嘴角笑意更濃,她左手放到褲兜里,右手將帽檐微微抬起,眼底閃爍着些許興致,揚聲問道,「想打架嗎?」
於是,在強大的戒心下,草木皆兵。
舉手投足間的鎮定,慵懶神色下的清醒,說她早就將他們打量了一遍,他們絕對不會意外。
除了對面那個男人,其餘所有的人,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危險。
那一雙雙眼睛,猶如盯着獵物的獵豹,近乎猙獰地看着她,而在那些眼睛深處,還藏匿着些許警惕。
與此同時,周圍那幾桌坐着的人,齊刷刷地站起身。
夜千筱站起身,神色有些慵懶,手掌卻伸向了牛仔褲兜。
只要她對己方無害,就只能是個過路的路人。
信與不信,都與他無關。
男人凝視着她,並未開口回答。
輕挑眉頭,夜千筱悠然問道。
「不信?」
一舉一動,她遊刃有餘。
她很危險。
她不怕他們。
她能跟軍人在一起。
他們所追尋的那群人里,確定沒有女人,所以她排除在外,但也不能避免其他的可能性。
這個女人,着實奇怪的很。
男人霎時眯起眼,狐疑地打量着夜千筱。
「哦?」
「路人。」夜千筱坦然回答。
男人開口,聲音沉沉的,蘊藏着極端危險。
「你是誰?」
夜千筱輕輕勾唇,神情不變分毫。
全是死穴。
那股殺氣,集中在她的額心、脖子、胸口。
前方氣息一凝,很快,便覺得有抹殺氣在前方匯聚,劈頭蓋臉的狠狠劈了下來。
話音一落。
她用的是中文。
聽着身後有人低聲交流,夜千筱悠悠然眯眼問道。
「臨國的?」
清冽的眼睛,隱隱約約,滑過一抹不明意味。
夜千筱的手指摸了摸下巴。
對面的男人,不緊不慢的喝着涼茶,動作間盡顯優雅和高貴,一舉一動,有着同同伴截然不同的差距。
也不急着走。
沒一會兒,夜千筱就將手中的涼麵吃完,繼而將涼茶一飲而盡。
最後,聶施史懷着疑惑之心,轉身離開。
夜千筱沒有反應。
奇怪地看了看她。
但,走過去時,一不留神瞥見夜千筱碗裏的辣椒,頓時覺得有股寒氣從背後襲來,令他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很快端着茶走出來的聶施史,第一時間就將涼茶朝男人端過去。
「你的涼茶。」
也不怕辣死。
這麼辣——
男人看到最後,眉頭緊緊蹙起,眉宇甚至很明顯的流露出嫌棄神情。
一次又一次,到最後,涼麵只剩下一派通紅。
沒有理會不發一言坐在對面的男人,夜千筱不緊不慢地吃着涼麵,並且在對方的注視之下,旁若無人地給自己涼麵里加辣椒。
氣氛,相對來說要平靜許多。
至於另一邊的桌上——
那麼厲害?!
一個人?!
啊?!
半響,才算是明白過來。
小鞠呆愣地應聲。
「哦……」
「不用,」聶施史擺擺手,極其放心道,「她一個人能幹倒這一片。」
「那……」遲疑了一下,小鞠繼而擔憂問道,「要不要把她也拉進來?」
「沒什麼不好的。」聶施史語氣有些強硬。
尤其,還有一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女生,正在外面坐着呢。
這家店,暫時就她一個人守着,家裏父母去田地里勞作去了,但她都已經習慣了,偶爾也會遇到一些比較另類的客人,也沒有生出什麼事端來。
聽着聶施史的叮囑,小鞠遲疑地晃了晃腦袋。
「這樣,不太好吧?」
真若打起來,夜千筱不用擔心,他一個人頂多應付兩個,小鞠到時候沒準會有危險。
看着其餘的壯漢一個個的坐下之後,聶施史便轉身去了廚房,打算讓小鞠不要再現身了。
遂暗自點頭,沒有去叨擾。
奇怪的是,聶施史竟然看懂了。
狹長好看的眼睛看着他,不經然間流露出抹否定之意。
跟他不同,夜千筱的神情很平靜,也未曾對這個不速之客有意見。
聶施史的動作頓了頓。
眼見得他坐下,眼神里閃過抹不滿,剛想走過去制止,就注意到夜千筱那邊掃過來的眼神。
聶施史嘴角狠狠一抽。
一路走過,從頭到尾,男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聶施史。